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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马寺进香

    伽蓝斋是城中与偶名的香火店,专门提供着各种香烛祭品。

    店中的老板娘看着进来的主仆二人,热情地说着:“这位公子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是来白马寺进香的吗?”

    “大娘,听人说这白马寺是天下第一古刹,是真的吗?”

    老板娘微笑着解释:“当然,这白马寺的由来,据说是汉明帝夜会金神一事。据说那汉明帝一日梦中见到西方而来的高大金神,便派遣人去西域,迎取金神。恰好使者在大月氏国遇见了迦叶摩腾和竺法兰二位高僧,于是连带着两位高僧,用白马运回了释迦摩尼佛像和四十二章经。次年,大兴佛寺,以白马为名。”

    老板娘继续说着:“公子既然来到了洛阳,那一定要去白马寺进香,在那里许愿,可是特别灵验。”于是,李尧然二人选购了一些高贵的香烛和精美的祭品,准备在白马寺献上。

    踏出伽蓝斋,他们就朝着西门外的白马寺迸发。两人沿着御道,在城外不过三里的地方,就到了目的地。

    白马寺的寺门庄严且高耸,古老的建筑仿佛承载了千年的沧桑,庙宇之间错落有致,青瓦覆盖下的无言,隐藏着岁月的印记。

    踏入白马寺,庙宇上方的经函散发着温暖的光辉,静谧的庭院里,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香,古树修竹交错,石面小径曲折环绕,不少的百姓和旅人在此欣赏庭院的美景。

    眼前辉煌的庙宇,庙内香火旺盛,虔诚的百姓络绎不绝地前来献上香烛,透过庙宇前缭绕的香烛,可以清晰看见那金碧辉煌的佛像,威严庄重。

    两人走进大雄宝殿,殿内檀香飘逸,墙上的壁画描绘着佛教的经典故事,在金色的佛像前,一位虔诚的老夫人正在喃喃自语。李尧然和刘叔近身向前,才发现是她杜康村的那位向土地公还愿的芳姨。

    “芳姨,你在求什么啊?这灵验吗?”

    芳姨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好奇地转过身来,表情十分诧异,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惊讶,但在瞬息之间,一抹笑容绽放开,她的脸色恢复平常。

    然而,李尧然和刘叔两人正在欣赏那金碧辉煌的佛像,没有注意到芳姨脸上神情的变化。

    芳姨热情地对着二人讲解:“公子,不要乱说话,佛祖很灵验的,你如果有什么愿望,都可以和佛祖讲。不过啊,最好先是在伽蓝斋的愁眉那里买好香,佛门这里不提供香烛的。”

    “芳姨,我都带来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芳姨微笑着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继续嘀咕着自己的愿望。大雄殿内的僧人,看见进来的李尧然二人,走了过来,“阿弥陀佛!贫僧灵相,施主请随意看看,若要上香,直接到向香炉前点香即可。”

    “谢谢法师。”李尧然站在香炉前,嘴里念叨着:“佛祖在上,信徒李尧然,年方十八,今日来贵宝刹捻香参拜,望佛祖保佑,希望父亲和母亲平安健康。”刘叔则念叨着:“希望老爷两人平安健康。”

    上完香的两人,观赏着殿内的壁画,但大雄宝殿外的争吵声打断了后来上香的的数人,众人只好走出殿内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庭院里站着的是刀剑门和天剑门的弟子们,双方门派的少主正在相互指责,冲着对方用尽一切侮辱性的词汇。

    从围观的热心大爷口中得知是,吵架的两人夏侯非和西门峰两个冤家,其中西门峰是天剑门的西门玄之子,性情暴躁,为人霸道,一手狂风剑法闯出不小的名气,有西门狂风之称。而夏侯非则尽得其父夏候城的真传,为人正义但急躁,自创回旋刀法,以破解天剑门的天剑七式为毕生的目标。

    西门峰眼中闪烁着一抹锐光,眼神如染血的利剑,透露出一往无前的战意。夏侯非的眼中则充满了刚毅和决绝,仿佛预示着一场雷霆般的厮杀即将爆发。

    整个庭院陷入混乱,双方弟子争吵不休。李尧然眉头微皱,对于这场争端感到有些烦躁。他决定走上前,试图化解这场争执。

    “各位道友,希望能够冷静一些。白马寺乃清修之地,诸位为何在大雄宝殿外争吵不休?何不暂且息怒,共同进入宝殿上香,以表达对河洛大侠的敬意。“李尧然试图缓和局势。

    然而西门峰和夏侯非两人并未理睬,双方的目光相互碰撞,火花四溅,先于手中的刀剑已然在虚空中激烈地交锋。接着两人缓缓地拔出了腰间的刀剑,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喧闹的人群突然噤声。

    西门峰手握的长剑,划破天空,剑芒寒光四溢,他冷笑一声,指向夏侯非:“夏猴子,你那绝刀门的绝学岂能与天剑门相提并论?今日就让你们尝尝天剑门的厉害!”他的言辞中透露着对绝刀门的不屑与挑衅。

    夏侯非闻言怒火中烧,手中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阴寒的气息,冷冷地回应:“天剑门只会虚张声势,今日我就要让你们知道,绝刀门刀法的霸道!”

    西门峰深吸一口气,内力灌注剑锋,一股气流自剑尖迸发而出,突然间身影如疾风般窜出,向着夏侯非穿刺而来,剑光如同闪电,贯穿长空,速度之快卷起地上的尘埃。夏侯非微微一怔,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但仍然镇定相对,身形一晃,巧妙地避开西门峰的直线突刺,准备借助冲刺而来的力量把西门峰的刺击卸向一旁,让他的攻势失去目标。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西门峰的剑锋却如毒蛇一般,顿时变幻出一道细微的弧线,悄无声息地调整了方向。剑锋穿越空气,刺向夏侯非身侧,这一击引起了围观者的赞叹。

    夏侯非虽然看出老对手这一击的意图,却也难以完全躲闪,他勉强回身,试图躲避这来势汹汹的一击,但西门峰的剑锋仿佛有着无法避开的命中轨迹。一瞬间,剑光错着夏侯非的肩膀划过,留下淡淡的血痕,虽然没有如同预期那样造成重创,但足以显示出西门峰卓尔不群的剑术造诣。

    夏侯非感觉到肩膀的微微刺痛,在他侧头的瞬间,围观的人们看见了他眼中的那一抹寒芒。夏侯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部,只见一缕鲜血自伤口处渗出,他赞叹了一声,“西门猪,你的剑法越来越精妙了。”

    整个过程如同电光火石,瞬息间完成,在这一击得手后,西门峰趁势追击,手中宝剑微微一抖,便化出朵朵银花。夏侯非没有大意,沉下双腿,手中宝刀迎向那一朵朵银花,划出一道道弧线,那一朵朵银花如同一条银龙撞进山川河流之中,山川河流的沉重中压碎了那条银龙的灵动。刀剑相撞,发出一阵阵清脆而低沉的金属碰撞声,刀剑的交汇之处,如同千军万马的嘶鸣,每一次撞击都如同雷霆在空中轰鸣。

    夏侯非的刀势犀利无比,但西门峰的剑法同样迅捷,刀锋和剑尖之间的的每一次碰撞都是生死一瞬,两人喘着粗气相互拉开,然后又冲着对方拼杀而去。

    交锋中,西门峰喘着粗气冲着夏侯非骂道:“夏猴子,你们绝刀门果然只会以力取胜,像是一头头只懂蛮力的蠢牛!”夏侯非同样喘着粗气,叫骂着:“西门猪,你们天剑门一如既往的自大傲慢!我夏侯非今天定要让你明白我的刀法才更厉害!”同时用着更加犀利的刀锋作为回应。

    两人的身影在交战之中不停地腾转,夏侯非的宝刀如同惊雷,每一次挥刀带带着疾风,西门峰的剑法灵动而犀利,每次挥剑阴冷而迅疾。

    最后一次刀剑相撞,西门峰和夏侯非的力道几乎达到了极致,如同雷霆一样,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地上的尘土在空中飞扬。

    夏侯非的身形微微一顿,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反震力,手中的宝刀也微微颤抖,而在他的对面,西门峰的宝剑却在最后一次相撞中表现得异常沉稳。

    两人的眼神在这刹那间交汇,互相感受到了对方的坚韧,夏侯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而西门峰则显露出一抹得意。

    “西门猪,这一次是你赢了!”夏侯非突然一笑,放下手中的宝刀,示意自己认输。“但下一次一定是我赢!西门猪,给我抹干净脖子,等着!”

    西门峰亦是一愣,他没想到是这样遗憾的结束,只好嘴上嘲讽道:“夏猴子!最近少去点青楼,你那漂浮的步伐可不像以前那样有力!”

    “死猪,老子没有去青楼!你给老子等着,下一次老子一定要砍烂你!”夏侯非红着脸,带着弟子们离开了这里。西门峰则冷笑一声,他并不以为夏侯非真的认输,这场打斗只是暂时的休战而已,天剑门的弟子们跟随着少主离开时,嚣张大笑。

    一位少女红着脸大声地喊着:“大家看看他俩!他们俩可真配呢!一个刚毅,一个尖锐,一边比武一边谈笑。”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随着闹剧的结束,庭院中渐渐恢复了平静,热心的围观群众也相继离开,李尧然和刘叔也不例外。

    与此同时,身在白马寺庭院外围的谷月轩和荆棘,也在远处观察了争端开始到争端结束的整个过程,两人交换了一眼,心生疑虑。

    夏侯非和西门峰的口头争锋来源于旁人的一句挑拨之词,那人把两派的武学理念颠倒是非大讲一通,随即就钻进人群,消失在了白马寺里。等到寺内的众人散去后,也没有看见那人身影从寺里出来。

    谷月轩皱了皱眉头,对荆棘说道:“这情况似乎有些古怪,夏侯非和西门峰虽然是冤家,但按我对两人的熟知,他们二人也不会这样刀剑相向,似乎是有人想故意挑起事端。”荆棘点了点头,他深知谷月轩的江湖人脉,江湖上的变故师兄总是比自己洞察一些。

    两人暗中商议了一番,为了不引人注意,决定先行离开,到了深夜再来白马寺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