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丹药
杜若语气中的嫌恶和痛恨，还是沐云霓第一次见，比之看见造成灾害的臭水沟中的蛇鼠虫蚁，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不是已经有人在找那三长老报仇，感觉她都会马上提剑去砍。
确实，还有的话，杜若没有说出口。
当时那簪子被取出来时，她就注意到，簪子上会传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奇异的香味，那时只感觉奇怪。
可当簪子插进三长老胸口，与鲜血混合后，簪子上逐渐浮现出奇特的流光，就连流出的血，也粘上了不少，显得晶莹剔透。
凝神细看，才会发现那流光并非是光，而是簪子上出现了一种小虫，在不断的顺着鲜血，往三长老的身子里钻。
若不是她的天赋就是对气味敏感，隔着这么远，也不会那么快注意到这些。
按理来说，这些虫应该早就被丹阁毁了才是，没想到今日还会在这里看见。
听说，这虫是被一个荒淫的丹师培养而成，本是用来满足一些小心思，但最后欲望越来越大，这些虫也变成了折磨和控制的手段，许多女子死在了其中。
纸包不住火，丹阁很快发现了异常，搜魂知晓所有虫子的所在后，就直接杀了已经痴傻的丹师，毁了他所谓的心血。
说话间，三长老精神越来越亢奋，喘气声逐渐加重，汗如雨下，但脸色惨白。
可他满眼都是伤了他的少年，没有注意到异常。
也许注意到了，也许他还以为这是他修为长进的预兆，否则怎么会满脸兴奋。
数十招后，三长老突然跪倒在地，显得很是错愕。
“呃。”
三长老难受的死死揪住衣领，又松开，大吼着在地上翻滚。
没一会，身上只剩下被汗水浸湿的里衣，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的指尖，血色混合着肉丝，格外恶心。
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沐云霓害怕的撇开眼。
“好好看着，这是作恶的畜牲应有的下场。”
焱看着沐云霓，逼迫她必须看。
很快，也就几句话的功夫，三长老逐渐没了动静。
瞪大的双眼中只有死寂和狂暴的猩红。
身下，是被他的血液染红的泥土，混合着灼烧后的恶臭。
“没想到，翕公子远比传言中，更冷血。”
老者在确定三长老已死后，带着少年离开，离开前，语气复杂的对着翕公子留下这么一句话。
而翕公子从老者出手就安静的看着，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看的只是一块在翻滚的石头。
沐崧岳沉沉的叹气。
他们四人都知道，翕公子原本不全是这样的人，而最了解翕公子，唯一能为翕公子证明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三长老虽然只是一个酒囊饭袋，但也是由古三长老亲命的圣宫长老，如今污了他的长眠之地，我便要去圣宫要一个说法，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翕公子以拳抵唇，咳声不止。
其他人想要劝说，但知道他执着的性子，还是放弃了。
沐云霓摸了摸纳戒，里面有几瓶丹药，是焱曾经放在她这里的。
他说，若是他不在沐府，就让沐云霓每月的第一天去旁边的天凰城，放一瓶丹药在城东的无名府前。
那时好奇多问了两句，焱只是敷衍的说是吊命的。
想了想，沐云霓还是取出两瓶，塞到焱手中：“焱夫子，这是你给我的，说是可以吊命的丹药。”
焱看了看丹瓶，又看了看缓步往山下走的翕公子，无力的长叹。
“以往都是你给他送的药，今日，也就由你送去吧。”
焱又将丹瓶放回沐云霓手中。
“我…”
沐云霓有些害怕，她看看其他人，最后求助的唤了一声：“四哥。”
“五妹妹，你再不快点，翕公子可就要下山了，那时，我们可就不能看着你了。”
沐云霓咬唇，望着和翕公子之间隔着的一片狼藉，狠狠心，一跺脚，绕了好大一圈，才跑到翕公子身前。
其实在听见焱说话的时候，翕公子就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容苍白的小姑娘埋头往他冲，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翕…翕前辈，这个是焱夫子给你的丹药，说是…说是可以…可以…”
沐云霓脑子一片混乱，刚才无意一撇看见的三长老的惨状，让她心神大乱，所幸还记得若是直接说这丹药是给他吊命的，好像不太好。
可身为未来的炼丹师，也不能在丹药上说谎，思绪一时间就卡住了。
“可以吊命。”
翕公子将丹药接过，体贴的补充道。
“啊？额…就是对身子好，但也不能多吃，这个丹药很苦，吃了之后可以吃点…”
沐云霓突然愣住，刚才熟悉的语气让她顺口就将剩下的话说出来了，说到一半心里一惊，突然意识到不对，混沌的脑子跟着清醒了不少。
“可以吃点蜜饯，但不能多吃，否则会吃不下饭，要是我好好吃饭，你下次来看我就给我带新的蜜饯。”
“所以，蜜饯呢？”
翕公子浅浅的笑着，很温柔，虚弱的神色让他像是要随风飘散，沐云霓突然就不那么怕他了。
“在我院子里，我还没选好，等你回来了我再带给你。”
“好，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翕公子转身，笑容瞬间消失，冷眼扫视着那些红衣木头，抬脚往山下走。
这些红衣人气势汹汹的来，又胆颤心惊的离开，只留下一地狼籍。
沐崧岳招手，离的远远的沐家下人中走出一人，垂头听着吩咐。
等下人们也离开，沐崧岳等人寻了个看不见那堆恶心玩意的地方等着。
反正都已经上来了，待山上收拾干净了，直接祭拜。
沐云霓还有点恍惚，沐崧岳喊了好几声，才勉强回过神。
“你三姐姐和四哥说，那老者口中的小丫头是你，你感觉如何？”
沐云霓愣愣的摇头，许久后才说了一句：“好像没有恶意，也许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其余人显然不这么觉得，神色凝重，但看她状态确实不好，也没有再多问，山上就这样再度恢复了安静。
若不是已经有人在找那三长老报仇，感觉她都会马上提剑去砍。
确实，还有的话，杜若没有说出口。
当时那簪子被取出来时，她就注意到，簪子上会传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奇异的香味，那时只感觉奇怪。
可当簪子插进三长老胸口，与鲜血混合后，簪子上逐渐浮现出奇特的流光，就连流出的血，也粘上了不少，显得晶莹剔透。
凝神细看，才会发现那流光并非是光，而是簪子上出现了一种小虫，在不断的顺着鲜血，往三长老的身子里钻。
若不是她的天赋就是对气味敏感，隔着这么远，也不会那么快注意到这些。
按理来说，这些虫应该早就被丹阁毁了才是，没想到今日还会在这里看见。
听说，这虫是被一个荒淫的丹师培养而成，本是用来满足一些小心思，但最后欲望越来越大，这些虫也变成了折磨和控制的手段，许多女子死在了其中。
纸包不住火，丹阁很快发现了异常，搜魂知晓所有虫子的所在后，就直接杀了已经痴傻的丹师，毁了他所谓的心血。
说话间，三长老精神越来越亢奋，喘气声逐渐加重，汗如雨下，但脸色惨白。
可他满眼都是伤了他的少年，没有注意到异常。
也许注意到了，也许他还以为这是他修为长进的预兆，否则怎么会满脸兴奋。
数十招后，三长老突然跪倒在地，显得很是错愕。
“呃。”
三长老难受的死死揪住衣领，又松开，大吼着在地上翻滚。
没一会，身上只剩下被汗水浸湿的里衣，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的指尖，血色混合着肉丝，格外恶心。
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沐云霓害怕的撇开眼。
“好好看着，这是作恶的畜牲应有的下场。”
焱看着沐云霓，逼迫她必须看。
很快，也就几句话的功夫，三长老逐渐没了动静。
瞪大的双眼中只有死寂和狂暴的猩红。
身下，是被他的血液染红的泥土，混合着灼烧后的恶臭。
“没想到，翕公子远比传言中，更冷血。”
老者在确定三长老已死后，带着少年离开，离开前，语气复杂的对着翕公子留下这么一句话。
而翕公子从老者出手就安静的看着，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看的只是一块在翻滚的石头。
沐崧岳沉沉的叹气。
他们四人都知道，翕公子原本不全是这样的人，而最了解翕公子，唯一能为翕公子证明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三长老虽然只是一个酒囊饭袋，但也是由古三长老亲命的圣宫长老，如今污了他的长眠之地，我便要去圣宫要一个说法，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翕公子以拳抵唇，咳声不止。
其他人想要劝说，但知道他执着的性子，还是放弃了。
沐云霓摸了摸纳戒，里面有几瓶丹药，是焱曾经放在她这里的。
他说，若是他不在沐府，就让沐云霓每月的第一天去旁边的天凰城，放一瓶丹药在城东的无名府前。
那时好奇多问了两句，焱只是敷衍的说是吊命的。
想了想，沐云霓还是取出两瓶，塞到焱手中：“焱夫子，这是你给我的，说是可以吊命的丹药。”
焱看了看丹瓶，又看了看缓步往山下走的翕公子，无力的长叹。
“以往都是你给他送的药，今日，也就由你送去吧。”
焱又将丹瓶放回沐云霓手中。
“我…”
沐云霓有些害怕，她看看其他人，最后求助的唤了一声：“四哥。”
“五妹妹，你再不快点，翕公子可就要下山了，那时，我们可就不能看着你了。”
沐云霓咬唇，望着和翕公子之间隔着的一片狼藉，狠狠心，一跺脚，绕了好大一圈，才跑到翕公子身前。
其实在听见焱说话的时候，翕公子就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容苍白的小姑娘埋头往他冲，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翕…翕前辈，这个是焱夫子给你的丹药，说是…说是可以…可以…”
沐云霓脑子一片混乱，刚才无意一撇看见的三长老的惨状，让她心神大乱，所幸还记得若是直接说这丹药是给他吊命的，好像不太好。
可身为未来的炼丹师，也不能在丹药上说谎，思绪一时间就卡住了。
“可以吊命。”
翕公子将丹药接过，体贴的补充道。
“啊？额…就是对身子好，但也不能多吃，这个丹药很苦，吃了之后可以吃点…”
沐云霓突然愣住，刚才熟悉的语气让她顺口就将剩下的话说出来了，说到一半心里一惊，突然意识到不对，混沌的脑子跟着清醒了不少。
“可以吃点蜜饯，但不能多吃，否则会吃不下饭，要是我好好吃饭，你下次来看我就给我带新的蜜饯。”
“所以，蜜饯呢？”
翕公子浅浅的笑着，很温柔，虚弱的神色让他像是要随风飘散，沐云霓突然就不那么怕他了。
“在我院子里，我还没选好，等你回来了我再带给你。”
“好，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翕公子转身，笑容瞬间消失，冷眼扫视着那些红衣木头，抬脚往山下走。
这些红衣人气势汹汹的来，又胆颤心惊的离开，只留下一地狼籍。
沐崧岳招手，离的远远的沐家下人中走出一人，垂头听着吩咐。
等下人们也离开，沐崧岳等人寻了个看不见那堆恶心玩意的地方等着。
反正都已经上来了，待山上收拾干净了，直接祭拜。
沐云霓还有点恍惚，沐崧岳喊了好几声，才勉强回过神。
“你三姐姐和四哥说，那老者口中的小丫头是你，你感觉如何？”
沐云霓愣愣的摇头，许久后才说了一句：“好像没有恶意，也许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其余人显然不这么觉得，神色凝重，但看她状态确实不好，也没有再多问，山上就这样再度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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