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亲女
当时沐怀瑾所用的法器名为日月珠，其实不是什么稀奇之物，无非就是在灌入灵力后，能呈现出日光或月光的效果，加上其中的幻阵，可以造出一些景物罢了。
此物是近千年前一位老炼器师为了逗弄他的孙女研制出来的，结果发现要想催动所用的灵力太多，筑基后期以上才可。
但修为到了那个地步的，基本上都是一门心思想要突破之人，也不见得有那个闲心去玩这些他们口中的华而不实之物。
所以日月珠一度沦为一些讲究排场的宗门世家子弟的出行必带之物。
后不知何故，消失不见，据说是被偷走了，也有人寻找过，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短短几日便无人问津。
百年后，沐怀瑾在一处珍宝阁拍场中无意看见，寻思着可以逗沐云霓开心，便花了一百多个上品灵玉买下。
为此，惹来不少人笑话。
没想到，意外之喜随之而来。
南琇莹所在的南家在炼器之术上有着许多独到的见解，得知沐怀瑾拍下，族中的大长老第二日一早就灰头土脸的出现在沐府门口。
也是从大长老口中得知，那位炼器师虽只是个散修，但也是当之无愧的炼器老祖，若不是得益于那位炼器师对炼器之法的改进，如今的南家和其他炼器的没有什么区别，也不会有那么多法器在世间流传。
南怀瑾秉着不理解但尊重的心情，将日月珠交给大长老，带去了南家。
直到数月后，商定下的最后的日子，南家家主亲自将日月珠交到了沐怀瑾手里，嘱咐了日月珠其他的作用。
其中的一种作用便是可以在光芒下掩藏身形。
当时若不是沐怀瑾有意，换做除沐府这几人与南家家主与几位长老之外的其他人，都难以感知到其中有人。
在听沐怀瑾说完后，南琇莹就皱起了眉。
虽然如今日月珠的下落不是一个迷，但是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无故拿出来，只为了有个理由和家中人发泄不满，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沐崧岳拍了拍南琇莹放在桌边的手。
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和代表的情绪，他总能及时的发现。
“无妨，若是真的打草惊蛇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跟着这蛇，去他窝里看看。”
“况且，日月珠已是算得上千年古物，且举世无双，在外本就有许多传言，只不过因为相信的人很少，才被我们傻儿子捡漏，也不是不可能。”
“嗯？”
沐怀瑾疑惑，你哄夫人就哄夫人，怎么还牵连无辜呢？
无人在意。
彼此说了最近的事后，南琇莹看向沐羽飞。
从进了书房，她就察觉到沐羽飞的情绪格外低落，几次欲言又止时，显得很烦躁。
“羽飞，你可是遇见了什么棘手之事？”
沐羽飞毫无焦距的望着前方的目光渐渐移到南琇莹身上，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担忧，张了张嘴，无意瞥到沐崧岳，又紧紧闭上了嘴。
南琇莹奇怪的看向同样疑惑的沐崧岳，无声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沐崧岳摇头，他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女儿长大了有心事了，准备回院里后，让夫人单独与她聊聊呢。
“我替二妹说吧，也是我想问的。”
沐怀瑾长叹一声，忧愁且无奈。
“爹爹，娘亲，你们对五妹妹究竟是作何想法？”
沐和铃与沐怀信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虽然看向的是身前的空地，但注意力全放在了明显愣住的爹爹娘亲身上。
“此话何意？”许久后，南琇莹才蹙眉问道。
沐羽飞深吸一口气，直直望着若有所思的爹爹：“上次回府时，我问过爹爹，他可有将五妹妹当做亲女，如我，如和铃一样。”
顿了顿，在南琇莹的审视下，沐羽飞继续说道：“当时，爹爹说五妹妹既然身处沐府，唤我们一声爹爹娘亲，兄长阿姊，那便是我们沐府的人。”
“事后我想了很久爹爹此话究竟是何意，女儿愚笨，百思不得其解，还请爹爹娘亲解惑。”
房内的烛火声和房外的风声，好似都被这一句话带走了，压抑的气氛让空气凝滞。
坐在一起的沐和铃与沐怀信彼此偷偷对视了一眼，随后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但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隐隐泛白。
沐怀瑾抿了抿唇，爹爹和娘亲的脸色在沐羽飞的一字一句中逐渐平静，逐渐看不出一丝情绪，就像是超脱凡尘之人，对俗世的无视。
他知道，这是爹爹娘亲动怒了的迹象，而且是怒气冲天的那种。
印象中，他也只见过一次，那一次后的第二日，修士中传言，有一个数百人的村落在一场天灾中覆灭，村中所有人尸骨无存。
可尽管如此，沐怀瑾也只是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繁杂的思绪，继续询问。
“爹爹，娘亲，五妹妹现在都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虽然与和铃怀信相比，只年幼一岁，但心智也只不过是比那幼童强上些许。”
“她确实有着超乎常人的，与天地的亲和力，但这种特殊的亲和力不仅没有为她带来任何利处，反而还使得她成为现在这般模样。”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弯弯绕绕的惹人烦。”
话被沐崧岳打断的瞬间，沐怀瑾心中一紧，手脚瞬间冰凉，见没什么事后，抿了下干燥的唇，掩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短短的指甲将手心挖出一个个半月状的小坑。
一旁的沐羽飞身子动了动，被沐怀瑾伸手拉住。
沐崧岳和南琇莹就安静的看着下面四个孩子的一举一动，那些小动作都瞒不过他们的双眼。
毕竟是他们生的，而且在修为上，双方差距太大了。
他们也不催促。
他们知道，这件事迟早会被摆在明面上谈论，以四个孩子与他们五妹妹的感情，能憋到现在，已经是出乎意料了。
如今既然说出来了，那就让这些孩子把想说的都说完。
“我们只是想问，爹爹娘亲可有当五妹妹是亲女，与羽飞，和铃一样。”
“不是衣食无忧，更不是怜惜施舍，而是真正的父女，母女之情。”
此物是近千年前一位老炼器师为了逗弄他的孙女研制出来的，结果发现要想催动所用的灵力太多，筑基后期以上才可。
但修为到了那个地步的，基本上都是一门心思想要突破之人，也不见得有那个闲心去玩这些他们口中的华而不实之物。
所以日月珠一度沦为一些讲究排场的宗门世家子弟的出行必带之物。
后不知何故，消失不见，据说是被偷走了，也有人寻找过，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短短几日便无人问津。
百年后，沐怀瑾在一处珍宝阁拍场中无意看见，寻思着可以逗沐云霓开心，便花了一百多个上品灵玉买下。
为此，惹来不少人笑话。
没想到，意外之喜随之而来。
南琇莹所在的南家在炼器之术上有着许多独到的见解，得知沐怀瑾拍下，族中的大长老第二日一早就灰头土脸的出现在沐府门口。
也是从大长老口中得知，那位炼器师虽只是个散修，但也是当之无愧的炼器老祖，若不是得益于那位炼器师对炼器之法的改进，如今的南家和其他炼器的没有什么区别，也不会有那么多法器在世间流传。
南怀瑾秉着不理解但尊重的心情，将日月珠交给大长老，带去了南家。
直到数月后，商定下的最后的日子，南家家主亲自将日月珠交到了沐怀瑾手里，嘱咐了日月珠其他的作用。
其中的一种作用便是可以在光芒下掩藏身形。
当时若不是沐怀瑾有意，换做除沐府这几人与南家家主与几位长老之外的其他人，都难以感知到其中有人。
在听沐怀瑾说完后，南琇莹就皱起了眉。
虽然如今日月珠的下落不是一个迷，但是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无故拿出来，只为了有个理由和家中人发泄不满，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沐崧岳拍了拍南琇莹放在桌边的手。
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和代表的情绪，他总能及时的发现。
“无妨，若是真的打草惊蛇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跟着这蛇，去他窝里看看。”
“况且，日月珠已是算得上千年古物，且举世无双，在外本就有许多传言，只不过因为相信的人很少，才被我们傻儿子捡漏，也不是不可能。”
“嗯？”
沐怀瑾疑惑，你哄夫人就哄夫人，怎么还牵连无辜呢？
无人在意。
彼此说了最近的事后，南琇莹看向沐羽飞。
从进了书房，她就察觉到沐羽飞的情绪格外低落，几次欲言又止时，显得很烦躁。
“羽飞，你可是遇见了什么棘手之事？”
沐羽飞毫无焦距的望着前方的目光渐渐移到南琇莹身上，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担忧，张了张嘴，无意瞥到沐崧岳，又紧紧闭上了嘴。
南琇莹奇怪的看向同样疑惑的沐崧岳，无声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沐崧岳摇头，他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女儿长大了有心事了，准备回院里后，让夫人单独与她聊聊呢。
“我替二妹说吧，也是我想问的。”
沐怀瑾长叹一声，忧愁且无奈。
“爹爹，娘亲，你们对五妹妹究竟是作何想法？”
沐和铃与沐怀信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虽然看向的是身前的空地，但注意力全放在了明显愣住的爹爹娘亲身上。
“此话何意？”许久后，南琇莹才蹙眉问道。
沐羽飞深吸一口气，直直望着若有所思的爹爹：“上次回府时，我问过爹爹，他可有将五妹妹当做亲女，如我，如和铃一样。”
顿了顿，在南琇莹的审视下，沐羽飞继续说道：“当时，爹爹说五妹妹既然身处沐府，唤我们一声爹爹娘亲，兄长阿姊，那便是我们沐府的人。”
“事后我想了很久爹爹此话究竟是何意，女儿愚笨，百思不得其解，还请爹爹娘亲解惑。”
房内的烛火声和房外的风声，好似都被这一句话带走了，压抑的气氛让空气凝滞。
坐在一起的沐和铃与沐怀信彼此偷偷对视了一眼，随后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但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隐隐泛白。
沐怀瑾抿了抿唇，爹爹和娘亲的脸色在沐羽飞的一字一句中逐渐平静，逐渐看不出一丝情绪，就像是超脱凡尘之人，对俗世的无视。
他知道，这是爹爹娘亲动怒了的迹象，而且是怒气冲天的那种。
印象中，他也只见过一次，那一次后的第二日，修士中传言，有一个数百人的村落在一场天灾中覆灭，村中所有人尸骨无存。
可尽管如此，沐怀瑾也只是摇了摇头，甩掉脑中繁杂的思绪，继续询问。
“爹爹，娘亲，五妹妹现在都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虽然与和铃怀信相比，只年幼一岁，但心智也只不过是比那幼童强上些许。”
“她确实有着超乎常人的，与天地的亲和力，但这种特殊的亲和力不仅没有为她带来任何利处，反而还使得她成为现在这般模样。”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弯弯绕绕的惹人烦。”
话被沐崧岳打断的瞬间，沐怀瑾心中一紧，手脚瞬间冰凉，见没什么事后，抿了下干燥的唇，掩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短短的指甲将手心挖出一个个半月状的小坑。
一旁的沐羽飞身子动了动，被沐怀瑾伸手拉住。
沐崧岳和南琇莹就安静的看着下面四个孩子的一举一动，那些小动作都瞒不过他们的双眼。
毕竟是他们生的，而且在修为上，双方差距太大了。
他们也不催促。
他们知道，这件事迟早会被摆在明面上谈论，以四个孩子与他们五妹妹的感情，能憋到现在，已经是出乎意料了。
如今既然说出来了，那就让这些孩子把想说的都说完。
“我们只是想问，爹爹娘亲可有当五妹妹是亲女，与羽飞，和铃一样。”
“不是衣食无忧，更不是怜惜施舍，而是真正的父女，母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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