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酒
北风呼啸，白雪皑皑。偏远的小镇有个热腾的地方。这里说不上人声鼎沸，但的确很嘈杂，因为这里是个酒肆，是个进京的路口。而停驻在这里的人，形色各异。
司空摘星走了进去，喝酒的人看似高兴的喝着酒，可犀利的眼神已经证实他们的谨小慎微。
“爷，要喝点什么？”店老板见有生意上门吆喝着嗓子和颜悦色道。
“烧刀子。”司空摘星道。
“一碟花生米，两盘酱牛肉，再来一壶茶，几个馒头。”灵秀道。
“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狗肉。”店老板抱歉道。
“那他们吃的是什么！？”灵秀指着就近一桌质疑道。桌上的确有热气腾腾的馒头和包子。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但凡落坐，狗肉在桌，至于喝什么酒，吃什么菜，我不干预也不另收银子。”店老板解释道。
“这么说除了狗肉是你本店的东西，其他都可自便？无论怎么样都要吃你家的狗肉才可在此歇歇？”灵秀道。
“不尽然也差不多。”店老板道。
“三斤狗肉，两坛烧刀子。清水总该有吧，来一壶。”司空摘星道。
“二位稍等，马上送上。”店老板陪笑着，跑灶台上抡锅颠勺了起来。片刻一盆香喷喷热腾腾的狗肉就端了上来。
司空摘星品尝了一块，赞不绝口。喝口烧刀子，吃口肉。看他吃得香，来了胃口，灵秀也浅尝了一口。
“真不错。”灵秀惊叹道。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说狗肉锅中滚一滚，神仙也站不稳。”司空摘星的筷子停不下来，大快朵颐的享用着。正当他们意犹未尽的时候一个人坐了下来，乐呵呵道：“牙口真好，要不要再来两斤，我请客。”
司空摘星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此人易容。见没什么恶意，也不理会。
“小姑娘一人在外可不能多喝酒，特别是长身体的时候更不能饮酒。多喝点奶，特别是人奶。”
灵秀看了一眼他，有种熟悉的味道，可眼前的刀疤汉子她的确不认识。
“我又不是襁褓里的婴儿，饿了找娘喝奶。再说你也没奶子，你是男人。”灵秀不屑道。
“谁说男人就一定没奶，要是我拿出来了你喝是不喝？”刀疤男的话虽然很轻，却有种威胁的意味。灵秀怎么听不出来呢，她没有搭话。因为真有一个古色的水壶被打开，在她灵敏鼻子前晃了晃。浓郁的奶香让她心头一喜。
“牛奶，鲜牛奶，而且还是温的。”灵秀夺过水壶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打了个饱嗝。笑嘻嘻，“千真姐姐还是那么爱捉弄人。”
“这个时候就认出我来了。你个鬼灵精。你怎么和司空摘星在一起？”千真撕扯了人皮面具，露出真容。的确是个美人儿，有种奶香奶香的味道。
“那当然了。能熬制出这么独特风味的奶酒来，也只有我千真姐姐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万确人呢？”灵秀左顾右看寻找着。
“该叫姐姐，没大没小的。她有任务，先回城里了。梅花煮狗，雪花炖肉，配上烧刀子，确实是不错。肉香，酒烈。灵妹妹你不觉得辣喉吗？”千真道。
店老板又端上一盆狗肉来，笑盈盈道：“爷真识货，送您一坛烧刀子。”
“老板太客气了。”司空摘星也笑着回道。店老板走后，却没有再动筷子，定眼看了看千真。千真堆着笑，浅浅的酒窝很迷人，“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是，他这人喜欢看美人儿。以千真姐姐的姿容我想他一定很喜欢。”灵秀踢了一脚司空摘星。
“说的是，谁能拒绝美人的注视。美好的事物总能令人心旷神怡，热血沸腾。”司空摘星打趣道。
“哦，那要是见了温柔香那你不是要爆血管。她可是我们姐妹中最有韵味的仙儿。”千真道。
“他见过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要是见了真容估计会。”灵秀道。
“带着面具示人很好吗？”司空摘星道。
“你是这方面的前辈，您觉得呢？”千真道。
“很好玩，你不觉得吗？江湖险恶，多张面孔总是好的。”灵秀道。
“我没意见。”司空摘星默认了这个解释，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江湖之上越神秘越好，有一点不好的是死了也没人知道。不过死了，你还在意自己知道不知道吗？
“我在漠北的时候就听说你办了几件大案。衙门拿你没办法，原因之一，没人见过你的真面目，二，你的朋友都很厉害。针对你就是个大麻烦。”千真道。
“你去漠北干嘛？”司空摘星有点好奇。
“关你什么事？我说司空摘星你人在我手里。”灵秀警告道。
“所以你觉得我就是你的金丝雀，飞不出你的掌控？”司空摘星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可语气却很硬。
“你们是山魈没错，可我也不是个人。所以别拿我和普通人做比较。”司空摘星看了看她们又道。
“哦，没看出来。看样子这狗肉给你吃出了豹子胆来。我看你没这熊心。”灵秀奶凶奶凶道。手指已经动了，叶子也射了出去。司空摘星银丝虚渡，人已经出了酒肆。灵秀燕子三抄水跟了上去。暮色落下，风雪更大了。片刻间不见了二人。店老板刚想说些什么，一锭银子从空中飞来，深深钉入他们先前坐的桌子上。眉开眼笑的去拾，却怎么也拿不出来。
千真轻轻一拍，银子就跳了起来，落在了店老板的手里。会心一笑，“我们吃饭从不赊账，多出来的就当赏你了。”一个跳跃也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幸好没有出手，要不然我们都是这冰天雪地的冰雕。”
“怎么说？”
“没气了，那还不是冻死狗。”
“他们什么人？”
“山魈鬼魅。”
有人私下窃窃私语，额头冒着的是冷汗而不是热气。
“算你们识相，我才懒得给你们收尸。唉，今天天气真不错。”店老板看着满天风雪自鸣得意道，心满意足把银子塞兜里。
追了一路都没有见到司空摘星，灵秀气不打一处来。千真来到跟前，“他喜欢玩躲猫猫？”
“他喜欢找死。千真姐姐见到他，给我往死里打，打坏了由我担着，我想臭姐姐是不会怪罪我的。”灵秀道。
“呵呵，灵妹妹你这就难为姐姐我了。这大小姐的脾气谁不知道，你可以无视，我可不敢。她疼你，可痛苦的是我。你也知道你臭姐姐的手段。”千真情真意切道。
“那怎么办。这司空摘星真是个大灾星。人跑了，我上那找去。”灵秀有些急道。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她是怎么说的？”千真道。
“守着人。”灵秀脱口而出道。
“他又不是死人，能守得住吗？你还小，不懂男人都鬼着呢。呵呵，说了你也不懂。这事我看就是大小姐想磨磨你的性子，毕竟在组织里你可是个没人敢欺负的主。长此以往你就会不知天高地厚，给你长记性呢。”千真嫣然一笑道。
“哼，我有那么蛮横娇纵吗？”灵秀道。
“有。不过是姐姐们都让着你，不跟你一般见识而已。我们水月洞天的女子可都是很强的哟。”千真嘴角上扬，酒窝浅浅，弯弯眼，明亮而深邃。
灵秀被说到这份上即使不甘心，可对于从不说谎坦诚相告的千真姐姐的话，她还是欣然接受的。
“我真有那么讨人厌！？”灵秀思索片刻道。
“讨人喜欢，百看不厌。可也是个烫手山芋。鬼机灵，谁惹了你谁倒霉。你和那个灾星没多大区别。”千真道。
“司空摘星才是灾星，我可是福星。我是谁，是天地灵秀的灵秀。”
千真被她这份自信给逗乐了。
魏子云喝着酒，一个人喝着酒。心里有许多的不愉快，不吐不快。可又必须憋着。一阵风吹过，人已落座。
“从昨晚喝到今夜，你没有醉？”
“我醉了，谁陪你喝酒。”
“你一直在等我？”
“司空摘星也会放人鸽子！”
“我说魏子云，这你就不够意思了，我可是折腾了一晚上。这邀功的话我就不说了，也要给人喘息的机会。”
“你需要吗？你可以吗？”
“说什么浑话呢？我司空摘星就没权利休息，没能力睡觉了？”
“谁知道你。贼性不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顺手牵羊？只是不想说你罢了。”
“既然你魏子云看得明白，又熟视无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你就不怕我走了，没人听你的故事？”
“我有酒，你有时间，你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因为你也很孤单，不是吗？”
“孤单的是你，我只是孤独。”
司空摘星开了封泥，一坛好酒泉水滚涌般入了他的喉。喝得够呛，喝得豪迈，喝得生怕慢一秒，自己的身体就会有更多的不自在。
“呵呵呵呵，阿呵呵呵。我是个可怜人，你是个情深的人。我们又有不同的难受，却有着相同的借口，喝酒。”魏子云说完，坛口朝下，坛底朝上，张着大嘴巴，往喉咙里灌酒，直通食肠。打了个饱嗝，浑身酒气。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碎了坛，着地就睡。
司空摘星走了进去，喝酒的人看似高兴的喝着酒，可犀利的眼神已经证实他们的谨小慎微。
“爷，要喝点什么？”店老板见有生意上门吆喝着嗓子和颜悦色道。
“烧刀子。”司空摘星道。
“一碟花生米，两盘酱牛肉，再来一壶茶，几个馒头。”灵秀道。
“小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狗肉。”店老板抱歉道。
“那他们吃的是什么！？”灵秀指着就近一桌质疑道。桌上的确有热气腾腾的馒头和包子。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但凡落坐，狗肉在桌，至于喝什么酒，吃什么菜，我不干预也不另收银子。”店老板解释道。
“这么说除了狗肉是你本店的东西，其他都可自便？无论怎么样都要吃你家的狗肉才可在此歇歇？”灵秀道。
“不尽然也差不多。”店老板道。
“三斤狗肉，两坛烧刀子。清水总该有吧，来一壶。”司空摘星道。
“二位稍等，马上送上。”店老板陪笑着，跑灶台上抡锅颠勺了起来。片刻一盆香喷喷热腾腾的狗肉就端了上来。
司空摘星品尝了一块，赞不绝口。喝口烧刀子，吃口肉。看他吃得香，来了胃口，灵秀也浅尝了一口。
“真不错。”灵秀惊叹道。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说狗肉锅中滚一滚，神仙也站不稳。”司空摘星的筷子停不下来，大快朵颐的享用着。正当他们意犹未尽的时候一个人坐了下来，乐呵呵道：“牙口真好，要不要再来两斤，我请客。”
司空摘星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此人易容。见没什么恶意，也不理会。
“小姑娘一人在外可不能多喝酒，特别是长身体的时候更不能饮酒。多喝点奶，特别是人奶。”
灵秀看了一眼他，有种熟悉的味道，可眼前的刀疤汉子她的确不认识。
“我又不是襁褓里的婴儿，饿了找娘喝奶。再说你也没奶子，你是男人。”灵秀不屑道。
“谁说男人就一定没奶，要是我拿出来了你喝是不喝？”刀疤男的话虽然很轻，却有种威胁的意味。灵秀怎么听不出来呢，她没有搭话。因为真有一个古色的水壶被打开，在她灵敏鼻子前晃了晃。浓郁的奶香让她心头一喜。
“牛奶，鲜牛奶，而且还是温的。”灵秀夺过水壶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打了个饱嗝。笑嘻嘻，“千真姐姐还是那么爱捉弄人。”
“这个时候就认出我来了。你个鬼灵精。你怎么和司空摘星在一起？”千真撕扯了人皮面具，露出真容。的确是个美人儿，有种奶香奶香的味道。
“那当然了。能熬制出这么独特风味的奶酒来，也只有我千真姐姐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万确人呢？”灵秀左顾右看寻找着。
“该叫姐姐，没大没小的。她有任务，先回城里了。梅花煮狗，雪花炖肉，配上烧刀子，确实是不错。肉香，酒烈。灵妹妹你不觉得辣喉吗？”千真道。
店老板又端上一盆狗肉来，笑盈盈道：“爷真识货，送您一坛烧刀子。”
“老板太客气了。”司空摘星也笑着回道。店老板走后，却没有再动筷子，定眼看了看千真。千真堆着笑，浅浅的酒窝很迷人，“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是，他这人喜欢看美人儿。以千真姐姐的姿容我想他一定很喜欢。”灵秀踢了一脚司空摘星。
“说的是，谁能拒绝美人的注视。美好的事物总能令人心旷神怡，热血沸腾。”司空摘星打趣道。
“哦，那要是见了温柔香那你不是要爆血管。她可是我们姐妹中最有韵味的仙儿。”千真道。
“他见过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要是见了真容估计会。”灵秀道。
“带着面具示人很好吗？”司空摘星道。
“你是这方面的前辈，您觉得呢？”千真道。
“很好玩，你不觉得吗？江湖险恶，多张面孔总是好的。”灵秀道。
“我没意见。”司空摘星默认了这个解释，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江湖之上越神秘越好，有一点不好的是死了也没人知道。不过死了，你还在意自己知道不知道吗？
“我在漠北的时候就听说你办了几件大案。衙门拿你没办法，原因之一，没人见过你的真面目，二，你的朋友都很厉害。针对你就是个大麻烦。”千真道。
“你去漠北干嘛？”司空摘星有点好奇。
“关你什么事？我说司空摘星你人在我手里。”灵秀警告道。
“所以你觉得我就是你的金丝雀，飞不出你的掌控？”司空摘星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可语气却很硬。
“你们是山魈没错，可我也不是个人。所以别拿我和普通人做比较。”司空摘星看了看她们又道。
“哦，没看出来。看样子这狗肉给你吃出了豹子胆来。我看你没这熊心。”灵秀奶凶奶凶道。手指已经动了，叶子也射了出去。司空摘星银丝虚渡，人已经出了酒肆。灵秀燕子三抄水跟了上去。暮色落下，风雪更大了。片刻间不见了二人。店老板刚想说些什么，一锭银子从空中飞来，深深钉入他们先前坐的桌子上。眉开眼笑的去拾，却怎么也拿不出来。
千真轻轻一拍，银子就跳了起来，落在了店老板的手里。会心一笑，“我们吃饭从不赊账，多出来的就当赏你了。”一个跳跃也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幸好没有出手，要不然我们都是这冰天雪地的冰雕。”
“怎么说？”
“没气了，那还不是冻死狗。”
“他们什么人？”
“山魈鬼魅。”
有人私下窃窃私语，额头冒着的是冷汗而不是热气。
“算你们识相，我才懒得给你们收尸。唉，今天天气真不错。”店老板看着满天风雪自鸣得意道，心满意足把银子塞兜里。
追了一路都没有见到司空摘星，灵秀气不打一处来。千真来到跟前，“他喜欢玩躲猫猫？”
“他喜欢找死。千真姐姐见到他，给我往死里打，打坏了由我担着，我想臭姐姐是不会怪罪我的。”灵秀道。
“呵呵，灵妹妹你这就难为姐姐我了。这大小姐的脾气谁不知道，你可以无视，我可不敢。她疼你，可痛苦的是我。你也知道你臭姐姐的手段。”千真情真意切道。
“那怎么办。这司空摘星真是个大灾星。人跑了，我上那找去。”灵秀有些急道。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她是怎么说的？”千真道。
“守着人。”灵秀脱口而出道。
“他又不是死人，能守得住吗？你还小，不懂男人都鬼着呢。呵呵，说了你也不懂。这事我看就是大小姐想磨磨你的性子，毕竟在组织里你可是个没人敢欺负的主。长此以往你就会不知天高地厚，给你长记性呢。”千真嫣然一笑道。
“哼，我有那么蛮横娇纵吗？”灵秀道。
“有。不过是姐姐们都让着你，不跟你一般见识而已。我们水月洞天的女子可都是很强的哟。”千真嘴角上扬，酒窝浅浅，弯弯眼，明亮而深邃。
灵秀被说到这份上即使不甘心，可对于从不说谎坦诚相告的千真姐姐的话，她还是欣然接受的。
“我真有那么讨人厌！？”灵秀思索片刻道。
“讨人喜欢，百看不厌。可也是个烫手山芋。鬼机灵，谁惹了你谁倒霉。你和那个灾星没多大区别。”千真道。
“司空摘星才是灾星，我可是福星。我是谁，是天地灵秀的灵秀。”
千真被她这份自信给逗乐了。
魏子云喝着酒，一个人喝着酒。心里有许多的不愉快，不吐不快。可又必须憋着。一阵风吹过，人已落座。
“从昨晚喝到今夜，你没有醉？”
“我醉了，谁陪你喝酒。”
“你一直在等我？”
“司空摘星也会放人鸽子！”
“我说魏子云，这你就不够意思了，我可是折腾了一晚上。这邀功的话我就不说了，也要给人喘息的机会。”
“你需要吗？你可以吗？”
“说什么浑话呢？我司空摘星就没权利休息，没能力睡觉了？”
“谁知道你。贼性不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顺手牵羊？只是不想说你罢了。”
“既然你魏子云看得明白，又熟视无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你就不怕我走了，没人听你的故事？”
“我有酒，你有时间，你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因为你也很孤单，不是吗？”
“孤单的是你，我只是孤独。”
司空摘星开了封泥，一坛好酒泉水滚涌般入了他的喉。喝得够呛，喝得豪迈，喝得生怕慢一秒，自己的身体就会有更多的不自在。
“呵呵呵呵，阿呵呵呵。我是个可怜人，你是个情深的人。我们又有不同的难受，却有着相同的借口，喝酒。”魏子云说完，坛口朝下，坛底朝上，张着大嘴巴，往喉咙里灌酒，直通食肠。打了个饱嗝，浑身酒气。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碎了坛，着地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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