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阳谋与阴谋
地上的酒坛子歪七竖八，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早就没有了烟火气。多尔衮站起身，踉踉跄跄的挪动了两步，对着陈圆圆说道：妹子，二弟、三弟教给你照顾了。给你个腰牌，如果到了盛京，记得来找我！
陈圆圆接过腰牌，见上面写着的女真文字，才知面前这位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后金人，心中不免有点小担忧。但转念一想：这位公子豪爽豁达，必然不是恶人。开口问道：大哥，去盛京哪里可以找到你？
多尔衮转过身，踉跄着朝门口走去，说道：西门大街，天一阁。女扮男装，我早就看出来了！到了盛京，尽管穿女装，没人敢找你麻烦！哈哈…片刻，门外一声马长嘶，马蹄声渐渐远去。
我和朱景山都趴在桌子上，胃里面翻江倒海。陈圆圆各自放了一碗水在桌子上，店小二见没了动静，鼓起勇气上前收拾完了桌子。驿站里仅剩下两间空房，房牌都放在桌子上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见陈圆圆的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忙站起身，推了推朱景山。他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我。我尽量把舌头捋直了，说道：三弟去房间里睡吧，我和圆圆一个房间凑合一下。
朱景山腾地站起身，话也说不利索，说道：你和我，我。对，你和我，一个房间。说罢扶住我的肩膀，我俩互相搀扶着进了一个房间。
驿站里的鸡叫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和朱景山和衣而卧，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昨夜的场景历历在目，多尔衮跑哪儿去了？
我忙下了床，推开房门，边奔向茅厕边四处找寻多尔衮的影子。陈圆圆正端着热水过来，差点撞在一起。我忙侧身闪了过去，奔向茅厕。这酒的劲真大，但是睡醒了，没有头疼，也没有口渴！好酒、好酒。等我问清楚这酒的出处，肯定将它做成品牌，销往全国。
从茅厕出来，我发现马厩里只剩了三匹马，才意识到：昨晚，多尔衮就已经消失了。待我走会房间的时候，却又碰到陈圆圆夺门而出，又差点撞到我。
我嘴里喊道：小丫头片子，你慢着点！她却头也不回走了。我心里纳闷，这是怎么了，不像是她的风格。
屋子里的朱景山见我进来，忙起身，手足无措的样子，和昨晚的表现反差很大。只见他仿佛很难为情的问道：吴兄，圆圆是你的丫鬟，还是什么？
此刻我脑子突然意识到：这两个人在房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我直接问道：什么意思？丫鬟怎么，不是丫鬟又能怎么样？
朱景山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若是丫鬟，在下愿意娶为正室。若有其他身份，请恕在下妄言。
“滚蛋”，我拒绝道。心中想：就算是丫鬟，也不能答应嫁给你啊！你不过是信王府的门客，何德何能。再说了，历史书上她是我的！
三人用过早膳，也没有多言，依旧结伴奔盛京而去。虽然各怀心事，但毕竟有结拜的情谊，郎才女貌、翩翩少年，互相喜欢也是正常。一路上见田地荒芜，无人耕种，甚是荒凉。
朱景山开了口，问道：吴兄，如果大明朝廷要防范后金的进犯，该如何是好？
我想了一下，说道：坚壁清野！龟锁进城池，避开他锐利的骑兵。联合蒙古草原部落，阻塞金军绕道进犯。
朱景山沉吟道：这是个好办法，后金人擅长打仗，不擅长耕种，粮食是其命门。坚壁清野，断绝其补给，真乃无解之阳谋！
我听到他无聊的盘算，说道：打什么打啊？就算你这么干了，也是两败俱伤。关内不得供给粮食过来，要不城里百姓、士兵吃什么？！
朱景山却没有接话，继续问道：如果有人愿意和新登基的皇太极谈判，达成若干年的和平，待我跳大明休养生息片刻，肯定可以一举剿灭！
我大声说道：你这阴谋诡计，会损福报的！和平谈判是为了达成一致，放下争执，互通有无。你可倒好，苟着是为了灭掉对方！阴谋、阴谋。
朱景山却不同意，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辽东，北至乌苏里南至朝鲜，本就是大明的地盘，是后金人叛乱导致现在的局面。我不过是想收回而已，怎么能算阴谋！
陈圆圆听我俩争论，说道：百姓哪里有主动造反的，要不是官员欺压百姓，怎么会有祸事。
我听这小丫头片子的话，心道：三观还是很正的嘛！青史留名之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也不枉费我背负的骂名，不对，也不枉费吴三桂背负的骂名。
越来越接近盛京，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只是路边依然满是荒地，看来后金真的太不善于种地了！难怪清军一定要进关，除了想坐天下，恐怕也是不得不坐天下！
盛京城墙高大，门口的守卫穿着甲胄，比宁远城的士兵要高大威猛，更有精神。门口守卫见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也就没有盘问，直接放进了城。
城里熙熙攘攘的人流，朝鲜的、蒙古的、大明的、西域的服饰都出现在街上。一副太平盛世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关内那些传言是故意妖魔化后金人的。只是这里的街上不时有人扛着猎物走过，实在有点血腥。
不知道这努尔哈赤选定这个地方是什么原因？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两个人，朱景山显然不能回答。陈圆圆却说道：努尔哈赤定都这里是为了西去大明、南下朝鲜都很方便，可以随时进攻这两个地方，北面又近蒙古草原，可以补给马匹。山高林密，又方便打猎，采伐树木，是风水宝地。
我诧异的看着她，心道：我一个211的文科生，都不知道沈阳还有这个好处。一个丫头片子怎么知道的？
陈圆圆看我表情，得意的说道：这个是周大师告诉我的，至于是不是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了。
沿着大街行走了半个时辰，一个挂着“天字阁”的酒楼出现在面前。不对呀，周大师的天字阁怎么会出现在盛京！我心里的好奇心顿起，一定要查个明白。
三个人进了天字阁，大堂里的人并不太多。我们三人靠着窗户坐下来，这里视野开阔，随时能看到街上的状况。
小二倒也勤快，立马送上来茶水。我忙拉住他，问道：这天字阁名字很奇怪，有什么来头吗？
小二笑着答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天字阁起源于扬州，全国各地都有分号。百年历史有余，在每个地方都是有名的酒楼。
我心中一乐：哈哈，这是明朝的连锁饭店吗？电视剧里面看到过连锁的票号，那也是大清朝的事情了。连锁的酒楼，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我忙问道：有什么招牌菜吗，推荐一下！
店小二听闻，忙回答道：招牌菜，好名字。您说的是拿手菜吧？本店拿手菜有油爆双脆、葱烧海参、拔丝山药、糖醋鲤鱼…
三个人吃饭，这已经足够了！有什么酒吗？
店小二说道：本店最好的当属兰陵美酒，有诗曰：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我忙安排道：好好，就来两壶吧。昨晚喝的烂醉，中午再喝点透一透。
酒菜刚上桌，就见门口进来一个手持雁翎刀的小哥，径直朝楼上走去。我看到那刀柄上也是一个“天”字，跟我见过的一模一样。这个天字阁难道是个情报机构？是每个酒楼都是情报中转的联络点？
我滴天，这听说过锦衣卫无孔不入，这还没听说过江湖帮派也无孔不入呢！如果真的遍布天下，不就形成了一张很大的网！
周元忠应该是这张网上重要的一个节点，不然解释不清楚，报信还要爬燕山的！那他属于谁？忠于谁？如果根据他在袁督师府的表现，应该是忠于大明的。又不属于魏忠贤一党，那应该属于谁？历史上有名的东林党？
算啦，算啦，我忍不住的苦笑着说道。这又与我何干，我又不是皇帝。这剧本的角色，已经告诉我，我是个三姓家奴！我已经在努力避免了最后的结局，何必再想那么多，肉食者谋之。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三个人也不着急赶路，喝喝茶，看看街上往来的行人。隔壁桌上在低声的议论：原来这皇太极为了上位，在努尔哈赤驾崩后，让大妃陪葬。而他们认识的多尔衮是大妃的孩子，就是昨晚酩酊大醉的多尔衮。
陈圆圆下意识抓了一下衣服里的腰牌，紧张得握了握，像个烫手的山芋。
而朱景山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晴不定，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难不成他知道了多尔衮是后金人的贝勒，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我看着这两个人的反常，轻声说道：怎么了？多尔衮是贝勒，你们就害怕了？改天见到他，问清楚就可以了。
陈圆圆从衣服里拿出来腰牌，放在桌上，说道：多尔衮给我的，说是拿着腰牌，在这里就能找到他。
我点了点头，示意陈圆圆去找一下。她走到店里的柜台前，伸手将腰牌放在掌柜面前的桌子上。那掌柜猛地一惊，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忙从柜台里走出来，轻声说道：公子几位？
陈圆圆向我们的方向努了努嘴，掌柜子顺着看过来，说道：三位请楼上天字一号房等候！说罢，低头在店小二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店小二飞也似的跑出去，消失在大街上。
陈圆圆接过腰牌，见上面写着的女真文字，才知面前这位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后金人，心中不免有点小担忧。但转念一想：这位公子豪爽豁达，必然不是恶人。开口问道：大哥，去盛京哪里可以找到你？
多尔衮转过身，踉跄着朝门口走去，说道：西门大街，天一阁。女扮男装，我早就看出来了！到了盛京，尽管穿女装，没人敢找你麻烦！哈哈…片刻，门外一声马长嘶，马蹄声渐渐远去。
我和朱景山都趴在桌子上，胃里面翻江倒海。陈圆圆各自放了一碗水在桌子上，店小二见没了动静，鼓起勇气上前收拾完了桌子。驿站里仅剩下两间空房，房牌都放在桌子上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见陈圆圆的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忙站起身，推了推朱景山。他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我。我尽量把舌头捋直了，说道：三弟去房间里睡吧，我和圆圆一个房间凑合一下。
朱景山腾地站起身，话也说不利索，说道：你和我，我。对，你和我，一个房间。说罢扶住我的肩膀，我俩互相搀扶着进了一个房间。
驿站里的鸡叫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和朱景山和衣而卧，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昨夜的场景历历在目，多尔衮跑哪儿去了？
我忙下了床，推开房门，边奔向茅厕边四处找寻多尔衮的影子。陈圆圆正端着热水过来，差点撞在一起。我忙侧身闪了过去，奔向茅厕。这酒的劲真大，但是睡醒了，没有头疼，也没有口渴！好酒、好酒。等我问清楚这酒的出处，肯定将它做成品牌，销往全国。
从茅厕出来，我发现马厩里只剩了三匹马，才意识到：昨晚，多尔衮就已经消失了。待我走会房间的时候，却又碰到陈圆圆夺门而出，又差点撞到我。
我嘴里喊道：小丫头片子，你慢着点！她却头也不回走了。我心里纳闷，这是怎么了，不像是她的风格。
屋子里的朱景山见我进来，忙起身，手足无措的样子，和昨晚的表现反差很大。只见他仿佛很难为情的问道：吴兄，圆圆是你的丫鬟，还是什么？
此刻我脑子突然意识到：这两个人在房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我直接问道：什么意思？丫鬟怎么，不是丫鬟又能怎么样？
朱景山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若是丫鬟，在下愿意娶为正室。若有其他身份，请恕在下妄言。
“滚蛋”，我拒绝道。心中想：就算是丫鬟，也不能答应嫁给你啊！你不过是信王府的门客，何德何能。再说了，历史书上她是我的！
三人用过早膳，也没有多言，依旧结伴奔盛京而去。虽然各怀心事，但毕竟有结拜的情谊，郎才女貌、翩翩少年，互相喜欢也是正常。一路上见田地荒芜，无人耕种，甚是荒凉。
朱景山开了口，问道：吴兄，如果大明朝廷要防范后金的进犯，该如何是好？
我想了一下，说道：坚壁清野！龟锁进城池，避开他锐利的骑兵。联合蒙古草原部落，阻塞金军绕道进犯。
朱景山沉吟道：这是个好办法，后金人擅长打仗，不擅长耕种，粮食是其命门。坚壁清野，断绝其补给，真乃无解之阳谋！
我听到他无聊的盘算，说道：打什么打啊？就算你这么干了，也是两败俱伤。关内不得供给粮食过来，要不城里百姓、士兵吃什么？！
朱景山却没有接话，继续问道：如果有人愿意和新登基的皇太极谈判，达成若干年的和平，待我跳大明休养生息片刻，肯定可以一举剿灭！
我大声说道：你这阴谋诡计，会损福报的！和平谈判是为了达成一致，放下争执，互通有无。你可倒好，苟着是为了灭掉对方！阴谋、阴谋。
朱景山却不同意，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辽东，北至乌苏里南至朝鲜，本就是大明的地盘，是后金人叛乱导致现在的局面。我不过是想收回而已，怎么能算阴谋！
陈圆圆听我俩争论，说道：百姓哪里有主动造反的，要不是官员欺压百姓，怎么会有祸事。
我听这小丫头片子的话，心道：三观还是很正的嘛！青史留名之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也不枉费我背负的骂名，不对，也不枉费吴三桂背负的骂名。
越来越接近盛京，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只是路边依然满是荒地，看来后金真的太不善于种地了！难怪清军一定要进关，除了想坐天下，恐怕也是不得不坐天下！
盛京城墙高大，门口的守卫穿着甲胄，比宁远城的士兵要高大威猛，更有精神。门口守卫见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也就没有盘问，直接放进了城。
城里熙熙攘攘的人流，朝鲜的、蒙古的、大明的、西域的服饰都出现在街上。一副太平盛世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关内那些传言是故意妖魔化后金人的。只是这里的街上不时有人扛着猎物走过，实在有点血腥。
不知道这努尔哈赤选定这个地方是什么原因？我把这个问题抛给两个人，朱景山显然不能回答。陈圆圆却说道：努尔哈赤定都这里是为了西去大明、南下朝鲜都很方便，可以随时进攻这两个地方，北面又近蒙古草原，可以补给马匹。山高林密，又方便打猎，采伐树木，是风水宝地。
我诧异的看着她，心道：我一个211的文科生，都不知道沈阳还有这个好处。一个丫头片子怎么知道的？
陈圆圆看我表情，得意的说道：这个是周大师告诉我的，至于是不是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了。
沿着大街行走了半个时辰，一个挂着“天字阁”的酒楼出现在面前。不对呀，周大师的天字阁怎么会出现在盛京！我心里的好奇心顿起，一定要查个明白。
三个人进了天字阁，大堂里的人并不太多。我们三人靠着窗户坐下来，这里视野开阔，随时能看到街上的状况。
小二倒也勤快，立马送上来茶水。我忙拉住他，问道：这天字阁名字很奇怪，有什么来头吗？
小二笑着答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天字阁起源于扬州，全国各地都有分号。百年历史有余，在每个地方都是有名的酒楼。
我心中一乐：哈哈，这是明朝的连锁饭店吗？电视剧里面看到过连锁的票号，那也是大清朝的事情了。连锁的酒楼，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我忙问道：有什么招牌菜吗，推荐一下！
店小二听闻，忙回答道：招牌菜，好名字。您说的是拿手菜吧？本店拿手菜有油爆双脆、葱烧海参、拔丝山药、糖醋鲤鱼…
三个人吃饭，这已经足够了！有什么酒吗？
店小二说道：本店最好的当属兰陵美酒，有诗曰：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我忙安排道：好好，就来两壶吧。昨晚喝的烂醉，中午再喝点透一透。
酒菜刚上桌，就见门口进来一个手持雁翎刀的小哥，径直朝楼上走去。我看到那刀柄上也是一个“天”字，跟我见过的一模一样。这个天字阁难道是个情报机构？是每个酒楼都是情报中转的联络点？
我滴天，这听说过锦衣卫无孔不入，这还没听说过江湖帮派也无孔不入呢！如果真的遍布天下，不就形成了一张很大的网！
周元忠应该是这张网上重要的一个节点，不然解释不清楚，报信还要爬燕山的！那他属于谁？忠于谁？如果根据他在袁督师府的表现，应该是忠于大明的。又不属于魏忠贤一党，那应该属于谁？历史上有名的东林党？
算啦，算啦，我忍不住的苦笑着说道。这又与我何干，我又不是皇帝。这剧本的角色，已经告诉我，我是个三姓家奴！我已经在努力避免了最后的结局，何必再想那么多，肉食者谋之。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三个人也不着急赶路，喝喝茶，看看街上往来的行人。隔壁桌上在低声的议论：原来这皇太极为了上位，在努尔哈赤驾崩后，让大妃陪葬。而他们认识的多尔衮是大妃的孩子，就是昨晚酩酊大醉的多尔衮。
陈圆圆下意识抓了一下衣服里的腰牌，紧张得握了握，像个烫手的山芋。
而朱景山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晴不定，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难不成他知道了多尔衮是后金人的贝勒，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我看着这两个人的反常，轻声说道：怎么了？多尔衮是贝勒，你们就害怕了？改天见到他，问清楚就可以了。
陈圆圆从衣服里拿出来腰牌，放在桌上，说道：多尔衮给我的，说是拿着腰牌，在这里就能找到他。
我点了点头，示意陈圆圆去找一下。她走到店里的柜台前，伸手将腰牌放在掌柜面前的桌子上。那掌柜猛地一惊，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忙从柜台里走出来，轻声说道：公子几位？
陈圆圆向我们的方向努了努嘴，掌柜子顺着看过来，说道：三位请楼上天字一号房等候！说罢，低头在店小二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店小二飞也似的跑出去，消失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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