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奇特的金属
录像室内，路子野恢复了清醒。
他抹了抹头上的汗，轻舒一口气。还好，在关键时刻逃了回来。
“等等……”
路子野朝自己的手上看去，五指间，竟捏着一块板砖大小的金属。
这块金属……该不会，就是酸雨城里的那个铁皮人吧？路子野心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使用观察者镜子时，另一只手确实抓在铁皮人身上。
但它明明应该是一个铁皮人，怎么此时变成了一块金属？
他掂了掂金属块，又捏了捏。
金属块看起来很大，但重量极轻，竟和同体积的泡沫板差不多重。
“看起来像是好东西！”
路子野将金属块塞到外套中，朝录像室外走去。他决定先回大爷的空间，拿出金属给大爷看看，再和大爷商量商量，再看什么时候回酸雨城。
推开录像室的门，史晓红还在长椅上坐着。
她歪着脑袋，在暖风的吹拂下，额头下的发丝悠悠飘着。睡着了。
路子野没有打扰她，径自走出了录像室。
……
“大爷，我拿到了一个好东西。”
路子野举着金属块，一边朝保安亭走着，一边喊道。
大爷推开保安亭的门，慢悠悠地走向路子野。接着，他看到了路子野手上拿着的东西。
“咦，这是从哪里搞的？”大爷疑惑道。
金属块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芒，看着非常神奇。
路子野将金属块递给了大爷，并诉说了自己在奇特空间里的遭遇。
“也就是说，当你离开酸雨城时，手上是抓着铁片人的？”大爷一边听着路子野的讲述，一边端详着金属块问道。
路子野点了点头：“是的。”
“然后，等我回到录像室时，它就出现在了我手上。”
大爷示意路子野找个地方坐着，他回到保安亭中。等他再出来时，他左手拿着金属块，右手却拿着一柄锤子。
“大爷，你是看我被铁片人欺负了，所以拿锤子来帮我报仇吗？”
大爷翻了翻白眼，说道：“还记得我说过的场论吗？”
“大宇宙显示器理论？”路子野试探着问道。
“对……差不多那个意思。”大爷在路子野旁边坐了下来，“每一个场，就像是液晶显示器里的一层滤镜，背光投出，透过滤镜就能显示出万千图像。”
大爷掂了掂金属块，继续说道：“所有场里，有一个场最为特殊。就是希格斯场。”
“希格斯场，更像是液晶显示器的背光。它和其他的场交互，并赋予它们质量。如同液晶背光，赋予了面板以图像一样。”
“这和金属块有什么关系……？”路子野不解。
“你能将铁片人带回来，并且铁片人变成了铁块，可能和两个原理有关。”
“第一个原理，能解释铁片人变成金属块的问题。”
“还记得我说过，这里是几个宇宙时空的重叠之处么？那么，不同宇宙时空的物理法则自然可能会有所差异，也就是说，它们的场可能会有所区别。”
“倘若两个宇宙的‘希格斯场’不同，那么它们赋予别的场以质量的规则就不同。换句话说，同一个物体，可能在不同的宇宙里，呈现出不同的形态。这就是为什么铁片人会变成金属块的原因。”
“当然，”大爷严谨地补充道：“这只是一种猜测。”
路子野似懂非懂，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为什么只有金属块变成了铁片，而我却仍然是我，我的衣服、鞋子、收音机……”
他忽然想起，收音机是有变化的。
在大爷的世界里，收音机只是普通的收音机，但在酸雨城的世界里，收音机是翻译机。
大爷摸了摸胡子，思索道：“有一种可能，是酸雨城的世界里，本来就有一个你。他会以某种特殊的机制，同步不同世界之间的你的状态。因此，在不同时空中，你依然保存了同样的形态。”
大爷的说法，让路子野后背有些发凉。
如果酸雨城的空间里，也有一个自己。那他平时在哪里？他在做什么？他有意识吗？还是说，“他”就像一个等待激活的木偶，只有当观察者进入该世界时，他才会以观察者载体的形式活过来？被激活？
大爷咳了一声，说道：“别打断我。你将金属块带回来，还与一个理论有关。”
“观察者，观察到一个粒子使其波函数坍缩，可如果观察者同时观察一对有纠缠效应的粒子呢？”
“事实上，如果两个粒子之间有纠缠关系，那么当你观察其中一个粒子时，另一个粒子也会瞬间坍缩。”
路子野摇摇头：“大爷，你能说人话不……”
大爷啐了一口，也实在不想解释了，他说到：“简单来说。第一，你和金属块发生了纠缠，所以你使用观察者镜子时，就把金属块一起带回来了。因为它和你一起波函数坍缩了；第二，两个世界物理法则会有所不同，可能是希格斯场有所区别，因此，在那个世界里，它是铁片人，在这个世界里，它是金属块。”
大爷拿金块属拍了拍路子野的腿：“明白了吗？”
路子野点点头：“反正我不懂，你怎么说都对咯。”
大爷胡子又快飞了起来，他深呼吸了几口气，良久，才慢慢平息下来。
“哼，老夫我不和臭小子纠缠。”
“因为你怕坍缩是吧……”
大爷没理路子野，他径自举起了锤子，然后狠狠敲打在了金属块上。
当！
当！
当！
路子野惊讶地发现，仅仅三锤子，金属块竟然在大爷的锤子下发生了形变。
“硬度不高。”大爷下了结论。
路子野这才明白，大爷是想了解这块金属的物理性质。
大爷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塑料长方块，方块上伸出了一根导线。
“电火花？”路子野一下子就认出了它。
这玩意儿一般都是从打火机上拆下来的，摁下去，它的导线就会激发出一股电流。电在人身上非常刺激。
大爷对路子野说道：“把手放在金属块上。”
“想电我啊？”说话间，他将手放到了金属块上。电火花虽然有点刺激，但路子野觉得，还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
他也很想了解这块金属的物理性质。
大爷拿着电火花，凑到金属块前，导线接触到金属块上。
啪！
导线闪出电光。
大爷抬头，看向路子野，却发现路子野毫无反应。大爷再次按下电火花。
啪!啪!啪!啪!啪!啪！
路子野仍然没反应。
“金属不导电……？奇怪。”大爷喃喃自语道。“也有可能是电阻过高，或者电火花的电压太小。”
大爷摇了摇头，收起了的电火花，接着又从怀里掏出磁铁。放在金属上，磁铁掉到了地上。
“也不是磁性材料……”
接着，大爷又生起了火堆，从一旁捡了不少木头扔了进去，接着又拿出了那天他下面的锅。
路子野看着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锅被踩得有点变形了，成为了一个扭曲的椭圆。那是他那天测试观察者镜子时，不小心踩到的。
大爷将金属放到了锅里，然后观察着它的反应。
路子野是亲眼见过，铁片人在贵族仆人的烈焰下，仍然保持原有形态和隔绝温度的。因此他并不太在意这个实验。
大爷做这个实验也是聊胜于无，木柴燃烧温度在800到1000度之间，铁锅的熔点在1500度，木柴连铁锅都搞不定，又怎么能搞定这块奇特的金属呢？
“大爷，下次我来时，给你带一口新锅哈。”
“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大爷真阔气。”
“带只兔子来吧……”大爷咽了口唾沫。
路子野一愣，说起兔子，又想起了何诗情。他瞬间苦恼起来。那姑娘网上一副冰冷女王的作风，看长相也像是成熟知性的美人。但实际上，她完全就是小女生的性子。
把小女生的宠物兔子给烧烤了，这意味着什么……
大爷咽着口水，路子野还在胡思路想，忽然间。
“不对劲！”
“不对！”
两人突然发现，那块金属竟然融化了？
铁锅中的它，竟然如同黄油般，缓缓地瘫软在了锅底。最让人惊讶的是，金属融化后，露出了它的内里。
一块芯片！
一块芯片，正静静地躺在金属块中！
他抹了抹头上的汗，轻舒一口气。还好，在关键时刻逃了回来。
“等等……”
路子野朝自己的手上看去，五指间，竟捏着一块板砖大小的金属。
这块金属……该不会，就是酸雨城里的那个铁皮人吧？路子野心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使用观察者镜子时，另一只手确实抓在铁皮人身上。
但它明明应该是一个铁皮人，怎么此时变成了一块金属？
他掂了掂金属块，又捏了捏。
金属块看起来很大，但重量极轻，竟和同体积的泡沫板差不多重。
“看起来像是好东西！”
路子野将金属块塞到外套中，朝录像室外走去。他决定先回大爷的空间，拿出金属给大爷看看，再和大爷商量商量，再看什么时候回酸雨城。
推开录像室的门，史晓红还在长椅上坐着。
她歪着脑袋，在暖风的吹拂下，额头下的发丝悠悠飘着。睡着了。
路子野没有打扰她，径自走出了录像室。
……
“大爷，我拿到了一个好东西。”
路子野举着金属块，一边朝保安亭走着，一边喊道。
大爷推开保安亭的门，慢悠悠地走向路子野。接着，他看到了路子野手上拿着的东西。
“咦，这是从哪里搞的？”大爷疑惑道。
金属块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芒，看着非常神奇。
路子野将金属块递给了大爷，并诉说了自己在奇特空间里的遭遇。
“也就是说，当你离开酸雨城时，手上是抓着铁片人的？”大爷一边听着路子野的讲述，一边端详着金属块问道。
路子野点了点头：“是的。”
“然后，等我回到录像室时，它就出现在了我手上。”
大爷示意路子野找个地方坐着，他回到保安亭中。等他再出来时，他左手拿着金属块，右手却拿着一柄锤子。
“大爷，你是看我被铁片人欺负了，所以拿锤子来帮我报仇吗？”
大爷翻了翻白眼，说道：“还记得我说过的场论吗？”
“大宇宙显示器理论？”路子野试探着问道。
“对……差不多那个意思。”大爷在路子野旁边坐了下来，“每一个场，就像是液晶显示器里的一层滤镜，背光投出，透过滤镜就能显示出万千图像。”
大爷掂了掂金属块，继续说道：“所有场里，有一个场最为特殊。就是希格斯场。”
“希格斯场，更像是液晶显示器的背光。它和其他的场交互，并赋予它们质量。如同液晶背光，赋予了面板以图像一样。”
“这和金属块有什么关系……？”路子野不解。
“你能将铁片人带回来，并且铁片人变成了铁块，可能和两个原理有关。”
“第一个原理，能解释铁片人变成金属块的问题。”
“还记得我说过，这里是几个宇宙时空的重叠之处么？那么，不同宇宙时空的物理法则自然可能会有所差异，也就是说，它们的场可能会有所区别。”
“倘若两个宇宙的‘希格斯场’不同，那么它们赋予别的场以质量的规则就不同。换句话说，同一个物体，可能在不同的宇宙里，呈现出不同的形态。这就是为什么铁片人会变成金属块的原因。”
“当然，”大爷严谨地补充道：“这只是一种猜测。”
路子野似懂非懂，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为什么只有金属块变成了铁片，而我却仍然是我，我的衣服、鞋子、收音机……”
他忽然想起，收音机是有变化的。
在大爷的世界里，收音机只是普通的收音机，但在酸雨城的世界里，收音机是翻译机。
大爷摸了摸胡子，思索道：“有一种可能，是酸雨城的世界里，本来就有一个你。他会以某种特殊的机制，同步不同世界之间的你的状态。因此，在不同时空中，你依然保存了同样的形态。”
大爷的说法，让路子野后背有些发凉。
如果酸雨城的空间里，也有一个自己。那他平时在哪里？他在做什么？他有意识吗？还是说，“他”就像一个等待激活的木偶，只有当观察者进入该世界时，他才会以观察者载体的形式活过来？被激活？
大爷咳了一声，说道：“别打断我。你将金属块带回来，还与一个理论有关。”
“观察者，观察到一个粒子使其波函数坍缩，可如果观察者同时观察一对有纠缠效应的粒子呢？”
“事实上，如果两个粒子之间有纠缠关系，那么当你观察其中一个粒子时，另一个粒子也会瞬间坍缩。”
路子野摇摇头：“大爷，你能说人话不……”
大爷啐了一口，也实在不想解释了，他说到：“简单来说。第一，你和金属块发生了纠缠，所以你使用观察者镜子时，就把金属块一起带回来了。因为它和你一起波函数坍缩了；第二，两个世界物理法则会有所不同，可能是希格斯场有所区别，因此，在那个世界里，它是铁片人，在这个世界里，它是金属块。”
大爷拿金块属拍了拍路子野的腿：“明白了吗？”
路子野点点头：“反正我不懂，你怎么说都对咯。”
大爷胡子又快飞了起来，他深呼吸了几口气，良久，才慢慢平息下来。
“哼，老夫我不和臭小子纠缠。”
“因为你怕坍缩是吧……”
大爷没理路子野，他径自举起了锤子，然后狠狠敲打在了金属块上。
当！
当！
当！
路子野惊讶地发现，仅仅三锤子，金属块竟然在大爷的锤子下发生了形变。
“硬度不高。”大爷下了结论。
路子野这才明白，大爷是想了解这块金属的物理性质。
大爷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塑料长方块，方块上伸出了一根导线。
“电火花？”路子野一下子就认出了它。
这玩意儿一般都是从打火机上拆下来的，摁下去，它的导线就会激发出一股电流。电在人身上非常刺激。
大爷对路子野说道：“把手放在金属块上。”
“想电我啊？”说话间，他将手放到了金属块上。电火花虽然有点刺激，但路子野觉得，还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
他也很想了解这块金属的物理性质。
大爷拿着电火花，凑到金属块前，导线接触到金属块上。
啪！
导线闪出电光。
大爷抬头，看向路子野，却发现路子野毫无反应。大爷再次按下电火花。
啪!啪!啪!啪!啪!啪！
路子野仍然没反应。
“金属不导电……？奇怪。”大爷喃喃自语道。“也有可能是电阻过高，或者电火花的电压太小。”
大爷摇了摇头，收起了的电火花，接着又从怀里掏出磁铁。放在金属上，磁铁掉到了地上。
“也不是磁性材料……”
接着，大爷又生起了火堆，从一旁捡了不少木头扔了进去，接着又拿出了那天他下面的锅。
路子野看着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锅被踩得有点变形了，成为了一个扭曲的椭圆。那是他那天测试观察者镜子时，不小心踩到的。
大爷将金属放到了锅里，然后观察着它的反应。
路子野是亲眼见过，铁片人在贵族仆人的烈焰下，仍然保持原有形态和隔绝温度的。因此他并不太在意这个实验。
大爷做这个实验也是聊胜于无，木柴燃烧温度在800到1000度之间，铁锅的熔点在1500度，木柴连铁锅都搞不定，又怎么能搞定这块奇特的金属呢？
“大爷，下次我来时，给你带一口新锅哈。”
“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大爷真阔气。”
“带只兔子来吧……”大爷咽了口唾沫。
路子野一愣，说起兔子，又想起了何诗情。他瞬间苦恼起来。那姑娘网上一副冰冷女王的作风，看长相也像是成熟知性的美人。但实际上，她完全就是小女生的性子。
把小女生的宠物兔子给烧烤了，这意味着什么……
大爷咽着口水，路子野还在胡思路想，忽然间。
“不对劲！”
“不对！”
两人突然发现，那块金属竟然融化了？
铁锅中的它，竟然如同黄油般，缓缓地瘫软在了锅底。最让人惊讶的是，金属融化后，露出了它的内里。
一块芯片！
一块芯片，正静静地躺在金属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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