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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年前的真相

    不多时,左侧关上的暗门打开。

    余四海扭头望去,只见江朝霞带着两名兔女郎打扮的女人走了进来,那女人无她,正是昨晚被他调戏押地上的两人。

    “这是?”

    余四海迷惑了,不明白浴袍男子是什么意思。

    “余先生,在表达我诚意之前,我有必要向你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

    浴袍男子对着电视一点,下一秒,一堆信息出现在屏幕前:

    方旌,悦色集团武阳分部第一负责人,掌管区域内KTV、酒吧、舞厅等共计32家悦色产业,人脉关系覆盖整个武阳市。

    “怎么样余先生,现在对我有一定的了解了吧?”

    名叫“方旌”的浴袍男子笑了笑。

    “差不多吧,不过你的诚意我没太看懂。”

    余四海撇头看向江朝霞及两名女人,沉声道,“你让她们进来干什么?”

    “哦,余先生难道对她们不感兴趣?”

    方旌眼睛转了转,不动声色道,“她们是我为余先生准备的一点小惊喜,若余先生与我聊得来,我还有大礼相送。”

    “是吗?”

    余四海冷哼一声,表情不可置否。

    “没错。”

    方旌瞥了一眼江朝霞,说,“余先生,你不是和朝霞有些过节么,正好今天我在场,不妨让我化解了这场纠纷。”

    “哦,你准备怎么化解?”

    余四海提起了一丝兴趣。

    “朝霞,你来和余先生解释吧,把你的诚意说出来。”

    方旌拨弄着遥控装置,微微闭眼。

    “是,老板。”

    江朝霞会意,看向余四海,恭敬的说,“余先生,对于昨晚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可以保证,从此不再插手齐星小区的房产,让徐家姐妹顺利的继承其家业。”

    “这就完了?”

    余四海表情玩味。

    对于女人的保证,他其实非常满意,但奈何他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在当晚,他还偷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关于徐欣茹姊妹母亲的消息,他想搞明白,两女母亲的死,是不是她谋划的。

    “江女士,还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谋害徐家姐妹的母亲?”

    话说出口,余四海刻意把“谋划”改成了“谋害”。

    “这,你听谁说的?”

    江朝霞面色一变。

    方旌微闭的双眼也睁了开来:

    “余先生,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能认定那对姐妹的母亲是朝霞谋害的呢?”

    “是不是谋害,我自能看出!”

    余四海雷震赋于口,朗声道。

    此刻他知道,若不施展出一点能力,这两人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我,我……”

    江朝霞头脑发聩,方旌也被震的说不出话来。

    “现在,我予你三个数,如果不说真相,我不介意让你们见识见识能力者的手段。”

    “三!”

    话音落下,余四海雷威附体,念起第一声。

    “二!”

    余四海电导施展,双手电光环绕。

    “一——”

    “够了,我说我说!”

    “一”声才刚刚念起,江朝霞就认怂了。

    “我这就说,还请余先生收起能力。”

    江朝霞面色发白道。

    “哎,这就对了嘛!”

    余四海嘴角上扬,他刚刚注意过在场几人的表现,除了方旌还能保持基本的镇定外,江朝霞和其他两名兔女郎都快趴下了。

    “其实,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有我一部分的原因。”

    江朝霞缓缓道来:

    我和徐耀军,也就是徐家姐妹的爸爸,是在八年前认识的。

    那时,耀军是一名上市公司的高管,时年35岁,正有大好前途;而我是悦色集团幕后的一名“花冠”,年方26岁,表面上是服务生,背地里却干着伺候人的活。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耀军公司的一次全员聚会,他跟着领导同事来到悦色,我作为服务生,出来伺候他们,三两瓶酒水过后,耀军喝的大醉,此时有同事打趣,说带他去洗脚,他拒绝了。

    那场聚会,他们公司的员工玩到很晚,直到后半夜,耀军睡迷糊了,其他同事大概是玩的太嗨,开始问我有没有特殊服务,我经过申请,将他们带到第一道门。

    员工们或许是想整蛊耀军一把,帮他也开了一间,而服务的人,正是我。

    本来耀军是睡的很死的,我也不好干些什么,但到了三四点的时候,他可能是清醒了点,见我趴在床头,趁着酒意抱我上床,后来的事,都顺理成章了。

    事后,他很愧对自己的妻儿,但出于对我的同情,还是给了我2000块钱。

    但我们的缘分未断于此,2年后,我争取到了悦色“花萼”的身份,从此脱离了底层,一次偶然的外出“觅花”,我与他再次相见。

    那天,耀军大概是与家里发生了矛盾,见到我后,竟主动邀我谈心,晚上,我和他来到悦色,两人干了不可描述的事。

    之后的日子,他像是解开了束缚,三番两次的来找我,我得知他是公司的高管后,也没有拒绝,自此,两人关系一发不可收拾,我虽图他钱,但他是真动了心。

    大概是第五年吧,耀军的妻子发现了丈夫的端倪,开始起身调查我,但我仗着在悦色日渐高起的势力,正面与她硬刚,并扬言要除掉她。

    第六年,耀军家里矛盾加剧,我开始教唆耀军离婚,他虽不愿,但还是犹豫了,于是我打算从他妻子入手,将她约到咖啡厅,没想到那女人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两人关系的恶化。

    结果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市区遇到那女人。

    她当时正开车在路口等绿灯,我憋着一股气,捡石头砸她,不料一个外卖员从我旁边经过,见状一个急拐走岔了道,碰巧绿灯此时亮了,车辆开始起步,受外卖车的连锁反应,周围的车也纷纷转向。

    女人的车至此已驶到路口中央,由于好几辆车连环转向,她慌乱中失了分寸,油门当刹车使,猛的撞向路边的电线杆,自此,悲剧发生。

    余四海默默听完女人的解释,心中五味杂陈。

    这件事,说是江朝霞的错吗,她只是丢了一个石头;说是外卖小哥的错么,小哥也只是被吓到了而已;说是红绿灯的错么,它只是指挥交通,正常运作。

    那这件事是两姐妹妈妈的错么,她是一个受害者,更不可能。

    所以,这件事究竟是谁的错?

    余四海心中暗想——或许,从两姐妹爸爸和江朝霞见到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错误。

    “唉,命缘这东西,真是复杂。”

    沙发上,余四海发出感叹。

    “徐先生,既然你已清楚事情的经过,不知——”

    一旁,浴袍男子试问。

    “哎,不急,容我再想想。”

    余四海敲了敲脑袋,这件事归根结底,只是江朝霞的一面之词,他无法判断当年事情的真伪,也找不到其他人证物证。

    所以,他打算在既有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维护徐家姐妹的利益。

    “江女士。”

    余四海开口了:

    “你讲的很详细、也很精彩,但我保留自己的意见——”

    “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的有钱老公、也就是徐家姐妹的爸爸,他对两个女儿是什么态度?”

    “你说耀军?"

    江朝霞微微一愣,坦言道,“三年前,他娶我入门,我们在市区另一边买了套房子,一年后,我为他生下一子,自此,他除了春节和少数节假日,很少再和两个女儿见面,原配的娘家也没去过了。”

    原来如此。

    余四海搞懂了。

    早在听徐萱萱哭诉时,他就想过,两女的爸爸应该有很大的问题,他如果还疼爱两个女儿的话,是不会默许江朝霞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的,现在看来,他已经从某种程度上抛弃了女儿。

    “所以说,他现在是不管两个女儿了?”

    沙发上,余四海面色一沉。

    “基本的义务还是尽了的,”

    江朝霞目光闪动道,“他每月会往两个女孩的卡上打1200块钱,此外学费、小区物业费、电费、水费也是他交,只是除开销以外的东西,他——”

    “都不过问是吧?”

    余四海打断女人,讥诮道,“徐萱萱不过11岁,从9岁开始,就开始自己一个人上学,别的孩子都有父母送,可她的亲生父亲——呵呵,真是个好爸爸啊!"

    “主要是耀军工作太忙……”

    江朝霞低声了一句。

    “够了!”

    余四海眼中射出一道锋芒,愤然道,“你回去告诉他,往后徐家姐妹的生活由我负责,他不作为的,由我替他做,但是——”

    说到这里,余四海目光一凝,说,“以后徐家姐妹的所有开支,都算在他头上,生活费也得涨,让他把一半工资交出来。”

    “一半工资?”

    江朝霞不淡定了,失声道,“这也太多了吧?!”

    “嫌多呀?”

    余四海邪魅一笑,浑身雷电大涨,咧嘴道,“那嫌命长么,还是嫌好日子不想过了?”

    “这,这——”

    江朝霞惊退两步,犹豫了。

    良久,她开口:

    “行行行,我替他答应你就是了,每月的基本工资他会按时打到卡上的。”

    “嗯,这才差不多。”

    余四海没有多言,他明白江朝霞多加两个字的深意。

    工资和基本工资之间的差距是巨大的。像徐耀军这种上市公司的高管,每年的分红和提成至少在工资里占一半左右。

    但他并不打算都要过来,在他的设想里,只要能维持徐家姐妹的日常生活,不让她们为钱的事发愁就行了。

    要的太多,反而不利于两女的发展。

    “那,还有其他事么?”

    江朝霞见余四海作思,试探道。

    “怎么,你还想多留?”

    余四海闻言,呵斥了一句,“事说完了就走,把那两个女的也一起带走。”

    “是是是——”

    江朝霞连忙答应,转身对浴袍男子请示了一下,带着两名女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