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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入洛阳

    翌日,李尧然和刘叔来到了洛阳。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整个城市像是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城墙上的角楼逐渐显露出它的轮廓,洛阳有着宏伟的城墙和巍峨的城门,城墙矗立如天柱,厚实且坚固,而城门巍峨挺立,上方“洛阳”二字拱卫城头,隆重而又神圣。

    城楼上气宇轩昂的官兵们肃立如塔,目光如猎鹰般尖锐,仔细观察着下方路过的人群,他们中头顶红缨的长官环顾着四面八方。

    城墙脚下的官兵则截然相反,两人成组呆立在城墙边,双眼无神,仿佛是枯燥的生活所致,他们小声地抱怨着每日无聊的工作和微薄的收入,话语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和不满。

    一名卫兵懒洋洋地晃动着手中的长枪,嘟囔着:“这城门一天到晚都是这个样子,没有点刺激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大人们最近像是发了疯一样,一层层命令下来,要我们坚守岗位,可今天明明是我轮流休息的日子!”

    另一位卫兵摇晃着头盔,附声道:“是啊,每天都这样,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况且,我们这点微薄的收入也就勉强维持着生计,反而大人物们倒是夜夜笙歌,一点都不体恤我们,还催着加强戒备。”

    两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打着哈欠,他们对于城市的喧嚣和繁荣早已变得麻木。

    李尧然看了看打着哈欠的两人,又看了看城墙上警惕的官兵,心中感叹着相同的身份有着不同的面貌。这里的官兵可像极了自家店铺里收钱的老爹和忙碌的伙计。

    打着哈欠的两人看着面前打量着自己的少侠,好心提醒道:“近日江府寿宴,鱼龙混杂,大爷可得小心点了,听说盗墓燕把各派要送给江大侠的名帖书法盗了个遍。”

    李尧然点头示意,跟着人群中的村民和旅人们穿过在古老的城墙。旅人们穿着五花八门的服饰,来自于五湖四海,手拎行囊,带着家眷,脸上充满好奇和期待。有的驻足于城墙前感慨,有的陌生人交流着旅途趣闻。

    穿过城门,便可看见那市集中央那威严高耸的雕像,他身穿宽袍,肩搭披风,手平放在剑柄之上,宝剑垂直落在石质的底座上。雕像的面部轮廓英俊潇洒,犹如雄鹰展翅,双目炯炯有神,显现出深邃的英雄气质,阳光的映射下,宝剑刃面反射出耀眼光芒,雕像犹如守护城市的神明。

    当外地的旅人首次见到这座雕像时,纷纷驻足惊叹。敬仰之情自心中涌现,对于这位传说中的武侠,崇拜之声在市集之中回荡。有好事的江湖人指着雕像,激动地讲述着小虾米的各种英雄事迹,而有些人则在雕像前双手合十表示敬意。不同的各种方言在雕像前交织在一起,人们激动地讨论着这位江湖前辈的霸气刀剑,争论着野球拳是否为天下第一绝学。有些顽皮的小孩爬上雕像的底座,高呼:“我要成为小虾米前辈那样的人。”

    人群中有两位气宇轩昂的青年,一位身着青色丝质长褂、白色内衬,外貌儒雅,而他身旁那位,嘴上叼着稻草,身着的褂衣带着剑痕,一脸桀骜不群。叼着稻草的那位青年嘀咕着:“不过是个死人雕像,又有什么好看的?走了!”

    在旁的李尧然凑了上去,瞥了一眼那位青年,皱着眉头说道:“少侠此言差矣,小虾米前辈可是至今为止最了不起的武林第一人,他的不败传说,只有传说中的【独孤求败】才能媲美。”

    儒雅的青年看了一眼身旁,他的师弟眉间微皱,略有不快,儒雅青年冷静地说:“师弟,我们还有要事要办,不宜耽搁。”然后转头温和地对李尧然说道:“这位少侠,我师弟来过多次洛阳,早已看腻,故出此言,少侠不必在意。我们后会有期。”

    李尧然看着离开的两人,只觉得洛阳的怪人比杜康村还多。刘叔在旁低声说道:“少爷,这两位少侠步履之间,平地生风,未沾一丝尘埃,想必出自名门大派。”

    李尧然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洛阳,刚来就差点遇到下马威,还好那儒雅青年劝走了他那奇怪的师弟。“刘叔,我们也走吧,先安顿行装,为爹娘置备一些礼物,再去白马寺上香祈愿。”

    两人穿过洛阳的热闹的早市,道路两旁充斥着各色各样的早点摊。人群涌动,各式服饰的游人和居民在城里穿梭。

    最终,两人找到了位于内城的“河洛客栈”。这家客栈气氛热闹,门前挂着两只红灯笼,透着淡淡的喜庆。

    客栈的左侧设有一处擂台,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远远看去,擂台周围聚集着许多好奇的观众,目光紧盯着着正在台上表演的齐丽和她的父亲。

    齐老看见台下的一位小朋友正专注地注视着台上的表演,心生一计,打算趁机推广起他们野球门的拳法。他带着微笑对着小朋友解释起野球拳:“小朋友,你看的这位漂亮姐姐正在表演的功夫,正是我们野拳门的独门绝技——野球拳!这可是一门相当精妙的功夫,大成以后天下无敌。”

    小朋友听完,眼神发光,齐老继续解释:“就好比猜拳一样,你得先猜测对手的下一步动作,然后迅速出招,这样就能稳操胜券。野球拳可是融合了猜拳的智谋和拳法的娴熟,是一门集智慧和力量于一身的超级绝技!”

    然而,小朋友对此表示怀疑,他摇了摇头,打断了继续解释的齐老:“老爷爷,您在吹牛!如果野球拳真的这么高强,那你们就不可能在外面卖艺了,而且看起来野球门就只有你们两个人。我是来看大姐姐的,不是来学艺的!”小朋友的直言不仅让齐老难以反驳,更是引起了现场的哂笑。

    齐老顿时一愣,深深叹了口气。“小朋友,野球门曾经繁荣过,但我们会努力振兴这个门派,让野球拳再次展露江湖!”齐老试图解释,但小朋友已然撇开了头:“不好玩!我要回家了!妈妈让我收衣服了!”

    小朋友毫不留情地离去,齐老苦笑着看着他的背影,深知野球拳的确已经失色,如今只有他和女儿齐丽在坚持传承。

    李尧然在旁静观了这一切,心中颇有些感慨。他忍不住走了过去,打算上前打声招呼,齐老看向朝着他走来的李尧然,笑容更加灿烂,他点头表示欢迎:“这位朋友,看起来你也对野球拳很感兴趣啊!我是齐丽的父亲,你可以叫我齐老。这门武功可是独步武林的,学起来相当有趣。”

    李尧然摇了摇头:“非常抱歉,我看见齐丽在这里打拳,忍不住过来打声招呼。”

    齐老看向李尧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仍然微笑着说:“哦~路过的朋友啊。没关系,既然来了,就好好的欣赏一下我们的表演吧。或许你会对野球拳产生浓厚的兴趣呢!”

    李尧然礼貌地点头:“谢谢齐老的邀请,我会好好欣赏的。现在请让我先去和齐丽打声招呼吧,有机会一定好好请教一下野球拳的奥妙。”

    齐老看着李尧然的身影,心中泛起些许疑惑,心想,齐丽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位有趣的朋友。“当然可以,你去吧。齐丽应该很高兴看见有朋友来拜访她。”

    李尧然向齐老点头致谢,走向正在打拳的齐丽。在台上的齐丽拳法娴熟,动作流畅。李尧然等她休息的时候,上前打了声招呼:“齐丽!你好啊,我是李尧然,你们的表演很有趣呢!”

    齐丽听到有人和她打招呼,停下动作,看向李尧然。眼中闪烁着好奇,笑着说:“欢迎欢迎!我昨天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来呢。咦?东方未名呢?他怎么没来呢?”

    “医生让他先不忙下床走动,估计会过几天来洛阳吧。到时候,我会和他一起来看你的表演的。”齐丽点了点头,满脸期待:“那太好了,那那到时候一定要来看我表演!”

    李尧然打完招呼后,向齐老行了一礼,礼貌地告辞。“齐老,你们的表演很有趣!但我还有些要事要办,就不打扰你们了。”

    齐老微笑地点了:“感谢你的称赞,有机会一定再来看我们的表演!”齐丽也挥手告别:“再见啦!有时间记得来找我玩哦!”

    李尧然礼貌一笑,然后转身离开,步履之间,他想到了还在病床上的东方未明,要是那小子看到齐丽打拳的模样,或许会请求齐老教他两招。

    告别齐老两人,李尧然找到了在客栈门口等他的刘叔。河洛客栈在楼阁之间夹道而立,是一座两层楼高的木质建筑,门上悬挂着一对绘有金色花纹的红灯笼,门旁的木制围栏上点缀着青葱植物,屋檐下挂着淡色青铜风铃,随风摇曳,欢迎着远道而来的客人。进出的人群络绎不绝,有来自远方的游客,也有打牙祭的本地居民。

    李尧然和刘叔带着行装自大门走了进来,向客栈老板要了两间上好的客房。老板热情地接待二人,略带沧桑的眼神中似乎有着不尽的故事。

    两人朝着楼上走去,踏着木制的楼梯,隐约听见楼外吵杂的人群和清脆的风铃声。两人在过道里与一位带着纱巾的女子擦身而过,李尧然打量了一下女子的面庞,但她身上散发的冷冷气息让李尧然不禁打了个哆嗦。

    大堂内有一位独坐一隅的客人,他穿着黑色长衫,头带面具,收敛着自身的气息,桌上放着未开鞘的宝剑。他抬起头来,目视着两人向楼上走去,悄悄给了客栈老板些许银两,请求老板给方才两人留一个口信。

    “就说,感谢你们救下东方未明。”带着神秘的身影,默默离开了客栈。

    一刻钟后,两人下楼,老板叫住了两人。李尧然听着老板的话,露出一丝疑惑和警觉。在杜康村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溪边感受到有其他的气息,这让他感觉事情的发展变得神秘起来。

    “感谢我救下东方未明?”思索片刻,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现出许多疑问,深感东方未明似乎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谢老板。”

    李尧然看向刘叔,刘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当时也没察觉到有其他人的气息。

    “看来在洛阳,我们注定会遇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而且这人似乎不想我们告诉东方未明有人默默关注着他。”

    刘叔点了点头:“少爷,我们可不能像之前那样看东方未明出丑了。”

    两人一边交流,一边走出客栈,身影融入了喧闹的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