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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杨号早早的起床,背上一个兽皮袋,便朝镇上出发。

    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但依旧寒风呼啸,杨号戴上一顶兽皮帽,肩上搭着一条兽皮袋子,踩着皑皑白雪,离开了村子……

    冬天的世界十分安静,天地间除了呼啸的风声,就只剩下脚踩白雪的吱吱声,仿佛万物都躲在这白雪下面过冬了一般……

    只可惜如此风景,杨号并无多大心情欣赏。

    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尽快到镇上买到所需的药材,虽然清单里有几味药材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比较稀有,但总归不是什么上了年份的天地灵药,只要价钱给的够,料想还是能凑到……

    杨号有点担心,因为杨寨位置相对比较偏僻,万一自己到镇上去晚了,到时候镇上药材铺里的药材被别人买光了,自己就一时半会凑不齐所需的灵药了。

    到时候只能等后面店里进货了,再去购买,但那终究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为了减少变数,只能今天加快脚步赶在店铺早上开张的时间到达那里,尽快完成交易。

    随即杨号一边默默盘算着丹方上的药材清单和所需的灵石数量,一边加快了脚步。

    ……

    等到了镇上,杨号的胡须、眉毛和肩头上都已挂满了白霜,他来不及擦拭,只要没有挡住视线,这些白霜也无伤大雅,就直奔镇上药材铺而去。

    此时药材铺似乎也刚刚开门,店里还没有其他顾客道来,店里的伙计正拿着一块抹布,擦拭柜台的灰尘……

    杨号见状,心里宽慰,自己来的不算晚,随后走到店门口,打了声招呼,取下帽子,掀开厚重的门帘,侧一下身一步迈入店内。

    店伙计听见门口有人招呼,急忙停下手上的动作,一甩抹布搭到自己肩膀上,冲着门口大声应了下“来啦”,便朝门口走去。

    店伙计看到杨号后,急忙上前,接过杨号的皮帽,用抹布摸了下上面的霜雪,顺手挂到了墙上,问道:“老先生来买药材吗?”

    杨号点头嗯了一声,双手不停的拍打自己肩头的冰霜。

    店伙计见状,急忙扯下自己肩头的抹布,走到杨号后面,帮杨号擦去背上的冰霜,并自我介绍道:“小的姓吴,您老叫我吴伙计就好了,不知道老先生此次过来打算买什么药材,要多少,我可以带你进去先验货。”

    杨号整理一番后,从怀里取出一张兽皮,上面记载的正是昨天那张丹方上所需的药材种类和对应数量,伸手递给了吴伙计,说道:“按照这个丹方抓药即可。”

    吴伙计接过兽皮,看了一眼,看上面所需足足二十多种药材,其中有几味还是比较名贵的药材,立刻知道这是一单大生意。

    笑着说道:“老先生你先请里面坐,我这就去按照这清单上的药材盛出来一些让你验货。”

    随后吴伙计招呼一名杂役备上茶水,自己则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木托盘,转身对着药架,麻利的将每样药材取了几片或一小撮,放入托盘里。

    杨号此时手里端着一杯茶,尚未喝完,吴伙计便端着托盘,笑眯眯的走到杨号面前,介绍道:“老先生,你来我们店真是来对了,你这清单上需要的药材,刚好我们店都有,而且这批货成色绝对上乘包你满意。”随后便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手指着上面的药材,开始逐一介绍起来。

    杨号听着吴伙计的介绍,时不时拿起其中一味药材,或仔细观察或出言打断询问,吴伙计也比较干练,总能对答入流,待介绍完毕后,杨号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伙计说道:“既然贵店有我需要的所有药材,倒也能省的我再多浪费时间去其他药店了,你看这样可以吗,我所有的药材都在你这里拿,你在价格上能否给我个优惠价。”

    吴伙计听罢,便开始苦着脸对杨号倒苦水,但里面的套路杨号多少懂一些,无非就是这些东西成色如何好,店里买进来成本如何高等等……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杨号以九折的价格买下来清单上所有的药材。

    吴伙计在打包时,笑着说道:“老先生真是做生意的好手,今天您这单如果不是我们店开门的第一单,我肯定做不了这单生意的。”

    “嘿!,瞎说,我这单生意你们店绝对稳赚不赔。”杨号嗤笑一声,接过打包好的药材,放入自己的兽皮袋中,伸手取过帽子,和店家道声别,便出门去了……

    此时太阳已升起,沐集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群,街道两旁十几家店铺或摊位铺开炉子,一缕缕白烟沿着沿着炉子的烟囱飘到了大街上,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吃食的香味。

    杨号摸了摸口袋,身上仅剩的两块灵石,想着路上积雪湿滑,赶路的速度不及平时,赶回去怕时间来不及,还是要先补充下体力,便到一个摊位前买了两张烤饼让店家包了起来。

    店老板在收到灵石之后,麻利的从炉子里铲下两张烤饼,取了两块布分别包好递给杨号,打了声招呼后,便不再理会。

    杨号接过烤饼,将其中一个揣进怀里,拿着另一个烤饼,一边赶路一边吃了起来。

    很快便出了沐集镇,待到一张烤饼完全进肚后,杨号未曾停下休息,走到路边,弯下腰抓起一把白雪,用力一攥,顷刻间化为了一团水,水团尚未落下,被杨号张嘴一吸,吸进了嘴里,杨号缓缓了咽下后,抹了下嘴巴,又开始一刻不停地赶路……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杨号离沐集也渐行渐远,路上的人逐渐稀少,当来到山脚下时,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杨号一人了。

    看着满山的雪景,杨号心中豪气丛生,将肩上的药袋扶了扶,深吸一口气,向前大步跃出……

    约莫一盏茶左右的功夫,杨号来到了山顶,已经可以远远的看到,杨寨一排排小石屋,正整整齐齐的躺在积雪下面,偶尔有几户人家的烟囱飘起了几缕炊烟。

    杨号缓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来另一块烤饼,撕下一角,塞进嘴里。大喝一声便从山上顺势飞奔而下,冷风寒烈,吹起胡须和白发,风驰电掣般朝下奔去,让杨号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回到家后,杨号将肩上的药袋卸下,便一刻不停的准备下一步动作。

    杨城看着爷爷背回来的一大袋自己好多都叫不上名字药材,瞪着大眼睛问道:“爷爷这么多的药材,你是去哪里采的呀。”

    “这些药材我们山上都没有的,我一大早去了镇上买的,可花了我不少棺材本呢。”杨号笑着答道。

    “这些药材是给我准备的吗?”杨城问道

    “是的,臭小子,你先回屋歇着吧,等我把这些药材处理好,自会叫你出来的,到时候滋味可能不是很好受,需要你忍耐一下。”杨号宠溺的看了杨城一眼。

    “嗯”杨城答应了一下,但并未按照爷爷所说的去做,执意留下来,要帮爷爷干活。

    杨号见拗不过杨城,也就不再勉强,随即将自己手里的活,分给了杨城一部分,开始吩咐杨城跟自己一起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