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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初次炼丹

    杨城心中暗暗惊讶,对此也并未放在心上,他也清楚,此等机缘即便出现了,也一定不会落到他身上,无数的世家、门派大能过来争抢,怎么会轮到他。

    “刚才师父说,自然之火与本源之火炼丹的机理大致相同,是指炼丹时都要通过炼去灵药中不需要的物质吗?”杨城愣了下神,急忙收回心思,向段长老请教。

    “嗯,你的理解不错,自然之火也好,本源之火也好,都是在炼丹时,炼化糟粕,留下精华部分,然后与其他灵药融合,即成灵药,而自然之火和本源之火与炼丹一道的区别在于,二者所能炼化的灵药种类有所不同。”段长老向杨城望来,眼里带着一丝赞许,“高阶灵药生长年份和产生的条件苛刻,对于炼丹之火的耐受度更高,因此一般的自然之火无法达到这等要求,这就需要用到本源之火,甚至灵火才能完成灵药炼制了。”

    “原来如此,同样的灵药,炼制之火不同,能炼制成丹的时间也会不一样,是这个道理吗?”杨城点头道。

    “是的,炼制时长不够,会导致糟粕去除不尽,炼制时间过长,会导致需要精华部分流失,因此对炼丹之火炼制灵药时长的控制,即为炼丹的机理所在,而每种灵丹,对于丹方中的灵药,有着不同的炼制时长要求,以及融合顺序、要求等信息的记录,这便是丹方。”段长老点了点头,一番讲解下来,对于杨城的表现甚至感到有些惊讶,心中忍不住和自己之前的弟子做了个比较,隐隐觉得,此子对于炼丹之道的感悟,至少能排到前五……

    随着段长老结束了授课,杨城缓缓闭目,心中回想着,段长老所传授的内容,对于仍有疑问以及尚不明朗的部分,杨城便一一记下,又再次向段长老求证一番,不知不觉,花了去了大半天的时间,最后在段长老的催促声中,杨城讪笑几声,背起背篓开始打理药田,处理炼丹堂杂务,一直忙到夜深,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舍房。

    晚上,杨城一个人走在回舍房的路上,他心里又默默复述了一遍,段长老白天所授课的内容。到了舍房,杨城躺在床上,心里有些兴奋,因为今日所学,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一座大门,他庆幸当初被分到炼丹堂……

    ……

    第二天,杨城仍旧早早的起床,自己一个人在屋内运转破玉简上的功法,完成当日的功法修行之后,便整理衣衫,去往炼丹堂。

    段长老这次直接将天心养源丹按照一个月的量交付给了杨城,便开始了今日的炼丹授课。

    “昨日对于炼丹的机理已讲述完毕,剩下最重要的就是炼丹经验和心得,今日我们直接去炼丹房,炼制几炉丹药,在自行体悟下炼丹心得即可。”段长老在杨城服完药后,开口说道。

    “今日便开始炼丹吗?”杨城吃惊的问道。

    “是的,你有何疑问?”段长老点了下头,平静的看了一样杨城,对他的吃惊丝毫不觉的意外。

    “没有……只是……弟子觉得,昨日刚学完,炼丹的机理……今日就开始炼丹……会不会有点仓促……”杨城轻声说着,又偷偷瞄了一眼段长老。

    “炼丹一道同行医治病一样,并不是学完机理就算告一段落了,而是需要不断的练习,在这个过程中不断体悟心得,这样才能真正掌握。”段长老开口说完,便带着杨城出门,转身来到偏殿的一处炼丹房。

    “这里是炼制低级丹药的地方,所用的炼丹之火是,通过本院的控火阵法,引入的山脉深处地火。”段长老率先走进炼丹房内,指着一座丹炉说道。

    “这地火也是自然之火吗?”杨城顺着段长老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硕大的丹炉,比之正殿内的那座要硕大两到三倍左右,丹炉前面有数个蒲团,最前面的蒲团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石台。丹炉旁边有一条石柱从炼丹炉一侧的圆形窗口处伸了进去,石柱在丹炉的这头相对细一些,往后延伸处,越来越粗,最后一直与山壁相连,与山壁的连接处很严密,仿佛石柱和山壁是一体的。

    “是的,这也是自然之火中的一种,我们今天来此处,先炼制几炉低级丹药。”段长老在丹炉前坐下,又用手指着丹炉旁边的石柱,“这根石柱,是中空的,地火就是从地下,到达山壁处,最后通过这条石柱,到达丹炉这里。”

    “原来如此。”杨城望着顺着师父的讲解望去,虽然只是一座炼丹炉,让他心中颇感吃惊,仿佛鬼斧神工一般。

    “你在我身旁坐下,为师先炼制一炉,你仔细观察,再亲自上来炼制一炉。”段长老示意杨城坐下后,拿出一只玉牌,放在了身旁石台上的凹槽内,“这石台是控制炉火的,不需要催动灵气,但需要消耗灵石,根据炼制时长不同,需要的灵石量也不同,将灵石嵌入石台之后,只需要将这身份玉牌放入凹槽内就可启用。”

    杨城坐在一旁的蒲团上,侧着身子,将脑袋抬得高高的,聚精会神的望着段长老,一只手按在玉牌上,演示如何控制炉火……

    段长老将一个丹方在面前铺开,按照丹方上面要求的灵药种类及分量,分别从储物袋中拿出,并将其一一摆放在丹方傍边。

    做完这一切后,段长老再次按下玉牌,一道长长的火舌,从石柱中喷涌而出,随着段长老手上动作不停,火舌也在变化着大小。当段长老将丹炉烧热之后,便按照丹方上的要求,一次投入灵药。

    “灵药进入丹炉后,要紧盯灵药的变化状态,根据灵药的状态再随时调整炉火。”段长老将灵药投入丹炉后,望着丹炉内灵药慢慢变成了药液,开始不时的对杨城指点,炼丹过程中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如何避免容易出错……

    随后段长老以此投入剩下的灵药,待所有灵药都转化为药液后,段长老开始操作药液融合,最后将药液引入药具中,开始冷却。

    “待药液冷却下来之后,便是成型的丹药了,即可开始服用。”段长老指着药具中被分成数十份的药液说道。

    “原来这就是炼丹。”杨城好奇的看着药具中,数十个淡黄色药液,散发出的阵阵药香,让人闻之,精神为之一震。

    “你先细细体悟下为师刚才炼丹时,所传授的炼丹要领。”段长老起身,对杨城吩咐了一声,便大袖一卷,将面前的丹方和剩余灵药全部收进了储物袋中,随后又从储物袋中,另外取出一张丹方,和十几份灵药,摆放至面前。

    “是,弟子遵命。”杨城缓缓闭目,在心中将控制炼丹之火和炼制灵药的过程缓缓过了一遍。

    片刻后,杨城睁开双眼,对段长老说道:“师父,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

    “嗯,你先开始炼一炉吧。”段长老测过身子站在杨城身边,看着杨城。

    杨城拿起丹方,将上面的信息,一一记下,并按照丹方上的要求,挑选出灵药的种类和分量,依次摆放在面前。

    随后伸出一只手,按在玉牌上,随着火舌再次从石柱中吐出,丹炉的温度慢慢升高,杨城依照丹方,依次将灵药投入丹炉中,并根据灵药的变化不时调整炉火……

    但毕竟是第一次接触炼丹,在炼制到一半时,杨城稍微疏忽了一下,结果丹炉内的药液,顷刻间化为了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