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未雨绸缪谋生计
在东市的主街道旁，有一家非常出名的酒楼叫楼外楼，酒楼里面楼阁亭榭连绵相接，楼里有一个人工湖，坐在雅间里可以俯瞰着烟波缥缈的无名湖，湖里荷花成片，鱼戏莲叶间，景色极佳，一向是永安城中达官贵人慕名饮酒品茗的地方。
昕芮今天乌发挽馆，一身雪白的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窄袖长衫外罩软烟罗轻纱，脚蹬青云靴子。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如朗月，手持象牙折扇，活脱一个俏丽贵公子的模样。
元宝没想到昕芮今天男装胡服赴宴，在开门迎接昕芮的时候，看直了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昕芮拿起折扇敲了敲元宝的脑袋，俏皮的说：“傻元宝，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元宝眨了眨眼睛，再定眼看清楚，果然是昕芮，不过换了男装的昕芮少了些女儿气，多了些风流倜傥的俊俏，连带路的小厮都偷瞄昕芮的容颜。
“我原以为你穿女装很美，没想到男装更美，比四皇子他们更俊美！”元宝词穷，想不出更高级的比喻。
昕芮走进雅间，看见一个背窗而坐的身姿，青衫胡服，头束幞巾，淡定着看着窗外的风景喝茶。
昕芮回看元宝一眼，元宝会意点点头，昕芮走上前恭敬的说道：“昕芮在此见过宋大哥，感谢宋大哥上次的帮忙。”然后作揖俯身。
宋潜耳后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起身转头拱手作揖回礼：“关娘子无须多礼，我们两人虽从未见面，但幸亏有娘子对付吸血虫的法子，宋家的庄子才免于过多的人命和财务损失，另外听元宝说，他在太学多亏了你的照顾才免被同学欺负，宋某才是那个该感激的人。”
三人一番寒暄后，按序入座。昕芮坐在宋潜的正对面，上下打量着宋大哥。宋潜和元宝一样，有一双细长的单眼皮小眼睛，额头天庭开阔，白皙的脸颊长了些雀斑，嘴唇上方留着两撇小胡子，从外表看就像一个地道诚恳老实的商人。
宋家是剑南道蜀商巨贾的代表，经营活动遍及粮食、纺织、药材、矿产、茶叶等领域，不仅经营纯商业的店铺还涉及长途贩运贸易，元宝的祖父那一代就开始利用区域差异、价格差谋取暴利，经过两代的积累，到了元宝这一代，身家已经富可敌国，在大昭搞长途贩运的商人很多，像齐州醋商“黄十郎”资财巨万，江淮茶商裴明礼，“金宝不可数“，垄断漕运运输。
宋潜这次外出除了巡视庄子，还要参加永安城举办的兴隆商会年会，各大商人代表聚集一起谈天说地，关注时事，探索商机，寻求合作。
昕芮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托腮沉思，宋家虽然没有子弟在朝为官，但是家里有钱可以养着门客，需要时为己所用，有钱毕竟是好事。再掂量一下自己，自从来到大昭朝，虽然衣食无忧，父母供养着自己，但是万一发生意外，突然断了经济来源，整个国公府的人怎么办？如果可以利用自己所长，做点小生意，存点压箱钱，那就可以未雨绸缪了，但是自己没有资本啊，想到这一点，昕芮不免摇头叹息，元宝看着昕芮，关切的问：“昕芮，你怎么了？”
昕芮微微一笑，看着窗外的打扮得姹紫嫣红的女子，突然灵机一动，狡黠一笑，对着宋潜说：“宋大哥，不知道宋家的产业可有涉足胭脂水粉？”
宋潜品着江淮刚出产的龙井，满口生香，心情愉悦，听昕芮这样一问，抬头疑惑的说：“不曾。永安城的胭脂水粉都被大户人家垄断了，宋某有心想插足，但是一直找不着机会。”看着昕芮的发亮的眼神，宋潜好奇的问：“不知道芮娘可有好主意？”
昕芮笑着点点头，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现在永安城内卖的胭脂水粉都类似现代的化妆品，但是护肤品就没有得卖。京城的大家闺秀都是自己采摘材料，自己研磨制作，没有现成的可以买，费时费力。
如果能制作出现成的护肤品，具有保湿美白、去皱提拉等效果，那就可以抢占先机，赚大钱。特别是现在的胭脂水粉，都是含铅极重的材料造成，只要用的时间长了，脸色始终会发黄黯然，如果上妆之前涂抹上护肤品，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那么愿意购买的女子一定很多。
宋潜听着眼睛发亮，对昕芮说的话不断点头，然后问：“那这个凝脂露都有些什么材料？宋某不知道从哪里可以找来？”针对这个难能可得的商机，宋潜无利不往的商人品质展露无遗，更何况只要成功这可是独门独户的生意。
昕芮抿抿嘴，叫小厮拿来笔墨纸，然后细细斟酌，提笔大挥。元宝和宋潜凑过脑袋看着昕芮写的方子：
方子一：保湿美白面脂“红玉膏”，用细辛、葳蕤、黄芪、白附子、山药、辛夷、川芎、白芷、瓜蒌、木蓝皮适量，再加猪油炼成的。
方子二：洗面的的“玉面粉”。材料包括鸡骨香，白芷、川芎、瓜萎仁，皂荚，大豆、赤小豆，研磨筛尽，去筋去皮，制成药粉。洗脸时当洁面粉用，早晚各用一次。其中皂荚、豆粉、瓜萎仁可以清洁皮肤，除角质；川芎、白芷都有活血功用，也有美白效果；鸡骨香也是植物，又叫木沉香，也是祛风活络的，还可以除湿，消除脸上的水肿，同时也是洗面药里添加的香料。
方子三：沐浴的“生肌粉”。把米泔水（淘米水，或者舀一碗米用清水浸泡几天）煮沸，放入鹿角胶让其融化，再加入糯米熬成粥，粥就变成半透明固体，很像美丽的香皂，将这“香皂”晒干，待用。再取桃仁、杏仁、黑豆、白芷、白蔹、白及、白术、白茯苓、沉香、皂角及少许麝香，全部研成末，洗澡时用“香皂”蘸药粉涂抹全身，可以使皮肤幼滑白嫩，身体芳香不散。
昕芮一口气写下二十个方子，包括洗脸、洗头、沐浴、面脂，每一种的材料、功能、分量都详细标明，这些凝脂产品最大的特点就是纯天然无刺激，妆前使用，妆后护肤，全部做成成品贩卖，可以减少女子自己制作的麻烦，保护肌肤免受妆粉的侵袭，而且独树一帜，没有别的商家参与竞争，因为自己掌握着核心技术，别人想仿效也不可。
宋潜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二十几张方子，眼睛发亮，仿佛那就是一堆闪闪发光的金子，他转头问昕芮：“关娘子，这些材料我都能找来，但是要怎样才能将这些东西推广出去呢？”
昕芮摸了摸下巴，笑着说：“宋大哥，别担心，我有办法，你看可不可行。我们要推广这类产品，要先锁定某些人，这些人标榜着永安城的潮流，你觉得会是谁？”
宋潜皱着眉头思考，突然眼前一亮，大声的说：“是平康坊的美娘子！”
昕芮微笑点头，宋潜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平康坊是永安城的妓院一条街，因为生意往来需要，宋潜有时会其他商人好友光顾平康坊，但是当着昕芮一个闺阁女子说起，还是有失颜面，昕芮嘴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接着问：“除了平康坊的，还有那些人呢？”
宋潜皱着眉头继续深思。昕芮继续点破，除了平康坊的美娇娘，难道梨园、内外教坊的歌姬、舞姬不是最好的展示品吗？难道昭阳宫里的妃嫔、宫女不是做好的宣传吗？
永安城的潮流人士莫过于妓院和教坊，她们紧追着潮流，美妆、衣饰都是第一时间装扮在自己身上，宫里的宫女也是喜欢捣鼓这些的人士，至于嫔妃们也是暗自较劲，今天这个宫里得了什么新品，第二天整个后宫都知道然后托人竞相购买，第三天永安城的宗族贵女也得到消息，暗自攀比，利用女人的这种心态，奈何生意做不成。自己身在宗女圈子，要做宣传易如反掌，而皇宫里的事情，自己可以拜托四皇子，而青楼妓院嘛！嘻嘻，昕芮脑海里闪过一张妖艳的俊颜和细长的桃花眼：崔良仁，这个混迹红尘的浪子终于派上用场了，昕芮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为了自己的生财大计，盘算起所有的人脉关系。
宋潜和昕芮两人商量了一会，一个负责寻找铺子和材料，一个负责公关和样品制作，然后双双告别，各行其事。元宝笑嘻嘻的看着昕芮离开的背影，心想以后昕芮和哥哥合作，可以多些机会和昕芮在一起，宋潜站在元宝旁边，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脸情深的花痴样子，不想打击他，像昕芮这种的聪慧的女子，身边应该不缺追求之人，宋潜无奈摇头叹息，从商人的敏锐角度，自己敢肯定，昕芮以后绝非庸碌之辈。
这头昕芮想着该如何铺开自己的商业帝国，那头回府拉着妹妹直奔东市视察市场。她打算把三横三纵的街道都走一遍，每一家胭脂水粉店铺都不放过，将每家的主力产品都带回家仔细研究，避免自己的成品与任何一家重复。
大昭朝的女子都爱美妆，只要出行都会贴粉脸，抹胭脂，涂口脂，画黛眉，甚至额贴花钿。制作胭脂的原料一边有蜀葵花、重绛、黑豆皮、石榴、山花及苏芳木等，从这些中药中提取天然的红色素来研制胭脂；另外一些则是提取花汁配合当年新剿的蚕丝剪成胭脂缸扣大小，等完全晒干，就成了上好的胭脂。
制作粉妆则以盛米水沉淀米汁，在太阳下暴晒成粉末妆面，在配以细粟米制成“迎蝶粉”。口脂又称点唇，用雕花象牙筒装着，有十几种颜色可选。
此时，昕芮站在永安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店铺“国色天香”里面，眼睛都看呆了。自己平常都是素面朝天，第一次看到这么品种繁杂，样式齐全的胭脂水粉，不禁暗自赞许当代女子的着妆品位。昕妤站在展柜前这边看着，那边瞧瞧，兴致勃勃的选取着眉黛。昕芮环视整个店铺，两层楼高的店面招呼不同的客人，上一层的贵宾房，有很多隔间，里面可以给顾客慢慢试用欣赏，昕芮看了一周，最后将目光锁定了一个多宝格的香囊。
昕芮今天乌发挽馆，一身雪白的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窄袖长衫外罩软烟罗轻纱，脚蹬青云靴子。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如朗月，手持象牙折扇，活脱一个俏丽贵公子的模样。
元宝没想到昕芮今天男装胡服赴宴，在开门迎接昕芮的时候，看直了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昕芮拿起折扇敲了敲元宝的脑袋，俏皮的说：“傻元宝，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元宝眨了眨眼睛，再定眼看清楚，果然是昕芮，不过换了男装的昕芮少了些女儿气，多了些风流倜傥的俊俏，连带路的小厮都偷瞄昕芮的容颜。
“我原以为你穿女装很美，没想到男装更美，比四皇子他们更俊美！”元宝词穷，想不出更高级的比喻。
昕芮走进雅间，看见一个背窗而坐的身姿，青衫胡服，头束幞巾，淡定着看着窗外的风景喝茶。
昕芮回看元宝一眼，元宝会意点点头，昕芮走上前恭敬的说道：“昕芮在此见过宋大哥，感谢宋大哥上次的帮忙。”然后作揖俯身。
宋潜耳后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起身转头拱手作揖回礼：“关娘子无须多礼，我们两人虽从未见面，但幸亏有娘子对付吸血虫的法子，宋家的庄子才免于过多的人命和财务损失，另外听元宝说，他在太学多亏了你的照顾才免被同学欺负，宋某才是那个该感激的人。”
三人一番寒暄后，按序入座。昕芮坐在宋潜的正对面，上下打量着宋大哥。宋潜和元宝一样，有一双细长的单眼皮小眼睛，额头天庭开阔，白皙的脸颊长了些雀斑，嘴唇上方留着两撇小胡子，从外表看就像一个地道诚恳老实的商人。
宋家是剑南道蜀商巨贾的代表，经营活动遍及粮食、纺织、药材、矿产、茶叶等领域，不仅经营纯商业的店铺还涉及长途贩运贸易，元宝的祖父那一代就开始利用区域差异、价格差谋取暴利，经过两代的积累，到了元宝这一代，身家已经富可敌国，在大昭搞长途贩运的商人很多，像齐州醋商“黄十郎”资财巨万，江淮茶商裴明礼，“金宝不可数“，垄断漕运运输。
宋潜这次外出除了巡视庄子，还要参加永安城举办的兴隆商会年会，各大商人代表聚集一起谈天说地，关注时事，探索商机，寻求合作。
昕芮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托腮沉思，宋家虽然没有子弟在朝为官，但是家里有钱可以养着门客，需要时为己所用，有钱毕竟是好事。再掂量一下自己，自从来到大昭朝，虽然衣食无忧，父母供养着自己，但是万一发生意外，突然断了经济来源，整个国公府的人怎么办？如果可以利用自己所长，做点小生意，存点压箱钱，那就可以未雨绸缪了，但是自己没有资本啊，想到这一点，昕芮不免摇头叹息，元宝看着昕芮，关切的问：“昕芮，你怎么了？”
昕芮微微一笑，看着窗外的打扮得姹紫嫣红的女子，突然灵机一动，狡黠一笑，对着宋潜说：“宋大哥，不知道宋家的产业可有涉足胭脂水粉？”
宋潜品着江淮刚出产的龙井，满口生香，心情愉悦，听昕芮这样一问，抬头疑惑的说：“不曾。永安城的胭脂水粉都被大户人家垄断了，宋某有心想插足，但是一直找不着机会。”看着昕芮的发亮的眼神，宋潜好奇的问：“不知道芮娘可有好主意？”
昕芮笑着点点头，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现在永安城内卖的胭脂水粉都类似现代的化妆品，但是护肤品就没有得卖。京城的大家闺秀都是自己采摘材料，自己研磨制作，没有现成的可以买，费时费力。
如果能制作出现成的护肤品，具有保湿美白、去皱提拉等效果，那就可以抢占先机，赚大钱。特别是现在的胭脂水粉，都是含铅极重的材料造成，只要用的时间长了，脸色始终会发黄黯然，如果上妆之前涂抹上护肤品，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那么愿意购买的女子一定很多。
宋潜听着眼睛发亮，对昕芮说的话不断点头，然后问：“那这个凝脂露都有些什么材料？宋某不知道从哪里可以找来？”针对这个难能可得的商机，宋潜无利不往的商人品质展露无遗，更何况只要成功这可是独门独户的生意。
昕芮抿抿嘴，叫小厮拿来笔墨纸，然后细细斟酌，提笔大挥。元宝和宋潜凑过脑袋看着昕芮写的方子：
方子一：保湿美白面脂“红玉膏”，用细辛、葳蕤、黄芪、白附子、山药、辛夷、川芎、白芷、瓜蒌、木蓝皮适量，再加猪油炼成的。
方子二：洗面的的“玉面粉”。材料包括鸡骨香，白芷、川芎、瓜萎仁，皂荚，大豆、赤小豆，研磨筛尽，去筋去皮，制成药粉。洗脸时当洁面粉用，早晚各用一次。其中皂荚、豆粉、瓜萎仁可以清洁皮肤，除角质；川芎、白芷都有活血功用，也有美白效果；鸡骨香也是植物，又叫木沉香，也是祛风活络的，还可以除湿，消除脸上的水肿，同时也是洗面药里添加的香料。
方子三：沐浴的“生肌粉”。把米泔水（淘米水，或者舀一碗米用清水浸泡几天）煮沸，放入鹿角胶让其融化，再加入糯米熬成粥，粥就变成半透明固体，很像美丽的香皂，将这“香皂”晒干，待用。再取桃仁、杏仁、黑豆、白芷、白蔹、白及、白术、白茯苓、沉香、皂角及少许麝香，全部研成末，洗澡时用“香皂”蘸药粉涂抹全身，可以使皮肤幼滑白嫩，身体芳香不散。
昕芮一口气写下二十个方子，包括洗脸、洗头、沐浴、面脂，每一种的材料、功能、分量都详细标明，这些凝脂产品最大的特点就是纯天然无刺激，妆前使用，妆后护肤，全部做成成品贩卖，可以减少女子自己制作的麻烦，保护肌肤免受妆粉的侵袭，而且独树一帜，没有别的商家参与竞争，因为自己掌握着核心技术，别人想仿效也不可。
宋潜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二十几张方子，眼睛发亮，仿佛那就是一堆闪闪发光的金子，他转头问昕芮：“关娘子，这些材料我都能找来，但是要怎样才能将这些东西推广出去呢？”
昕芮摸了摸下巴，笑着说：“宋大哥，别担心，我有办法，你看可不可行。我们要推广这类产品，要先锁定某些人，这些人标榜着永安城的潮流，你觉得会是谁？”
宋潜皱着眉头思考，突然眼前一亮，大声的说：“是平康坊的美娘子！”
昕芮微笑点头，宋潜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平康坊是永安城的妓院一条街，因为生意往来需要，宋潜有时会其他商人好友光顾平康坊，但是当着昕芮一个闺阁女子说起，还是有失颜面，昕芮嘴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接着问：“除了平康坊的，还有那些人呢？”
宋潜皱着眉头继续深思。昕芮继续点破，除了平康坊的美娇娘，难道梨园、内外教坊的歌姬、舞姬不是最好的展示品吗？难道昭阳宫里的妃嫔、宫女不是做好的宣传吗？
永安城的潮流人士莫过于妓院和教坊，她们紧追着潮流，美妆、衣饰都是第一时间装扮在自己身上，宫里的宫女也是喜欢捣鼓这些的人士，至于嫔妃们也是暗自较劲，今天这个宫里得了什么新品，第二天整个后宫都知道然后托人竞相购买，第三天永安城的宗族贵女也得到消息，暗自攀比，利用女人的这种心态，奈何生意做不成。自己身在宗女圈子，要做宣传易如反掌，而皇宫里的事情，自己可以拜托四皇子，而青楼妓院嘛！嘻嘻，昕芮脑海里闪过一张妖艳的俊颜和细长的桃花眼：崔良仁，这个混迹红尘的浪子终于派上用场了，昕芮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为了自己的生财大计，盘算起所有的人脉关系。
宋潜和昕芮两人商量了一会，一个负责寻找铺子和材料，一个负责公关和样品制作，然后双双告别，各行其事。元宝笑嘻嘻的看着昕芮离开的背影，心想以后昕芮和哥哥合作，可以多些机会和昕芮在一起，宋潜站在元宝旁边，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脸情深的花痴样子，不想打击他，像昕芮这种的聪慧的女子，身边应该不缺追求之人，宋潜无奈摇头叹息，从商人的敏锐角度，自己敢肯定，昕芮以后绝非庸碌之辈。
这头昕芮想着该如何铺开自己的商业帝国，那头回府拉着妹妹直奔东市视察市场。她打算把三横三纵的街道都走一遍，每一家胭脂水粉店铺都不放过，将每家的主力产品都带回家仔细研究，避免自己的成品与任何一家重复。
大昭朝的女子都爱美妆，只要出行都会贴粉脸，抹胭脂，涂口脂，画黛眉，甚至额贴花钿。制作胭脂的原料一边有蜀葵花、重绛、黑豆皮、石榴、山花及苏芳木等，从这些中药中提取天然的红色素来研制胭脂；另外一些则是提取花汁配合当年新剿的蚕丝剪成胭脂缸扣大小，等完全晒干，就成了上好的胭脂。
制作粉妆则以盛米水沉淀米汁，在太阳下暴晒成粉末妆面，在配以细粟米制成“迎蝶粉”。口脂又称点唇，用雕花象牙筒装着，有十几种颜色可选。
此时，昕芮站在永安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店铺“国色天香”里面，眼睛都看呆了。自己平常都是素面朝天，第一次看到这么品种繁杂，样式齐全的胭脂水粉，不禁暗自赞许当代女子的着妆品位。昕妤站在展柜前这边看着，那边瞧瞧，兴致勃勃的选取着眉黛。昕芮环视整个店铺，两层楼高的店面招呼不同的客人，上一层的贵宾房，有很多隔间，里面可以给顾客慢慢试用欣赏，昕芮看了一周，最后将目光锁定了一个多宝格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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