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谢氏二爷
“谢家宗门当然在陈郡，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我自出山，历经劫难，颇觉自己武功低微，此次重伤，感觉更甚！
若习得上乘武功，不说锄强扶弱、行侠仗义，或是为国为民，但至少遭逢强敌，亦足可自保。”
“你是想入谢家宗门，修习武功？”
云凡点点头，说道：“不知我可有资格，入得谢家宗门？”
“你是四叔弟子，自然入得宗门，只是学武艰难，非一朝一夕可至，又要天赋资质，天赋异禀者，自可一日千里，天赋平庸者，蹉跎半生，仍是武功平平。
我就不喜练武，一套招式修习千百回，既枯燥乏味，又精疲力倦，所以我的谢家阵法，大概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你却不然，身为男儿，除了习武还可从文，云凡哥，你不如从文，执笔经卷，亦可立于万人之上。”
“张而不弛，文武弗能，弛而不张，文武弗为，文武之道，本就一张一弛，从文习武，哪一门都不简单。”
“也是，比起那些三岁从文，六岁成诗，十来岁通读经史的文才，似乎更无优势可言。”
“嗯，蒙师父不弃，授我阵法基础口诀，如今行走江湖，还是选择习武为好。”
“我相信四叔的眼光，他选中的弟子，必定有过人之处。
只是四叔身为族长，又官居朝堂，恐怕没有时间和精力亲自教你，不过谢家宗门就在陈郡，只要你想学，我想宗门必会倾囊相授。”
“但愿如此吧，此距谢府还有多远路程？”
“如若我所记不差，应该只需两日路程了，而今你身负重伤，要不要去寻辆马车？”
“不必，我已控制伤势，只要不是太过颠簸，应该无碍，先前马匹丢失，得先找两匹快马，再行赶路。”
一路无话，二人很快便望见了谢府。
阳光闪耀大地，铺洒在谢府朱墙高阁上，耀眼夺目。
清晨荡起的几缕微风，夹杂着夏日朝露气息，混杂在芳草清香之中迎面扑来，让人顿觉神清气爽，疲倦全无。
马蹄踏过干净整齐的青石板，发出阵阵清脆的嘀嗒声响，由远及近，很快便行至谢府门前，说来这还是云凡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奢华宏伟的府邸。
他完全被眼前绵延的红墙，高耸的建筑群，精美绝伦的装饰深深震撼，难怪世人总称陈郡谢氏为当世豪门，今日一见，这朱墙阔门，没有比豪门来形容更贴切的了。
清晨，守卫轮值，恰巧谢府管家路过府门，见谢云曦归来，满面笑容的迎上前去。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这些天独自外出，也无口信捎回，让人不免担忧。”
说完挥手，让人将马匹牵下。
“寿叔，我只是外出散心，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有什么好担忧的。”
谢云曦口中的寿叔，正是陈郡谢府管家谢寿，他是福禄寿喜的老三，兄妹四人不仅办事得力，且对陈郡谢氏忠心耿耿，深受谢安器重。
谢安归来不久，受谢尚所托，前往建康呈献传国玉玺，得朝廷赏赐，官拜大将军司马，遂定居建康谢府，往后事务繁忙，急需用人，便将四人调往建康。
谢尚过世后，谢安开始正式执掌陈郡谢氏，只是他身在建康，不便回到陈郡，于是与族老及兄弟商议，由二爷谢奕回陈郡谢府，代管陈郡事宜。
又调谢寿协助二爷打理府中日常事务，谢寿也就成了陈郡谢府新的管家，而陈郡谢家宗门，则暂由副宗主谢玄全权管理。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我这就去禀告二爷。”
“去吧，我正好有事与二叔商量。”
谢寿适才高兴，一直在与谢云曦交谈，并未注意站在她身后的云凡，刚要进府通禀，瞥见云凡又退转身来，问道：“不知小姐身后这位是？”
“忘了介绍，这是我在外面结识的好友云凡，多亏有他，我才会安然回到谢府。”
谢寿忙躬身行礼，说道：“多谢云凡公子相助。”
云凡也是抱拳还礼，谢寿这才笑着朝府内走去，临走还不忘差人领着二人，前往族长议事堂等候。
谢府族长书房内，谢奕正在拆看各地谢氏钱庄传回的讯息，他展开手中密札，忽觉书房内光线稍有不足，放下密札，走到书房窗前，轻轻推开窗户。
一道晨光顺着窗户，斜照在他俊美清瘦的脸上，他转身，恰好目见书桌上摆放的一个精致长盒，他打开盒盖，其内是一口古朴短剑。
正要伸手取出，突然谢寿门外禀报道：“二爷，小姐回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哪位小姐？”
“大爷家的小姐，还带回一名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子，在议事堂等候。”
“曦丫头回来了吗，我这就前往议事堂。”
议事堂内，静坐无事，云凡起身来回踱步，察看堂内布置，各种珍奇已是眼花缭乱，谢云曦则不时在侧，给他讲解一二。
闻听堂外脚步声近，二人知是谢奕前来，忙躬身静候，待谢奕踏入议事堂中，谢云曦近前笑道：“二叔，我回来啦。”
“哈哈，曦丫头，你可是越来越野了，离家许久也不托人传信回来，再这么野下去，小心没人敢娶你。”
“没人娶我正好，我便可长留府中，照顾二叔！”
“二叔可受不起，跟二叔讲讲，你这次又去了哪里？”
“就去了西边的一座小镇散散心。”
“可是昭山下的暮云镇？”
“嘻嘻，什么都瞒不过二叔。”
谢奕一边笑谈，一边坐到议事堂中的主座上，挥手示意二人落座，又打量着一旁的云凡，问道：“不知这位，可是曦丫头的如意郎君？”
云凡连忙摇头否定，谢云曦却是双颊微红，翘嘴怒道：“二叔，你就不要拿我打趣了，我还小，哪来的如意郎君，他是四叔的亲传弟子。”
“安弟的亲传弟子？”
“嗯，他见过四叔，也会使我们谢家阵法，的确是四叔弟子。”
谢奕微微一笑，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要洞穿云凡身心，直达灵魂深处，要将云凡看得一清二楚。
云凡被他盯得不知所措，只得尴尬的抱拳行礼，张口欲言却不又知如何称呼。
谢奕见云凡窘迫，忙收回目光，笑着说道：“既是安弟徒弟，就同曦丫头一样，称我为二叔吧。”
“多谢二叔。”
“我没记错的话，可是叫云凡？”
“二叔，怎会知我名字？”
初次相见，谢奕便能唤出云凡名字，让云凡与谢云曦倍感好奇，将疑虑的目光双双投向谢奕。
“我自出山，历经劫难，颇觉自己武功低微，此次重伤，感觉更甚！
若习得上乘武功，不说锄强扶弱、行侠仗义，或是为国为民，但至少遭逢强敌，亦足可自保。”
“你是想入谢家宗门，修习武功？”
云凡点点头，说道：“不知我可有资格，入得谢家宗门？”
“你是四叔弟子，自然入得宗门，只是学武艰难，非一朝一夕可至，又要天赋资质，天赋异禀者，自可一日千里，天赋平庸者，蹉跎半生，仍是武功平平。
我就不喜练武，一套招式修习千百回，既枯燥乏味，又精疲力倦，所以我的谢家阵法，大概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你却不然，身为男儿，除了习武还可从文，云凡哥，你不如从文，执笔经卷，亦可立于万人之上。”
“张而不弛，文武弗能，弛而不张，文武弗为，文武之道，本就一张一弛，从文习武，哪一门都不简单。”
“也是，比起那些三岁从文，六岁成诗，十来岁通读经史的文才，似乎更无优势可言。”
“嗯，蒙师父不弃，授我阵法基础口诀，如今行走江湖，还是选择习武为好。”
“我相信四叔的眼光，他选中的弟子，必定有过人之处。
只是四叔身为族长，又官居朝堂，恐怕没有时间和精力亲自教你，不过谢家宗门就在陈郡，只要你想学，我想宗门必会倾囊相授。”
“但愿如此吧，此距谢府还有多远路程？”
“如若我所记不差，应该只需两日路程了，而今你身负重伤，要不要去寻辆马车？”
“不必，我已控制伤势，只要不是太过颠簸，应该无碍，先前马匹丢失，得先找两匹快马，再行赶路。”
一路无话，二人很快便望见了谢府。
阳光闪耀大地，铺洒在谢府朱墙高阁上，耀眼夺目。
清晨荡起的几缕微风，夹杂着夏日朝露气息，混杂在芳草清香之中迎面扑来，让人顿觉神清气爽，疲倦全无。
马蹄踏过干净整齐的青石板，发出阵阵清脆的嘀嗒声响，由远及近，很快便行至谢府门前，说来这还是云凡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奢华宏伟的府邸。
他完全被眼前绵延的红墙，高耸的建筑群，精美绝伦的装饰深深震撼，难怪世人总称陈郡谢氏为当世豪门，今日一见，这朱墙阔门，没有比豪门来形容更贴切的了。
清晨，守卫轮值，恰巧谢府管家路过府门，见谢云曦归来，满面笑容的迎上前去。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这些天独自外出，也无口信捎回，让人不免担忧。”
说完挥手，让人将马匹牵下。
“寿叔，我只是外出散心，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有什么好担忧的。”
谢云曦口中的寿叔，正是陈郡谢府管家谢寿，他是福禄寿喜的老三，兄妹四人不仅办事得力，且对陈郡谢氏忠心耿耿，深受谢安器重。
谢安归来不久，受谢尚所托，前往建康呈献传国玉玺，得朝廷赏赐，官拜大将军司马，遂定居建康谢府，往后事务繁忙，急需用人，便将四人调往建康。
谢尚过世后，谢安开始正式执掌陈郡谢氏，只是他身在建康，不便回到陈郡，于是与族老及兄弟商议，由二爷谢奕回陈郡谢府，代管陈郡事宜。
又调谢寿协助二爷打理府中日常事务，谢寿也就成了陈郡谢府新的管家，而陈郡谢家宗门，则暂由副宗主谢玄全权管理。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我这就去禀告二爷。”
“去吧，我正好有事与二叔商量。”
谢寿适才高兴，一直在与谢云曦交谈，并未注意站在她身后的云凡，刚要进府通禀，瞥见云凡又退转身来，问道：“不知小姐身后这位是？”
“忘了介绍，这是我在外面结识的好友云凡，多亏有他，我才会安然回到谢府。”
谢寿忙躬身行礼，说道：“多谢云凡公子相助。”
云凡也是抱拳还礼，谢寿这才笑着朝府内走去，临走还不忘差人领着二人，前往族长议事堂等候。
谢府族长书房内，谢奕正在拆看各地谢氏钱庄传回的讯息，他展开手中密札，忽觉书房内光线稍有不足，放下密札，走到书房窗前，轻轻推开窗户。
一道晨光顺着窗户，斜照在他俊美清瘦的脸上，他转身，恰好目见书桌上摆放的一个精致长盒，他打开盒盖，其内是一口古朴短剑。
正要伸手取出，突然谢寿门外禀报道：“二爷，小姐回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哪位小姐？”
“大爷家的小姐，还带回一名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子，在议事堂等候。”
“曦丫头回来了吗，我这就前往议事堂。”
议事堂内，静坐无事，云凡起身来回踱步，察看堂内布置，各种珍奇已是眼花缭乱，谢云曦则不时在侧，给他讲解一二。
闻听堂外脚步声近，二人知是谢奕前来，忙躬身静候，待谢奕踏入议事堂中，谢云曦近前笑道：“二叔，我回来啦。”
“哈哈，曦丫头，你可是越来越野了，离家许久也不托人传信回来，再这么野下去，小心没人敢娶你。”
“没人娶我正好，我便可长留府中，照顾二叔！”
“二叔可受不起，跟二叔讲讲，你这次又去了哪里？”
“就去了西边的一座小镇散散心。”
“可是昭山下的暮云镇？”
“嘻嘻，什么都瞒不过二叔。”
谢奕一边笑谈，一边坐到议事堂中的主座上，挥手示意二人落座，又打量着一旁的云凡，问道：“不知这位，可是曦丫头的如意郎君？”
云凡连忙摇头否定，谢云曦却是双颊微红，翘嘴怒道：“二叔，你就不要拿我打趣了，我还小，哪来的如意郎君，他是四叔的亲传弟子。”
“安弟的亲传弟子？”
“嗯，他见过四叔，也会使我们谢家阵法，的确是四叔弟子。”
谢奕微微一笑，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要洞穿云凡身心，直达灵魂深处，要将云凡看得一清二楚。
云凡被他盯得不知所措，只得尴尬的抱拳行礼，张口欲言却不又知如何称呼。
谢奕见云凡窘迫，忙收回目光，笑着说道：“既是安弟徒弟，就同曦丫头一样，称我为二叔吧。”
“多谢二叔。”
“我没记错的话，可是叫云凡？”
“二叔，怎会知我名字？”
初次相见，谢奕便能唤出云凡名字，让云凡与谢云曦倍感好奇，将疑虑的目光双双投向谢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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