第三章 赌注
“什么果然？”
梅豆豆抢过手电筒也朝死者耳朵里那么一看，惊呼道：
“乖乖~还真是！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两边耳膜全破了！”
老聂接过电筒也查看一番后，一脸凝重，道：
“创口很新，不像是被外力震破的。只是，这么小的创口，又不规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呢？再者说，就算耳膜全破了顶多失聪耳聋，这么小的裂痕型创口总不可能致人死吧？”
原本以为找到新的突破口，没想到又回到了“疑罪从无”，老聂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这后面的事儿，可不归韦灵子管，她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呵~随随便便说一句耳膜破了就当死因，这兼职的外快未免来得太容易些了吧！”
黄队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不怪人家黄队心有不服。
如走过场一般。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年轻的俩女孩，现场验尸也没提出什么建设性的不同意见。
韦灵子说的，老聂一个人都可以干，为啥还要花冤枉钱请顾问呢？纳税人的钱不是钱啊？
黄队的话音不大声，但被梅豆豆一字不落全听了去。
气的她走到楼道的人跳起来又折回到黄队跟前，几乎怼着黄队的脸说：
“你们这么多专业人士、专业设备调动这么多资源调查了一整天，到现在却连死者身份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们？别忘了，我们也只是顾问。顾问啊，兼职而已！”
梅豆豆噼里啪啦的几句话噎得黄队顿时眼睛鼓得通红，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朝着小姑娘撒火，只能憋着气转身朝旁边的老聂一顿输出：
“你看看，我说什么了？局里都找的些什么人，出没出力不知道，但伶牙俐齿倒是真的。凭关系捞零花钱来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可怜快六十的老聂，满口想辩解的话硬是滚在喉咙里，咽了下去。
要不是市局法医条线压根没有接手的人，他这把年纪早该回家承欢田园，还稀得受这种年纪跟儿子差不多大的上司的气。
“黄队~”
声音不大，但很有力量。
说话的是韦灵子。
她也折了回来，径直走到老聂和黄队中间，把老聂护在了身后。
别看韦灵子身形娇小，可一米六出头的她正面对着身材魁梧、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黄队时，却丝毫没有一丝惧意。
她表情淡然地微微抬起仰视近九十度的头，盯着黄队那双眼睛，说：
“死者的死亡原因初步推测是自然死亡，记录下来的详细情况法医主任会出具专业意见。黄大队长，您就耐心等待结果便好。那个，作为顾问，再免费提供个思路给你们；尝试将死者跟系统里三十年前初来本市、当时年龄在20-25岁之间但后来没有任何音讯信息的女人做比对识别。至于职业嘛，跟艺术类相关，重点可以看看音乐表演创作之类的。”
“不到二十分钟跟玩似的验了个尸，就能得出这么多线索了？你到底是算命看相的还是法医查案的？无凭无据，还能说的这么斩钉截铁？！”
黄队也不是吃素的，直面硬刚。
也不怪黄队质疑，且不说资深法医主任老聂都没说话，韦灵子这初检验尸的速度也太快了。
“黄队，按照我说的思路三天查不到此人的身份信息，或者我的尸检结果有半点差池，我保证：从此，不会出现在任何市局验尸现场和你的眼前，而且请市局所有人，注意哦，是所有人，去‘东来阁’吃一顿上席！”
韦灵子巴掌大的小脸，弯眉下一双若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秀气的鼻梁加上玲珑的小嘴，踮起脚尖凑向黄队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时，竟让身经百战的黄队有点猝不及防，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
“你，你说到做到？”
“倘若，我说的分毫不差，以后我每次出勤的费用要双倍。一半还是局里出，另一半得你黄大队长自己掏腰包。”
“没问题！”
提到钱，黄队心里不自暗笑：到底还是一群学生底子，心眼子太浅。
“还有，在下一次全局大会上，注意哦，是全局大会上，郑重而真诚的向老聂赔礼道歉，并承诺以后在言辞上，要像儿子对亲爹一般，恭敬有加、客客气气。”
漂亮的脸蛋，可爱的表情，甜美的嗓音，却说出了最狠的话。
刚还觉得略胜一筹的黄队，突然被反将一军，微咧未收的嘴角突然僵在了那里。
“别别，韦大夫言重了啊~黄队，她俩年轻不懂事，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老聂听完也吓了一跳，赶紧隔在他俩中间拉扯打圆场。
“咋了，不敢啊？”
老聂也只有两只手，分开了韦灵子和黄队，却没堵住梅豆豆在旁边看戏不嫌大的嘴。
没等黄队嘟囔着吐出那个“好”字，韦灵子已经快步出门往地铁站奔去了。
扛着几十斤大包健步如飞的跟在韦灵子后面的梅豆豆，憋到进了地铁站才开口：
“你知不知道，咱俩累死累活两个月挣的钱还不够请一桌人去‘东来阁’吃个清水锅的，你还敢夸那样的海口？”
韦灵子全程没有说话，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绝对不是对一场必赢赌注的担忧。
梅豆豆看脸色不对，也不多话。
轻轻碰了碰韦灵子的胳臂，关切的问道：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韦灵子停了停，说：
“你知不知道，在姚山以北的深处，传说有一脉大音族部落。数千年来，他们用自己天籁之音的独特异能来渔猎虫兽、繁衍生息。纯正血统的大音族人，普遍能活到两百岁以上。而之所以他们能发出这种特殊的声音，都来自于族人出生后在耳朵里种下的‘音蛊’。”
“音蛊？虫子吗？咿~一提到虫子我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等等，耳朵？跟今天的那个死者有关？死者是大音部落的？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传说姚山深处终年被毒蜃环绕，根本没有人能从姚山深处走出来！”
这么明显的事实，梅豆豆反驳得十分肯定、底气十足。
良久，灵子一脸凝重的侧过脸，凝视着梅豆豆的眼睛，缓缓说道：
“怎么可能没有人走出姚山？恰恰相反，走出姚山的人很多，比如，我就是啊~”
梅豆豆抢过手电筒也朝死者耳朵里那么一看，惊呼道：
“乖乖~还真是！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两边耳膜全破了！”
老聂接过电筒也查看一番后，一脸凝重，道：
“创口很新，不像是被外力震破的。只是，这么小的创口，又不规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呢？再者说，就算耳膜全破了顶多失聪耳聋，这么小的裂痕型创口总不可能致人死吧？”
原本以为找到新的突破口，没想到又回到了“疑罪从无”，老聂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这后面的事儿，可不归韦灵子管，她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呵~随随便便说一句耳膜破了就当死因，这兼职的外快未免来得太容易些了吧！”
黄队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不怪人家黄队心有不服。
如走过场一般。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年轻的俩女孩，现场验尸也没提出什么建设性的不同意见。
韦灵子说的，老聂一个人都可以干，为啥还要花冤枉钱请顾问呢？纳税人的钱不是钱啊？
黄队的话音不大声，但被梅豆豆一字不落全听了去。
气的她走到楼道的人跳起来又折回到黄队跟前，几乎怼着黄队的脸说：
“你们这么多专业人士、专业设备调动这么多资源调查了一整天，到现在却连死者身份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们？别忘了，我们也只是顾问。顾问啊，兼职而已！”
梅豆豆噼里啪啦的几句话噎得黄队顿时眼睛鼓得通红，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朝着小姑娘撒火，只能憋着气转身朝旁边的老聂一顿输出：
“你看看，我说什么了？局里都找的些什么人，出没出力不知道，但伶牙俐齿倒是真的。凭关系捞零花钱来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可怜快六十的老聂，满口想辩解的话硬是滚在喉咙里，咽了下去。
要不是市局法医条线压根没有接手的人，他这把年纪早该回家承欢田园，还稀得受这种年纪跟儿子差不多大的上司的气。
“黄队~”
声音不大，但很有力量。
说话的是韦灵子。
她也折了回来，径直走到老聂和黄队中间，把老聂护在了身后。
别看韦灵子身形娇小，可一米六出头的她正面对着身材魁梧、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的黄队时，却丝毫没有一丝惧意。
她表情淡然地微微抬起仰视近九十度的头，盯着黄队那双眼睛，说：
“死者的死亡原因初步推测是自然死亡，记录下来的详细情况法医主任会出具专业意见。黄大队长，您就耐心等待结果便好。那个，作为顾问，再免费提供个思路给你们；尝试将死者跟系统里三十年前初来本市、当时年龄在20-25岁之间但后来没有任何音讯信息的女人做比对识别。至于职业嘛，跟艺术类相关，重点可以看看音乐表演创作之类的。”
“不到二十分钟跟玩似的验了个尸，就能得出这么多线索了？你到底是算命看相的还是法医查案的？无凭无据，还能说的这么斩钉截铁？！”
黄队也不是吃素的，直面硬刚。
也不怪黄队质疑，且不说资深法医主任老聂都没说话，韦灵子这初检验尸的速度也太快了。
“黄队，按照我说的思路三天查不到此人的身份信息，或者我的尸检结果有半点差池，我保证：从此，不会出现在任何市局验尸现场和你的眼前，而且请市局所有人，注意哦，是所有人，去‘东来阁’吃一顿上席！”
韦灵子巴掌大的小脸，弯眉下一双若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秀气的鼻梁加上玲珑的小嘴，踮起脚尖凑向黄队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时，竟让身经百战的黄队有点猝不及防，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
“你，你说到做到？”
“倘若，我说的分毫不差，以后我每次出勤的费用要双倍。一半还是局里出，另一半得你黄大队长自己掏腰包。”
“没问题！”
提到钱，黄队心里不自暗笑：到底还是一群学生底子，心眼子太浅。
“还有，在下一次全局大会上，注意哦，是全局大会上，郑重而真诚的向老聂赔礼道歉，并承诺以后在言辞上，要像儿子对亲爹一般，恭敬有加、客客气气。”
漂亮的脸蛋，可爱的表情，甜美的嗓音，却说出了最狠的话。
刚还觉得略胜一筹的黄队，突然被反将一军，微咧未收的嘴角突然僵在了那里。
“别别，韦大夫言重了啊~黄队，她俩年轻不懂事，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老聂听完也吓了一跳，赶紧隔在他俩中间拉扯打圆场。
“咋了，不敢啊？”
老聂也只有两只手，分开了韦灵子和黄队，却没堵住梅豆豆在旁边看戏不嫌大的嘴。
没等黄队嘟囔着吐出那个“好”字，韦灵子已经快步出门往地铁站奔去了。
扛着几十斤大包健步如飞的跟在韦灵子后面的梅豆豆，憋到进了地铁站才开口：
“你知不知道，咱俩累死累活两个月挣的钱还不够请一桌人去‘东来阁’吃个清水锅的，你还敢夸那样的海口？”
韦灵子全程没有说话，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绝对不是对一场必赢赌注的担忧。
梅豆豆看脸色不对，也不多话。
轻轻碰了碰韦灵子的胳臂，关切的问道：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韦灵子停了停，说：
“你知不知道，在姚山以北的深处，传说有一脉大音族部落。数千年来，他们用自己天籁之音的独特异能来渔猎虫兽、繁衍生息。纯正血统的大音族人，普遍能活到两百岁以上。而之所以他们能发出这种特殊的声音，都来自于族人出生后在耳朵里种下的‘音蛊’。”
“音蛊？虫子吗？咿~一提到虫子我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等等，耳朵？跟今天的那个死者有关？死者是大音部落的？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传说姚山深处终年被毒蜃环绕，根本没有人能从姚山深处走出来！”
这么明显的事实，梅豆豆反驳得十分肯定、底气十足。
良久，灵子一脸凝重的侧过脸，凝视着梅豆豆的眼睛，缓缓说道：
“怎么可能没有人走出姚山？恰恰相反，走出姚山的人很多，比如，我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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