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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是不是有病?

    房间里暗暗的,窗帘厚实的很,遮得房间内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显示屏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

    “啊~…我的老腰哇~…一点都不痛。哎~”

    连续打了好几天的游戏,付平象征性的伸了伸拦腰,然后耳机一摘顺手把手柄丢在一边。

    “这个点了,今天有挑战赛打,刚好打几把挑战赛,说不定还能偷个榜。”

    【话说那小孩这几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这付平没有继续在意,毕竟那位活爹之前在付平房子里待了一个多月都没让付平发现。

    【管他那么多,先开一把。】

    到了选英雄界面付平最终没拿到自己想要的英雄,都是抢位置的,还说绝不补位,补位就演。付平真的很服这种玩家,特别是这种说自己只会某个位置的往往玩的最菜而且话最多。

    补位就补位呗,付平也不差这一两把,吃一把系数分也是赚到了。

    游戏刚到加载页面房间的门就被突然打开,蓝发小孩出现在门口,不过他的状态好像不太好,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蓝发小孩急促的走到付平面前将一颗黑不溜秋像泥丸子一样的东西递到付平面前。

    “你,把它吃下去。”

    付平一脸的黑人问号。

    “我?”

    付平看了看蓝发小孩又看了看那颗泥丸子,见那小孩不回他话,付平犹豫地将那颗泥丸子拿到自己手上。

    不是付平不想拒绝,只是每当拒绝的话到嘴边时付平总能从那小孩的眼神中感觉到一股难以描述的恐惧感,仿佛将灵魂置于黑不见底的深渊。

    付平用鼻子闻了闻。

    【巧克力味的?不过这巧克力怎么没有包装的,这小孩直接用手拿过来到底卫不卫生啊?】

    在蓝发小孩的注视下付平将这个类似巧克力的东西放进嘴里艰难的咬下去。一开始还好,确实是巧克力的味道,但是咬到中间的时候付平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充斥着付平的口腔,像是吃一块带血的生肉。

    “呕..”

    即便是在小孩威胁的注视下付平还是本能的想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然而刚有这种想法就仿佛被一只大手掐住灵魂,无尽的恐惧蔓延开来,付平只好忍着剧烈的恶心将嘴里的东西咽下。

    “呕..”

    咽下去之后付平就开始不断地干呕,好似胃都要被这样呕出来。

    接着一股暖流开始以胃部为源头向四肢蔓延,原本的恶心感消失不见,一种说不清的澎湃感直冲大脑,好似那种这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感觉。

    “你感觉怎么样?”

    蓝发小孩见付平不再干呕后问道。

    “啊?什么怎么样?啊…哦,我感觉我现在强的可怕。”

    不知道这小孩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付平将自己最直观的感受说出来。付平现在都是处于懵圈状态,感觉一切都发生的莫名其妙的,但是自从知道神的存在之后付平的心理素质已经提升了好几个档次,现在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话说这是什么玩意儿?这是要走修仙的剧本吗?这不会是什么突破瓶颈的仙丹吧?】

    以前看过一些都市修仙爽文的付平这一刻可谓是脑洞大开,脑补了各种修仙飞升的爽文男主剧情,狠狠的将自己代入进去。

    【就是这味道能不能稍微改良一下,太猎奇了。】

    “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啊?没…没有,就是味道有些恶心。这是到底是什么东西?”

    【卧槽?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你问我?这玩意儿不是你给我的吗?你不会自己不敢吃拿我做实验吧……】

    “你手上怎么流血了?”

    看到小孩手背上鲜红的血迹付平吓了一跳,之前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注意,现在一看这小孩手上的血还挺多的,不过好像也没有在流了。

    【神的血也是红色的?嗯,我自己的血也是红色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刚刚那玩意里面包的不会是他的血吧,卧槽,怎么感觉有些变态。】

    听到付平说没事,蓝发小孩也没有回答付平的问题就直接离开房间,留下付平一人呆愣在原地。

    回过神来之后付平想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原本躺在地上的手机就被一股力量牵引着浮起来,在付平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落在他的手里。

    真的就是像是在做梦一样,付平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打游戏打的睡着了还没有醒。

    像是要验证什么,付平伸手将手掌对向手柄,念头闪过手柄浮起升到空中,又是一个念头手柄就落入他的手中。

    “好…好酷…”

    这游戏付平现在是一刻也玩不下去了,虽然有些对不起这一局的队友,但是有时候该挂的机就得挂,不过为了补偿他们,付平顺手将他们今天的游戏运势给拉满。

    另外一个房间内,冬川将一块湿哒哒的东西放入自己嘴中,咀嚼片刻之后咽下,随着时间过去,他原本虚弱的神情慢慢的有所好转。

    “好像确实没什么副作用。”

    冬川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确实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影响之后就再一次探出手拿了一块放嘴里,重复多次后,之前的疲态完全消失不见。

    付平所住的这栋楼有十八层,他现在站在楼顶的大阳台上,这个时间点一般是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的。

    付平试着控制自己的身体浮在半空中,觉得没问题之后越来越高,视野也越来越开阔,他现在就这样停在一个高度如同君临天下般的俯瞰着这个世界,算是满足了一下自己一直以来的中二幻想。

    不是说付平觉得自己之前的能力不厉害,只是之前的那种能力只能影响别人,而且无法获得直观的实质性的视觉冲击,简单来说就是不能用来装。

    玩够了付平就打算回去了,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是游戏达到了自己一开始期望的段位,可能会兴奋一阵子,但是没有可以分享的人的话,兴奋过后就只剩下空虚。

    回到家,付平打开门就看见蓝发小孩在那里吃着自热火锅,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房子里会有个人,但是原本一个人的房子里多了一个不熟悉的人还是会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可能是被他那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给影响了,付平突然感觉自己也应该吃点东西。

    路过的时候付平不自觉的朝蓝发小孩的手上看了看,之前的血迹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在他出门的这段时间洗干净的。付平不担心他会有什么问题,实践知真相,付平知道神没有那么容易死。

    冬川见到付平回来了没去在意,也不问付平去了哪里,只是门开的时候多瞟了一眼,然后就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

    【嚯,就吃完了?有这么喜欢吃吗?】

    冰箱里只剩下付平放进去的饮料,有些空空荡荡的。付平从里面拿了一罐可乐,又从冰冻层拿了一包水饺。这些天泡面吃腻了,付平打算稍微麻烦一下,弄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

    “你没有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的打算吗?”

    付平刚把水饺煮好从厨房里出来,正准备端到自己房间里吃就听到蓝发小孩突然冷不丁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啊?什么意思?”

    付平端着手里的碗停下脚步,他现在是真的一头雾水,他站在那看了看眼前的蓝发小孩,又看了看小孩面前已经吃完的自热火锅,以为小孩的意思是要让自己陪他去买。

    说实话付平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太想下楼的,他之前买的东西比较多,估计还剩下一大半,所以没有必须出门的必要。冰箱里的饮料倒是没剩多少了,添一些应该是可以的。

    【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陪着去?又不是不认识路,上次也没有让我付钱。】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考虑到一直以来在蓝发小孩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危险,付平还是决定一起去一下,自己也可以多屯一些东西算不上亏。

    “明天吧,明天早上我陪你出去。”

    “去哪?”

    【去哪?还能去哪?】

    付平没搞懂这小孩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超市啊,你不是自热火锅吃完了要去外面买吗?”

    察觉到两人说的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冬川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付平。

    “我的意思是说你就没想过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去外面看看吗?你现在要时间有时间,要钱有钱的,就没想过出去逛逛?”

    这是付平认识蓝发小孩以来第一次见他说话这么密集,感觉这个人真的是迫切的想去外面见见世面。

    【是第一次来到这边的世界所以对这边的世界感到好奇吗?这个年纪确实是充满好奇心,不过干嘛一副劝我去外面走走的样子,买东西让我陪着也就算了,怎么这也要人陪。】

    “没想过,不想,我就只想在家待着。”

    付平感觉这小孩管的有点宽了,开始有些烦,语气开始没有之前的平和,也不管这种语气会不会让这小孩以为自己在挑衅他从而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你如果想出去玩的话就自己去呗,需要钱的话我转给你。”

    付平说完就打算回房间。

    冬川见付平这一副说不通的烂样子就感觉恼火,要不是这个人还有些用真想直接掐死。

    “你以为我不想?要不是我离开你不能超过五百米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这些?”

    冬川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废物,现在想来审判者的想法真是搞笑,就这么一个废物你能怎么办,让他回到现世的行为简直多此一举。

    【还有这种事情?】

    付平有想过这蓝发小孩是不是骗自己,但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可骗得,付平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所谓的神给予的。

    【难怪之前去超市还需要我一起去,所以说是我害得他只能被困在这么小心的范围里?也是,我动不动就是待在房间里面好几天,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

    想到这付平沉默了,这次好像的确是自己连累了别人,但是他真的不想离开这里,不想去其他地方,外面的世界让他找不到安全感,一旦他走到外面就会感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无数张嘴巴小声的在后面议论自己,这种感受会让他感到茫然,无措,恐慌。

    他想要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壳里,他不喜欢出门,除非外面已经没有了路人,或是人特别多,这样能将自己藏匿于人流当中。

    外面的世界对于他来说太过光亮,在那种光亮下付平感觉自己的虚伪和阴暗都会被照的无处遁形,他只想待在属于自己的阴暗处,不见光,不见人,就自己在那里,在那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慢慢腐烂。

    【为什么要逼我!我只是不想出去,不想出去!好烦!好烦!为什么要牵扯上我!】

    无数嘈杂的声音在付平脑海里面回荡,付平在这一刻感觉到无比的烦躁,烦躁的想要将所有的东西撕碎然后再躲起来,躲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开始旋转颠倒,付平的胃开始不舒服,想要呕吐。

    这一刻付平似乎回到了那栋大楼,他现在还在那二十多楼高的楼顶,下面全是人说话的声音,在围观,在议论。

    短短不到一分钟,付平脑海里已经翻过无数的片段,无数阴暗的想法喷涌而出,不过他又很快的脱离出来,他急促的呼吸,像是刚刚从河里面打捞上来的人。

    冬川感觉眼前这个人特别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突然脸色变得难看,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然后又一下子变得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冬川没有太在意这些,观察付平这么久多少知道这个人的脑子是有些毛病的,毕竟脑子没有问题的人干嘛要跳楼自杀。

    “行,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冬川没想到这个废物突然就想通了,原本他还打算如果付平要一直待在这里就动点手段,实在不行就直接强制性的带他走,只不过这样的话不太好控制。

    “随便,只要不是这里就行。”冬川回答的很随意,不过他确实是没有想好去哪,毕竟他流落到这里,力量好像也动用不了太多,获取信息的能力有限,而且他又不是真的想去玩。

    付平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然后就走进自己的房间。

    “要离开这里了吗?其实离开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这座城市早已没有我需要留恋的地方,换个环境说不定还能更好一点。】

    付平将角落里的那个行李箱搬了过来,拿湿巾将上面的灰给擦拭干净,这个行李箱自从付平搬来这边后就一直放在角落里没有动过,快两个月了,上面都布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简易的衣柜里根本没有多少衣服,要不是还有一件羽绒服,这个行李箱都显得空空荡荡。

    第二天,冬川坐在长椅上无聊的紧,昨天付平同意离开这里后突然半夜来跟他说今天陪他去个地方,然后两人就一大早跑到一个公园里,在一把长椅上坐了一上午。

    付平就坐在旁边,自从坐下来后他就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今天是周末,这个公园建在几个小区中间,公园挺大的,有很多草坪,适合在这里扎帐篷,这个时间很多家长会带着自己小孩来这边散步,付平就这样坐在那看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人。

    “你票买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付平突然这么来了一句。

    “嗯。”

    “你有身份证?”

    “没身份证怎么买票?”冬川感觉旁边这个人像是个弱智

    “我是说你怎么弄来的身份证。”

    “你身份证怎么来的,我的就是怎么来的。”

    付平没有去理会冬川的眼神,点了点头,站起身,“那我们就走吧。”

    “嗯?就这么走了?”冬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自己陪他在这里坐了一上午,也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他好像要等什么人,但看样子也没有等到。

    “对啊,我们下午的飞机,说不定路上还会堵车。”

    既然付平自己都这么说了,冬川也不再说些什么,他往公园的某个地方看了一眼,“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上个厕所。”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

    “啊?哦…行。”

    【神需要上厕所吗?卧槽,我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付平有些慌张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当然,这样是肯定摸不出什么毛病的,付平又不敢去看医生,生怕成为神明之后身体构造有什么变化,到时候被发现说不定还要被抓到研究所里去。

    在冬川走后付平在四周望了望,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看着自己,可每当付平寻找的时候却什么发现都没有。

    不过付平也没有太过在意,他本来就对别人的视线特别敏感,说不定只是一些路过的人偶然向他这边看了一眼。当然,所谓的视线可能也只是付平自己臆想出来的,很多时候明明没有人,付平也会觉得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就像现在,付平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有人看自己,而且之前那种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付平刷着手机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有些怀疑那小孩是不是掉到茅坑里出不来了。

    【他不会是不认得路吧,不至于吧。要不要去找找他?】

    “你要去哪?”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付平背后响起,付平转过身看到蓝发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哦,我见你这么久还没回来以为你不认识路呢,正打算去找你,诶,厕所不是在那边吗?你怎么好像是从这边过来的。”

    【还有,为什么你每次走路都没点声音的,脚不沾地的吗?】

    “遇到点事儿处理了一下,走吧。”

    “哦哦,行。”付平拖着行李箱走在后面,“你能不能走慢一点,没看到我又是包又是箱子吗?话说我怎么没看见你的行李箱啊,你不用带一些换洗的衣服吗?”

    付平换着花样的在后面问,也不管冬川回不回答,冬川走在前面被付平叨叨的耳朵疼。

    就是特别突然,冬川感觉付平的话好像突然变多,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和他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付平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情绪起伏特别大,明明刚刚还是那种客客气气,一副和你不熟的样子,但又很快会和人拉近距离,摆成一副朋友的架势,还会开一些小玩笑。

    冬川感觉这个人好假,说的话,做的事,摆出的表情都好假,感觉他整个人就像是在演戏,不知道是演给谁看的,总的来说付平这种人让冬川很不舒服,还不如像平时那样什么话都不说。

    “前往H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飞机上,付平和冬川坐在一起,冬川坐在过道那一侧,他将座椅放平躺着,戴着眼罩。付平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的云层。

    “我其实刚刚就在想一件事,想问你。”

    “说。”冬川已经对付平感到无奈,怕他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继续这样念叨,所以决定先满足一下这个人的好奇心。

    “你们怎么和我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呐?这里的世界和你们那边有什么联系吗?”

    “我所说的和你所说的不是同一种,不管是谁,我的话在他们耳中就是他们熟悉的语言。”

    “如果遇到那种精通多种语言的人呢?他们听到的是各种混杂在一起吗?”

    “不清楚,大概是母语。”

    “那其他动物呢?比如狗,你在它们眼里是在狗叫吗?”

    付平一下子给冬川整沉默了,“不清楚,不知道,你自己去问狗。”

    “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冬川开始有些不耐烦。

    “你不是说你没办法离开我五百米以外吗?”付平看着窗外眉头微皱一副思索的表情。

    “嗯。”

    “那你说如果我们只买一张票,我坐在飞机上,你是不是就直接被带着走了?”

    这真的是付平一直想问的,从在去机场的路上付平就在想这个设定的bug,所以问的时候语气也是一本正经。

    冬川沉默了一会儿,摘下眼罩坐起身来,“你是不是有病?”他眼神复杂地看向付平也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也看出来了?”付平有些惊讶的回头看着冬川,“那我就不瞒着你了,我这已经将近两个月都没上过厕所了,你说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跳楼摔到脑袋了?”

    “那倒不是,跳楼的时候全摔了,不只是脑袋,那个高度不出意外的话估计是碎的。而且我的问题跟我摔没摔脑袋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是说…,算了,没事儿,你玩去吧。”冬川将眼罩戴上躺下,顺便加了两个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