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半哭啼声
市内，霓虹璀璨。
余四海骑着电瓶来到街区，头顶上巨大的银屏里，时间已指向11点20分。
这个点鱼馆早已打烊。
怎么办，回出租屋吗？
余四海有些犹豫。
按照胖房东的说法，今年一月份的时候房租就已经到期，如今三月了，三个月时间过去，再加上自己神秘失踪，出租屋估计早已换人。
还好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余四海暗庆。
他身上有价值的东西，一般都放在小姨那，包括身份证等一些重要证件。
“雷灵电灵，你们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将车停在路边，余四海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主人，你们人类交往都是需要钱的吗？”
雷灵默默传音。
“昂，差不多吧，你指的哪一样？”
余四海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商铺，夜色已深，但许多店家仍在开门招客，路上行人也不少。
“我结合在化工园和街道旁的所见所闻，发现人类交往中都提到了钱字，似乎离开了钱，人将寸步难行。”
雷灵回音。
“你这么想也没毛病。”
余四海翘首，说，“我们的社会，本就是由资本演化而来的物质社会，这种物质与你们所定义的不同，它是现实的、骨感的、带有深厚的利益往来。”
“你会发现，在这个社会上，有钱你可以得到很多东西，金钱、地位、美色……只要和利益挂钩，钱的作用毋庸置疑。”
“难道就没有什么用钱换不来的吗？”
雷灵传音。
“也有吧。”
余四海想了想，说，“比如我和晴雪之间的感情，还有小姨和父母的。”
“钱可以拆散别人的感情，但它买不来真正的感情。”
雷灵静默，不再传音。
“主人，你有钱吗？”
电灵好奇。
“呃，没钱。”
余四海坦言。
不是他不想掩饰，而是元素可以读取他的记忆，即便他打脸充胖子，电灵也能从回忆中了解一二，想瞒都瞒不住。
“那你今晚住哪？”
电灵传音。
“实在不行只能挨到明天白天了，或者找个巷子待会。”
余四海感到无奈。
他也想住温暖的房屋，但现实很残酷，没有钱他哪都去不了。
蓦地，起风了。
清凉的晚风吹动余四海的衣角，他不怕冷，但他心中发寒。
找个避风的地方吧。
余四海朝着街道的尽头走去，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一片住宅区。
齐星小区？
看着路边的告示牌，余四海微微一怔。
齐星小区，给住户一个安心的家。
“在这里过一晚么？“
余四海轻声问自己。
这个地方他几天前来过，当时是送外卖，现在却成了流浪。
望着马路上不时驶过的车，他感到一种深刻的孤独。
就在这里睡一晚吧。
余四海决定了。
这片小区在武阳市属于高档开放型住宅区，居民楼鳞次栉比，房屋与房屋之间相互独立，家家户户两层小洋房，设有侧方车库和房前小院。
走进住宅区，余四海向两边望了望。
这里没有安保哨亭，他不用担心保安巡查。
我记得，这里有一所公厕呀？
余四海挑了挑眉——上次来，他在某个转角看到过，纯白的瓷砖外墙，在阳光下闪闪反光。
应该是在中心位置。
路上，余四海认真寻找，在他的计划里，那里是今晚睡觉的地方。
十分钟后。
一所灯光微亮的建筑出现在余四海眼里。
“哈哈，找到了。”
余四海满心欢喜，撇头看了看附近的住宅楼，这里是在20—21号附近。
归宿有了。
男厕所里，余四海走到隔断间前，随手打开一间，入眼所见，是洁白的马桶。
挺好。
余四海坐上马桶，锁上隔断门，打算就此睡上一晚。
“主人，你确定这是睡觉的地方吗？”
意识里，电灵传音。
“嗯，对呀。”
余四海背靠储水箱，说，“我大学刚毕业那会，因为没钱租出租屋，经常晚上睡厕所，有时点背，厕所里装的是蹲便器，也会睡公园长椅。“
“桥洞我也睡过，只不过那太吵太乱，不太适合我。”
电灵默然，不再回音。
“行吧，我睡觉了。”
余四海淡然一笑，闭上了双眼。
夜深人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余四海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无意中，竟听到幽幽的抽泣声。
嗯，什么声音？
余四海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处打量。
他还是在隔断间里，厕所的灯也是熄着的。
怪事了，怎么好像有人在哭？
余四海悄然站起，细细的倾听。
“雷灵电灵，你们能听到声音吗？”
意识里，余四海对两元素传音。
“我们的听觉和你是相通的。”
雷灵回音：“除了感应元素的能力是自身独有，其他的五感都与你一致。”
“这样么？”
余四海有些诧异。
原来元素的感知上限由自己决定。
“但我们刚刚的确听出了些什么。”
雷灵接着回音：”我们元素不用睡觉，刚刚你在睡觉时，我和电灵都听到了来自人类的呜咽声，听声音，大概是从厕所另一边传来的，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二十分钟左右。”
“我睡了多久？”
余四海问。
“四十分钟吧，”
雷灵传音：“你睡着没多久，厕所另一边的声音就开始了。“
“这样算的话，大概是12点过一点。”
余四海皱眉。
他虽然不知道隔壁厕所为什么会传来呜咽声，但从雷灵说的来看，那里很有可能进了个人。
要不要去看看？
余四海暗想。
虽说那里是女厕所，但大晚上的出现这种事，他难免有些发毛。
拿把武器吧。
打开隔断门，余四海开启电光之眼，在黑漆漆的厕所里，他没有叫亮声控灯，一是不暴露自己，二是不让隔壁厕所的人听到动静。
他抄起角落里的一把拖把，走出男厕所。
厕所外。
月光幽暗。
余四海调整了下呼吸，径直走进女厕所。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女厕所里，呜咽声不断，空气中带着一丝悲凉，也透着阵阵诡异。
余四海举起拖把，电导能力悄悄附着。
“不用慌，不用慌，这肯定是个人。”
“肯定是个人……“
余四海口中默念。
虽说他不信鬼神之说，但听到这种声音，难免会产生一些联想。
想象中，厕所里会出现一个披散着头发，背身蹲在地上的女鬼。
“呜呜……”
哭泣声仍在继续，而余四海也已经进入了厕所。
他淡紫色瞳孔扫视前方，突然——角落里一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人，还是鬼？
眼前，一个白衣女背身蹲在地上，她呜咽声不断，让气氛显得极为诡异。
要试探一下么？
余四海有些犹豫，他握了握拖把，决定先喊一嗓子。
“喂，你是人吗？”
话音出口，余四海莫名的紧张。
“嗯？”
角落里，白衣女身躯一颤，缓缓回过头来。
余四海骑着电瓶来到街区，头顶上巨大的银屏里，时间已指向11点20分。
这个点鱼馆早已打烊。
怎么办，回出租屋吗？
余四海有些犹豫。
按照胖房东的说法，今年一月份的时候房租就已经到期，如今三月了，三个月时间过去，再加上自己神秘失踪，出租屋估计早已换人。
还好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余四海暗庆。
他身上有价值的东西，一般都放在小姨那，包括身份证等一些重要证件。
“雷灵电灵，你们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将车停在路边，余四海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主人，你们人类交往都是需要钱的吗？”
雷灵默默传音。
“昂，差不多吧，你指的哪一样？”
余四海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商铺，夜色已深，但许多店家仍在开门招客，路上行人也不少。
“我结合在化工园和街道旁的所见所闻，发现人类交往中都提到了钱字，似乎离开了钱，人将寸步难行。”
雷灵回音。
“你这么想也没毛病。”
余四海翘首，说，“我们的社会，本就是由资本演化而来的物质社会，这种物质与你们所定义的不同，它是现实的、骨感的、带有深厚的利益往来。”
“你会发现，在这个社会上，有钱你可以得到很多东西，金钱、地位、美色……只要和利益挂钩，钱的作用毋庸置疑。”
“难道就没有什么用钱换不来的吗？”
雷灵传音。
“也有吧。”
余四海想了想，说，“比如我和晴雪之间的感情，还有小姨和父母的。”
“钱可以拆散别人的感情，但它买不来真正的感情。”
雷灵静默，不再传音。
“主人，你有钱吗？”
电灵好奇。
“呃，没钱。”
余四海坦言。
不是他不想掩饰，而是元素可以读取他的记忆，即便他打脸充胖子，电灵也能从回忆中了解一二，想瞒都瞒不住。
“那你今晚住哪？”
电灵传音。
“实在不行只能挨到明天白天了，或者找个巷子待会。”
余四海感到无奈。
他也想住温暖的房屋，但现实很残酷，没有钱他哪都去不了。
蓦地，起风了。
清凉的晚风吹动余四海的衣角，他不怕冷，但他心中发寒。
找个避风的地方吧。
余四海朝着街道的尽头走去，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一片住宅区。
齐星小区？
看着路边的告示牌，余四海微微一怔。
齐星小区，给住户一个安心的家。
“在这里过一晚么？“
余四海轻声问自己。
这个地方他几天前来过，当时是送外卖，现在却成了流浪。
望着马路上不时驶过的车，他感到一种深刻的孤独。
就在这里睡一晚吧。
余四海决定了。
这片小区在武阳市属于高档开放型住宅区，居民楼鳞次栉比，房屋与房屋之间相互独立，家家户户两层小洋房，设有侧方车库和房前小院。
走进住宅区，余四海向两边望了望。
这里没有安保哨亭，他不用担心保安巡查。
我记得，这里有一所公厕呀？
余四海挑了挑眉——上次来，他在某个转角看到过，纯白的瓷砖外墙，在阳光下闪闪反光。
应该是在中心位置。
路上，余四海认真寻找，在他的计划里，那里是今晚睡觉的地方。
十分钟后。
一所灯光微亮的建筑出现在余四海眼里。
“哈哈，找到了。”
余四海满心欢喜，撇头看了看附近的住宅楼，这里是在20—21号附近。
归宿有了。
男厕所里，余四海走到隔断间前，随手打开一间，入眼所见，是洁白的马桶。
挺好。
余四海坐上马桶，锁上隔断门，打算就此睡上一晚。
“主人，你确定这是睡觉的地方吗？”
意识里，电灵传音。
“嗯，对呀。”
余四海背靠储水箱，说，“我大学刚毕业那会，因为没钱租出租屋，经常晚上睡厕所，有时点背，厕所里装的是蹲便器，也会睡公园长椅。“
“桥洞我也睡过，只不过那太吵太乱，不太适合我。”
电灵默然，不再回音。
“行吧，我睡觉了。”
余四海淡然一笑，闭上了双眼。
夜深人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余四海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无意中，竟听到幽幽的抽泣声。
嗯，什么声音？
余四海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处打量。
他还是在隔断间里，厕所的灯也是熄着的。
怪事了，怎么好像有人在哭？
余四海悄然站起，细细的倾听。
“雷灵电灵，你们能听到声音吗？”
意识里，余四海对两元素传音。
“我们的听觉和你是相通的。”
雷灵回音：“除了感应元素的能力是自身独有，其他的五感都与你一致。”
“这样么？”
余四海有些诧异。
原来元素的感知上限由自己决定。
“但我们刚刚的确听出了些什么。”
雷灵接着回音：”我们元素不用睡觉，刚刚你在睡觉时，我和电灵都听到了来自人类的呜咽声，听声音，大概是从厕所另一边传来的，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二十分钟左右。”
“我睡了多久？”
余四海问。
“四十分钟吧，”
雷灵传音：“你睡着没多久，厕所另一边的声音就开始了。“
“这样算的话，大概是12点过一点。”
余四海皱眉。
他虽然不知道隔壁厕所为什么会传来呜咽声，但从雷灵说的来看，那里很有可能进了个人。
要不要去看看？
余四海暗想。
虽说那里是女厕所，但大晚上的出现这种事，他难免有些发毛。
拿把武器吧。
打开隔断门，余四海开启电光之眼，在黑漆漆的厕所里，他没有叫亮声控灯，一是不暴露自己，二是不让隔壁厕所的人听到动静。
他抄起角落里的一把拖把，走出男厕所。
厕所外。
月光幽暗。
余四海调整了下呼吸，径直走进女厕所。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女厕所里，呜咽声不断，空气中带着一丝悲凉，也透着阵阵诡异。
余四海举起拖把，电导能力悄悄附着。
“不用慌，不用慌，这肯定是个人。”
“肯定是个人……“
余四海口中默念。
虽说他不信鬼神之说，但听到这种声音，难免会产生一些联想。
想象中，厕所里会出现一个披散着头发，背身蹲在地上的女鬼。
“呜呜……”
哭泣声仍在继续，而余四海也已经进入了厕所。
他淡紫色瞳孔扫视前方，突然——角落里一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人，还是鬼？
眼前，一个白衣女背身蹲在地上，她呜咽声不断，让气氛显得极为诡异。
要试探一下么？
余四海有些犹豫，他握了握拖把，决定先喊一嗓子。
“喂，你是人吗？”
话音出口，余四海莫名的紧张。
“嗯？”
角落里，白衣女身躯一颤，缓缓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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