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铁片人和旧贵族
没有地址，如何报名？
路子野将武馆的海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没有遗漏信息，就将海报卷曲成团，扔到地上。
武馆上写着可以基因测序、进化路径咨询等等。
这些服务，都是路子野现在所需要的。
但是，天下会有白赠的午餐么？
路子野心中想着，如果对方能提供服务，那么代价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摊贩逃跑的方向，街道上已没了他的踪影。如果武馆那么好，恐怕就不会出现这种只能选择“断头路”基因突变诱导剂的人了。
“是钱吗？”
路子野的直觉告诉他，应该不止是钱那么简单。
但无论这中间有多少阻碍，他仍然决定去找武馆看看。修长男人的那一指，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肉体，竟能比钢铁更为坚固。
这就是基因的力量？！
路子野微微抬起头，心中有了无限的期待，也许我也能做到这一点……
“蓝天白云，似乎在预示着我的广阔未来！”
“不对，蓝天白云？”
他抬头看去，天色竟然好得出奇，蓝天之上，白云悠悠划过。
可是，酸雨城不是倒吊着建在奇异空间内，整座城市被分成了三层吗？又哪里来的天空？没有天空？又怎么会有蓝天白云？
路子野仔细朝天空看去，这一看就发现了端倪。
白云在划过某些区域时，竟会消失不见。而经过了那些区域后，白云竟又如常出现了。看起来，就像是显示器坏了一块，游戏内的镜头中，那一块区域永远无法显示一样。
……
忽然，整片天空闪烁数下，竟消失不见。露出了下面的黑色金属天顶。
路子野一惊，这天空和云朵竟然是模拟显示出来的。
“通知，通知。”机械的声音，自街道上四面八方响起。
“美好一日提前结束，酸雨将在十五分钟后爆发。”
“酸雨爆发期间，保护罩将临时关闭。请各位酸雨城的公民，自行寻找区域躲雨。”
“通知……”
通知循环播放着，街道上的人们却纷纷行动起来。
就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时，街上匆忙的想要躲雨或回家收衣服的人。
八爪鱼老板八爪齐开，一爪举着巨大的推车，剩余七爪将锅碗瓢盆往推车里塞。
卖饮料的巨腹老板，竟将身后大桶里的饮品，一口气全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随后，他背着空罐子吭哧吭哧跑走了。也不知道之前买他饮料的人作何感想。
街头卖艺的怪人，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全插在了自己身上。然而，没有血肉横飞的场景，他的皮肤和肌肉竟自动开合，将武器夹住，然后他往街的另一边跑去。
临街的店铺，霓虹招牌也一面接着一面的关闭。
与此同时，店铺自动落下了金属卷帘。
“离酸雨爆发，还有十分钟。”通知继续广播着。
有去处的目标明确。
没有去处的，慌乱躲雨的人们，纷纷选择躲在了商业街的屋檐之下。屋檐宽大，巨型体格的怪物也能藏身其中。不过奇特的是，商业街只有一侧的屋檐下，有着密密麻麻的人；另一面，则没有一个人。
“看来，酸雨袭来，应该是有方向的。”
……
路子野也跟随着人群往前跑着，他一边猜测，一边观察着屋檐下的位置。
他忽然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很像地铁抢座。屋檐下被挤得满满当当，根本就找不到空隙。偶有空隙，两边的人看起来更是凶神恶煞，根本没人敢钻到他们之中，在他们的臂弯下躲雨……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了街角处，一间看起来像古代楼阁的建筑下，有合适的位置。
屋檐很小，至少对于酸雨城里人均体型来说很小；其方向，又和大家躲雨时所身处的屋檐方向一致。
简直是最适合自己的藏身之处了。
“离酸雨爆发，还有五分钟。”
路子野来到屋檐下，舒了口气，还是赶得及了。
可他刚刚站定，却看见自己身边，站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不规则的金属片上，长了金属的手、脚和眼睛。就像是店铺门口的立式广告牌忽然变成了人一样……
它紧贴着墙壁，金属脸和身体上，竟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哈，这到底是个金属，还是个生物？路子野心想。
一块金属片，既是它的脸，又是它的身体，看起来也太奇怪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路子野的眼神，金属片瞥了一眼，忽然开口骂道：“看你吗看，没见过无机生命体吗？”
路子野疑惑道：“奇你吗怪奇怪，你没见过有机生命体用奇怪的眼神来看你吗？”
金属片愣了一愣，想了想。
然后，它的金属下巴往下点了点，算是点头了：“你他吗的说得有道理。”
听到它这么说，路子野这才放下了口袋里紧紧抓住的观察者镜子。
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人家骂我，我就要骂回去。
但冒险也是不可能冒险的，人家打我，我就逃走……
路子野在见识过修长男子和二层楼高的怪人打斗，以及和普通摊贩对撞后，他心里已非常清楚。如今自己的实力，在酸雨城里和一块食材没什么区别。
只要发生冲突，自己面对的可能是被秒杀的局面。
所以他即便在奔跑着找躲雨位置时，他的一只手也放在口袋里，死死握住观察者镜子。随时准备逃离此地。
“酸雨袭来。”通知里的机械声音无情响起。
嗡地一声，整座酸雨城震动了一下，就像有什么巨型的机器被关闭了一样。
如同封闭的房间内，忽然有人打开了窗户。
呼……呼……
新鲜的风吹了进来，风里带着湿润的空气，但闻起来竟有强烈的刺鼻味道。
路子野皱了皱眉头。
金属片却在一旁骂了起来：“他娘的臭X烂X死XX的执政庭，保护罩舍不得开，却搞什么美好一日！”
“在自己屁股底下模拟蓝天白云，让中层区下层区的臭狗X烂垃X看你们蓝色屁X。”
“这群狗X底层的臭XX，看你吗的臭屁X，有这个能量用来浪费，却舍不得开你吗祖传的傻X保护罩。”
“真是你X的带着阿斯加德星系臭XX贵族的狗XX毛病，天天要些XX一样的体面。”
“X你吗的。”
金属片一连串的脏话脱口而出，路子野听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但就在这时，酸雨下了下来。
……
说是下，更像是吹。
雨随风而来，却是横着打在了酸雨城的建筑和街道上。
难怪他们都选择躲在一侧吧，雨是从另一侧吹来的，路子野心想。
他忽然注意到了地面，被雨淋过的地方，街面上的垃圾竟如同高温下的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开来。
依据材质的不同，它们别分冒出了白色、黄色、棕色、或其他颜色烟雾。
雨淋过的地方，烟雾四起，随后又消失不见。在雨前进的方向上，新的烟雾又冉冉升起。雨和烟雾，像是在彼此追逐，快速覆盖着酸雨城里，没有被建筑遮挡的每一寸土地。
突然，雨中出现了一个人。
他的年龄不大，身着红色天鹅绒礼服，礼服极其贴身，并配有多层复杂的材料和刺绣装饰。
他的胸前，佩戴有一枚徽章。
徽章上，象征着光明的男子，脚下跪拜着他的信徒和猎犬。
奇特的却不是他宛如旧贵族般的穿着，而是他身边，为他服务的五台飞行机器人。
一台扁平机器人，正不断地在口中吐出红色的丝绒地毯；另一台机器人，铰链般的身体，在飞行中滚动着托着地毯前行。
这两台机器人，确保了贵族每一脚都能踩在浮空的地毯之上。
第三台机器人，则托着银盘，微微落后于贵族半个身位。银盘上放了一瓶红酒，高脚的酒杯，还有一小碟整齐摆放的餐食，精致的饼干上都印有家族的标记。
剩下两台机器人，则张开了透明的幕布。
幕布采用了特殊材料制成，竟能抵挡酸雨。幕布的透明，却是为了方便贱民们瞻仰贵族的风采。
路子野仔细瞧去，只见这雨中漫步的贵族，在众人的围观下，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但他嘴角微微上扬的曲线，又暗示了他正在享受众人的观瞻。
一旁的金属片却开口骂道：“狗x一般的凡赛提家族的废物，管理着一座巴掌大区区几亿人城市的破落家族，拿几台垃圾堆里拼出来的狗X机器，吃着X一样的滂臭食物，表情吊地像是宇宙皇帝。”
“X他吗了个X的！X他十八代XX，烂屁X的智障玩意儿！”
路子野将武馆的海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没有遗漏信息，就将海报卷曲成团，扔到地上。
武馆上写着可以基因测序、进化路径咨询等等。
这些服务，都是路子野现在所需要的。
但是，天下会有白赠的午餐么？
路子野心中想着，如果对方能提供服务，那么代价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摊贩逃跑的方向，街道上已没了他的踪影。如果武馆那么好，恐怕就不会出现这种只能选择“断头路”基因突变诱导剂的人了。
“是钱吗？”
路子野的直觉告诉他，应该不止是钱那么简单。
但无论这中间有多少阻碍，他仍然决定去找武馆看看。修长男人的那一指，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肉体，竟能比钢铁更为坚固。
这就是基因的力量？！
路子野微微抬起头，心中有了无限的期待，也许我也能做到这一点……
“蓝天白云，似乎在预示着我的广阔未来！”
“不对，蓝天白云？”
他抬头看去，天色竟然好得出奇，蓝天之上，白云悠悠划过。
可是，酸雨城不是倒吊着建在奇异空间内，整座城市被分成了三层吗？又哪里来的天空？没有天空？又怎么会有蓝天白云？
路子野仔细朝天空看去，这一看就发现了端倪。
白云在划过某些区域时，竟会消失不见。而经过了那些区域后，白云竟又如常出现了。看起来，就像是显示器坏了一块，游戏内的镜头中，那一块区域永远无法显示一样。
……
忽然，整片天空闪烁数下，竟消失不见。露出了下面的黑色金属天顶。
路子野一惊，这天空和云朵竟然是模拟显示出来的。
“通知，通知。”机械的声音，自街道上四面八方响起。
“美好一日提前结束，酸雨将在十五分钟后爆发。”
“酸雨爆发期间，保护罩将临时关闭。请各位酸雨城的公民，自行寻找区域躲雨。”
“通知……”
通知循环播放着，街道上的人们却纷纷行动起来。
就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时，街上匆忙的想要躲雨或回家收衣服的人。
八爪鱼老板八爪齐开，一爪举着巨大的推车，剩余七爪将锅碗瓢盆往推车里塞。
卖饮料的巨腹老板，竟将身后大桶里的饮品，一口气全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随后，他背着空罐子吭哧吭哧跑走了。也不知道之前买他饮料的人作何感想。
街头卖艺的怪人，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全插在了自己身上。然而，没有血肉横飞的场景，他的皮肤和肌肉竟自动开合，将武器夹住，然后他往街的另一边跑去。
临街的店铺，霓虹招牌也一面接着一面的关闭。
与此同时，店铺自动落下了金属卷帘。
“离酸雨爆发，还有十分钟。”通知继续广播着。
有去处的目标明确。
没有去处的，慌乱躲雨的人们，纷纷选择躲在了商业街的屋檐之下。屋檐宽大，巨型体格的怪物也能藏身其中。不过奇特的是，商业街只有一侧的屋檐下，有着密密麻麻的人；另一面，则没有一个人。
“看来，酸雨袭来，应该是有方向的。”
……
路子野也跟随着人群往前跑着，他一边猜测，一边观察着屋檐下的位置。
他忽然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很像地铁抢座。屋檐下被挤得满满当当，根本就找不到空隙。偶有空隙，两边的人看起来更是凶神恶煞，根本没人敢钻到他们之中，在他们的臂弯下躲雨……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了街角处，一间看起来像古代楼阁的建筑下，有合适的位置。
屋檐很小，至少对于酸雨城里人均体型来说很小；其方向，又和大家躲雨时所身处的屋檐方向一致。
简直是最适合自己的藏身之处了。
“离酸雨爆发，还有五分钟。”
路子野来到屋檐下，舒了口气，还是赶得及了。
可他刚刚站定，却看见自己身边，站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不规则的金属片上，长了金属的手、脚和眼睛。就像是店铺门口的立式广告牌忽然变成了人一样……
它紧贴着墙壁，金属脸和身体上，竟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哈，这到底是个金属，还是个生物？路子野心想。
一块金属片，既是它的脸，又是它的身体，看起来也太奇怪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路子野的眼神，金属片瞥了一眼，忽然开口骂道：“看你吗看，没见过无机生命体吗？”
路子野疑惑道：“奇你吗怪奇怪，你没见过有机生命体用奇怪的眼神来看你吗？”
金属片愣了一愣，想了想。
然后，它的金属下巴往下点了点，算是点头了：“你他吗的说得有道理。”
听到它这么说，路子野这才放下了口袋里紧紧抓住的观察者镜子。
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人家骂我，我就要骂回去。
但冒险也是不可能冒险的，人家打我，我就逃走……
路子野在见识过修长男子和二层楼高的怪人打斗，以及和普通摊贩对撞后，他心里已非常清楚。如今自己的实力，在酸雨城里和一块食材没什么区别。
只要发生冲突，自己面对的可能是被秒杀的局面。
所以他即便在奔跑着找躲雨位置时，他的一只手也放在口袋里，死死握住观察者镜子。随时准备逃离此地。
“酸雨袭来。”通知里的机械声音无情响起。
嗡地一声，整座酸雨城震动了一下，就像有什么巨型的机器被关闭了一样。
如同封闭的房间内，忽然有人打开了窗户。
呼……呼……
新鲜的风吹了进来，风里带着湿润的空气，但闻起来竟有强烈的刺鼻味道。
路子野皱了皱眉头。
金属片却在一旁骂了起来：“他娘的臭X烂X死XX的执政庭，保护罩舍不得开，却搞什么美好一日！”
“在自己屁股底下模拟蓝天白云，让中层区下层区的臭狗X烂垃X看你们蓝色屁X。”
“这群狗X底层的臭XX，看你吗的臭屁X，有这个能量用来浪费，却舍不得开你吗祖传的傻X保护罩。”
“真是你X的带着阿斯加德星系臭XX贵族的狗XX毛病，天天要些XX一样的体面。”
“X你吗的。”
金属片一连串的脏话脱口而出，路子野听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但就在这时，酸雨下了下来。
……
说是下，更像是吹。
雨随风而来，却是横着打在了酸雨城的建筑和街道上。
难怪他们都选择躲在一侧吧，雨是从另一侧吹来的，路子野心想。
他忽然注意到了地面，被雨淋过的地方，街面上的垃圾竟如同高温下的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开来。
依据材质的不同，它们别分冒出了白色、黄色、棕色、或其他颜色烟雾。
雨淋过的地方，烟雾四起，随后又消失不见。在雨前进的方向上，新的烟雾又冉冉升起。雨和烟雾，像是在彼此追逐，快速覆盖着酸雨城里，没有被建筑遮挡的每一寸土地。
突然，雨中出现了一个人。
他的年龄不大，身着红色天鹅绒礼服，礼服极其贴身，并配有多层复杂的材料和刺绣装饰。
他的胸前，佩戴有一枚徽章。
徽章上，象征着光明的男子，脚下跪拜着他的信徒和猎犬。
奇特的却不是他宛如旧贵族般的穿着，而是他身边，为他服务的五台飞行机器人。
一台扁平机器人，正不断地在口中吐出红色的丝绒地毯；另一台机器人，铰链般的身体，在飞行中滚动着托着地毯前行。
这两台机器人，确保了贵族每一脚都能踩在浮空的地毯之上。
第三台机器人，则托着银盘，微微落后于贵族半个身位。银盘上放了一瓶红酒，高脚的酒杯，还有一小碟整齐摆放的餐食，精致的饼干上都印有家族的标记。
剩下两台机器人，则张开了透明的幕布。
幕布采用了特殊材料制成，竟能抵挡酸雨。幕布的透明，却是为了方便贱民们瞻仰贵族的风采。
路子野仔细瞧去，只见这雨中漫步的贵族，在众人的围观下，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但他嘴角微微上扬的曲线，又暗示了他正在享受众人的观瞻。
一旁的金属片却开口骂道：“狗x一般的凡赛提家族的废物，管理着一座巴掌大区区几亿人城市的破落家族，拿几台垃圾堆里拼出来的狗X机器，吃着X一样的滂臭食物，表情吊地像是宇宙皇帝。”
“X他吗了个X的！X他十八代XX，烂屁X的智障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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