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还你们一个新世界
在这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布鲁斯很忙。
斯塔克学院已经开学，他作为学生要上课，然后身为战衣项目计划的一员，他还要经常前往斯塔克大厦。
另外，还有星球日报的采访工作。
其他社员的报告已经交上来了，他们的作品高屋建瓴，着眼不凡。
写的都是当前美国最重要的问题。
枪支改革、气候变化、流浪汉、经济衰退、种族主义、能源危机、公共交通失败、卫生保健系统缺失、联邦预算赤字、贫富差距、性别歧视、薪酬不公、药物滥用、堕胎禁令等等。
只有布鲁斯，一直交不上稿子。
对此，社长哈莉·卢瑟已经极为不满。
“一个星期，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星期！”
哈莉对布鲁斯下达了死线，“如果再交不上来，你知道会怎么样！”
她恶狠狠用手指戳了几下布鲁斯的胸膛。
交不上稿子的人，会被社长拉到小黑屋“特别关照”。
虽说哈莉上任后，还没有使用过这一特权，但前几任社长的传说还在社团内流传。
每个被特别关照的社员都很惨。
布鲁斯可能即将成为体验现任社长第一次关照的幸运儿了。
他当下做了保证：“我一定按时交上来，你放心！”
“这还差不多！”
……
布鲁斯再次来到了亨茨波因特社区。
娜妮娅已经成为了他的向导，带着他到处采访。
有一个本地人在，布鲁斯没有再经历之前那种冷漠的对待。
“我今天要去接客。”
娜妮娅带着罗伊和布鲁斯前往了一家麦当劳，“要不等我工作完了，再带你到处去看看？”
罗伊是娜妮娅的丈夫。
他们没有结婚，也没有任何手续，但按照社区内的规矩，他们就是“在一起”了。
他们在一起已经快十年，在这十年里，罗伊的工作是负责替娜妮娅拉客、从没人看管的半拖车或者火车上搬些商品，闯进空置的民宅、以及不让娜妮娅吸太多毒品。
换句话说，他是一个皮条客加小偷。
今天罗伊替娜妮娅找到了一个她还算满意的客人。
一个来自皇后区的白人，工作也许是个清洁工。
“这是最好的那种客人。”
娜维娅向布鲁斯解释道，“他这种人喜欢直奔主题，没有什么怪癖，没有变态的喜好，也不会打我。”
根据罗伊的介绍，他们一天最多接三个客人。
绝不能再多。
“你知道的，三个客人之后，我们手上可能有一百美元。”
罗伊说道，“会有人装作客人，然后抢我们的钱。”
客人带着娜妮娅前往了汽车旅店，开了一家9个小时的钟点房。
这是一个豪爽的客人，在接完客后，她也许可以和罗伊在旅店里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罗伊和布鲁斯在麦当劳中等待。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要在这个社区内晃悠。”
罗伊一直对布鲁斯的动机有些好奇，“你也看到了，除了毒品、小姐和罪犯，这里什么也没有！”
布鲁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在亨茨波因特社区里，布鲁斯看到了许多他永远不可能从书本中看到的东西。
对这个世界，他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这就是收获。
“在拯救世界前，先看看这个世界值不值得拯救。”
当时布鲁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但现在他可以回答了。
在麦当劳等待的时候，布鲁斯开始采访起了罗伊。
他问道：“你希望未来是怎么样的？”
罗伊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
“我和娜妮娅都快三十岁了。”
罗伊说道，“在这个社区，大部分人能活不过四十岁，我们不需要考虑未来。”
“只是问问。”
布鲁斯说道，“我只是单纯好奇。”
他认真的样子，也感染到了罗伊，他开始认真对待布鲁斯的问题。
“我从没想过，你知道的，我从没想过。”
他反复说着车轱辘话，给自己思考的时间，然后才说道。
“一个房子吧！我想和娜妮娅有一个白色尖尖篱笆的那种房子，我们可以在那里生活，也许娜妮娅的女儿不用出去接客，说不定还能读书……”
罗伊的脸上露出了憧憬的表情，当话说到一半时，他表情忽然变得严峻，立刻闭嘴。
“肯特，你太过分了！”
罗伊忽然责怪说道，“你不能让我去想这些东西，它会让我没办法在这里生存下去！”
布鲁斯没有反驳。
在这片社区，有两种东西是真正的奢侈品——梦想与尊严。
一旦沾染，甚至连现在拥有的东西，都可能会失去。
不过……
“布鲁斯，你听说了吗？最近确实出现了一种能实现梦想的东西。”
罗伊忽然向布鲁斯说道，“是一种喷雾，别人说，只要你吸入一次，就能拥有实现梦想的能力！”
喷雾？
布鲁斯皱眉，难道又是什么新型毒品，有着某种致幻作用？
“这种东西还是少接触一点吧。”
布鲁斯说道，“其实如果你和娜妮娅想过上正常的生活，我可以帮忙的！”
他确实有着帮助娜妮娅和罗伊的能力。
别的不说，在斯塔克的工厂里找个体力工作介绍给罗伊，至少能保证他们生活比现在好。
前提是他们要把毒品戒了。
但罗伊毫不犹豫拒绝了布鲁斯的好意。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完全不了解这个社会。”
罗伊随口说道，“圈子，你知道吗，在这个社会中生存，最重要的是圈子和抱团，像我们这种人，任何圈子都不会接纳，因为我们是垃圾。
“但是毒品的圈子会向我们开放，只要我们吸，他们就会接纳。
“你一直尝试着将毒品从我们生活中拿走，但我们失去了毒品，就必须直面这个世界。
“肯特，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我们无法接受你的好意！”
罗伊的话很清楚。
布鲁斯可以成为他们的朋友，但不能成为他们的‘自己人’。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布鲁斯只是这样回答着，并没有告诉罗伊更多的事。
罗伊在问他，你拿走了我们的毒品，但我们会得到什么呢？
布鲁斯的回答也很简单。
一个新的世界。
不仅如此，他还会送给罗伊们一个总统。
完全代表无产者的总统。
只不过现在这个总统，手里的钱有点太多了。
斯塔克学院已经开学，他作为学生要上课，然后身为战衣项目计划的一员，他还要经常前往斯塔克大厦。
另外，还有星球日报的采访工作。
其他社员的报告已经交上来了，他们的作品高屋建瓴，着眼不凡。
写的都是当前美国最重要的问题。
枪支改革、气候变化、流浪汉、经济衰退、种族主义、能源危机、公共交通失败、卫生保健系统缺失、联邦预算赤字、贫富差距、性别歧视、薪酬不公、药物滥用、堕胎禁令等等。
只有布鲁斯，一直交不上稿子。
对此，社长哈莉·卢瑟已经极为不满。
“一个星期，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星期！”
哈莉对布鲁斯下达了死线，“如果再交不上来，你知道会怎么样！”
她恶狠狠用手指戳了几下布鲁斯的胸膛。
交不上稿子的人，会被社长拉到小黑屋“特别关照”。
虽说哈莉上任后，还没有使用过这一特权，但前几任社长的传说还在社团内流传。
每个被特别关照的社员都很惨。
布鲁斯可能即将成为体验现任社长第一次关照的幸运儿了。
他当下做了保证：“我一定按时交上来，你放心！”
“这还差不多！”
……
布鲁斯再次来到了亨茨波因特社区。
娜妮娅已经成为了他的向导，带着他到处采访。
有一个本地人在，布鲁斯没有再经历之前那种冷漠的对待。
“我今天要去接客。”
娜妮娅带着罗伊和布鲁斯前往了一家麦当劳，“要不等我工作完了，再带你到处去看看？”
罗伊是娜妮娅的丈夫。
他们没有结婚，也没有任何手续，但按照社区内的规矩，他们就是“在一起”了。
他们在一起已经快十年，在这十年里，罗伊的工作是负责替娜妮娅拉客、从没人看管的半拖车或者火车上搬些商品，闯进空置的民宅、以及不让娜妮娅吸太多毒品。
换句话说，他是一个皮条客加小偷。
今天罗伊替娜妮娅找到了一个她还算满意的客人。
一个来自皇后区的白人，工作也许是个清洁工。
“这是最好的那种客人。”
娜维娅向布鲁斯解释道，“他这种人喜欢直奔主题，没有什么怪癖，没有变态的喜好，也不会打我。”
根据罗伊的介绍，他们一天最多接三个客人。
绝不能再多。
“你知道的，三个客人之后，我们手上可能有一百美元。”
罗伊说道，“会有人装作客人，然后抢我们的钱。”
客人带着娜妮娅前往了汽车旅店，开了一家9个小时的钟点房。
这是一个豪爽的客人，在接完客后，她也许可以和罗伊在旅店里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罗伊和布鲁斯在麦当劳中等待。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要在这个社区内晃悠。”
罗伊一直对布鲁斯的动机有些好奇，“你也看到了，除了毒品、小姐和罪犯，这里什么也没有！”
布鲁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在亨茨波因特社区里，布鲁斯看到了许多他永远不可能从书本中看到的东西。
对这个世界，他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这就是收获。
“在拯救世界前，先看看这个世界值不值得拯救。”
当时布鲁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但现在他可以回答了。
在麦当劳等待的时候，布鲁斯开始采访起了罗伊。
他问道：“你希望未来是怎么样的？”
罗伊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
“我和娜妮娅都快三十岁了。”
罗伊说道，“在这个社区，大部分人能活不过四十岁，我们不需要考虑未来。”
“只是问问。”
布鲁斯说道，“我只是单纯好奇。”
他认真的样子，也感染到了罗伊，他开始认真对待布鲁斯的问题。
“我从没想过，你知道的，我从没想过。”
他反复说着车轱辘话，给自己思考的时间，然后才说道。
“一个房子吧！我想和娜妮娅有一个白色尖尖篱笆的那种房子，我们可以在那里生活，也许娜妮娅的女儿不用出去接客，说不定还能读书……”
罗伊的脸上露出了憧憬的表情，当话说到一半时，他表情忽然变得严峻，立刻闭嘴。
“肯特，你太过分了！”
罗伊忽然责怪说道，“你不能让我去想这些东西，它会让我没办法在这里生存下去！”
布鲁斯没有反驳。
在这片社区，有两种东西是真正的奢侈品——梦想与尊严。
一旦沾染，甚至连现在拥有的东西，都可能会失去。
不过……
“布鲁斯，你听说了吗？最近确实出现了一种能实现梦想的东西。”
罗伊忽然向布鲁斯说道，“是一种喷雾，别人说，只要你吸入一次，就能拥有实现梦想的能力！”
喷雾？
布鲁斯皱眉，难道又是什么新型毒品，有着某种致幻作用？
“这种东西还是少接触一点吧。”
布鲁斯说道，“其实如果你和娜妮娅想过上正常的生活，我可以帮忙的！”
他确实有着帮助娜妮娅和罗伊的能力。
别的不说，在斯塔克的工厂里找个体力工作介绍给罗伊，至少能保证他们生活比现在好。
前提是他们要把毒品戒了。
但罗伊毫不犹豫拒绝了布鲁斯的好意。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完全不了解这个社会。”
罗伊随口说道，“圈子，你知道吗，在这个社会中生存，最重要的是圈子和抱团，像我们这种人，任何圈子都不会接纳，因为我们是垃圾。
“但是毒品的圈子会向我们开放，只要我们吸，他们就会接纳。
“你一直尝试着将毒品从我们生活中拿走，但我们失去了毒品，就必须直面这个世界。
“肯特，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我们无法接受你的好意！”
罗伊的话很清楚。
布鲁斯可以成为他们的朋友，但不能成为他们的‘自己人’。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布鲁斯只是这样回答着，并没有告诉罗伊更多的事。
罗伊在问他，你拿走了我们的毒品，但我们会得到什么呢？
布鲁斯的回答也很简单。
一个新的世界。
不仅如此，他还会送给罗伊们一个总统。
完全代表无产者的总统。
只不过现在这个总统，手里的钱有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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