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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欠条命

    见他吃瘪,一向稳重的管盈没忍偷笑,南时无奈的叹了口气:“还笑!快开门,想饿死他啊!外面动静这么大他怎的这般安静?”

    “刚静了半个时辰了,许是睡……”管盈意识到什么紧张起来,压低了的声音:“别是有诈,殿下退开些臣去开门。”悄悄拔出匕首开了锁敲了敲门:“诶!吃饭!你不说话我可进去了!”

    半晌没有回应,南时直接上前推开屋门,只见钟吾列面无血色倒在皱成一团的褥子上,伸手向他手腕探了探,从腰间摸出一个白瓷瓶:“给他吃两粒,生火多生几堆,叫人把我屋门口那壶药渣子添了水拿来,。”

    有了主心骨管盈的心也静了下来:“是!”

    叶高云回来也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他不会真死了吧!”

    “看看他伤口!”

    “臣又没学过医怕是看不明白……”

    南时盖好药罐忍了口气:“看看他和你有什么不一样的,这点事儿要我动手吗?”

    “臣来!”管盈一把按下叶高云,两人手忙脚乱忙活开:“他这身上伤的最重也就是下面这几条肋骨,按说不能致命。”

    “他可不能死在这啊!”

    卫兵跑过来拍了拍门:“殿下,将军带罗庭过来了,这是……。”

    “放心吧死不了,他这是疼晕的,和我受伤的时候差不多。”那药丸灌进去半刻还不见人醒,南时看了眼刚滚起来的汤药:“他喝了这药一定能醒。”

    卫兵有些着急:“人马上到了,这得煮到什么时候?”

    “可以了,给他灌下去。”

    高云拿碗试探着发问:“现在?”

    南时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就现在!”

    叶高云立马会意瞬间来了精神:“你们愣着干嘛还不把他扶起来!”

    药一灌下去,钟吾列剧烈咳嗽起来挣扎中打翻了药碗,平复后狠狠瞪向叶高云:“你要呛死人啊!”

    叶高云却舒了口气,还好早有准备退得快没让这小子烫一手泡:“事多!殿下,还有吗?再来一碗吧。”

    “醒了就不急了,再煮一会儿,给他擦擦脸梳梳头别让人以为我们欺负他。钟吾将军!记得欠我条命。”

    钟吾列撇过脸依旧嘴硬:“少自作多情谁要领你的情,你又不是我们大楚公主,莫不是以为男人都是秦固那样好骗?笑话!”

    南时脸色一冷放下柴火上前几步夺下管盈手中的药瓶:“说的是!我就不该浪费这两颗药,让罗庭拉具尸首回去倒还省事,疼着吧你!”说着就要出门。

    钟吾列却有些后悔忙将人叫住:“诶!殿下……方才说来的是谁?”

    南时直接迈出门口,看到巷口转过来的两人才停下脚:“来了,你自己看。”

    “殿下怎么来这儿了?”

    “等将军啊!顺便见见楚使。”

    罗北庭面上过意不去垂首深深拜了一拜:“外臣见过殿下!”

    南时靠近一步细细打量此人:楚使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秦固摆手示意罗北庭先进屋替他解了围:“屋里的都出来,让他们聊。”

    南时没忍住回头看了看:“不能出事吧?”

    秦固满不在乎:“出事了不是更好吗?正好吃掉他们的骑兵,困死他们。你们几个辛苦了,回去歇着。”

    “是!”几个大小伙子宁可打仗也不愿意伺候人,得了令一溜烟撤了。

    南时看得叹了口气刚想说话手就被人拉过去,想缩回来可那只大手实在暖的舒服索性由着他牵:“有外人呢,要不要注意点。”

    没被甩开,秦固心中暗喜脸上不动声色压下嘴角:“他们不得好好哭一番,哪有心思管我们。怎么没去找我反倒跑这儿来了?”

    “亏得我来这儿看看,不然这回儿人都僵了。”

    “没那么严重,我下手有准,做戏?”

    “果然骗不过你,我把他吓醒了。”

    秦固看她出了口气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好啊,事成一半,继续!”

    在他的鼓舞下南时也自信许多:“不能便宜他,总得连本带利赚足了。”可转念眼底的兴奋又暗了下去,用力捏了下握着她的大手转身:“那他就更不能出事了!”

    秦固却拦住她往正堂去:“放心吧,蓝宥还是顾念兄弟之情的,让罗庭来就是笃定了他不敢杀钟吾列。”

    “蓝宥不怕你杀罗庭?”

    “怕?如今他二人平级,蓝宥只能凭出身压制他,我若杀了罗庭他就是西北楚军的主将,谢我还来不及。”

    “也对,就他这身份,杀钟吾列与自杀无异,他还不至于自讨苦吃。”

    还没转过弯只听到不远处一群人乱哄哄,南时忙抽回手快步走到拐角张望:“他们吵什么呢?”

    “许是在商量怎么清理门户。”秦固笑了笑轻拍了下南时的肩膀示意她跟上,语调依旧沉稳有力让人踏实:“行了!别吵了,老罗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没事儿的都回去歇着准备开战!”

    得了自家将军的承诺,罗千骑终于扔了手里的棍子行了个礼:“是!”

    “我刚才见你与罗庭闲聊还以为你另有打算,看来你早就想好杀他了。”

    “嗯,殿下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所以……”

    这人又犯病了?南时强掩内心惶恐看向他:“我也得小心点是吗?”

    “你啊?”

    秦固凑近一歩,见她半步不退努力压制着眼中的慌乱与自己对视,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轻轻拢好她被风吹起的帽兜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下:“你是例外。”

    南时被他盯得脸热,低下头佯装无事向手心里哈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将军就不想知道他们说什么?就没在屋里留什么后手?”

    “他们真想说些机密有的是法子不让我知道,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看时辰快换岗了,得让他天黑之前出城。”说罢秦固大步走向望楼:“问问柴房那边如何。”

    哨兵打起旗语,远处也很快传来答复:“将军,楚使出来了!”

    “好,他懂规矩也免得我麻烦,传令开西门,我们去那等他。”

    罗庭刻意观察了路上的虞军士兵,他们照旧换岗严整肃静,甚至没人多看一眼他这个混迹于黑衣中的红袍,想起过往之事不禁心中泛酸,狠狠在腿上掐了一把恢复冷静,自己选的路总不能回头让人看了笑话。

    “罗将军有要务在身我也不好多留,礼数不周还请担待,请转告蓝将军我就在这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