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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活捉刘义真

    “军师,你这又要攻城,又要心战,我军倒是如何打?”

    大帐内,王买德刚开口,赫连昌便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不满地说道:“这让攻打三原堡的是你,如今收兵了又说要心战,那些死在三原堡下的儿郎,难道就这般白死了吗?”

    “太原公莫急!”

    王买德朝着赫连昌拱了拱手,而后又像上首的赫连璝及帐中诸将拱手道:“如此决策,其一是试探晋军的虚实,其二嘛便是迷惑敌人。”

    说到此,王买德解释道:“刘裕东还,于关中留下一万五千人,且全部是晋军中的精锐!”

    “如今,就在这三原堡,守城的乃雍州中兵参军段宏,此人不用我多说,太子、太原公及诸位同僚当是清楚。”

    “他驻守三原堡,即使我军夺下了此处,伤亡至少是两千之数。”

    “若一个三原堡就让我军损失如此之重,后面不算那些驻军的坞堡,还有池阳、咸阳,若我军一直这般打下去,怕是还未入得长安,损失就已过半......”

    “军师,谏言南下的是你,如今说出这般丧气话的还是你。我军若不攻城拔寨,何以夺下长安?谈何占据关中?”赫连昌对于王买德,心中愈发不满。

    攻打三原堡的,可是他的帐下儿郎。

    “三弟!”

    坐在上首的赫连璝瞪了眼赫连昌,开口道:“你先退到一边,待军师说完再发话!”

    闻言,赫连昌气呼呼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王买德朝赫连璝拱了拱手,心平气和地说道:“战场本就是瞬息万变,我军只要南断青泥、堵塞潼关的方略不变就可,至于中途如何,当根据形势做出调整。”

    这话看似是在向赫连璝解释,其实是说给赫连昌听的。

    其中隐隐有教育之意。

    赫连昌越听越是窝火。

    正要发作,却看到上首的赫连璝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无奈只能憋着一口气乖乖闭嘴。

    对于王买德,赫连昌因为其汉人的缘故,打心眼里瞧不上他。

    奈何他的老子还有他的兄长都对王买德礼遇有加。

    历史上有关王买德的记载只在赫连勃勃当政之时,此后失载。

    至于原因,胡夏的第二位皇帝叫做赫连昌。

    “南征之前!”

    王买德继续说道:“我曾向陛下谏言,关中形胜之地,刘裕以弱才小儿守之,非经远之规也。”

    “又狼狈而返,欲速成篡权事耳,无暇顾于中原。我朝若以顺伐逆,义贯幽显,百姓以君命望陛下义旗之至,以日为岁矣。”

    “青泥、上洛,南师之冲要,宜置游兵断其去来之路。然后杜绝潼关,塞崤、陕,绝其水陆之道。”

    “再檄文长安,申布恩泽,三辅父老必壶浆以迎王师。而义真独坐空城,逃窜无所,一旬之间必面缚麾下,所谓兵不血刃,不战而自定也。”

    说罢,王买德向赫连璝拱手道:“如今,晋军虽沿途设防,阻缓我军南下之势,但其内不安。”

    “我听说,晋军中有传言,说王镇恶欲杀尽南人,据关中而自立。”

    “此虽无实质,然沈田子被突然下狱,傅弘之被夺官身,王镇恶受伤不起,恐与此事有关。”

    “王、沈二人于长安争功,天下尽知。”

    “刘义真十岁儿,纵然早慧,其才岂能掌控大局乎?”

    上首的赫连璝听得,眉头一挑,连忙朝王买德问询道:“军师可是又有了迎敌之策?不妨说于我等听听!”

    “禀太子!”

    王买德朝赫连璝拱了拱手,缓缓说道:“既然南军内部不稳,便是我军夺取关中之时机也。”

    “太子可立即向关中发布檄文,告知三辅父老。”

    “檄文如下,曰:刘裕东归彭城,为篡晋室之权,无意于关中之地。以第二儿镇守关中,不过南归说辞也。”

    “义真小儿,十岁幼龄,才智匮乏,使晋军内斗,诸将相争。沈田子无罪而下狱,王镇恶欲自立于关中。”

    “我皇诞命世之期,应天纵之运,仰协时来,俯顺时望。”

    “我天子夏后氏苗裔,大禹王传世之孙,中国之正统也。属奸雄鼎峙之秋,群凶岳立之际,昧旦临朝,日旰忘膳,运筹命将,举无遗策。”

    “今亲御六戎,则有征无战。唯望关中父老,归天子王化,享田土之优,安居乐业也!”

    “好!好!好!”

    赫连璝听得连连称赞,转向一旁记录的书记官道:“立即将军师之檄文禀承陛下,而后传檄三辅!”

    “军师!”

    言罢,赫连璝又看向王买德,谦恭地询问道:“檄文有了,可是还有其他谋划?”

    “有的!”

    王买德答道:“檄文传至三辅,必使关中震动,望风归降我朝者恐怕会堵塞渭水。我军便可按计划分兵,由冯翊南下,渡过渭水,堵塞潼关,南断青泥。”

    “北地至扶风自长安,我军也可乘乱收复。不出一旬,刘义真必为我军所缚,关中可定矣。”

    “就按军师说的办!”

    赫连璝当即看向两侧诸将道:“立即整军,活捉刘义真!”

    “诺!”

    ......

    “段将军!段将军!”

    翌日,天气晴朗,三原堡城墙上。

    段宏领着手下参军正在城头巡防,指挥诸将士运送守城物资器具至城头。

    一名参军手捧着一卷黄纸匆匆来到段宏跟前,急切地说道:“这是我军斥候在城外发现的,请将军过目!”

    看了眼神色慌张的参军,段宏一把拿过那卷黄纸,打开,看着上面所写,脸色瞬间大变,当即招来一名亲卫道:“立即将此送往池阳,并请桂阳公做下一步决策。”

    “诺!”

    那名士兵拿着黄纸匆匆退下。

    “段中兵,这如何是好?”已经看过黄纸上所书内容的参军,看着段宏有些惊慌地问道。

    “慌甚?桂阳公命我等坚守三原堡两日!”

    段宏震惊过后,又恢复了从容之色,朝着那参军沉声道:“如今才过了一天,不论今日拂拂人是否来进攻,我等都当坚守三原堡。”

    “至于其他的事,我等听从桂阳公安排。”

    “再传令帐下诸幢副,让他们派出侦骑告知周边百姓,檄文乃匈奴人污蔑之言,不可为其蛊惑!相信朝廷收复故土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