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长相依
中州戏曲文化发达，各类戏曲百家争鸣，因此戏院梨园多不胜数。
和畅梨园便是碧水镇最为出名的戏院。
锣鼓齐声响，演悲欢离合。
如云水袖轻舞，翠羽双翘微扬。
大红帷幕一扯，一出戏便在如雷的掌声里结束了。
枫燃也跟着一个劲儿的鼓掌。
“什么时候下一出啊。”枫燃擦擦眼角的泪水，“沁儿怎么这么惨，后面她会逆袭吗？”
巫芒看着极其投入的枫燃不禁失笑：“一出戏而已，出来为了让你散心，今天反倒让你落泪，是我的不是。”
“怪不得人家总爱往戏院跑呢，从今以后我也爱。”枫燃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惨呢？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枫燃愤愤不平。
“姑娘还好吗？”
枫燃抬头，一个绣着兰花的手帕送到枫燃眼前。
枫燃顺着看过去，对上一双温润之极的眸子。
枫燃愣了一下，这双眼睛有苏弦的一点影子。
“多谢这位大哥，我姐姐没事的。”巫芒挡住了男人的手礼貌拒绝道。
枫燃反应过来，退避了一下道谢。
男人见状也不坚持，收起手帕笑着与巫芒交谈。
“你们是花生胡同新搬来的住户吗？”
巫芒恍然大悟：“您是隔壁来客吗？”
男人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齐零益，目前应该暂住在你们隔壁，还要感谢你们将肃儿送了回来。”
巫芒说：“举手之劳不必挂心，齐大哥以后请多多关照。”
齐零益笑说：“我也是昨日才来的，咱们就相互关照吧，你姐姐怎么样了？”
枫燃回道：“见笑了齐大哥，我没事。”
齐零益说：“和畅梨园的台柱子和几个幕后是乐修，表演时注入了法力影响，因此看客心境极易随剧情起伏，体弱之人不宜多看。”
巫芒知道这个事，第一声锣鼓响起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但他觉得这么点伎俩不会有什么影响就没放在心上。
但看枫燃情绪这么激动又怀疑地看了看她。
“我没事的，只是情绪问题而已。”枫燃摇摇头。
她很确定自己不是受了乐修影响。
“那就好，刚才看你气血浮躁眼睛赤红还以为你生病了，真不好意思，我是个大夫，总是不自觉地关注这些。”齐零益抱歉道。
枫燃心想八成是业火影响的，不碍事。
“原来如此，齐大哥医术高超，我确实因为舟车劳顿有些上火，不碍事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那里有一些清热上火的茶，回头给你们送一点。”齐零益热情的让枫燃有点招架不住。
“那就多谢了齐大哥。”
“不客气，这也不早了，你们要回去吗？我们正好顺路一起。”
枫燃眼神看向巫芒。
巫芒沉思片刻道：“大哥我们还打算去一趟夜市，你要一起吗？”
齐零益道：“夜市，没什么好玩的，我去过一次了，不过你们第一次去看看新鲜还行，我就不去了。”
巫芒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登门拜访。”
齐零益也笑着跟他们说再见。
巫芒带着枫燃趁着夜色溜达到了夜市，和大部分城市的夜市差不多，碧水镇夜市也有卖各种各样小吃杂耍玩物等东西的，不过碧水镇有个特色就是玉石。
枫燃蹲在一个摊边手里拿着一个血红色的小石头打量。
圆润温暖，鲜红却不浑浊，放在光下里面甚至可以透出光来。
“喜欢吗？喜欢可以买下来。”巫芒看她爱不释手出声道。
“这是什么石头啊老板？”枫燃问看摊的年轻人。
“碧水滩上的小石头，你们外面人爱叫它荧光石，把它泡在水里会发光有香味。”摊主从一边的水缸里捞出一颗递给枫燃，“当然它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相思豆，我们这里一般婚嫁时双方会用到。”
枫燃接过闪着蓝光的小石头，果然有种淡淡的果香扑鼻而来。
“你看。”枫燃把石头递给巫芒。
巫芒认真地看了好几遍然后疑惑道：“怎么了？”
枫燃突然想起来他的眼睛看不见这样的东西。
“能看见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巫芒摇摇头：“很普通的东西，连轮廓都很模糊。”
枫燃暗道可惜，他的眼睛终归还是和平常人有些不一样的，这些颇有趣的小玩意他看不到。
“拿两个红色的吧老板。”枫燃挑了两个品相不错的。
“知道这是什么吗？”枫燃拿着两颗小石头抛上抛下，石头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巫芒歪头倾听石头相撞的声音认真问：“什么？”
两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灯火煌煌光影闪烁。
距离有点近。
巫芒身上好像寒雪松柏一样微凉的气息突然很明显。
一如千年后帝芒教她习剑的时候。
清冷苦涩沁人心脾。
枫燃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巫芒疑惑地朝她看过来。
枫燃和他正好平视，看到了他眼睛里的专注认真。
一瞬间千年时光好像重叠了。
“姐姐？”巫芒担忧地拉住了她的手。
“嗯？”
枫燃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巫芒的手抓的紧了一些。
那双手比她的要大了。
枫燃不自在地把手抽了出去。
“没事没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巫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没什么异常才说：“说荧光石。”
“嗷，对。”说起荧光石枫燃就想起来了。
“荧光石可以作为一种特殊符咒的载体。”
“什么符咒？”
“长相依，短距离传送。”
巫芒听到这里起了一点兴趣。
“那不就相当于传送阵了？”
“和传送阵差不多，不过限制很多。”
实不相瞒这是从前帝芒教她的内容。
“需要两个人在识海留下对方的印记，然后以心头血写就符咒刻在石头上。”
“手持石头的两个人可以瞬间传送到对方身边，不过距离有限制，具体限制要看石头的承载能力和识海的强度。”
枫燃一边说一边在一颗石头上用灵力比划着符咒的画法。
“这两颗小石头质量不太行，回去放在院子里的水缸里去。回头我们去碧水滩看看有没有适合做载体的。”
“相思豆，长相依，倒是个有意思的东西。”巫芒认真记下了画法颇感兴趣，“姐姐厉害，这种符咒都会。”
枫燃心虚地笑了笑心说真正厉害的是您老人家啊。
月上中天，枫燃和巫芒才回家。
巷子里静悄悄的，隔壁隔壁却亮着灯，有些吵闹。
“隔壁怎么了这是？”枫燃疑惑地朝隔壁的大门看了看。
门虚掩着，看不太清里面。
巫芒扯了扯枫燃袖子道：“夜深了这时候去也不太好，明天我们去看看。”
枫燃于是作罢，和巫芒一起回了家。
晚上她睡得很死，但还是一夜多梦。
梦里有个人垂眸看她，神情悲悯。
一只手指修长苍白的手缓缓向她伸出道：“业障缠身，神性未泯。”
他是谁？
枫燃心脏又剧烈跳动起来，灼热的好像要把胸膛烧个洞出来。
“旸谷神树，何苦堕落至此？”
男人的叹息声穿透重重梦境清晰的传到枫燃耳朵里。
枫燃拼命的想睁开眼睛看看他是谁，视线却始终模糊不清。
突然点点金色穿破迷障撞入枫燃眼帘。
那是一个摇曳的、金色的、羽毛耳坠。
枫燃猛地惊醒，又是一身冷汗。
撩开床帘枫燃才发现天刚蒙蒙亮。
“真该死啊。”枫燃敲敲脑袋。
这种睡着了还睡不好的感觉还不如不睡。
枫燃又躺回床上去，睁着眼睛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丢了那么多记忆。
思来想去也没个答案，又想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被天道送了回来。
还是没个答案。
又想到了帝芒，枫燃走的时候帝芒正在闭关，那些陈年旧伤阻碍了他更进一步。
这一次枫燃提前把他捞了回来，以后应该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好歹帝芒也教过枫燃一段时间，虽然后来兵戈相见，但枫燃现在能自如地行走世间帝芒有很大功劳，她还是很感谢他的。
只是现在巫芒这个性格，感觉跟帝芒差的有点多。
帝芒可不是什么善茬子。
那双桃花眼经常似笑非笑地盯着枫燃，枫燃没少在他手下吃亏，吃的还都是暗亏，吃完亏还得笑着跟他说没关系。
说起来都是泪，寄人篱下地日子真不好过啊，枫燃抱着被子感慨。
不过还好都过来了，现在帝芒可是一口一口一个姐姐，以后他再成了圣殿圣主。
她枫燃就能横着走了。
正美滋滋地走神，大门突然被人哐哐哐地砸响。
枫燃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外走，出去时巫芒已经拿着剑站在门口了。
枫燃皱着眉探头出去一看吓了一跳。
一个满脸横肉得有四五百斤的女人挤在门口凶悍地盯着枫燃。
“阁下有事？”盯着女人巫芒把枫燃往后推了推。
“让开，小姐要借用你们的院子。”
枫燃朝出声处看去这才发现被挡得严严实实的侍卫队。
这阵势可不小。
“阁下来者不善，今天恐怕不能让你进门。”巫芒的气势一下变得锋锐至极，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一样。
女人脸上的肉抖动了一下，枫燃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
但女人态度软和了一些。
“小哥，今日上门不为谋财害命，只为讨个公道，我要借你家围墙一用进隔壁家。”
“有什么委屈讨什么公道请你走正经渠道。”巫芒坚定地摇摇头，站在门口寸步不让。
女人眉毛挑了挑，似乎在思考。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道剑气横空出现劈向女人。
和畅梨园便是碧水镇最为出名的戏院。
锣鼓齐声响，演悲欢离合。
如云水袖轻舞，翠羽双翘微扬。
大红帷幕一扯，一出戏便在如雷的掌声里结束了。
枫燃也跟着一个劲儿的鼓掌。
“什么时候下一出啊。”枫燃擦擦眼角的泪水，“沁儿怎么这么惨，后面她会逆袭吗？”
巫芒看着极其投入的枫燃不禁失笑：“一出戏而已，出来为了让你散心，今天反倒让你落泪，是我的不是。”
“怪不得人家总爱往戏院跑呢，从今以后我也爱。”枫燃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惨呢？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枫燃愤愤不平。
“姑娘还好吗？”
枫燃抬头，一个绣着兰花的手帕送到枫燃眼前。
枫燃顺着看过去，对上一双温润之极的眸子。
枫燃愣了一下，这双眼睛有苏弦的一点影子。
“多谢这位大哥，我姐姐没事的。”巫芒挡住了男人的手礼貌拒绝道。
枫燃反应过来，退避了一下道谢。
男人见状也不坚持，收起手帕笑着与巫芒交谈。
“你们是花生胡同新搬来的住户吗？”
巫芒恍然大悟：“您是隔壁来客吗？”
男人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齐零益，目前应该暂住在你们隔壁，还要感谢你们将肃儿送了回来。”
巫芒说：“举手之劳不必挂心，齐大哥以后请多多关照。”
齐零益笑说：“我也是昨日才来的，咱们就相互关照吧，你姐姐怎么样了？”
枫燃回道：“见笑了齐大哥，我没事。”
齐零益说：“和畅梨园的台柱子和几个幕后是乐修，表演时注入了法力影响，因此看客心境极易随剧情起伏，体弱之人不宜多看。”
巫芒知道这个事，第一声锣鼓响起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但他觉得这么点伎俩不会有什么影响就没放在心上。
但看枫燃情绪这么激动又怀疑地看了看她。
“我没事的，只是情绪问题而已。”枫燃摇摇头。
她很确定自己不是受了乐修影响。
“那就好，刚才看你气血浮躁眼睛赤红还以为你生病了，真不好意思，我是个大夫，总是不自觉地关注这些。”齐零益抱歉道。
枫燃心想八成是业火影响的，不碍事。
“原来如此，齐大哥医术高超，我确实因为舟车劳顿有些上火，不碍事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那里有一些清热上火的茶，回头给你们送一点。”齐零益热情的让枫燃有点招架不住。
“那就多谢了齐大哥。”
“不客气，这也不早了，你们要回去吗？我们正好顺路一起。”
枫燃眼神看向巫芒。
巫芒沉思片刻道：“大哥我们还打算去一趟夜市，你要一起吗？”
齐零益道：“夜市，没什么好玩的，我去过一次了，不过你们第一次去看看新鲜还行，我就不去了。”
巫芒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登门拜访。”
齐零益也笑着跟他们说再见。
巫芒带着枫燃趁着夜色溜达到了夜市，和大部分城市的夜市差不多，碧水镇夜市也有卖各种各样小吃杂耍玩物等东西的，不过碧水镇有个特色就是玉石。
枫燃蹲在一个摊边手里拿着一个血红色的小石头打量。
圆润温暖，鲜红却不浑浊，放在光下里面甚至可以透出光来。
“喜欢吗？喜欢可以买下来。”巫芒看她爱不释手出声道。
“这是什么石头啊老板？”枫燃问看摊的年轻人。
“碧水滩上的小石头，你们外面人爱叫它荧光石，把它泡在水里会发光有香味。”摊主从一边的水缸里捞出一颗递给枫燃，“当然它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相思豆，我们这里一般婚嫁时双方会用到。”
枫燃接过闪着蓝光的小石头，果然有种淡淡的果香扑鼻而来。
“你看。”枫燃把石头递给巫芒。
巫芒认真地看了好几遍然后疑惑道：“怎么了？”
枫燃突然想起来他的眼睛看不见这样的东西。
“能看见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巫芒摇摇头：“很普通的东西，连轮廓都很模糊。”
枫燃暗道可惜，他的眼睛终归还是和平常人有些不一样的，这些颇有趣的小玩意他看不到。
“拿两个红色的吧老板。”枫燃挑了两个品相不错的。
“知道这是什么吗？”枫燃拿着两颗小石头抛上抛下，石头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巫芒歪头倾听石头相撞的声音认真问：“什么？”
两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灯火煌煌光影闪烁。
距离有点近。
巫芒身上好像寒雪松柏一样微凉的气息突然很明显。
一如千年后帝芒教她习剑的时候。
清冷苦涩沁人心脾。
枫燃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巫芒疑惑地朝她看过来。
枫燃和他正好平视，看到了他眼睛里的专注认真。
一瞬间千年时光好像重叠了。
“姐姐？”巫芒担忧地拉住了她的手。
“嗯？”
枫燃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巫芒的手抓的紧了一些。
那双手比她的要大了。
枫燃不自在地把手抽了出去。
“没事没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巫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没什么异常才说：“说荧光石。”
“嗷，对。”说起荧光石枫燃就想起来了。
“荧光石可以作为一种特殊符咒的载体。”
“什么符咒？”
“长相依，短距离传送。”
巫芒听到这里起了一点兴趣。
“那不就相当于传送阵了？”
“和传送阵差不多，不过限制很多。”
实不相瞒这是从前帝芒教她的内容。
“需要两个人在识海留下对方的印记，然后以心头血写就符咒刻在石头上。”
“手持石头的两个人可以瞬间传送到对方身边，不过距离有限制，具体限制要看石头的承载能力和识海的强度。”
枫燃一边说一边在一颗石头上用灵力比划着符咒的画法。
“这两颗小石头质量不太行，回去放在院子里的水缸里去。回头我们去碧水滩看看有没有适合做载体的。”
“相思豆，长相依，倒是个有意思的东西。”巫芒认真记下了画法颇感兴趣，“姐姐厉害，这种符咒都会。”
枫燃心虚地笑了笑心说真正厉害的是您老人家啊。
月上中天，枫燃和巫芒才回家。
巷子里静悄悄的，隔壁隔壁却亮着灯，有些吵闹。
“隔壁怎么了这是？”枫燃疑惑地朝隔壁的大门看了看。
门虚掩着，看不太清里面。
巫芒扯了扯枫燃袖子道：“夜深了这时候去也不太好，明天我们去看看。”
枫燃于是作罢，和巫芒一起回了家。
晚上她睡得很死，但还是一夜多梦。
梦里有个人垂眸看她，神情悲悯。
一只手指修长苍白的手缓缓向她伸出道：“业障缠身，神性未泯。”
他是谁？
枫燃心脏又剧烈跳动起来，灼热的好像要把胸膛烧个洞出来。
“旸谷神树，何苦堕落至此？”
男人的叹息声穿透重重梦境清晰的传到枫燃耳朵里。
枫燃拼命的想睁开眼睛看看他是谁，视线却始终模糊不清。
突然点点金色穿破迷障撞入枫燃眼帘。
那是一个摇曳的、金色的、羽毛耳坠。
枫燃猛地惊醒，又是一身冷汗。
撩开床帘枫燃才发现天刚蒙蒙亮。
“真该死啊。”枫燃敲敲脑袋。
这种睡着了还睡不好的感觉还不如不睡。
枫燃又躺回床上去，睁着眼睛想自己到底为什么丢了那么多记忆。
思来想去也没个答案，又想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被天道送了回来。
还是没个答案。
又想到了帝芒，枫燃走的时候帝芒正在闭关，那些陈年旧伤阻碍了他更进一步。
这一次枫燃提前把他捞了回来，以后应该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好歹帝芒也教过枫燃一段时间，虽然后来兵戈相见，但枫燃现在能自如地行走世间帝芒有很大功劳，她还是很感谢他的。
只是现在巫芒这个性格，感觉跟帝芒差的有点多。
帝芒可不是什么善茬子。
那双桃花眼经常似笑非笑地盯着枫燃，枫燃没少在他手下吃亏，吃的还都是暗亏，吃完亏还得笑着跟他说没关系。
说起来都是泪，寄人篱下地日子真不好过啊，枫燃抱着被子感慨。
不过还好都过来了，现在帝芒可是一口一口一个姐姐，以后他再成了圣殿圣主。
她枫燃就能横着走了。
正美滋滋地走神，大门突然被人哐哐哐地砸响。
枫燃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外走，出去时巫芒已经拿着剑站在门口了。
枫燃皱着眉探头出去一看吓了一跳。
一个满脸横肉得有四五百斤的女人挤在门口凶悍地盯着枫燃。
“阁下有事？”盯着女人巫芒把枫燃往后推了推。
“让开，小姐要借用你们的院子。”
枫燃朝出声处看去这才发现被挡得严严实实的侍卫队。
这阵势可不小。
“阁下来者不善，今天恐怕不能让你进门。”巫芒的气势一下变得锋锐至极，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一样。
女人脸上的肉抖动了一下，枫燃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
但女人态度软和了一些。
“小哥，今日上门不为谋财害命，只为讨个公道，我要借你家围墙一用进隔壁家。”
“有什么委屈讨什么公道请你走正经渠道。”巫芒坚定地摇摇头，站在门口寸步不让。
女人眉毛挑了挑，似乎在思考。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道剑气横空出现劈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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