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回忆
杨号沉吟片刻，开口说道：“这个说来话长，也许要从上一次胜州被异族入侵说起，当时人族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大量的地方变成了白地，原来的人族要么在对抗异族中被杀，要么提前背井离乡躲了起来。”
“那.....那后来呢？”杨城瞪着大眼睛看着杨号。
“在经历将近百年的努力，总算在我爷爷那一代，我们人族总算恢复了对胜州的统治，为了恢复昔日的繁荣，皇朝高层决定在一些人口比较稠密的地区，每隔一段时间，分批施行人员迁移，将迁移的人带到胜州西部和北部等人员稀少的地方，去开发宜居区域，我也就是那时候响应官府的号召，去了西部的地区，在机缘巧合下加入了护城军，得以接触到修炼的门径，不过总归所得到的功法、资源有限，在从军那段时间里只修得了护城军的一些基础功法和武技。”杨号摸了摸杨城小脑袋，慈祥的笑着。
提到修炼，再次勾起了杨城的好奇心，开始缠着杨号，问道：“爷爷，你说的修炼是什么呀，我能修炼吗。”
杨号拗不过杨城，看杨城对修炼仿佛比较好奇，一时间倒也觉得有些欣慰，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万物皆可修炼，只有通过修炼走到修者的最高境界，才能俯瞰芸芸众生甚至与天地同寿。
心里打定主意后，杨号稍微理了一下思路，就开始跟杨城讲起了他修炼的事，顺便传授修炼初学者的历程。
杨号说道：“之前我们这里因为也受异族入侵的冲击，这里的资源已经在异族占领的时候，被他们洗劫一空，周围千里成了一片赤地，虽然后来异族被击退，但留下了满目疮痍，经过我的爷爷和父亲两代人仍未能将这片土地上的繁荣，恢复到入侵前的水平，当年我也才十几岁的样子，这里资源不多，但人数已有一定的规模，所以当时我也是为了能够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你们怎么做的。”杨城插嘴问道。
“后来，我和村里了其他几位同龄人，决定外出闯荡，希望能为家里人找到一片适合生存的地方或者能补贴一些家用。在接到朝廷开发蛮荒之地的征集令后，便和村里的几位伙伴一起应征，被分到了西部地区，那里万千大山，常年冰雪，山上虽然奇珍异果无数，但是各类凶兽和蛮荒异族也在这里出没，对于肉身相对较弱的人族来说，实在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杨号开口说道。
“虽然之前朝廷迁移人族去蛮荒地区开发的命令已经持续了几代人，但胜州这块地方实在太过广袤，两代人下来还是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区域处于蛮荒状态，未被开发，一直荒无人烟，我当时要去的区域，就是一片之前未曾开发的小区域。”
“你当时去的区域也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吗？”杨城问道。
“是的，也正是因为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当时进入那片地区的第一批人族，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有过开发蛮荒区域的经验，导致主事之人麻痹大意了，那一次人族去的时候遭到了兽群的冲击。即便有开发经验，毕竟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准备的还是稍显不足了些，过去的人族损失巨大，所派遣的人中，据传说折损十之八九，侥幸活下来的也有好多身受重伤。”杨号顿了顿，继续回忆道。
“啊？这么残酷。”杨城瞪大双眼，杨号所说的场景，让他实在难以想象。
“是的，据传当时的情景非常惨烈。消息传到朝廷，高层震怒，决定调整策略，改成由护国军先进入需要开发的区域，待危险被彻底击退后，再从迁移的平民中征调青壮年，组建成护城军，由护城军构建防御工事，并长期驻守，巩固新城的安全，最后再安排平民转移。”杨号点头回应道。
“我当时也是在这次调整中和村里的伙伴一起，被征调至护城军中，算是第二批进入西部蛮荒地区的人。”杨号继续说道。
“刚过去那边的时候，那边和咱们这里一样吗？”杨城问道。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刚进入蛮荒地带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人大吃一惊。护国军在抵挡兽潮冲击时，使用坚壁清野的战术，在人族准备建立新城的区域内，将野兽的藏身之处全部毁掉，之后开始无差别的屠杀和驱赶，导致一时间土地被各种鲜血染成了暗红色，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血腥味，对于我们这一群由平民组建的护城军自然被眼前的景象着实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杨号脸上浮现了一丝复杂之色，仿佛那时的场景依旧让他心有余悸。
“后来怎么样了？”杨城道。
“后来嘛，即便是恐惧，但人已经到那了，也没有返回的余地了。最后在领队的安抚之下便留了下来，这一待就是好多年。”杨号叹了口气。
“护城军中每天都是做什么呀？”杨城意犹未尽的问道。
“当时我们护城军是一边训练，修习传功长老所传授的功法和武技，甚至阵法，一边日常巡视城内治安，监视城外异族和凶兽等敌人的动向，也时常出现一股小规模兽群冲击新城安全，护城军则借助护城法阵与之对抗。”杨号简单的答道。
“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让我有机缘接触到了修炼的门径，通过军中传授的功法，还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寻源境六层的境界。”杨号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对杨城说道。
“原来爷爷是那时候接触到修炼的，那后来呢？”杨号的经历让杨城感到十分好奇，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先问哪个问题。
“后来的话，就一直过着差不多的一样的生活，只是中间有几次回到我们杨寨待上数日，便又回去。持续了十多年，后来，新城周围的妖兽、精怪已基本被驱逐干净，再也无法对生活在这里的人族造成威胁。朝廷将我们这些昔日护城军中的老兵替换至二线，并缩减了护城军规模。”杨号回忆道。
“退下来的人都和爷爷你一样回家乡了吗？”杨城问道。
“也不全是，当时有做过一轮筛选，退下来的老兵，如近五年内有希望修为晋级的，基本都被作为储备力量，留了下来，而修为一直止步不前的，则被安排的退出护城军，有的由官府出面被推荐至修炼门派继续修行，有的补偿一笔修炼材料选择作为平民在新城留下，有的拿了一笔材料选择了回到自己的家乡。我当时想念家乡和家人，就选择了回来。”杨号摇了摇头，回答道。
“当时城主带领一众新城的大小官员和军部高层，为退下来的护城军老兵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并每人发放了通行令牌，在此后的时间里，只要新城还在，护城军本人或者嫡系后人持此令牌就可以自由进出新城且可以免费申领一处为期十年的住所，并且如有一技之长或者修为出众，还可以优先被选择加入城内官府或者护城军。”
说道这里，杨号眼睛望向远方，一阵出神，也许刚才的一番话，勾起了他无尽的回忆，毕竟自己的大好年华都奉献给了那里，那里就是他的第二故乡……
此时的杨城，看爷爷在出神，忍不住插嘴问道：“那……那张令牌现在还在吗？能给我看看吗？”
“嗯，，，，也没什么好保密的，既然小城想看，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杨号回过神来，略一沉吟，笑呵呵答应一声，就起身走到屋内。
“那.....那后来呢？”杨城瞪着大眼睛看着杨号。
“在经历将近百年的努力，总算在我爷爷那一代，我们人族总算恢复了对胜州的统治，为了恢复昔日的繁荣，皇朝高层决定在一些人口比较稠密的地区，每隔一段时间，分批施行人员迁移，将迁移的人带到胜州西部和北部等人员稀少的地方，去开发宜居区域，我也就是那时候响应官府的号召，去了西部的地区，在机缘巧合下加入了护城军，得以接触到修炼的门径，不过总归所得到的功法、资源有限，在从军那段时间里只修得了护城军的一些基础功法和武技。”杨号摸了摸杨城小脑袋，慈祥的笑着。
提到修炼，再次勾起了杨城的好奇心，开始缠着杨号，问道：“爷爷，你说的修炼是什么呀，我能修炼吗。”
杨号拗不过杨城，看杨城对修炼仿佛比较好奇，一时间倒也觉得有些欣慰，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万物皆可修炼，只有通过修炼走到修者的最高境界，才能俯瞰芸芸众生甚至与天地同寿。
心里打定主意后，杨号稍微理了一下思路，就开始跟杨城讲起了他修炼的事，顺便传授修炼初学者的历程。
杨号说道：“之前我们这里因为也受异族入侵的冲击，这里的资源已经在异族占领的时候，被他们洗劫一空，周围千里成了一片赤地，虽然后来异族被击退，但留下了满目疮痍，经过我的爷爷和父亲两代人仍未能将这片土地上的繁荣，恢复到入侵前的水平，当年我也才十几岁的样子，这里资源不多，但人数已有一定的规模，所以当时我也是为了能够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你们怎么做的。”杨城插嘴问道。
“后来，我和村里了其他几位同龄人，决定外出闯荡，希望能为家里人找到一片适合生存的地方或者能补贴一些家用。在接到朝廷开发蛮荒之地的征集令后，便和村里的几位伙伴一起应征，被分到了西部地区，那里万千大山，常年冰雪，山上虽然奇珍异果无数，但是各类凶兽和蛮荒异族也在这里出没，对于肉身相对较弱的人族来说，实在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杨号开口说道。
“虽然之前朝廷迁移人族去蛮荒地区开发的命令已经持续了几代人，但胜州这块地方实在太过广袤，两代人下来还是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区域处于蛮荒状态，未被开发，一直荒无人烟，我当时要去的区域，就是一片之前未曾开发的小区域。”
“你当时去的区域也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吗？”杨城问道。
“是的，也正是因为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当时进入那片地区的第一批人族，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有过开发蛮荒区域的经验，导致主事之人麻痹大意了，那一次人族去的时候遭到了兽群的冲击。即便有开发经验，毕竟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准备的还是稍显不足了些，过去的人族损失巨大，所派遣的人中，据传说折损十之八九，侥幸活下来的也有好多身受重伤。”杨号顿了顿，继续回忆道。
“啊？这么残酷。”杨城瞪大双眼，杨号所说的场景，让他实在难以想象。
“是的，据传当时的情景非常惨烈。消息传到朝廷，高层震怒，决定调整策略，改成由护国军先进入需要开发的区域，待危险被彻底击退后，再从迁移的平民中征调青壮年，组建成护城军，由护城军构建防御工事，并长期驻守，巩固新城的安全，最后再安排平民转移。”杨号点头回应道。
“我当时也是在这次调整中和村里的伙伴一起，被征调至护城军中，算是第二批进入西部蛮荒地区的人。”杨号继续说道。
“刚过去那边的时候，那边和咱们这里一样吗？”杨城问道。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刚进入蛮荒地带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人大吃一惊。护国军在抵挡兽潮冲击时，使用坚壁清野的战术，在人族准备建立新城的区域内，将野兽的藏身之处全部毁掉，之后开始无差别的屠杀和驱赶，导致一时间土地被各种鲜血染成了暗红色，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血腥味，对于我们这一群由平民组建的护城军自然被眼前的景象着实震惊的倒吸一口凉气。”杨号脸上浮现了一丝复杂之色，仿佛那时的场景依旧让他心有余悸。
“后来怎么样了？”杨城道。
“后来嘛，即便是恐惧，但人已经到那了，也没有返回的余地了。最后在领队的安抚之下便留了下来，这一待就是好多年。”杨号叹了口气。
“护城军中每天都是做什么呀？”杨城意犹未尽的问道。
“当时我们护城军是一边训练，修习传功长老所传授的功法和武技，甚至阵法，一边日常巡视城内治安，监视城外异族和凶兽等敌人的动向，也时常出现一股小规模兽群冲击新城安全，护城军则借助护城法阵与之对抗。”杨号简单的答道。
“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让我有机缘接触到了修炼的门径，通过军中传授的功法，还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了寻源境六层的境界。”杨号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对杨城说道。
“原来爷爷是那时候接触到修炼的，那后来呢？”杨号的经历让杨城感到十分好奇，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先问哪个问题。
“后来的话，就一直过着差不多的一样的生活，只是中间有几次回到我们杨寨待上数日，便又回去。持续了十多年，后来，新城周围的妖兽、精怪已基本被驱逐干净，再也无法对生活在这里的人族造成威胁。朝廷将我们这些昔日护城军中的老兵替换至二线，并缩减了护城军规模。”杨号回忆道。
“退下来的人都和爷爷你一样回家乡了吗？”杨城问道。
“也不全是，当时有做过一轮筛选，退下来的老兵，如近五年内有希望修为晋级的，基本都被作为储备力量，留了下来，而修为一直止步不前的，则被安排的退出护城军，有的由官府出面被推荐至修炼门派继续修行，有的补偿一笔修炼材料选择作为平民在新城留下，有的拿了一笔材料选择了回到自己的家乡。我当时想念家乡和家人，就选择了回来。”杨号摇了摇头，回答道。
“当时城主带领一众新城的大小官员和军部高层，为退下来的护城军老兵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并每人发放了通行令牌，在此后的时间里，只要新城还在，护城军本人或者嫡系后人持此令牌就可以自由进出新城且可以免费申领一处为期十年的住所，并且如有一技之长或者修为出众，还可以优先被选择加入城内官府或者护城军。”
说道这里，杨号眼睛望向远方，一阵出神，也许刚才的一番话，勾起了他无尽的回忆，毕竟自己的大好年华都奉献给了那里，那里就是他的第二故乡……
此时的杨城，看爷爷在出神，忍不住插嘴问道：“那……那张令牌现在还在吗？能给我看看吗？”
“嗯，，，，也没什么好保密的，既然小城想看，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杨号回过神来，略一沉吟，笑呵呵答应一声，就起身走到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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