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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力镇天骄

    殷六行的做派,彻底给台下有些飘忽不定的弟子,助长了气势。少掌门又算什么,若论实力,可未必有他们强呢。

    “不服吗?想来也是哦,这谷内除去掌门与副掌门,殷老堂主可以说是有着最高的权柄。刑律堂堂主,不简单啊。”说到这,他还伸出手故作姿态的鼓了鼓掌。看起来欠揍的模样,若非是少掌门,恐怕此时台下的人早已一拥而上,

    “谁知道这些年,你有没有仗着他的势,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说着,突然停下来,微微笑着看向殷六行,其眼眸中却带着一丝丝杀意。

    如果论权势,曾经的李云谨可以说是整个大启,除去皇帝外,权势最高的几人之一。正是因为如此,这才被猜忌,最终导致身死。

    就这等情况,李云谨不说爱民如子,事必躬亲,却并非眼前这混账的这般做派。一个长老的孙子,就这般跋扈,这是自打李见然再次活过来后,第一次从心底里如此厌恶一个人。

    而殷六行,像是察觉出了李见然身上有一股气势,是他所讨厌的,可还是硬着头皮站在那。随后,咳了一声,捏紧拳头像是就能给自己壮胆了。

    “李见然,听人说,你如何如何天才。闭关将近十年,来咱俩比比,我看看你有什么厉害的。”

    听到殷六行那欠打的话,李见然略微转过身,走下台来,径直走向一个手拿木剑的年轻人,然后低着声不知和那人说了些什么。只不过,随后李见然再次上台后,手里拿着那人的木剑。

    “本来不想和你打的,方才细想想,毕竟你爷爷是殷天变。所以,今日便拿着木剑,和你玩一玩。”

    “狂个屁,小爷怕你啊?抬我刀来!”

    随着殷六行的话音落下,台下的两名跟班抬着一柄九环斩马刀,来到了台上。看二人抬着走时的步伐,这柄刀的分量不轻。

    斩马刀,因刀背厚,刀身宽,刀整体偏沉重。因此,使用者大多数都是身材高大壮硕之人。而刀背带有九环的,使用者无不是功力高深的外家功夫高手。

    像殷六行这样,心机叵测,不肯钻研功夫的。用九环斩马刀,在与高手对战时,无异于自掘坟墓。

    一出手,殷六行便是依靠腰间的力量,强行带动大刀,将其舞的呼呼生风。劈,砍,拦,剁,绞,一些基础的招式倒是使得中规中矩。一时间,就算是李见然,光凭借着手里的木剑。也是难以招架得住。只能借着剑招灵动,腾转躲闪。

    “不是说要和我玩玩吗,你倒是还手啊,躲什么呢?”眼见对方的攻势弱了下来,殷六行的气势直直的逼向了李见然。

    “殷师弟,兵器不是这么用的,阔刀不适合你的,认输吧,打下去对你没好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为了云溪谷的发展,李见然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下去。剑招一让再让。

    可殷六行的武功和他的人品相像,你让我一尺,我偏要进犯一丈。

    剑,君子器也。古典有云,君子有剑,待时而动。剑刃锋利,却不示于人前,与人对敌之时,人不犯我,我便不逞剑之利。

    ‘呵’

    李见然重重的吐出了体内的浊气,丹田运转,内力流动而生。一面手持木剑闪躲,一面细细思虑在藏兵阁看到的一门剑术。

    三百年前,武林中出一少年奇才,据说原本家中乃是做官的。少年不忍见当朝皇权弄人,便辞官,去往了自己向往的江湖,以江湖人的身份救济天下人。

    忽一日,少年于山野间见一大蛇与猛虎缠斗。猛虎攻势凶横,獠牙狠辣,大蛇却依靠身法灵动,不惧猛虎,并依靠自身天赋能力,成功将猛虎击杀。

    少年就在山野间盘膝而坐,就地顿悟,一个月的时间,便悟出了一门剑法。取名忧思,忧天下之忧而忧,思天下孤苦。

    剑法即成,少年原地顿悟成一代宗师。后,与当代云溪谷掌门论剑,以一招之差不幸败北,身无他物,便将‘忧思’留在了云溪谷中。历经几代,谷内弟子无法领悟剑法精髓,便放在了藏兵阁落灰。

    而此时的云溪谷,天边渐渐云雾缭绕,浓黑的云里掩藏着滚动的黑雷,随着李见然内力浮动,回忆起当日看到的剑法,顿感身上一阵忧伤,有着说不亲道不明的忧虑。

    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自己那些年,带着手下的将士们四处征战。而值得称奇的是,在李见然决定使用‘忧思’剑法的那一刻开始,手中的木剑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气,久久不散。

    李见然就双目空洞的站在那,右手持着木剑,随后看了看遥远的天边,傻傻的笑着。

    “前辈,您老放心呢,既然学了您的剑法,那晚辈定会将您的‘忧思’,传承下去。”

    看着殷六行那不怎么高明的几刀劈向自己,‘李见然’呵呵一笑,好像全然未把这一切放在眼中。随后,拔剑,直刺,斜撩,收剑。

    简单的四个动作,演武台上的剑气,在一瞬间弥漫,直上云霄。带动着天边滚动的黑雷,彻底湮灭了整个演武台。

    而深处中心的殷六行,随着剑气的激荡,顷刻间,便化为虚无。若非关键时刻,谷内几名长老赶到,在场的众弟子怕是就要丧命于这等威压之下。

    这便是忧思剑法第一式,断风。

    “哎,这剑法看来真的不适合现在的我啊,仅此一剑,丹田中的内力便少了三成。”一剑之后,李见然就感觉到身上一阵的虚弱。

    咬着牙强趁着粗粗地喘了口气,随后,李见然四下看了看。

    只见从演武台下跃上一人。看模样约摸有七八十岁的年纪,眉宇间流露出一股淡淡的邪气,看向李见然的眼神里,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尽管杀意很淡,但李见然还是看了出来。上来的这个老者,恐怕就是师伯说的,殷天变了。

    “少掌门息怒,老朽殷天变见过少掌门。”尽管对于李见然一剑斩了自家孙子这件事很不服气,但殷天变依旧是一到台上,便笔直的跪了下去。

    “殷堂主?”

    “正是老朽,少掌门做的对。六行虽说是我的孙子,但这些年疏于管教,犯下大错,欺压同门,少掌门代老朽出手,万分感激。”

    “看看,你们看看。打铁还需自身硬,这,才是我云溪谷刑律堂堂主。”

    “自今日起,谷内上下要是再有谁敢说殷老堂主坏话,那李某可就要好好查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说着,李见然跺步上前,伸手扶起殷天变,随后,转过身去,盯着台下的众人。

    若非亲眼看着自家孙子死在了李见然的剑下,殷天变恐怕还真的就信了,眼前的这个少年,是真的在为自己说话。

    “少掌门,老朽不敢居功······”

    “哎,谷内弟子需向殷老堂主学习。不自傲,遇大事波澜不惊。”

    此时的李见然,在台下众弟子看来,就是那种被人家卖了还要帮忙数钱的傻子。可是在殷天变这等老奸巨猾的人看来,李见然,不简单呐。自己既定的谋反之事,恐怕就只是个计划了。

    虽说年轻,可李见然带给殷天变的压力,不低于同渊老人或者李渡。如果说,那二人是因为实力高深自己感到害怕的话。

    那么,眼前的这位少掌门,能从骨子里给自己带来压迫感。尽管修为远远不如自己,但与自己交谈时,就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由不得你有什么恶念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