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叶家秘辛
叶青灵去了姥爷家，可萌乖乖女，秒变调皮捣蛋鬼。
吵着让姥爷带她去院子里玩泥巴，结果被小姨强势制止。
随后，又吵着姥姥要吃糖，拉着姥姥去集市买糖吃。
胡娴立马上前制止，说：等吃完了午饭，再带她去集市上买。
只要有姥姥姥爷为她撑腰，就算胡娴制止，叶青灵也不怕，跟小姨赌气，死活不肯，硬是拉着姥姥跟她一起去了集市。
胡娴每次带她过来，都有种放虎归山的感觉，实在是太宠她了。
没办法…
看来今天这午饭，又只能由她来做了。
两兄弟也没闲着。
叶成帮着打扫院子里的落叶。
叶歌则陪着姥爷在门廊下下棋，一家人其乐融融。
“跳马，将军，姥爷，你又输了。”叶歌得意。
“再来一盘。”
老爷子，不服输，迅速摆好棋子。
“姥爷，这回你先走。”
老爷子也不客气，立马当头炮摆上。
叶歌跳马防守。
老爷子也跳马。
就这样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二十多步后，老爷子再次败下阵来。
“哎，不玩了，不玩了。”老爷子有些气馁。
“姥爷，要不我让你个小兵怎么样？”叶歌说。
“不玩，不玩。”
“就算让我个帅，我也不玩了。”
叶歌嘿嘿笑了，看姥爷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也就不坚持了。
扯开话题问：“对了，姥爷，你知道我奶奶的事情不？”
老爷子以为叶歌在意村里的胡言乱语，愤愤说：“小歌，别去理睬那些人。”
“你奶奶当年可是村里的大美女，当初嫁给你爷爷时，好多人都羡慕的要死。”
叶歌故意打趣道：“姥爷，也包括你吗？”
老爷子被这突如袭来的问候，差点噎到，咳嗽两声后，立马严肃起来。
“这可，开不得玩笑，被你姥姥知道了，你姥爷就完蛋了，知道吗？”
叶歌立马意会，连连点头。
“姥爷，那我奶奶真像传言说的那样，生下大伯和我爸不久后，就离世了？”
老爷子回想着当年的事情，深感痛惜。
“是啊！”
“那时谁都没想到，你奶奶就这么走了。”
叶歌继续问：“姥爷，你不觉得奇怪吗？”
老爷子一时没缓过神来，不知道叶歌所说的奇怪是什么。
“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突然对你奶奶的事情感兴趣了？”
叶歌解释说：“姥爷你看，我奶奶是生下大伯和我爸后不久，就离世了。”
“我妈是生下我和我哥后不久，也离世了。”
“还有大娘是生下青灵后不久，又离世了。”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老爷子之前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后面琢磨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也就不去想了。
事隔多年，再多想，也只是徒增悲伤。
“这事，姥爷我也有想过。”
“想来，或许是一种遗传病吧。”
叶歌觉得，源头应该出在奶奶身上。
他很想知道奶奶的一些事情，说不定能帮他解开一部分疑惑。
“姥爷，你知道我太奶奶一些事情吗？”
“我指的是我奶奶的妈妈，也就是我太奶奶，也有这种情况吗？”
太久远了…
老爷子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些。
“你太奶奶，村里没人知道。”
“因为你奶奶并不是村里的人，是从外面来的。”
叶歌惊讶。
奶奶居然不是村里的人，而是从外面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叶歌不确信的问道：“姥爷，你说的外面是指山神谷外面吗？”
老爷子点头，说道：“是的，我曾听你太爷爷说过，你奶奶的事情。”
“那是很多年以前，某个夏天的深夜，那日刚下过雨不久。”
“你太爷爷听到屋外有孩子的哭声。”
“起初你太爷爷也没在意，以为是哪家的孩子起夜。”
“可那孩子一直哭，你太爷爷越想越不对劲，就大着胆子跟着哭声找了过去。”
“当他打开院门时，发现院门外的石阶上，躺着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
“那个孩子躺在一张巨大的树叶上，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不知道是饿的，还是因为害怕，那孩子一个劲的哭。”
“你太爷爷不忍心把她丢在外面不管，就将那孩子抱回了家。”
听到此处，叶歌脑中思绪飞转。
叶歌接着问：“那后来呢？”
老爷子想了想说：“后来啊，你爷爷就挨家挨户的问，是谁家丢了孩子。”
叶歌心想，太爷爷这么问，不被人骂吗？
看来太爷爷也是个老实人。
“结果问遍了全村，都说没丢过孩子。”
“后面，你太爷爷又去找了村里的巡查队，帮忙调查这孩子来历。”
“最后在进村的小道上，发现了一连串的异兽脚印。”
“经辨认，应该是猿猴类异兽的脚印。”
“巡查队猜测这孩子应该是林子里某只异兽带进村子的。”
“村民觉得这个孩子来历不明，会给村里带来灾祸，都劝你太爷爷把孩子送走。”
“你太爷爷那时孤身一人，坚持要将这孩子留下。”
“为此，你太爷爷没少被人说闲话，不知遭了多少白眼。”
“随着你奶奶一天天的长大，村里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种传言也就少了。”
“直到你奶奶生下你大伯和你爸时，才又被有心人提起。”
“既然你今天问起了，姥爷也就不瞒你了，你现在长大了，应该能分辨是非了。”
叶歌点点头。
他没想到奶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原来他们家本来就不是山神村的人，是从某个未知的地方来的。
今天，叶歌不但知道了自己的家世，也知道发生在大娘和母亲身上的变故，都和这个神秘的奶奶有关。
而这个奶奶居然是东山禁地的山神送到村子里来的。
那山神又是从哪里找到的奶奶？
一开始，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母亲的事情，但没想到一路追本溯源，竟然牵扯出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他现在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姥爷，那她们到底得的什么病，连姥爷你都治不好吗？”
姥爷可是村里响当当的医师，小姨的一身本领也都是姥爷教的，多多少少也应该知道一些吧。
老爷子回想当时，他几乎用尽了一切手段，都无能为力。
“这个病怪的很，姥爷也没见过。”
仅仅三天。
第一天，先是头发迅速变白。
第二天，皮肤失去弹性，变得干瘪，满脸皱纹，仿如年入古稀的老叟。
直到第三天，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抽干了生命，就剩下一张皮囊贴在骨架之上，生机断绝而亡。
那画面实在太可怕了。
要知道，她的两个女儿那时还只是二十多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至今回想起来，依旧让他痛心疾首。
老两口害怕悲剧再次重演，也就一直没有催胡娴嫁人的事。
老爷子忽然觉得有些累了，过去那么多年，重拾这个话题还是有些沉重。
“小歌，扶姥爷进屋休息吧。”
“姥爷有些累了。”
叶歌心中明白，也就没再继续问了。
小姨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没有嫁人。
不过，今日能从姥爷这了解这么多，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这其中原因，不能让小姨孤独终老。
等大伯回来了，再问问大伯，看奶奶是否留下过什么东西。
叶歌将姥爷扶到屋内后，见姥爷面色憔悴，比起昨日差了不少。
“姥爷，你先休息，我去找小姨过来，给您看看。”
“不用。”
“你们给姥爷带回来的草药很不错，熬成药汤后，喝了就没事了。”
叶歌欣喜。
“姥爷，那我们再给你多采些回来。”
胡老爷子，摇摇头。
“暂时不用，姥爷需要的时候跟你说。”
“对了，最近别再去林子里了，危险。”
“昨天帮村民找牲畜的那些巡查队，一个都没回来，全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姥爷，不希望你们有事。”
叶歌点头嗯了一声。
“姥爷，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她们。”
叶歌随即，便掩上门出了房间。
来到厨房，叶成正帮着姥爷煮着药汤。
胡娴见惹事精来了，正好屋里也没盐了，旋即吩咐说：“去集市买点盐，顺便把你妹带回来。”
叶歌说：“小姨，你去看看姥爷，姥爷好像气色不太好。”
胡娴皱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气色不好了。
是不是这小子，又惹老胡生气了？
应该不会，这一大一小关系好着呢。
胡娴说：“我知道了，待会儿就过去。”
随后从钱袋中，掏出一块元晶，递给叶歌。
叶歌接过元晶，想了想又说：“小姨，你再多给我点呗。”
“我想看看集市上有没有龙公鱼卖，正好给姥爷姥姥补补身子。”
胡娴想想也是，老两口平时也不怎么舍得买些好的，趁这个机会补补也是应该的。
随后，就把钱袋子给了他。叮嘱道：“快去快回，别瞎跑。”
叶歌嗯了一声后，就跑走了。
时近中午，青石老街之上，村民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往日里，叶歌只要路过吕家宅院，就是一阵狂乱的狗吠声。
今日路过吕家宅院，心情一片大好。
那怂狗估计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屈辱死在了叶歌的砍柴刀之下。
叶歌只期望它来生能做条不咬人、不乱吠，不狗仗人势的善良好狗。
也就在此时，吕田院门滋啦一声开启。
冒出个长相猥琐，满脸哀相的少年。
少年看到院门前的叶歌，冷哼一声，立马跑了。
叶歌心中嘀咕：这不是吕田嘛，也不打声招呼，就这么跑了，是怕自己揍他吗？
也不知道青灵那丫头拉着姥姥跑哪去了？
都快吃饭了，还不回去。
别看现在闹得欢，回家小姨就让你跪搓衣板。
来到集市，叶歌先去了杂货铺，买点盐。
随后，一路问询，找到了精神小伙李青的卖鱼摊。
叶歌也算运气好，往日这个点想要买到龙公鱼，可没那么容易。
见到鱼摊上，还有最后一大一小两条龙公鱼，心中狂喜。
二话不说，豪气的说：“李哥，这两条我都要了。”
精神小伙李青觉得这小兄弟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龙公鱼虽好，一下子买两条，吃的完吗？
“叶歌小兄弟，两条龙公鱼可不便宜，买一条就够了。”
叶歌毫不在意，豪气的说：“没事，我小姨有钱。”
李青也不磨叽，算了算价钱，“大的13元晶，小的9元晶，总共22元晶。”
叶歌从怀里掏出个漂亮精致的丝制钱袋，数了数，结果就只有20元晶。
这就尴尬了，还差2元晶。
笑了笑，问道：“李哥，你看要不便宜点，20元晶卖给我怎么样？”
李青见叶歌诚心想买，也就不在乎那两块元晶的事情了，爽快的卖给了叶歌。
叶歌连声道谢，还不忘马屁奉上。
“李哥最帅了，人又好，生意一定兴隆。”
精神小伙被叶歌一顿彩虹屁，拍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呢，那么开心。”背后一个甜美悦耳的声音响起。
叶歌转身去看：只见一个身段不输小姨，长相清秀可人的美少妇站在他身后。
叶歌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不知为什么他好像记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脑中不断跳出：9月28日、9月28日....。
无数的9月28日瞬间填满了他的大脑，就像是无数根诅咒的细针，扎进他的脑袋。
一阵撕心灵魂般的刺痛再次袭来，叶歌抱头跪地、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不明真相的村民，一个个围了过来，脸上惊疑不定。
穆霜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了。
纳闷：她有那么可怕吗？
李青更是不知所措，急忙向围观村民解释：“和我没关系，大家可以为我作证。”
围观村民指着地上哇哇大叫的叶歌，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
“这是谁家的娃啊？”
“这不是叶家那个惹事精嘛。”
“他这是怎么了？”
吵着让姥爷带她去院子里玩泥巴，结果被小姨强势制止。
随后，又吵着姥姥要吃糖，拉着姥姥去集市买糖吃。
胡娴立马上前制止，说：等吃完了午饭，再带她去集市上买。
只要有姥姥姥爷为她撑腰，就算胡娴制止，叶青灵也不怕，跟小姨赌气，死活不肯，硬是拉着姥姥跟她一起去了集市。
胡娴每次带她过来，都有种放虎归山的感觉，实在是太宠她了。
没办法…
看来今天这午饭，又只能由她来做了。
两兄弟也没闲着。
叶成帮着打扫院子里的落叶。
叶歌则陪着姥爷在门廊下下棋，一家人其乐融融。
“跳马，将军，姥爷，你又输了。”叶歌得意。
“再来一盘。”
老爷子，不服输，迅速摆好棋子。
“姥爷，这回你先走。”
老爷子也不客气，立马当头炮摆上。
叶歌跳马防守。
老爷子也跳马。
就这样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二十多步后，老爷子再次败下阵来。
“哎，不玩了，不玩了。”老爷子有些气馁。
“姥爷，要不我让你个小兵怎么样？”叶歌说。
“不玩，不玩。”
“就算让我个帅，我也不玩了。”
叶歌嘿嘿笑了，看姥爷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也就不坚持了。
扯开话题问：“对了，姥爷，你知道我奶奶的事情不？”
老爷子以为叶歌在意村里的胡言乱语，愤愤说：“小歌，别去理睬那些人。”
“你奶奶当年可是村里的大美女，当初嫁给你爷爷时，好多人都羡慕的要死。”
叶歌故意打趣道：“姥爷，也包括你吗？”
老爷子被这突如袭来的问候，差点噎到，咳嗽两声后，立马严肃起来。
“这可，开不得玩笑，被你姥姥知道了，你姥爷就完蛋了，知道吗？”
叶歌立马意会，连连点头。
“姥爷，那我奶奶真像传言说的那样，生下大伯和我爸不久后，就离世了？”
老爷子回想着当年的事情，深感痛惜。
“是啊！”
“那时谁都没想到，你奶奶就这么走了。”
叶歌继续问：“姥爷，你不觉得奇怪吗？”
老爷子一时没缓过神来，不知道叶歌所说的奇怪是什么。
“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突然对你奶奶的事情感兴趣了？”
叶歌解释说：“姥爷你看，我奶奶是生下大伯和我爸后不久，就离世了。”
“我妈是生下我和我哥后不久，也离世了。”
“还有大娘是生下青灵后不久，又离世了。”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老爷子之前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后面琢磨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也就不去想了。
事隔多年，再多想，也只是徒增悲伤。
“这事，姥爷我也有想过。”
“想来，或许是一种遗传病吧。”
叶歌觉得，源头应该出在奶奶身上。
他很想知道奶奶的一些事情，说不定能帮他解开一部分疑惑。
“姥爷，你知道我太奶奶一些事情吗？”
“我指的是我奶奶的妈妈，也就是我太奶奶，也有这种情况吗？”
太久远了…
老爷子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些。
“你太奶奶，村里没人知道。”
“因为你奶奶并不是村里的人，是从外面来的。”
叶歌惊讶。
奶奶居然不是村里的人，而是从外面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叶歌不确信的问道：“姥爷，你说的外面是指山神谷外面吗？”
老爷子点头，说道：“是的，我曾听你太爷爷说过，你奶奶的事情。”
“那是很多年以前，某个夏天的深夜，那日刚下过雨不久。”
“你太爷爷听到屋外有孩子的哭声。”
“起初你太爷爷也没在意，以为是哪家的孩子起夜。”
“可那孩子一直哭，你太爷爷越想越不对劲，就大着胆子跟着哭声找了过去。”
“当他打开院门时，发现院门外的石阶上，躺着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
“那个孩子躺在一张巨大的树叶上，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不知道是饿的，还是因为害怕，那孩子一个劲的哭。”
“你太爷爷不忍心把她丢在外面不管，就将那孩子抱回了家。”
听到此处，叶歌脑中思绪飞转。
叶歌接着问：“那后来呢？”
老爷子想了想说：“后来啊，你爷爷就挨家挨户的问，是谁家丢了孩子。”
叶歌心想，太爷爷这么问，不被人骂吗？
看来太爷爷也是个老实人。
“结果问遍了全村，都说没丢过孩子。”
“后面，你太爷爷又去找了村里的巡查队，帮忙调查这孩子来历。”
“最后在进村的小道上，发现了一连串的异兽脚印。”
“经辨认，应该是猿猴类异兽的脚印。”
“巡查队猜测这孩子应该是林子里某只异兽带进村子的。”
“村民觉得这个孩子来历不明，会给村里带来灾祸，都劝你太爷爷把孩子送走。”
“你太爷爷那时孤身一人，坚持要将这孩子留下。”
“为此，你太爷爷没少被人说闲话，不知遭了多少白眼。”
“随着你奶奶一天天的长大，村里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种传言也就少了。”
“直到你奶奶生下你大伯和你爸时，才又被有心人提起。”
“既然你今天问起了，姥爷也就不瞒你了，你现在长大了，应该能分辨是非了。”
叶歌点点头。
他没想到奶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原来他们家本来就不是山神村的人，是从某个未知的地方来的。
今天，叶歌不但知道了自己的家世，也知道发生在大娘和母亲身上的变故，都和这个神秘的奶奶有关。
而这个奶奶居然是东山禁地的山神送到村子里来的。
那山神又是从哪里找到的奶奶？
一开始，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母亲的事情，但没想到一路追本溯源，竟然牵扯出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他现在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姥爷，那她们到底得的什么病，连姥爷你都治不好吗？”
姥爷可是村里响当当的医师，小姨的一身本领也都是姥爷教的，多多少少也应该知道一些吧。
老爷子回想当时，他几乎用尽了一切手段，都无能为力。
“这个病怪的很，姥爷也没见过。”
仅仅三天。
第一天，先是头发迅速变白。
第二天，皮肤失去弹性，变得干瘪，满脸皱纹，仿如年入古稀的老叟。
直到第三天，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抽干了生命，就剩下一张皮囊贴在骨架之上，生机断绝而亡。
那画面实在太可怕了。
要知道，她的两个女儿那时还只是二十多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至今回想起来，依旧让他痛心疾首。
老两口害怕悲剧再次重演，也就一直没有催胡娴嫁人的事。
老爷子忽然觉得有些累了，过去那么多年，重拾这个话题还是有些沉重。
“小歌，扶姥爷进屋休息吧。”
“姥爷有些累了。”
叶歌心中明白，也就没再继续问了。
小姨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没有嫁人。
不过，今日能从姥爷这了解这么多，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这其中原因，不能让小姨孤独终老。
等大伯回来了，再问问大伯，看奶奶是否留下过什么东西。
叶歌将姥爷扶到屋内后，见姥爷面色憔悴，比起昨日差了不少。
“姥爷，你先休息，我去找小姨过来，给您看看。”
“不用。”
“你们给姥爷带回来的草药很不错，熬成药汤后，喝了就没事了。”
叶歌欣喜。
“姥爷，那我们再给你多采些回来。”
胡老爷子，摇摇头。
“暂时不用，姥爷需要的时候跟你说。”
“对了，最近别再去林子里了，危险。”
“昨天帮村民找牲畜的那些巡查队，一个都没回来，全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姥爷，不希望你们有事。”
叶歌点头嗯了一声。
“姥爷，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她们。”
叶歌随即，便掩上门出了房间。
来到厨房，叶成正帮着姥爷煮着药汤。
胡娴见惹事精来了，正好屋里也没盐了，旋即吩咐说：“去集市买点盐，顺便把你妹带回来。”
叶歌说：“小姨，你去看看姥爷，姥爷好像气色不太好。”
胡娴皱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气色不好了。
是不是这小子，又惹老胡生气了？
应该不会，这一大一小关系好着呢。
胡娴说：“我知道了，待会儿就过去。”
随后从钱袋中，掏出一块元晶，递给叶歌。
叶歌接过元晶，想了想又说：“小姨，你再多给我点呗。”
“我想看看集市上有没有龙公鱼卖，正好给姥爷姥姥补补身子。”
胡娴想想也是，老两口平时也不怎么舍得买些好的，趁这个机会补补也是应该的。
随后，就把钱袋子给了他。叮嘱道：“快去快回，别瞎跑。”
叶歌嗯了一声后，就跑走了。
时近中午，青石老街之上，村民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往日里，叶歌只要路过吕家宅院，就是一阵狂乱的狗吠声。
今日路过吕家宅院，心情一片大好。
那怂狗估计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屈辱死在了叶歌的砍柴刀之下。
叶歌只期望它来生能做条不咬人、不乱吠，不狗仗人势的善良好狗。
也就在此时，吕田院门滋啦一声开启。
冒出个长相猥琐，满脸哀相的少年。
少年看到院门前的叶歌，冷哼一声，立马跑了。
叶歌心中嘀咕：这不是吕田嘛，也不打声招呼，就这么跑了，是怕自己揍他吗？
也不知道青灵那丫头拉着姥姥跑哪去了？
都快吃饭了，还不回去。
别看现在闹得欢，回家小姨就让你跪搓衣板。
来到集市，叶歌先去了杂货铺，买点盐。
随后，一路问询，找到了精神小伙李青的卖鱼摊。
叶歌也算运气好，往日这个点想要买到龙公鱼，可没那么容易。
见到鱼摊上，还有最后一大一小两条龙公鱼，心中狂喜。
二话不说，豪气的说：“李哥，这两条我都要了。”
精神小伙李青觉得这小兄弟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龙公鱼虽好，一下子买两条，吃的完吗？
“叶歌小兄弟，两条龙公鱼可不便宜，买一条就够了。”
叶歌毫不在意，豪气的说：“没事，我小姨有钱。”
李青也不磨叽，算了算价钱，“大的13元晶，小的9元晶，总共22元晶。”
叶歌从怀里掏出个漂亮精致的丝制钱袋，数了数，结果就只有20元晶。
这就尴尬了，还差2元晶。
笑了笑，问道：“李哥，你看要不便宜点，20元晶卖给我怎么样？”
李青见叶歌诚心想买，也就不在乎那两块元晶的事情了，爽快的卖给了叶歌。
叶歌连声道谢，还不忘马屁奉上。
“李哥最帅了，人又好，生意一定兴隆。”
精神小伙被叶歌一顿彩虹屁，拍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呢，那么开心。”背后一个甜美悦耳的声音响起。
叶歌转身去看：只见一个身段不输小姨，长相清秀可人的美少妇站在他身后。
叶歌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不知为什么他好像记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脑中不断跳出：9月28日、9月28日....。
无数的9月28日瞬间填满了他的大脑，就像是无数根诅咒的细针，扎进他的脑袋。
一阵撕心灵魂般的刺痛再次袭来，叶歌抱头跪地、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不明真相的村民，一个个围了过来，脸上惊疑不定。
穆霜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了。
纳闷：她有那么可怕吗？
李青更是不知所措，急忙向围观村民解释：“和我没关系，大家可以为我作证。”
围观村民指着地上哇哇大叫的叶歌，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
“这是谁家的娃啊？”
“这不是叶家那个惹事精嘛。”
“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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