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起航之前
周纪新点点头，根据他这半年来的观察，江卫国确实手腕高明，但也确实多次手下留情了。
最初李应淳和陈文运两人操作失误，失去了造船厂工人的支持，如果江卫国那时候愿意，完全可以把他们全都赶下台……当然，也有可能是当时江老头根基不稳，所以才抬了一手。
但这半年下来，江老头除了把意见不一致的夏春泽给气中风，将立场不坚定又没有什么影响力的贾绍明清理出内阁之外，就没有再搞什么人事斗争。
反而认真地每天上班，支持恢复工业农业和建设亚洲舰队……他要用蔡瑞华替换掉李应淳，可能是被李应淳的小动作给搞烦了吧？
想到这里，周纪新无奈地摇摇头，认真对孙德波道：“……校长！我下个月就上船出发了，您一定保重好身体！
还有，江老那边……”
他看着身旁的老校长，犹豫一下，没有把话说完。
他本想劝劝这位一直照顾自己的老校长，不要掺和进这种斗争里，但想到对方和江卫国现在的关系，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这两人已经绑定了，没有江卫国的支持，孙德波这个文教委员就坐不稳，而没有孙德波掌握的传媒喉舌，江卫国也无法顺畅地推行自己的政策……双方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孙德波看他表情，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笑着安慰道：“小周放心吧！江老他不是老糊涂，我也没那么傻！
这样……我提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他压低声音道：“……其实江老两个月前就私底下跟我、吴老、杨云峰和姜毅他们说过，他的年纪大了，又有肺病，最多再干一年半就退休养老，等下半年全民会议的时候，他就公布这个决定！
江老也不止一次地跟我们谈过……我们这些内阁委员，归根到底，还是这4500个公民，举手选出来的！
我们不可能违背大多数人的意志，把权力，永久地留在自己手上！
那些陆海军士兵现在也是公民，他们更不可能允许出现一个或几个，能一言而决定他们命运的贵族和寡头！
如果换做是半年前，这还有一定的可能，但现在……基本不可能了！
我这半年来在报纸上做的那些宣传，也不是白干的！
现在大家都是人人平等的公民了，谁都不是天生的贱骨头，也没人希望别人骑在自己头上！
所以你不用担心本土这里出什么问题……”
见孙德波语气轻松，周纪新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要是真像老校长说的那样，这个江老头，还真没有老糊涂……
两人说话的功夫，那边蔡瑞华已经演讲完毕，换上了李应淳这个内阁总理上台。
后者也没说太多东西，只是同样热情地祝贺南华号成功完成海试，入列亚洲舰队，接着表扬了一下造船厂、机械厂和兵工厂的工人，最后祝福亚洲舰队一路顺风。
两人演讲结束，又有一名长相清秀的中学初三女生捧着一瓶酒登上了南华号，在舰首完成了掷瓶礼，然后就是放鞭炮和礼花。
至此，亚洲舰队的旗舰——南华号的入列仪式正式结束。
当天下午，造船厂船坞办公楼二楼的一间会议室里，内阁委员会的十名委员（姜毅缺席）和亚洲舰队筹备委员会的七名委员齐聚一堂。
后者分别是海军部长兼亚洲舰队司令杨云峰、舰队陆军司令武国杰、舰队行政管理委员兼总工程师陈文运，舰队总财政官戴政、舰队贸易委员贾绍明，舰队安全情报委员叶寒，以及文宣委员王锡年。
杨云峰作为亚洲舰队的第一负责人，正在向众人介绍着舰队的准备情况。
“……南华号的火炮调试和新生号的物资装船，大概还需要一周时间，再加上人员的训练，所以舰队的出发时间可能要推迟到下个月初。
我们出发前面临的主要问题有两个，第一，南华号的航速和安全性问题，第二，风帆操纵问题。”
他说到这里，眉毛微微蹙起，看向了分管机械和军工的赵成铭和造船厂的厂长蔡瑞华，“……赵委员！蔡工，我们在南华号的海试过程中，发现在不使用风帆的情况下，最快航行速度只有11节左右，再快的话，就容易发生机械故障。
另外，南华号上的风帆的设计也不太合理，需要的操帆水手数量比较多，可不可以节省一部分人？”
“风帆系统我们可以进行一定的改造！”蔡瑞华接话道：“不过如果要降低水手数量的话，可能要牺牲一定的风力利用效率和灵活性。”
杨云峰闻言，和身旁的武国杰商量几句，然后对他点头道：“就这么办吧！船上的每个人都是宝贵的，省下来的时间可以去学习更多的知识和技能……这个改造，月底之前能完成吗？”
蔡瑞华笑道：“这个简单，只需要重新设计一下滑轮组和绳索就行了，我估计极限情况，应该可以再减少大约十个水手，等出发前你们再试试吧！”
杨云峰嗯了一声，然后看向赵成铭，“赵委员，蒸汽机性能还能提升吗？”
赵成铭摇头道：“……机械厂还没有研究出更可靠的船用蒸汽机，就算有，也很难给南华号更换！
所以我们的解决方案，是派出一个机械维修组随船出发，由秦禄元秦工带队，有秦工和机械维修设备在，应该可以保证蒸汽机的正常运转。
而且就算南华号的蒸汽机系统彻底无法修理，有船上的风帆和新生号的拖拽，也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杨云峰闻言，将目光看向另一边的陈文运，后者轻轻点头，“老赵说的没错！这两个月我们一直在研究舰队的安全问题……
其实有新生号这艘成熟的货轮在，我们就不会失去动力陷入绝境。
我们真正要担心的，反而是太平洋的风浪和恶劣的天气，还有水下的潜礁……”
最初李应淳和陈文运两人操作失误，失去了造船厂工人的支持，如果江卫国那时候愿意，完全可以把他们全都赶下台……当然，也有可能是当时江老头根基不稳，所以才抬了一手。
但这半年下来，江老头除了把意见不一致的夏春泽给气中风，将立场不坚定又没有什么影响力的贾绍明清理出内阁之外，就没有再搞什么人事斗争。
反而认真地每天上班，支持恢复工业农业和建设亚洲舰队……他要用蔡瑞华替换掉李应淳，可能是被李应淳的小动作给搞烦了吧？
想到这里，周纪新无奈地摇摇头，认真对孙德波道：“……校长！我下个月就上船出发了，您一定保重好身体！
还有，江老那边……”
他看着身旁的老校长，犹豫一下，没有把话说完。
他本想劝劝这位一直照顾自己的老校长，不要掺和进这种斗争里，但想到对方和江卫国现在的关系，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这两人已经绑定了，没有江卫国的支持，孙德波这个文教委员就坐不稳，而没有孙德波掌握的传媒喉舌，江卫国也无法顺畅地推行自己的政策……双方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孙德波看他表情，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笑着安慰道：“小周放心吧！江老他不是老糊涂，我也没那么傻！
这样……我提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他压低声音道：“……其实江老两个月前就私底下跟我、吴老、杨云峰和姜毅他们说过，他的年纪大了，又有肺病，最多再干一年半就退休养老，等下半年全民会议的时候，他就公布这个决定！
江老也不止一次地跟我们谈过……我们这些内阁委员，归根到底，还是这4500个公民，举手选出来的！
我们不可能违背大多数人的意志，把权力，永久地留在自己手上！
那些陆海军士兵现在也是公民，他们更不可能允许出现一个或几个，能一言而决定他们命运的贵族和寡头！
如果换做是半年前，这还有一定的可能，但现在……基本不可能了！
我这半年来在报纸上做的那些宣传，也不是白干的！
现在大家都是人人平等的公民了，谁都不是天生的贱骨头，也没人希望别人骑在自己头上！
所以你不用担心本土这里出什么问题……”
见孙德波语气轻松，周纪新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要是真像老校长说的那样，这个江老头，还真没有老糊涂……
两人说话的功夫，那边蔡瑞华已经演讲完毕，换上了李应淳这个内阁总理上台。
后者也没说太多东西，只是同样热情地祝贺南华号成功完成海试，入列亚洲舰队，接着表扬了一下造船厂、机械厂和兵工厂的工人，最后祝福亚洲舰队一路顺风。
两人演讲结束，又有一名长相清秀的中学初三女生捧着一瓶酒登上了南华号，在舰首完成了掷瓶礼，然后就是放鞭炮和礼花。
至此，亚洲舰队的旗舰——南华号的入列仪式正式结束。
当天下午，造船厂船坞办公楼二楼的一间会议室里，内阁委员会的十名委员（姜毅缺席）和亚洲舰队筹备委员会的七名委员齐聚一堂。
后者分别是海军部长兼亚洲舰队司令杨云峰、舰队陆军司令武国杰、舰队行政管理委员兼总工程师陈文运，舰队总财政官戴政、舰队贸易委员贾绍明，舰队安全情报委员叶寒，以及文宣委员王锡年。
杨云峰作为亚洲舰队的第一负责人，正在向众人介绍着舰队的准备情况。
“……南华号的火炮调试和新生号的物资装船，大概还需要一周时间，再加上人员的训练，所以舰队的出发时间可能要推迟到下个月初。
我们出发前面临的主要问题有两个，第一，南华号的航速和安全性问题，第二，风帆操纵问题。”
他说到这里，眉毛微微蹙起，看向了分管机械和军工的赵成铭和造船厂的厂长蔡瑞华，“……赵委员！蔡工，我们在南华号的海试过程中，发现在不使用风帆的情况下，最快航行速度只有11节左右，再快的话，就容易发生机械故障。
另外，南华号上的风帆的设计也不太合理，需要的操帆水手数量比较多，可不可以节省一部分人？”
“风帆系统我们可以进行一定的改造！”蔡瑞华接话道：“不过如果要降低水手数量的话，可能要牺牲一定的风力利用效率和灵活性。”
杨云峰闻言，和身旁的武国杰商量几句，然后对他点头道：“就这么办吧！船上的每个人都是宝贵的，省下来的时间可以去学习更多的知识和技能……这个改造，月底之前能完成吗？”
蔡瑞华笑道：“这个简单，只需要重新设计一下滑轮组和绳索就行了，我估计极限情况，应该可以再减少大约十个水手，等出发前你们再试试吧！”
杨云峰嗯了一声，然后看向赵成铭，“赵委员，蒸汽机性能还能提升吗？”
赵成铭摇头道：“……机械厂还没有研究出更可靠的船用蒸汽机，就算有，也很难给南华号更换！
所以我们的解决方案，是派出一个机械维修组随船出发，由秦禄元秦工带队，有秦工和机械维修设备在，应该可以保证蒸汽机的正常运转。
而且就算南华号的蒸汽机系统彻底无法修理，有船上的风帆和新生号的拖拽，也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杨云峰闻言，将目光看向另一边的陈文运，后者轻轻点头，“老赵说的没错！这两个月我们一直在研究舰队的安全问题……
其实有新生号这艘成熟的货轮在，我们就不会失去动力陷入绝境。
我们真正要担心的，反而是太平洋的风浪和恶劣的天气，还有水下的潜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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