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异数，日暝
姜淼和姜奕，跟着白沐进了草堂，留下刘穆之和画宇两师兄弟在门外看守。
草堂之内，布置简单，只有几个蒲团和和一副茶具。
姜淼和白沐，散漫地坐在蒲团之上，两人相识数十年，根本不在乎那些繁琐的规矩。
白沐看了看略微有些拘谨的姜奕，笑了一声：“殿下不必如此，请安坐。”
姜奕听后，行了一礼，然后端坐于蒲团之上，脑子里也在思索些什么。
姜淼看着陷入深思的儿子，说道：“白老是你的长辈，有什么话就说。”
白沐也符合道：“殿下心中定有许多疑虑，可询问老夫，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敢问白老，您究竟是……”姜奕问道。
“老夫，乃是当代纵横家魁首，姓白名沐。”白沐回。
姜奕听到“纵横家”三个字也略微惊讶，纵横家也是诸子百家之一，而且影响十分深远，历史上的纵横家，苏秦、张仪，凭借出色的谋略在战国掀起狂澜，而这个世界里的纵横家，也是有许多事迹留存于世。
而白沐竟然是纵横家的魁首，那为何会跟自己父亲姜淼搅在一起呢。
姜奕接着问：“白老，您和父王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您身为纵横魁首，会相助于我家呢？”
“殿下，可信天命？”白沐并没有直接回答姜奕，而是反问了姜奕一个问题。
姜奕听后，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哈，我便是因为殿下你，才要相助于吴王。”白沐开口笑道。
“我？”姜奕十分惊讶。
“不错，二十多年前，我纵横之术臻至化圆满，故登明渊山而望星，因明渊山上气运深重，加之我之观星术，竟让我看到了，天星之中，主星暗淡，而周围数个帝星闪耀，我便知道，这天下将要大乱了，而在这星象之中，有一异数，扰乱了天机，于是，我便游历天下，寻找这异数。最后，我找到了。”白沐说完后，盯着姜奕。
“这异数是我？可二十多前我还未降生，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命数？”姜奕满头雾水。
白沐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当时我遍寻天下，最后遇到了吴王，天数中的异数，环绕于吴王的命星，但却并非是吴王，于是，我便一直待在了吴王身边，一直到了你降生，我们才知，这异数是你。而你，便是这天下大乱的开始。”
姜奕听完后心惊不已，这天象竟然二十多年前就预示了如今的局面，至于白沐说的天下大乱因自己而起，姜奕也相信了，毕竟，自己带着这個系统，前几天刚整出去一堆人。
“那，既然白老智慧冠绝当世，又早早辅佐我父亲，为何会放任父亲去主帅‘日暝之变’，从而丢掉了皇位呢。”
“殿下有所不知，‘日暝’乃是我和吴王，亲手策划的。”白沐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为何？”姜奕不解。
“我刚找到吴王时，大晟朝堂局势混乱，先太子与当今圣上掌控六部，势同水火，而吴王只有兵权没有政坛资源，这皇位，是争不了的，而且，天下将乱，若继皇位，也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机缘巧合下，我等谋划了‘日暝’，吴王以此为条件，向先皇换了这大晟之中最为富庶的吴王之位。”白沐说。
“殿下可知，日暝所针对之人，为谁？”白沐接着问。
“佛家与道家。”
“不错，那殿下可知，为何要针对佛道？”
姜奕摇头。
“这天下，有观星之能者，非我一人，百家之中，佛、道、阳阳…都有精通此道者，只不过我借助明渊山气运，比他们早知道了几年。”
白沐顿了一下，笑着向姜奕问道：“殿下觉得，佛、道两家，究竟，是些什么人？”
姜奕心中有些想法，但却没有说，只是看着白沐。
“在世人看来，佛、道两教，无非是一群想要传法于世的修行之人，佛家慈悲，道家高洁，然而实际上的两家呢？”
白沐的脸上出现了些许鄙视和嘲讽的神色：“而真正的他们，可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善人，‘盛世聚山敛钱财，乱世下山为祸端’，这，才是佛、道的本质！”
“日暝之前，佛、道两家的体量，已经十分膨胀了，两家所养的道士、和尚，每家便有不下十万之众，更别说还有不少的世家依附于佛、道。”
“而在佛、道两家知道了天下将乱的预示之后，他们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一心寻找异数，而他们两家，便在各地搜寻星主。”
“帝星、将星、文星，他们都在搜寻，佛家的‘燃灯佛祖’甚至不惜燃烧了寿命，却观测天象，寻找星主。所以日暝之时，佛家三祖，只有他，因为燃烧寿命的副作用，被阳昊乾断了手臂。”
“最后，直到天机彻底紊乱，两家人，寻得的星主，还真不在少数。包括去晟京城营救你的两教弟子，和昨日来王府寻你的那位道家的张子房，都是这乱世中，漫天文武将星的星主之一。而如同他们这些人，佛、道两家，还培养了不少。”
“殿下想想，若是没有‘日暝’，放任佛、道到现在，会怎样？”
姜奕想了想，不由得心中一惊，若是没有日暝，天下一乱，两方瞬间就能拉起十万军队，加上如杨戬、牛墨、孙悟空、黄眉、张良等顶级的文武贤臣，瞬间，天下间就多出了两个庞然大物。
白沐又接着说：“所以，我将这个消息透漏给了当时担任丞相的慕文荆，然后，以此为交易，换取了江南道的封地，和他的人情。慕文荆是大晟的忠臣，绝不会坐看佛、道两家做大，而我也存了铲除两家之心，以免将来对吴王平乱定鼎产生威胁，于是我等一拍即合，又朝廷出兵，吴王领军，围剿佛道，清剿与佛道有关的所有世家及江湖势力。最后，我以吴王的名义，暗中为两家准备了后路，保住了根基，只不过，从此两家，再也没有了妄想天下的资格了。”
姜奕又问：“那为何要留下他们，不赶尽杀绝呢？”
白沐回道：“两家树大根深，彻底铲除不易，反而徒增麻烦，留着他们，日后成为相助吴王的工具，难道不是更好吗？便如今日，一纸书信，两家便乖乖派人前去晟京城相助殿下回到江南。”
“佛、道两家，呵呵，两家教义都是正大光明，但实际上呢，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辈，还妄想天下？‘日暝’一战，打碎了佛、道两家的脊梁骨，他们在权利之下，乖乖跪着摇尾乞怜了二十年，你看，这不是跪的挺好的嘛？跪在皇权之下，为上位者歌功颂德，这，才是佛、道存在于世的意义。”白沐脸上满是嘲讽和不屑地说。
“而到了今天，朝廷势弱，天下乱象已显，两家便又开始放出当年找寻的星主，让他们去寻找帝星辅佐，美其名曰‘押宝’，妄图以这种方式，再次重回巅峰。”
“所以，佛教，押了我？”姜奕说
“非也，是我和吴王，替殿下选了他们。”白沐笑了笑。
“为何？”
“因为他们懂事，佛、道两家，唯一的区别，就是佛教舍得下，跪了就是跪了，当狗就是当狗，就要有摇尾乞怜的样子，而不是像道教一样，跪在皇权之下，还要装出一副‘清高’之相，所以这些年，朝廷对佛家多有放松，而对道家，还是老样子。正是因为佛家懂事，所以你的义兄，当年是我寻到了他，然后让吴王将他送到了大雷音寺，是我们选了他们。”
听完白沐的话后，姜奕紧闭双眼，长舒一口气，看着白沐，姜奕才知道了什么叫“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息”。
将佛道两家和朝廷，通通当做棋子，玩弄于股掌，今日，又一手策划了自己离京。
草堂之内，布置简单，只有几个蒲团和和一副茶具。
姜淼和白沐，散漫地坐在蒲团之上，两人相识数十年，根本不在乎那些繁琐的规矩。
白沐看了看略微有些拘谨的姜奕，笑了一声：“殿下不必如此，请安坐。”
姜奕听后，行了一礼，然后端坐于蒲团之上，脑子里也在思索些什么。
姜淼看着陷入深思的儿子，说道：“白老是你的长辈，有什么话就说。”
白沐也符合道：“殿下心中定有许多疑虑，可询问老夫，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敢问白老，您究竟是……”姜奕问道。
“老夫，乃是当代纵横家魁首，姓白名沐。”白沐回。
姜奕听到“纵横家”三个字也略微惊讶，纵横家也是诸子百家之一，而且影响十分深远，历史上的纵横家，苏秦、张仪，凭借出色的谋略在战国掀起狂澜，而这个世界里的纵横家，也是有许多事迹留存于世。
而白沐竟然是纵横家的魁首，那为何会跟自己父亲姜淼搅在一起呢。
姜奕接着问：“白老，您和父王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您身为纵横魁首，会相助于我家呢？”
“殿下，可信天命？”白沐并没有直接回答姜奕，而是反问了姜奕一个问题。
姜奕听后，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回答。
“哈哈哈，我便是因为殿下你，才要相助于吴王。”白沐开口笑道。
“我？”姜奕十分惊讶。
“不错，二十多年前，我纵横之术臻至化圆满，故登明渊山而望星，因明渊山上气运深重，加之我之观星术，竟让我看到了，天星之中，主星暗淡，而周围数个帝星闪耀，我便知道，这天下将要大乱了，而在这星象之中，有一异数，扰乱了天机，于是，我便游历天下，寻找这异数。最后，我找到了。”白沐说完后，盯着姜奕。
“这异数是我？可二十多前我还未降生，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命数？”姜奕满头雾水。
白沐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当时我遍寻天下，最后遇到了吴王，天数中的异数，环绕于吴王的命星，但却并非是吴王，于是，我便一直待在了吴王身边，一直到了你降生，我们才知，这异数是你。而你，便是这天下大乱的开始。”
姜奕听完后心惊不已，这天象竟然二十多年前就预示了如今的局面，至于白沐说的天下大乱因自己而起，姜奕也相信了，毕竟，自己带着这個系统，前几天刚整出去一堆人。
“那，既然白老智慧冠绝当世，又早早辅佐我父亲，为何会放任父亲去主帅‘日暝之变’，从而丢掉了皇位呢。”
“殿下有所不知，‘日暝’乃是我和吴王，亲手策划的。”白沐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为何？”姜奕不解。
“我刚找到吴王时，大晟朝堂局势混乱，先太子与当今圣上掌控六部，势同水火，而吴王只有兵权没有政坛资源，这皇位，是争不了的，而且，天下将乱，若继皇位，也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机缘巧合下，我等谋划了‘日暝’，吴王以此为条件，向先皇换了这大晟之中最为富庶的吴王之位。”白沐说。
“殿下可知，日暝所针对之人，为谁？”白沐接着问。
“佛家与道家。”
“不错，那殿下可知，为何要针对佛道？”
姜奕摇头。
“这天下，有观星之能者，非我一人，百家之中，佛、道、阳阳…都有精通此道者，只不过我借助明渊山气运，比他们早知道了几年。”
白沐顿了一下，笑着向姜奕问道：“殿下觉得，佛、道两家，究竟，是些什么人？”
姜奕心中有些想法，但却没有说，只是看着白沐。
“在世人看来，佛、道两教，无非是一群想要传法于世的修行之人，佛家慈悲，道家高洁，然而实际上的两家呢？”
白沐的脸上出现了些许鄙视和嘲讽的神色：“而真正的他们，可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善人，‘盛世聚山敛钱财，乱世下山为祸端’，这，才是佛、道的本质！”
“日暝之前，佛、道两家的体量，已经十分膨胀了，两家所养的道士、和尚，每家便有不下十万之众，更别说还有不少的世家依附于佛、道。”
“而在佛、道两家知道了天下将乱的预示之后，他们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一心寻找异数，而他们两家，便在各地搜寻星主。”
“帝星、将星、文星，他们都在搜寻，佛家的‘燃灯佛祖’甚至不惜燃烧了寿命，却观测天象，寻找星主。所以日暝之时，佛家三祖，只有他，因为燃烧寿命的副作用，被阳昊乾断了手臂。”
“最后，直到天机彻底紊乱，两家人，寻得的星主，还真不在少数。包括去晟京城营救你的两教弟子，和昨日来王府寻你的那位道家的张子房，都是这乱世中，漫天文武将星的星主之一。而如同他们这些人，佛、道两家，还培养了不少。”
“殿下想想，若是没有‘日暝’，放任佛、道到现在，会怎样？”
姜奕想了想，不由得心中一惊，若是没有日暝，天下一乱，两方瞬间就能拉起十万军队，加上如杨戬、牛墨、孙悟空、黄眉、张良等顶级的文武贤臣，瞬间，天下间就多出了两个庞然大物。
白沐又接着说：“所以，我将这个消息透漏给了当时担任丞相的慕文荆，然后，以此为交易，换取了江南道的封地，和他的人情。慕文荆是大晟的忠臣，绝不会坐看佛、道两家做大，而我也存了铲除两家之心，以免将来对吴王平乱定鼎产生威胁，于是我等一拍即合，又朝廷出兵，吴王领军，围剿佛道，清剿与佛道有关的所有世家及江湖势力。最后，我以吴王的名义，暗中为两家准备了后路，保住了根基，只不过，从此两家，再也没有了妄想天下的资格了。”
姜奕又问：“那为何要留下他们，不赶尽杀绝呢？”
白沐回道：“两家树大根深，彻底铲除不易，反而徒增麻烦，留着他们，日后成为相助吴王的工具，难道不是更好吗？便如今日，一纸书信，两家便乖乖派人前去晟京城相助殿下回到江南。”
“佛、道两家，呵呵，两家教义都是正大光明，但实际上呢，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辈，还妄想天下？‘日暝’一战，打碎了佛、道两家的脊梁骨，他们在权利之下，乖乖跪着摇尾乞怜了二十年，你看，这不是跪的挺好的嘛？跪在皇权之下，为上位者歌功颂德，这，才是佛、道存在于世的意义。”白沐脸上满是嘲讽和不屑地说。
“而到了今天，朝廷势弱，天下乱象已显，两家便又开始放出当年找寻的星主，让他们去寻找帝星辅佐，美其名曰‘押宝’，妄图以这种方式，再次重回巅峰。”
“所以，佛教，押了我？”姜奕说
“非也，是我和吴王，替殿下选了他们。”白沐笑了笑。
“为何？”
“因为他们懂事，佛、道两家，唯一的区别，就是佛教舍得下，跪了就是跪了，当狗就是当狗，就要有摇尾乞怜的样子，而不是像道教一样，跪在皇权之下，还要装出一副‘清高’之相，所以这些年，朝廷对佛家多有放松，而对道家，还是老样子。正是因为佛家懂事，所以你的义兄，当年是我寻到了他，然后让吴王将他送到了大雷音寺，是我们选了他们。”
听完白沐的话后，姜奕紧闭双眼，长舒一口气，看着白沐，姜奕才知道了什么叫“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息”。
将佛道两家和朝廷，通通当做棋子，玩弄于股掌，今日，又一手策划了自己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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