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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话唠大叔(二)

    大叔笑着说:“这我哪里知道,人家老婆们的事儿我也不能追着问不是?嘿嘿。”然后赶紧又催着我们吃西瓜。

    来人家老百姓家吃西瓜,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张志成倒是没客气,拿起一块儿就吃上了,一边吃一边还夸:“老哥这西瓜不错,太甜了,大夏天吃上一口,太过瘾了。”张志成一抹嘴接着跟大叔聊天,“你和死了的孙树田关系怎么样?这前后邻居住着的。”

    大叔指着我说:“哎!我记得跟这个小同志说过,我和他关系挺好,我爱喝点小酒,孙树田也喜欢喝,有时候在他家喝,有时候在我家喝。他这一没有了,我还真是挺少这个人的。”

    张志成指着我又问大叔道:“之前听我们小李说过,说您提过村里人对孙树田还有一些不好的评价?”

    大叔见问道了死者生前的不光彩事情,明显有些犹豫。张志成劝到:“老哥,我们不是闲聊天听笑话的,你和孙书记关系这么好,我们这么多人在村子里忙前忙后,你可能也能琢磨出来,孙书记的死不一定是食物中毒这么简单的事情。要是孙书记的死真的有什么隐情存在的话,我们也是想把事情搞清楚,给他家里人一个交代。你是退伍军人,一看就是很有正义感的人,这时候不应该袖手旁观啊。”

    大叔显然是被张志成的话打动了,然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到:“这事儿估计我不说你们也能在别人嘴里听见,主要是太不好听了,人都死了,我实在是不愿意再讲他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情了。既然你们说有可能帮你们查清楚树田是怎么死的,那我就说,人命关天的事,我不是啥事都不懂的土老帽,光一味地捂着盖着也不行。”

    大叔喝了口茶水开始跟我们说:“树田这个人啥都好,就是在女人这个事上管不住自己,这个村里关于他和那些老娘们、小媳妇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都说他是老少通吃,据说连自己家一个婶子辈的70多岁的人都给祸害了,更别说那些男人出门打工的妇女了。反正这个村里关于他这方面的话题是整个村里最热闹的话题,夏天老百姓晚上吃完饭出来凉快的时候,咬着耳朵说的最多的也是他。”

    “那这些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张志成问。

    大叔咧嘴一笑说:“咱是大老爷们儿,我没有直接听村里的妇女们跟我说过,但是我家老娘们儿跟我说起来的时候可是有鼻子有眼。说是有的女的不当回事,自己都在外面说。我和树田喝酒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虽然我不问他也不主动讲,但是喝多了之后偶尔他也会说两句不正经的,比如说谁谁的媳妇那腚拍一下子绝对挺带劲之类的话。给我的感觉是,这种事应该是有,多少咱就不好猜了。”

    “那发生了这种事儿,就没有男人找孙树田算账吗?”我不解的问。

    大叔很无奈的瞅了没经人事的我一眼,说道:“小同志,我这老头子跟你说这些可能有些不正经了。农村老百姓在这方面说纯朴吧有的人很纯朴,说不纯朴吧,张三和李四家的媳妇一个眼神对上了就能钻进芦苇地里去。农闲的时候,那些三五成群的老娘们儿就爱坐在胡同口胡聊八聊,有路过的老爷们儿就成了他们调笑的对象,那浪笑声能传出老远。有些男的就爱这一口,偏挑娘们儿多的路口走,说上两句不正经的话,那些老娘们儿就能追着他打闹着给他扒裤子。树田身上这些事儿吧,绝对是会传到那些男人的耳朵里的,但是在这样的民风下,你又咋能保证不是自家媳妇作风不正呢?要真那样,真找到树田门上,那下不来台的不还是自己?反正我是没见过因为这种事跟树田公开翻脸的。”

    虽说我也是农村长大的,但是大部分的时候在外面上学,对于大叔说的这些情况根本接触不上,所以听完也是非常惊讶。但是他也知道,在他生活的那个农村也是有那么几个名声很不好的妇女,泼辣放浪,很符合大叔讲到的一些情形。

    张志成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老哥,前面你挖野菜的那片小树林有主吗?啥人会往那里去啊?”

    “这不说嘛,我去那里挖个野菜喂兔子还能沾上老鼠药,你说倒霉不?心疼的我了不得!”一提起兔子,大叔痛心不已,咬牙切齿的说,“这人一定远不了!让我知道了,我非找他算账不可。那片林子是村里的,长的是些槐树、榆树之类的杂木,村里没人管,树都长废了。另外,树林靠近村子的地方正好有条水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住的近的住户开始往那里扔垃圾,现在水沟成了死水,里面各种各样的垃圾都快把沟填平了。”

    “那往那里去的人应该远不了吧?”张志成问。

    “远不了,你想啊,都是随手扔的垃圾,住的远了就不值当的跑这里了。这又不是村里指定的垃圾场,村子周边都能扔,谁会舍近求远啊!反正我能碰到的就是靠南边这几家人会去那里扔垃圾。其实说白了就是我们这个胡同里的这几家人,去那边树林的路正好冲着门前这个胡同,太方便了。拿我西邻来说,虽然人家离得也很近,但是人家院门朝西开啊,到这边来就得绕一圈,人家自己院子就在村边,随手扔到南边的地基下面就行了。但是这种情况就只能是人家自己家把垃圾扔自己地基下了,别人谁好意思往人家家附近扔呢?”大叔说。

    听到这里,张志成半开玩笑的说道:“那这说来说去,我咋觉得你说的往小树林里撒老鼠药的就是你对门呢?你家后面是死了的孙树田家,他家东边没有人住,再往后的住户就远点了。”

    大叔叹了口气说:“我也就是兔子死了有些心疼和生气,从我的感觉来看,我说的也许不对啊,现在这事儿可能牵扯到了树田的死,所以我也不敢乱猜了。树田人没了,咱也不能保证就不是他家撒出来的老鼠药啊是不?”

    “老哥当过兵,果然是有觉悟的!考虑问题也全面。不过我们全面了解了解还是应该的,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怎么样的,你不用有思想负担啊。”张志成先是安慰了一下大叔,然后接着问到,“对门家的云南媳妇人怎么样?”

    大叔斟酌了一下说道:“怎么说呢,这几个云南媳妇性格都挺内向的,可能是和语言不通也有关系吧,他们说话我们听起来就挺难懂,所以不大见她们几个在村子里多么活泛。但是她们几个人相互之间倒是比较团结,经常能够见他们相互之间串串门儿。至于我对门儿这个云南媳妇儿嘛,平时我交流的不多,但是感觉这个人心思还是很重的,闷哧闷哧的老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可能人家流落在外,心理上比较脆弱吧。”

    这个大叔性格确实很好,也很话痨,跟我们聊了很多村里的趣事。也跟我们讲了些跟孙树田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几个人的基本情况。我们在他家一直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临近派出所开饭我们才起身告辞。而他呢,也很珍惜这么一次跟公安民警闲聊的机会,临走还有些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