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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把我卖了

    楚将们闻风赶来:“大将军只带一个营是不是太少了,不如抽调附近所有能动的兵马将虞军打回河对岸!”

    “瑞升战死的事都听说了?”

    “刚知道。”

    刘鄂锐利的目光随着佩剑入鞘变得柔和,仍旧是一副宽厚睿智的长者之态:“一招行错追悔莫及,想必此刻虞军的援军也改到了,我准备和他们谈谈把景将军接回来再说。”

    内斗归内斗可景云的身份摆在那,毕竟关乎国家体面,人要是带不回来他们也休想安生:“大将军说的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先去合水通传一声,看秦家那小子在不在。”

    “是!”

    “诶诶诶,起了!换岗!”

    秦固就眼睁睁看着他挤上来塞给自己两块饼中间还夹了肉,干净利索的抢走被子,忍不住笑起来:“我等你两个多时辰,没想到你还真巡了两班岗。”

    “切,我就那么能偷懒?”周矩不想理他抱了被子就走。

    “上哪去?”

    “找个屋睡觉。”

    秦固吃完顺路去小屋看看:“循正?”

    “门没插!”

    没料到一推门先落了一鼻子灰,要不是那混小子笑的正欢差点怀疑是自己找错了:“这城里你是一点都不收拾。”

    “楚军没给机会,我都在地上躺了好几天了。”

    血肉横飞的战场上怎么养出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家伙?秦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得有些出神,脑子模糊闪过前几天给南时换衣服的画面,性命攸关确实来不及多看……

    周矩刚包好伤口,被他盯得发慌拿过衣服套上:“诶!有你那么看人的吗?”

    秦固捡起他的袄子丢过去:“你好看!像个姑娘。”

    “说的好像你看过女孩似的。”周矩笑着穿戴整齐,猛地撂下脸一副为人兄长的严肃:“你没干不该干的吧?”

    秦固也急了:“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伤真没事?药还有够吗?”

    周矩捡起换下的布条丢进火盆:“够,没事!”

    “好生歇着,天塌下来我再叫你。”

    走到城门附近刚好碰上熊柯带了一队升骑归来:“老七一早就带队出去?这么多年了什么没见过。”

    他确实是心难受才亲自带队巡查,熊柯缓了口气打起精神:“将军好消息,楚军在东坡停下了,听说刘鄂亲自领兵来了,只带了万把人。”

    “这么点人你觉得是好消息?我倒是情愿他全军压过来。”

    “属下知道他是来要人的,可咱们还用得着他们讲道义?”

    秦固回身望了望城下的士兵们有些惋惜:“多几具尸体除了结怨更深并无其他用处,且听听他想拿什么跟我们换,先带兄弟们回去歇着。”

    “是!”

    最后一遍午饭号声刚停,周矩懒洋洋打着哈欠放下头盔去捡了副碗筷坐到众人身边:“看什么?吃啊!”

    “你不来谁敢动筷子。”秦固反手将手边突然多出来的头盔放到他主人身后:“刘鄂来了。”

    “怕他不成?还有多远?”

    熊柯把烤好的饼递给他:“他们天亮出城,最快也得明天这个时候才到。”

    周矩点了点头吃的快了些,瞥见一旁的秦固还没开始:“诶,你又想什么呢?”

    “在想能不能拿你换一整个西南。”

    周矩冷笑:“小瞧人了不是,惹急了我把则阳城都给你换回来!”

    秦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辛苦点,找个时机咱们来个里应外合……”

    “我怕进不去楚军大营就让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胡说,他们才舍不得杀你。你想啊,有了你开头狠狠在楚军心头捅上一刀,往后他们还敢纳降?届时军民一体,我军再无后顾之忧。”

    看着周矩唇角动了动想骂人却忍了回去低头扒饭的样子,众将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个……小爷,这事儿我就不跟你去了。”

    “显着你了,你就是披着楚军的皮都装不明白,要用脑子的!将军他们不去我跟你去。”

    “呦呦,你能耐!我先给你留个记号免得你演的太像到时候哥几个认不出来……”

    “咳!”熊柯眼一横:“吃饱了去洗碗!”

    众人也意识到方才秦将军似乎真不是在说笑,纷纷准备撤离。

    秦固起身带好头盔也捡起他的顺手擦了擦上面的血污:“吃饱了跟我走。”

    周矩长叹一声放下碗筷跟了过去:“你还真要把我卖了?”

    “放心,卖也不在今天,刚才谁笑的把碗洗了!”

    “啊?是……”

    秦固将头盔往他手里一递:“我准备和刘鄂谈谈,你意下如何?”

    “拿什么谈。”

    “地上不就有个现成的吗?他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他有那么值钱?”

    “再加上我带的那两个,听说景家那几个孩子最大的不过六七岁家里没个顶门立户的,三家倒了一家南楚要有大变故。

    这三家旧贵三百年未有变更靠的可不止是亲缘,再内斗也不是他一个外人能招惹的,我们不就是抓着这点才把景瑞升留到他来才杀。

    此时你若是刘鄂面对如此局面先自保还是再进一步顺势顶上去?”

    周矩不屑的捋了捋头盔上黑亮的长羽:“我是刘鄂的话压根就不趟这浑水,把那个公子爷供起来送远些,人是他上任后才死的善后再好也于事无补……

    诶,不如你想个法子招降他。”

    秦固一脚踹过去:“这玩笑可开不得,单是我亲手杀了他家两口人他死都不会降我,要是把南时接来到有两分胜算,可万一成了,你情愿兄弟们能情愿吗。”

    周矩带好头盔正经起来:“打住!我也怕他在背后给我一刀,说吧想怎么打?”

    “不急,且看他如何能做到既让楚帝满意又不让旧贵挑出纰漏,论打仗他面对我们也只剩个守字,可在朝堂上左右逢源我们还有的学。”

    “我可学不来,打完仗我就回家找州儿,阿公还盼着抱重孙呢。”

    这小子比自己还小一岁还比自己先完婚,秦固酸得咬紧牙关:“把你得意的,诶,明天要是真打起来你这身板可还撑得住?”

    “你还是关心楚军里那个老胳膊老头的吧!”

    “那是自然,我答应了南时早些回去,这三天我们需要一个好消息她听了伤也能好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