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初登战场
辛泽西回答道：“祖将军带着部队去追击敌军了！”
满桂端起酒壶倒满了一碗，追问道：“你又何必欺瞒于我，敌军还在我正前方安营扎寨，我看是临阵脱逃了吧？”
辛泽西毫无惧色，很是轻松的回答道：“将军既然怀疑，为什么不去探查一下敌军的营寨是否为一座空营？”从撤退那一刻，他几乎笃定后金的部队已经撤走了。正常两军对垒，另一方异常混乱的时候，就算是不趁乱打劫，隔岸观火也是要的。但后金部队压根没有任何的动静，不合常理。
满桂笑道：“哈哈，吴家小公子，坐下一起喝一杯。本来这酒水是给你舅舅预备的，奈何他没这福气。这么好的饭菜，不要浪费了，咱爷俩一起痛饮一番，如何？”
话讲回来，辛泽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毫不客气的从桌上的烧鸡上撕了一只腿下来，塞进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三两口吃掉了半只鸡腿，不等咽下去，他顺手拿起酒壶倒满了一碗，主动碰了一下满桂手里的酒碗，说道：“满将军，干了这一碗。”
满桂见这小子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着。他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露出了轻蔑之意，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只见辛泽西碗底见光，伸手摸了一下嘴巴，打了一个饱嗝“嗝……”，说道：“满将军为什么不喝完呢，是不是看不起我小辈的呢？”
满桂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小子不过是有个好舅舅，看不起你也正常！”
辛泽西一听，这话有点刺耳啊。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己又倒满一碗酒，说道：“满将军这话说得，我很不爱听呀！”
满桂接茬道：“哎呦喂，你还有不爱听的话。你有什么能耐，给本将军展示展示，让本将军开开眼。”
辛泽西笑道：“满将军，我敢单枪匹马直冲敌营，还能毫发无损的回来！你信也不信？”
满桂将碗中的酒喝完，讽刺道：“怎么滴，跟我玩金蝉脱壳？一去不复返吗？”
辛泽西拿着筷子，大快朵颐的吃的过瘾，酒也喝的过瘾，咽下口中的菜，才说道：“满将军如果不信，明日白天可派一只小队给我，你在后面监军就是了。如果我有异动，可以直接砍下我的脑袋。”
满桂也是立功心切，但又吃不准后金部队现在有多少兵马。如果仅是残余部队，将他们赶出京城防区，那就是头功一件。对于兵部、皇上，都是很有面子的事情，阵前换将，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百官、百姓必定称颂皇帝的英明，自己这个关宁军新主帅的位置不就坐稳了吗？
清晨，城墙上的战鼓被擂响。辛泽西和瓮城的士兵们睁开了眼睛，阳光已经照射了进来。一个士兵骑着马不停的穿梭，喊道：“起来了、都起来了……”
关宁军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士兵门的起色明显好了许多。但是没有主帅坐镇，大家无所谓的站在原地，没有队形的样子。这时一个军官骑着马冲了出来，喊道：“吴三桂听令。”
辛泽西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忙站了出来。那人也不等他回话，继续命令道：“命你为先锋官，王虎为监军，领一千兵士冲击敌军大营。”
他未回话，有人回答道：“末将领命。”辛泽西扭头看去，一个矮小的军官正盯着自己。
身后有只手拉了一下辛泽西的衣服，他转过身，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柳河上分别的阿古拉！辛泽西记起来他是多尔衮的人，忙靠近了，小声问道：“阿古拉，你来这里做什么！”
未等阿古拉回答，王虎已经骑着马过来了，他的手里还牵着一匹马。意思已经很明确，要辛泽西现在就上马，去挑战城外未知的敌军大营。阿古拉在他上马的一瞬间，递了过来一条白色的布条。辛泽西诧异的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疑惑。
阿古拉示意他将白色的布条系在胳膊上，辛泽西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单却相信这个少言寡语的蒙古人。王虎见他在胳膊上扎白色的布条，问道：“吴三桂，你搞什么花样？”
辛泽西满脸严肃的回答道：“为死去的兄弟们戴孝，今日要大破敌军。”王虎见他如此解释，嘴角轻蔑的上扬，转过了头看着城门的方向。只见宽大的城门被六名士兵缓缓的推开，城墙的战鼓又一次的擂响。
这时从身后又走出来一支队伍，全副盔甲的重装奇兵，而领头的正是满桂。他盯着辛泽西，用嘴朝着打开的大门指了指，意思是去冲锋吧，少年。辛泽西催动胯下战马，第一个冲锋而出，王虎紧随其后。等着这一队人马全部出城，满桂拔出腰中的佩剑，喊道：“将士们，走。”重装奇兵缓缓开动，倒也能追上前面的步兵。
跨过了浮桥，辛泽西带领着队伍朝着后金五颜六色的大营冲去。王虎紧张的喊道：“吴三桂，你慢点！切勿孤军深入！”
辛泽西心想：“你不就是怕死吗？”当下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吃饱了的关宁军见主将如此勇猛，也加快了冲击的步伐。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经冲进了后金的大营，说也奇怪：“整座大营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辛泽西心想：“难道真的都跑光了吗？不会给我唱的空城计吧？”这支千人的小队继续朝前行进，直到穿过了大营，仍旧没见到丝毫的抵抗。
满桂远远地看着，喊道：“这果然已经是一座空营，皇太极也变得这么狡猾了。将士们，拆掉他们的大营，给我冲啊！”只见满桂率领的队伍分成了两队，从两翼冲了过去，势要将大营夷为平地。
辛泽西见满桂发起了冲锋，笑道：“你个二百五，这都是一座空营了，你冲个毛线啊。想立功心切，也不至于装成这个样子吧。”话音未落，只听得马的嘶鸣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人仰马翻，乱做一团，满桂的重装奇兵中了埋伏。
王虎见此情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急的说话都有点结巴，说道：“吴三桂，吴……先锋，我们该怎么办？快去救将军。”
辛泽西见眼前情况不明，喊道：“全体原地待命，我去看看。”只见他一马当先，冲进了敌营。原来两侧的军营布满了陷阱和尖刺，随着几个骑兵掉了进去，后面的骑兵一乱，采坑的更多。这个时候突然听得从两侧有敌军冲杀过来，杀声震天。队伍里的旗子不是别人，正是多尔衮的镶白旗。
多尔衮的骑兵完全忽视了辛泽西的存在，绕过了他去击杀满桂的重装奇兵。他突然意识到，阿古拉给他的白色布条是镶白旗的记号，这种记号意味着敌军中的自己人，就是奸细或者间谍的身份。辛泽西大怒道：“你这不是陷我与不仁不义吗！”说着就伸手去扯胳膊上的布条，这是一匹白马闪了过来，来人正是英气逼人的多尔衮。
多尔衮喊道：“二弟不可，你我今日本不应该如此刀兵相向。你有何故苦苦相逼呢？”
辛泽西怒道：“我既然是关宁军的主帅，只当与将士们生死与共。要不然如何面目见他们的亲人？”
多尔衮责骂道：“我本想你是洒脱之人，没想到你也这么愚昧。就现在的局面，大明朝已经民生哀怨，还有拯救的可能吗？连袁崇焕这种一心报效朝廷的人才，都能被无端猜忌、下狱，你又何须遮挡大明的脸面。今日我不伤你关宁军分毫，带着你的队伍回京城去吧。”
辛泽西回头看去，自己的关宁军被一队骑兵给隔开在了营外。任凭大营里杀声震天，营外的将士们动弹不得。毕竟千人的步兵怎么可能是骑兵的对手，贸然冲锋，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想要下令士兵冲锋，但这样的差距，让他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多尔衮与他面对面站着，说道：“袁崇焕恐怕难逃一死，你不如假如我八旗大军，助我入关！”
辛泽西面色惨白，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见有如此的多性命丧生在面前。这战场的残酷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竟然如此的灭绝人性。他下意识的拿出口哨放在嘴里，用力的吹响试验过的节奏。只听大营的马匹如听到了召唤一般，向他冲过来。多尔衮见状，努力的控制住胯下的白马，为出鞘的长刀挥舞了过来，辛泽西眼前一黑，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直到辛泽西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依旧忘不了战场上的血腥程度。旁边的王虎说道：“吴三桂，你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辛泽西呆若木鸡，一句话也不说。关宁军的几名将士围拢过来，想要搞清楚是什么状况。他站起什么，将头盔、盔甲全部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关宁军的将士们不清楚到底怎么，只能给他让开了路。阿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跟上了他的步伐。阿古拉开口道：“安达，你去哪里？”
辛泽西依旧不回答，只顾向前走。阿古拉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应该去哪里？”
满桂端起酒壶倒满了一碗，追问道：“你又何必欺瞒于我，敌军还在我正前方安营扎寨，我看是临阵脱逃了吧？”
辛泽西毫无惧色，很是轻松的回答道：“将军既然怀疑，为什么不去探查一下敌军的营寨是否为一座空营？”从撤退那一刻，他几乎笃定后金的部队已经撤走了。正常两军对垒，另一方异常混乱的时候，就算是不趁乱打劫，隔岸观火也是要的。但后金部队压根没有任何的动静，不合常理。
满桂笑道：“哈哈，吴家小公子，坐下一起喝一杯。本来这酒水是给你舅舅预备的，奈何他没这福气。这么好的饭菜，不要浪费了，咱爷俩一起痛饮一番，如何？”
话讲回来，辛泽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毫不客气的从桌上的烧鸡上撕了一只腿下来，塞进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三两口吃掉了半只鸡腿，不等咽下去，他顺手拿起酒壶倒满了一碗，主动碰了一下满桂手里的酒碗，说道：“满将军，干了这一碗。”
满桂见这小子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着。他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露出了轻蔑之意，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只见辛泽西碗底见光，伸手摸了一下嘴巴，打了一个饱嗝“嗝……”，说道：“满将军为什么不喝完呢，是不是看不起我小辈的呢？”
满桂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小子不过是有个好舅舅，看不起你也正常！”
辛泽西一听，这话有点刺耳啊。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己又倒满一碗酒，说道：“满将军这话说得，我很不爱听呀！”
满桂接茬道：“哎呦喂，你还有不爱听的话。你有什么能耐，给本将军展示展示，让本将军开开眼。”
辛泽西笑道：“满将军，我敢单枪匹马直冲敌营，还能毫发无损的回来！你信也不信？”
满桂将碗中的酒喝完，讽刺道：“怎么滴，跟我玩金蝉脱壳？一去不复返吗？”
辛泽西拿着筷子，大快朵颐的吃的过瘾，酒也喝的过瘾，咽下口中的菜，才说道：“满将军如果不信，明日白天可派一只小队给我，你在后面监军就是了。如果我有异动，可以直接砍下我的脑袋。”
满桂也是立功心切，但又吃不准后金部队现在有多少兵马。如果仅是残余部队，将他们赶出京城防区，那就是头功一件。对于兵部、皇上，都是很有面子的事情，阵前换将，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百官、百姓必定称颂皇帝的英明，自己这个关宁军新主帅的位置不就坐稳了吗？
清晨，城墙上的战鼓被擂响。辛泽西和瓮城的士兵们睁开了眼睛，阳光已经照射了进来。一个士兵骑着马不停的穿梭，喊道：“起来了、都起来了……”
关宁军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士兵门的起色明显好了许多。但是没有主帅坐镇，大家无所谓的站在原地，没有队形的样子。这时一个军官骑着马冲了出来，喊道：“吴三桂听令。”
辛泽西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忙站了出来。那人也不等他回话，继续命令道：“命你为先锋官，王虎为监军，领一千兵士冲击敌军大营。”
他未回话，有人回答道：“末将领命。”辛泽西扭头看去，一个矮小的军官正盯着自己。
身后有只手拉了一下辛泽西的衣服，他转过身，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柳河上分别的阿古拉！辛泽西记起来他是多尔衮的人，忙靠近了，小声问道：“阿古拉，你来这里做什么！”
未等阿古拉回答，王虎已经骑着马过来了，他的手里还牵着一匹马。意思已经很明确，要辛泽西现在就上马，去挑战城外未知的敌军大营。阿古拉在他上马的一瞬间，递了过来一条白色的布条。辛泽西诧异的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疑惑。
阿古拉示意他将白色的布条系在胳膊上，辛泽西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单却相信这个少言寡语的蒙古人。王虎见他在胳膊上扎白色的布条，问道：“吴三桂，你搞什么花样？”
辛泽西满脸严肃的回答道：“为死去的兄弟们戴孝，今日要大破敌军。”王虎见他如此解释，嘴角轻蔑的上扬，转过了头看着城门的方向。只见宽大的城门被六名士兵缓缓的推开，城墙的战鼓又一次的擂响。
这时从身后又走出来一支队伍，全副盔甲的重装奇兵，而领头的正是满桂。他盯着辛泽西，用嘴朝着打开的大门指了指，意思是去冲锋吧，少年。辛泽西催动胯下战马，第一个冲锋而出，王虎紧随其后。等着这一队人马全部出城，满桂拔出腰中的佩剑，喊道：“将士们，走。”重装奇兵缓缓开动，倒也能追上前面的步兵。
跨过了浮桥，辛泽西带领着队伍朝着后金五颜六色的大营冲去。王虎紧张的喊道：“吴三桂，你慢点！切勿孤军深入！”
辛泽西心想：“你不就是怕死吗？”当下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吃饱了的关宁军见主将如此勇猛，也加快了冲击的步伐。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经冲进了后金的大营，说也奇怪：“整座大营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辛泽西心想：“难道真的都跑光了吗？不会给我唱的空城计吧？”这支千人的小队继续朝前行进，直到穿过了大营，仍旧没见到丝毫的抵抗。
满桂远远地看着，喊道：“这果然已经是一座空营，皇太极也变得这么狡猾了。将士们，拆掉他们的大营，给我冲啊！”只见满桂率领的队伍分成了两队，从两翼冲了过去，势要将大营夷为平地。
辛泽西见满桂发起了冲锋，笑道：“你个二百五，这都是一座空营了，你冲个毛线啊。想立功心切，也不至于装成这个样子吧。”话音未落，只听得马的嘶鸣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人仰马翻，乱做一团，满桂的重装奇兵中了埋伏。
王虎见此情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急的说话都有点结巴，说道：“吴三桂，吴……先锋，我们该怎么办？快去救将军。”
辛泽西见眼前情况不明，喊道：“全体原地待命，我去看看。”只见他一马当先，冲进了敌营。原来两侧的军营布满了陷阱和尖刺，随着几个骑兵掉了进去，后面的骑兵一乱，采坑的更多。这个时候突然听得从两侧有敌军冲杀过来，杀声震天。队伍里的旗子不是别人，正是多尔衮的镶白旗。
多尔衮的骑兵完全忽视了辛泽西的存在，绕过了他去击杀满桂的重装奇兵。他突然意识到，阿古拉给他的白色布条是镶白旗的记号，这种记号意味着敌军中的自己人，就是奸细或者间谍的身份。辛泽西大怒道：“你这不是陷我与不仁不义吗！”说着就伸手去扯胳膊上的布条，这是一匹白马闪了过来，来人正是英气逼人的多尔衮。
多尔衮喊道：“二弟不可，你我今日本不应该如此刀兵相向。你有何故苦苦相逼呢？”
辛泽西怒道：“我既然是关宁军的主帅，只当与将士们生死与共。要不然如何面目见他们的亲人？”
多尔衮责骂道：“我本想你是洒脱之人，没想到你也这么愚昧。就现在的局面，大明朝已经民生哀怨，还有拯救的可能吗？连袁崇焕这种一心报效朝廷的人才，都能被无端猜忌、下狱，你又何须遮挡大明的脸面。今日我不伤你关宁军分毫，带着你的队伍回京城去吧。”
辛泽西回头看去，自己的关宁军被一队骑兵给隔开在了营外。任凭大营里杀声震天，营外的将士们动弹不得。毕竟千人的步兵怎么可能是骑兵的对手，贸然冲锋，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想要下令士兵冲锋，但这样的差距，让他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多尔衮与他面对面站着，说道：“袁崇焕恐怕难逃一死，你不如假如我八旗大军，助我入关！”
辛泽西面色惨白，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见有如此的多性命丧生在面前。这战场的残酷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竟然如此的灭绝人性。他下意识的拿出口哨放在嘴里，用力的吹响试验过的节奏。只听大营的马匹如听到了召唤一般，向他冲过来。多尔衮见状，努力的控制住胯下的白马，为出鞘的长刀挥舞了过来，辛泽西眼前一黑，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直到辛泽西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依旧忘不了战场上的血腥程度。旁边的王虎说道：“吴三桂，你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辛泽西呆若木鸡，一句话也不说。关宁军的几名将士围拢过来，想要搞清楚是什么状况。他站起什么，将头盔、盔甲全部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关宁军的将士们不清楚到底怎么，只能给他让开了路。阿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跟上了他的步伐。阿古拉开口道：“安达，你去哪里？”
辛泽西依旧不回答，只顾向前走。阿古拉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应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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