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征召2
“下面请大家将自己填写的征召意向书摊开放在手上，由士兵进行检查。”
人们纷纷伸出双手，展开手上的纸张，每列之间都有一名士兵检查着人们手中的意向书，一旦发现有意向书未按要求全部填写的或者有涂改的，士兵就会将其意向书没收。
一段时间过去后，一名士兵小跑到于时泽身旁报告着什么，于时泽拿起麦克风：“现在手上没有意向书的人可以回去休息了。”
杨归帆嗤笑一声，带着小弟们空手向市民中心走去，其他被没收问卷的人见状也犹豫着走出队列，四散而去。
短短十分钟，走了差不多一半的人，待下方没有人再走动以后，年轻长官对人群敬了一礼：“感谢各位的配合，接下来我会讲讲关于这次临时征召的内容。”
“这次灾难对于广海市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首先请大家跟我一起为死难的民众默哀一分钟。”
沉重的氛围蔓延在广场上，不少人都眼眶泛红甚至发出轻轻的啜泣声。
“广海军区同样遭受到重大损失。”
一分钟后，他再次开口，没有持麦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现在部队面临人手严重不足的困境，所以只能借助各位的力量，进行了这次人员征召。”
人群不禁议论纷纷，这回于时泽没有阻止，耐心地等待台下的议论慢慢平息，他的声音响起：“这次征召是临时征召，并不会加入军籍，只要熬过最艰难的这段时间，等国家恢复以后，被征召的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后路，无论是你想正式参军还是想另外找一份好前程，军区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
人群又开始新一轮的议论，人们脸上的神色各有不同，或犹豫或兴奋或嗤之以鼻。
“但是我必须事先说明的是，部队现在的工作很危险，动辄就有性命之忧，希望大家慎重考虑。”
“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让华国得以延续，无论多巨大的灾难......”
“我们都会顶上！”
于时泽呼出一口气：“现在开始，大家可以修改自己手中的答案，如要修改请在原先的答案划上横线，旁边写上新的答案，十分钟后会回收意向书。”
说罢，他放下麦克风，笔挺地站立在众人面前。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士兵们将人群手中的纸张一一回收。
“解散！”
人群顿时一片嘈杂，摩肩接踵地向着各自的宿舍走去。
解散命令一出，沈天诚一脸焦急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前方的倩影身旁：“你报名干什么？！”
秦覃被突然出现的沈天诚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干什么啊，吓我一跳，你不是也报名了吗？小小也是！”
她指着走过来的张嚣说道。
“我们......哎，你又不一样！”
沈天诚气急道
“怎么不一样，这一路我不是跟你们并肩作战过来的吗？”
秦覃委屈地说道：“思雨是律师，被征召去参与管理组的工作了，你和小小肯定会报名参加这次征召的，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险了，我去问问看能不能申请退出。”
沈天诚严肃地说着转身准备去找相关工作人员询问。
“沈！天！诚！”
秦覃一字一顿的喊声让他身躯一颤，回头便看到秦覃发红的眼眶：“我问你，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
沈天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秦覃眼中浮现出一抹失望，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覃姐！”
张嚣连忙喊道，秦覃身子顿了一下却没回头，背对着两人抹了抹眼角，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两人垂头丧气地坐在台阶上，张嚣郁闷地说着：“老大，你把覃姐气跑了，她连我都不理了。”
“老大，覃姐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老大，你到底喜不喜欢覃姐啊？”
沈天诚的头埋在臂弯里，听着张嚣一句句问话，终于忍不住暴起抓住他的衣领：“喜欢！老子喜欢！”
他赤红着双目：“可我现在能给她什么？现在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我拿什么保护她？”
“我想抓住这次机会出人头地，更有资格......没想到她竟然会因为我去报名！”
他渐渐松开双手，喃喃道：“她说的对，我不是她什么人，我不配......”
看着双目失神的沈天诚，张嚣叹了口气：“老大，我知道你是为了覃姐好，可是你有想过她是否愿意吗？”
沈天诚茫然地看了看张嚣，他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什么也思考不了了。
见他这副模样，张嚣无奈地架起他往回走去。
“老大，你好好休息下吧，我去给你们打饭。”
把沈天诚放在床铺上，正是中午取餐的时间，宿舍里只剩下沈天诚和刘文进两人。
“喝酒吗？”
刘文进一抬头，不知什么时候沈天诚来到自己身旁，把一罐啤酒递到自己面前，他摇了摇头，沈天诚也没说什么，坐在他对面开始一口一口灌起酒来。
沈天诚的酒量并不大，等张嚣拿回三份饭时赫然发现他已趴倒在刘文进对面，而一直保持冷漠表情的中年人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无奈。
“辛苦各位，请按照要求进行初步筛选。”
一头干练短发的方琪对着面前一批工作人员下达了指令。
一旁高大的刘猛挠挠头，看着纸上的问题一脸疑惑：“方琪，这几个问题的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啊，特别是这第二个问题，并没有唯一正确的答案吧？”
方琪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憋着想问很久了吧？”
瞟了一眼嘿嘿干笑的男人，她开始解释：“第一，问卷未按规定填完或者有涂改的，这部分人要么没把命令当回事，要么对命令的内容不在乎，执行起来粗心大意，这样的人只会害死自己和战友，所以首先排除。”
“然后是第一个问题，最终答案是愿意的留下来，这个自不必多说，在非必要情况下我们一向遵循自愿原则。”
“但是如果第一个问题是在涂改后改为愿意的，会被放入后备名单。”
“这部分人是在于长官许诺了好处以后更改的，可以用但优先级要放后面，现在以私心为主的人不是我们当务之急的目标人选。”
看到对方似乎想辩解什么，方琪笑了笑：“当然我知道这过于绝对，但现在没时间也没条件详细地甄别了，大部分没错就好。”
见对方点头表示理解，她接着说着：“至于你提到的第二个问题，它确实没有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
她的眼神突然浮现出一丝哀伤：“但对于现状来说，我们对其他地方的情况一无所知，为了国家的存亡甚至是人类的延续，如果真的必须做选择，我们只能选择价值大的那一方，即使被牺牲的少数是无辜的......”
似乎回忆着什么，她的语气微微地颤抖，一旁刘猛的目光也肃穆起来，发出微微的叹息声。
等到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后，她补充道:“当然这只是优先考量的依据，选b的人会放在后备名单里，还有些自以为聪明，写了其他答案的蠢货一律淘汰，我们不需要这种妄想跳出规律的人！”
“经过前两个问题筛选出的问卷会送到于长官和我的手里，第三个问题的回答由我们进行评判。”
她长叹一口气：“希望能发现优秀的人才吧，现在聚集地的人越来越多，后面来的一批幸存者必须要往远处居住了，需要派人保障他们的安全，人手实在紧张了。”
“庄泽楷那边也一直在申请新的组员，这两天必须落实所有工作！”
刘猛不禁急道：“那我呢？我做什么？”
方琪翻了下文件夹，从中抽出一张A4纸打印的表格，递给他：“这些人最近很不老实，前段时间太忙了，没精力顾及他们，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杀鸡儆猴，特别是其中有些别有用心的，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一切以基地的稳定为重！”
刘猛看了看手里的名单，严肃地点点头：“包在我身上！”
说罢便匆匆离去。
目送他出门，方琪拿起已初步筛选出的部分意向书，认真审阅了起来。
人们纷纷伸出双手，展开手上的纸张，每列之间都有一名士兵检查着人们手中的意向书，一旦发现有意向书未按要求全部填写的或者有涂改的，士兵就会将其意向书没收。
一段时间过去后，一名士兵小跑到于时泽身旁报告着什么，于时泽拿起麦克风：“现在手上没有意向书的人可以回去休息了。”
杨归帆嗤笑一声，带着小弟们空手向市民中心走去，其他被没收问卷的人见状也犹豫着走出队列，四散而去。
短短十分钟，走了差不多一半的人，待下方没有人再走动以后，年轻长官对人群敬了一礼：“感谢各位的配合，接下来我会讲讲关于这次临时征召的内容。”
“这次灾难对于广海市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首先请大家跟我一起为死难的民众默哀一分钟。”
沉重的氛围蔓延在广场上，不少人都眼眶泛红甚至发出轻轻的啜泣声。
“广海军区同样遭受到重大损失。”
一分钟后，他再次开口，没有持麦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现在部队面临人手严重不足的困境，所以只能借助各位的力量，进行了这次人员征召。”
人群不禁议论纷纷，这回于时泽没有阻止，耐心地等待台下的议论慢慢平息，他的声音响起：“这次征召是临时征召，并不会加入军籍，只要熬过最艰难的这段时间，等国家恢复以后，被征召的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后路，无论是你想正式参军还是想另外找一份好前程，军区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
人群又开始新一轮的议论，人们脸上的神色各有不同，或犹豫或兴奋或嗤之以鼻。
“但是我必须事先说明的是，部队现在的工作很危险，动辄就有性命之忧，希望大家慎重考虑。”
“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让华国得以延续，无论多巨大的灾难......”
“我们都会顶上！”
于时泽呼出一口气：“现在开始，大家可以修改自己手中的答案，如要修改请在原先的答案划上横线，旁边写上新的答案，十分钟后会回收意向书。”
说罢，他放下麦克风，笔挺地站立在众人面前。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士兵们将人群手中的纸张一一回收。
“解散！”
人群顿时一片嘈杂，摩肩接踵地向着各自的宿舍走去。
解散命令一出，沈天诚一脸焦急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前方的倩影身旁：“你报名干什么？！”
秦覃被突然出现的沈天诚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干什么啊，吓我一跳，你不是也报名了吗？小小也是！”
她指着走过来的张嚣说道。
“我们......哎，你又不一样！”
沈天诚气急道
“怎么不一样，这一路我不是跟你们并肩作战过来的吗？”
秦覃委屈地说道：“思雨是律师，被征召去参与管理组的工作了，你和小小肯定会报名参加这次征召的，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险了，我去问问看能不能申请退出。”
沈天诚严肃地说着转身准备去找相关工作人员询问。
“沈！天！诚！”
秦覃一字一顿的喊声让他身躯一颤，回头便看到秦覃发红的眼眶：“我问你，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
沈天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秦覃眼中浮现出一抹失望，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覃姐！”
张嚣连忙喊道，秦覃身子顿了一下却没回头，背对着两人抹了抹眼角，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两人垂头丧气地坐在台阶上，张嚣郁闷地说着：“老大，你把覃姐气跑了，她连我都不理了。”
“老大，覃姐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老大，你到底喜不喜欢覃姐啊？”
沈天诚的头埋在臂弯里，听着张嚣一句句问话，终于忍不住暴起抓住他的衣领：“喜欢！老子喜欢！”
他赤红着双目：“可我现在能给她什么？现在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我拿什么保护她？”
“我想抓住这次机会出人头地，更有资格......没想到她竟然会因为我去报名！”
他渐渐松开双手，喃喃道：“她说的对，我不是她什么人，我不配......”
看着双目失神的沈天诚，张嚣叹了口气：“老大，我知道你是为了覃姐好，可是你有想过她是否愿意吗？”
沈天诚茫然地看了看张嚣，他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什么也思考不了了。
见他这副模样，张嚣无奈地架起他往回走去。
“老大，你好好休息下吧，我去给你们打饭。”
把沈天诚放在床铺上，正是中午取餐的时间，宿舍里只剩下沈天诚和刘文进两人。
“喝酒吗？”
刘文进一抬头，不知什么时候沈天诚来到自己身旁，把一罐啤酒递到自己面前，他摇了摇头，沈天诚也没说什么，坐在他对面开始一口一口灌起酒来。
沈天诚的酒量并不大，等张嚣拿回三份饭时赫然发现他已趴倒在刘文进对面，而一直保持冷漠表情的中年人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无奈。
“辛苦各位，请按照要求进行初步筛选。”
一头干练短发的方琪对着面前一批工作人员下达了指令。
一旁高大的刘猛挠挠头，看着纸上的问题一脸疑惑：“方琪，这几个问题的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啊，特别是这第二个问题，并没有唯一正确的答案吧？”
方琪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憋着想问很久了吧？”
瞟了一眼嘿嘿干笑的男人，她开始解释：“第一，问卷未按规定填完或者有涂改的，这部分人要么没把命令当回事，要么对命令的内容不在乎，执行起来粗心大意，这样的人只会害死自己和战友，所以首先排除。”
“然后是第一个问题，最终答案是愿意的留下来，这个自不必多说，在非必要情况下我们一向遵循自愿原则。”
“但是如果第一个问题是在涂改后改为愿意的，会被放入后备名单。”
“这部分人是在于长官许诺了好处以后更改的，可以用但优先级要放后面，现在以私心为主的人不是我们当务之急的目标人选。”
看到对方似乎想辩解什么，方琪笑了笑：“当然我知道这过于绝对，但现在没时间也没条件详细地甄别了，大部分没错就好。”
见对方点头表示理解，她接着说着：“至于你提到的第二个问题，它确实没有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
她的眼神突然浮现出一丝哀伤：“但对于现状来说，我们对其他地方的情况一无所知，为了国家的存亡甚至是人类的延续，如果真的必须做选择，我们只能选择价值大的那一方，即使被牺牲的少数是无辜的......”
似乎回忆着什么，她的语气微微地颤抖，一旁刘猛的目光也肃穆起来，发出微微的叹息声。
等到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后，她补充道:“当然这只是优先考量的依据，选b的人会放在后备名单里，还有些自以为聪明，写了其他答案的蠢货一律淘汰，我们不需要这种妄想跳出规律的人！”
“经过前两个问题筛选出的问卷会送到于长官和我的手里，第三个问题的回答由我们进行评判。”
她长叹一口气：“希望能发现优秀的人才吧，现在聚集地的人越来越多，后面来的一批幸存者必须要往远处居住了，需要派人保障他们的安全，人手实在紧张了。”
“庄泽楷那边也一直在申请新的组员，这两天必须落实所有工作！”
刘猛不禁急道：“那我呢？我做什么？”
方琪翻了下文件夹，从中抽出一张A4纸打印的表格，递给他：“这些人最近很不老实，前段时间太忙了，没精力顾及他们，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杀鸡儆猴，特别是其中有些别有用心的，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一切以基地的稳定为重！”
刘猛看了看手里的名单，严肃地点点头：“包在我身上！”
说罢便匆匆离去。
目送他出门，方琪拿起已初步筛选出的部分意向书，认真审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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