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还没亮
其实在这之前，丹阁不是没有在暗地里做过类似的研究，只不过针对的都是被夺舍之人。
夺舍之术见不得光，丹阁的研究自然也见不得光。
可夺舍和现在他们面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这灵智是随着宿主一起长大，两者似乎融为了一体，而不像夺舍，做的再完美，也会和宿主之间有隔阂。
沐怀信见无人再说话，才开口问道：“焱伯伯，此前压制那灵智时，你曾说过，压制只是一时无奈之举，且每一次压制那灵智，都会损害灵根，若是...”
“若是只有压制之法，可有其他法子能护住灵根？”
其实，沐怀信并不是想问这个，他只想问能不能换一种方法，当初，压制那灵智时，小小的人儿被一点点渗出的血珠染成了血人的场景，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焱沉默，摇头：“还有一个法子，将那灵智引出来一丝，只要我们知晓那灵智有何种灵力，说不定能够以药物抗衡。”
“不过，以她目前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做到，而那灵智沉睡于她的识海，我们的灵力控制力再强，也无法保证她尚未成长的识海能否承受我们的灵力。”
昭院逐渐安静，一夜随之过去。
沐云霓醒来时，灵雨刚好推开房门，手中的瑶盘上，摆放着一件素白的衣裙。
“小姐，老爷夫人派人来传话，让小姐去膳厅用早膳。”
“去膳厅用早膳？”
刚睡醒的沐云霓还有点迷糊，但不妨碍她感到奇怪。
一是以往的早膳都是在各自院中，除非有客至，才会去膳厅。
二是，沐云霓透过灵雨推开了个缝隙的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天。
还从未这么早用过早膳，往常他们都会先去静心院修炼半个时辰至一个时辰。
“焱丹师在昨夜入府，想来是焱丹师唤小姐去膳厅吧。”
“啊？”沐云霓不禁哀嚎。
若不是灵雨动作太快，已经在给她梳发，她真的想回到床上，马上重新回到周公的怀抱。
不过，这事想想就行，若是她真的这样做了，焱丹师定会不知不觉的出现在院门口，伴随着不知名药粉。
“今日是大日子，焱夫子应该不会考我吧？”
沐云霓水汪汪的大眼睛通过铜镜盯着灵雨，期盼看到理想中的答案，尽管，不可能。
“小姐，你昨日才被杜夫子夸奖，若是焱丹师知晓，定会为小姐高兴的。”
被灵雨换了话题方向，沐云霓的思绪也跟着走了，脸上的焦急转变为雀跃：“你说得对，灵雨，我们快些，不能让焱夫子久等。”
不过半个时辰，沐云霓穿着素白毫无花纹的衣裙，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的出现在膳厅。
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看见那一头雪白的发，心还是紧张的抽搐了一下。
除了沐和铃，其余人都在，这么多人坐在其中，整个膳厅还是一片安静，这让本就紧张的沐云霓更加无措。
“怕什么？”
焱说话的声音是沐云霓记忆中的淡漠，沐云霓也习惯性的摇头。
“杜若说，你炼丹之术已经有很大进步，你与怀信一同炼与我看看。”
“果然来了...”沐云霓暗叹一声，就知道逃不过，不过事已至眼前，反而没了在院中时的焦虑。
沐怀信站起身，走到沐云霓身边时，小声说道：“不要怕，就按照昨日里做的去做就好，杜夫子刚才还在焱夫子面前夸了你，大家都很欣喜与你的进步。”
沐云霓站定在院中临时搭建的桌前，望了眼杜若，两人视线撞上，杜若含笑，对她鼓励的点了点头。
深呼吸一口气，收敛心神，沐云霓取出一块火石。
之后是长达十数个呼吸的沉默，若不是旁边的沐怀信已经点燃了火石，准备融化草药，单看沐云霓，会以为时辰静止了。
其实，沐云霓是在回想昨日炼丹时的感觉。
这几年来，焱夫子总是来去匆匆，只有在每年的今日会在沐府停留两个日夜。
以往，沐云霓总是表现的不尽如人意，准确说，是乱七八糟。
尤其是去年，不知为何，焱夫子只是在沐府待到了午时，之后便匆匆离开，没来得及考验他们的炼丹之术，只留下一句话：“好好修习炼丹之术，若是还未有进步，便去深山挖草药。”
再次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沐云霓终于有了动作，灵力凝成细长的一条线，打在火石一角，很快，火石沿着这一角，逐渐扩散。
一盏茶后，火石散发出浓郁的火灵力，很顺利，顺利到沐云霓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速度，比昨日快了太多。
瞥向放在一边的草药，只是最初级的凝血草，可以直接敷用，也可以炼成丹药服用，自然，炼成丹药也只不过是最低的一阶丹药，但是效果却比直接敷用强上太多。
沐云霓的小手蠢蠢欲动。
“反正这个凝血草极易炼化，要不...试试？”
偷偷瞥了眼膳厅门口的众人，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沐怀信即将出炉的丹药上，见此，沐云霓不再犹豫，眼疾手快的将凝血草扔入炼药炉中。
小心用灵力控制着火石的燃烧，沐云霓在心中暗自数着她的呼吸次数，杜夫子说过，凝血草的融化只需要十息。
“五，六，七...”
“爹爹，娘亲，焱夫子，杜夫子，有人要挖山！”
沐和铃的大嗓门不仅回响在沐府，也打断了沐云霓的计数，话音落下，人才满脸焦急的跑进膳厅。
“砰！”
响亮的声音掩盖了沐和铃急促的喘息声。
众人的目光缓慢的偏了一点，就清楚的看到惊慌的沐云霓和被一团灵力包裹，悬浮在桌上的炼药炉碎片，以及浓郁到带点绿意的一坨黑色的...凝血草药液。
被吓了一跳的沐和铃僵硬的转头看向沐云霓：“现在天还没亮，你就要炸你姐姐了？”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沉默，是今日的沐云霓。
“咳。”沐怀信轻咳一声，“五妹妹也不是有意的，这不是焱夫子想早点考验我们的炼丹之术嘛。”
“你刚才声音那么大，我都被吓了一跳，差点炸炉，更何况是五妹妹呢。”
夺舍之术见不得光，丹阁的研究自然也见不得光。
可夺舍和现在他们面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这灵智是随着宿主一起长大，两者似乎融为了一体，而不像夺舍，做的再完美，也会和宿主之间有隔阂。
沐怀信见无人再说话，才开口问道：“焱伯伯，此前压制那灵智时，你曾说过，压制只是一时无奈之举，且每一次压制那灵智，都会损害灵根，若是...”
“若是只有压制之法，可有其他法子能护住灵根？”
其实，沐怀信并不是想问这个，他只想问能不能换一种方法，当初，压制那灵智时，小小的人儿被一点点渗出的血珠染成了血人的场景，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焱沉默，摇头：“还有一个法子，将那灵智引出来一丝，只要我们知晓那灵智有何种灵力，说不定能够以药物抗衡。”
“不过，以她目前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做到，而那灵智沉睡于她的识海，我们的灵力控制力再强，也无法保证她尚未成长的识海能否承受我们的灵力。”
昭院逐渐安静，一夜随之过去。
沐云霓醒来时，灵雨刚好推开房门，手中的瑶盘上，摆放着一件素白的衣裙。
“小姐，老爷夫人派人来传话，让小姐去膳厅用早膳。”
“去膳厅用早膳？”
刚睡醒的沐云霓还有点迷糊，但不妨碍她感到奇怪。
一是以往的早膳都是在各自院中，除非有客至，才会去膳厅。
二是，沐云霓透过灵雨推开了个缝隙的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天。
还从未这么早用过早膳，往常他们都会先去静心院修炼半个时辰至一个时辰。
“焱丹师在昨夜入府，想来是焱丹师唤小姐去膳厅吧。”
“啊？”沐云霓不禁哀嚎。
若不是灵雨动作太快，已经在给她梳发，她真的想回到床上，马上重新回到周公的怀抱。
不过，这事想想就行，若是她真的这样做了，焱丹师定会不知不觉的出现在院门口，伴随着不知名药粉。
“今日是大日子，焱夫子应该不会考我吧？”
沐云霓水汪汪的大眼睛通过铜镜盯着灵雨，期盼看到理想中的答案，尽管，不可能。
“小姐，你昨日才被杜夫子夸奖，若是焱丹师知晓，定会为小姐高兴的。”
被灵雨换了话题方向，沐云霓的思绪也跟着走了，脸上的焦急转变为雀跃：“你说得对，灵雨，我们快些，不能让焱夫子久等。”
不过半个时辰，沐云霓穿着素白毫无花纹的衣裙，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的出现在膳厅。
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看见那一头雪白的发，心还是紧张的抽搐了一下。
除了沐和铃，其余人都在，这么多人坐在其中，整个膳厅还是一片安静，这让本就紧张的沐云霓更加无措。
“怕什么？”
焱说话的声音是沐云霓记忆中的淡漠，沐云霓也习惯性的摇头。
“杜若说，你炼丹之术已经有很大进步，你与怀信一同炼与我看看。”
“果然来了...”沐云霓暗叹一声，就知道逃不过，不过事已至眼前，反而没了在院中时的焦虑。
沐怀信站起身，走到沐云霓身边时，小声说道：“不要怕，就按照昨日里做的去做就好，杜夫子刚才还在焱夫子面前夸了你，大家都很欣喜与你的进步。”
沐云霓站定在院中临时搭建的桌前，望了眼杜若，两人视线撞上，杜若含笑，对她鼓励的点了点头。
深呼吸一口气，收敛心神，沐云霓取出一块火石。
之后是长达十数个呼吸的沉默，若不是旁边的沐怀信已经点燃了火石，准备融化草药，单看沐云霓，会以为时辰静止了。
其实，沐云霓是在回想昨日炼丹时的感觉。
这几年来，焱夫子总是来去匆匆，只有在每年的今日会在沐府停留两个日夜。
以往，沐云霓总是表现的不尽如人意，准确说，是乱七八糟。
尤其是去年，不知为何，焱夫子只是在沐府待到了午时，之后便匆匆离开，没来得及考验他们的炼丹之术，只留下一句话：“好好修习炼丹之术，若是还未有进步，便去深山挖草药。”
再次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沐云霓终于有了动作，灵力凝成细长的一条线，打在火石一角，很快，火石沿着这一角，逐渐扩散。
一盏茶后，火石散发出浓郁的火灵力，很顺利，顺利到沐云霓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速度，比昨日快了太多。
瞥向放在一边的草药，只是最初级的凝血草，可以直接敷用，也可以炼成丹药服用，自然，炼成丹药也只不过是最低的一阶丹药，但是效果却比直接敷用强上太多。
沐云霓的小手蠢蠢欲动。
“反正这个凝血草极易炼化，要不...试试？”
偷偷瞥了眼膳厅门口的众人，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沐怀信即将出炉的丹药上，见此，沐云霓不再犹豫，眼疾手快的将凝血草扔入炼药炉中。
小心用灵力控制着火石的燃烧，沐云霓在心中暗自数着她的呼吸次数，杜夫子说过，凝血草的融化只需要十息。
“五，六，七...”
“爹爹，娘亲，焱夫子，杜夫子，有人要挖山！”
沐和铃的大嗓门不仅回响在沐府，也打断了沐云霓的计数，话音落下，人才满脸焦急的跑进膳厅。
“砰！”
响亮的声音掩盖了沐和铃急促的喘息声。
众人的目光缓慢的偏了一点，就清楚的看到惊慌的沐云霓和被一团灵力包裹，悬浮在桌上的炼药炉碎片，以及浓郁到带点绿意的一坨黑色的...凝血草药液。
被吓了一跳的沐和铃僵硬的转头看向沐云霓：“现在天还没亮，你就要炸你姐姐了？”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沉默，是今日的沐云霓。
“咳。”沐怀信轻咳一声，“五妹妹也不是有意的，这不是焱夫子想早点考验我们的炼丹之术嘛。”
“你刚才声音那么大，我都被吓了一跳，差点炸炉，更何况是五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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