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丘处机服软
不多时，蒙古使者便被引进重阳大殿内，正在盘坐调息的丘处机亦是缓缓睁开了眼，
蒙古使者微微一礼，“见过丘真人。”
丘处机冷声道，“不必假惺惺，有何话，说吧！”
“丘真人当年也曾前往大漠与我蒙古大汗会晤，结下一段深厚友谊，如今又何必如此生份。”
“哼，那又如何，如今你等欲亡我全真，还想着有好脸色吃，使者脑子有病乎！”
听见丘处机此言，蒙古使者并未生气，反而是淡然一笑，接着重新摆正脸色，严肃道，
“丘真人慎言，此事又怎能怪到我蒙古头上，自从攻灭金国到如今，算来也有不少年头了，但是全真仍然在我蒙古境内安然无恙到现在，难倒是我蒙古无力攻上终南山？”
“这些年来，要不是念及丘真人和先大汗友谊，便是凭全真弟子与我等接连作对，岂能有好果子吃，这要是放在其它门派，已是早早被我蒙古攻灭化成飞灰，
而对于全真已如反叛的行为，蒙哥大汉也从未想过覆灭全真，以往最多也只是小惩大诫，甚至还加封几位真人，可几位真人非但不领情，反而一直以来，一心帮助南宋，是何道理？”
丘处机听到蒙古使者长篇大论，扯东扯西，直接一挥袖袍，摆明道，
“谬论，我等皆为宋人，蒙古亡宋之心不死，我等岂能坐视不管，
友谊？加封？尔等以为老道是何等人，家国大义，方外之人亦是时刻不敢忘怀！”
见处机无动于衷，比茅坑的石头还硬，蒙古使者再无耐心，当即厉声道，
“丘真人当知，如今我蒙古大军已在山下，若丘真人还是如此冥顽不灵，最后落得何等下场想必不需我来言明！”
顿了顿，蒙古使者抬手指向殿内三清神像，紧接着手指又扫过满殿全真弟子，威胁道，
“难倒丘真人就忍心看着这江湖第一大派就此灰飞烟灭，忍心看着这些对全真一身赤诚的弟子白白丧命？”
见蒙古使者猖狂叫嚣，丘处机一脸怒容站起，噌的一声拔出长剑，指向蒙古使者，大喝道，
“好胆！敢在我重阳大殿说出此话，以为老道不敢杀你吗！”
“师兄，且慢，莫要动怒！”
见丘处机欲要动手，王处一当即跳了出来将丘处机拦下，
“师兄，此人乃蒙古使者，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等身为汉人，岂可失了礼仪！”
“哼！”丘处机转身看向殿内众多弟子，“你们怕死吗！”
听到丘处机问话，龙仙当即跟着众多弟子一起大声喊道，
“不怕，弟子愿为全意粉身碎骨！”
丘处机露出欣慰之色，傲然看向蒙古使者，“看到了吗，这就是老道的回答！”
“全真不愧是江湖第一大派，上下一心，令人动容！”
蒙古使者赞道，紧接着话音一转，再次道，
“所以丘真人要将这些对全真如此忠心的弟子带上死路，只为了你心中那对南宋可笑的家国大义？
需知，全真如今在蒙古境内，你们属于蒙古治下，要说家国大义，也该是心向蒙古才对！”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送客！”
丘处机不再多言，只觉与其说话浪费口舌，袖袍一挥，就要转身离去。
见丘处机就要离去，蒙古使者快速说道，“丘真人，如今摆在全真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覆灭，尔等只有半天时间，还是好好思量思量吧！
对了，我来时，世子曾言，不想多见鲜血！”
“告辞！”
话毕，蒙古使者不顾周围全真弟子义愤填膺的神色，转身大步离去。
“当啷！”
见蒙古使者身影消失，丘处机犹如被抽去全身力气，手中长剑突然跌落在地上，捂着嘴不住咳嗽，“咳，咳咳！”
看见丘处机样子，王处一几人一脸担忧道，“师兄，你怎么样？”
“无妨，只是身体有些疲惫，再加上一时怒急攻心，缓缓就好。”
丘处机摆了摆手，随即问道，“几位师弟，你们是何意思？”
王处一叹了一声，满脸愁容道，“唉，我等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本当与师兄一同进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是，师弟我看着这满殿弟子，看着他们身上处处伤痕，实在不忍心他们白白送死！”
说到最后，王处一看着满殿弟子，含泪说道，
“我等上不能继承师父遗志，下不能护好门中弟子，实在是无能啊！”
丘处机顺着王处一目光看去，脸上再也不复刚才强硬之姿，
只见鲜血染红了殿内弟子的道袍，身上挂着道道伤痕，一个个灰头土脸，虽说如此狼狈，可一个个望向自己的目光中皆是坚毅，犹如其志不改！
见此，丘处机不由心中一软，怔了半天。
“罢了，罢了！”
终于，丘处机长叹两声，身子再也强撑不住，跌坐在蒲团之上，垂着头道，
“师弟，我一直知道你们心中意思，可祖师遗志不能移啊，否则，九泉之下，如何有脸，面见师父！”
“是以，我一直撑着，一直撑着……，我心里知道，或许师弟你们是对的，如此才能保全我全真，保全所有弟子性命，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王处一、刘处玄、郝大通、孙不二哽咽喊道，“师兄！！”
此时虽说无言，却又好像一切皆已言尽。
殿中沉默半天，丘处机好似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挣扎起身道，
“罢，罢，就让老道这个掌教再做后一件事，志常何在？”
探的消息后，连夜赶回全真的李志常站出来拱手应道，“弟子在。”
“我等私下曾商量过，皆属意你继我之后，担任掌教之位，往后有你四位师叔和志苹等人辅佐你，想来就算有些许问题，也不过尔尔，如此，老道也能放心离去！”
听闻丘处机之言，李志常一慌，连忙道，“师父，这是何意？您老要去哪？
全真离不开师父，师父且莫玩笑弟子，弟子才徳皆是不足，还请师父收回成命，！”
丘处机却不给李志常再说话的机会，断然道，“此事已定，莫要谦让，我等皆以同意，岂可儿戏！”
说完，丘处机一阵恍惚，最后艰难出声道，
“至于老道…老道…当往蒙庭走上一趟，”
“师兄！！”
“师父！！”
“掌教！！”
蒙古使者微微一礼，“见过丘真人。”
丘处机冷声道，“不必假惺惺，有何话，说吧！”
“丘真人当年也曾前往大漠与我蒙古大汗会晤，结下一段深厚友谊，如今又何必如此生份。”
“哼，那又如何，如今你等欲亡我全真，还想着有好脸色吃，使者脑子有病乎！”
听见丘处机此言，蒙古使者并未生气，反而是淡然一笑，接着重新摆正脸色，严肃道，
“丘真人慎言，此事又怎能怪到我蒙古头上，自从攻灭金国到如今，算来也有不少年头了，但是全真仍然在我蒙古境内安然无恙到现在，难倒是我蒙古无力攻上终南山？”
“这些年来，要不是念及丘真人和先大汗友谊，便是凭全真弟子与我等接连作对，岂能有好果子吃，这要是放在其它门派，已是早早被我蒙古攻灭化成飞灰，
而对于全真已如反叛的行为，蒙哥大汉也从未想过覆灭全真，以往最多也只是小惩大诫，甚至还加封几位真人，可几位真人非但不领情，反而一直以来，一心帮助南宋，是何道理？”
丘处机听到蒙古使者长篇大论，扯东扯西，直接一挥袖袍，摆明道，
“谬论，我等皆为宋人，蒙古亡宋之心不死，我等岂能坐视不管，
友谊？加封？尔等以为老道是何等人，家国大义，方外之人亦是时刻不敢忘怀！”
见处机无动于衷，比茅坑的石头还硬，蒙古使者再无耐心，当即厉声道，
“丘真人当知，如今我蒙古大军已在山下，若丘真人还是如此冥顽不灵，最后落得何等下场想必不需我来言明！”
顿了顿，蒙古使者抬手指向殿内三清神像，紧接着手指又扫过满殿全真弟子，威胁道，
“难倒丘真人就忍心看着这江湖第一大派就此灰飞烟灭，忍心看着这些对全真一身赤诚的弟子白白丧命？”
见蒙古使者猖狂叫嚣，丘处机一脸怒容站起，噌的一声拔出长剑，指向蒙古使者，大喝道，
“好胆！敢在我重阳大殿说出此话，以为老道不敢杀你吗！”
“师兄，且慢，莫要动怒！”
见丘处机欲要动手，王处一当即跳了出来将丘处机拦下，
“师兄，此人乃蒙古使者，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等身为汉人，岂可失了礼仪！”
“哼！”丘处机转身看向殿内众多弟子，“你们怕死吗！”
听到丘处机问话，龙仙当即跟着众多弟子一起大声喊道，
“不怕，弟子愿为全意粉身碎骨！”
丘处机露出欣慰之色，傲然看向蒙古使者，“看到了吗，这就是老道的回答！”
“全真不愧是江湖第一大派，上下一心，令人动容！”
蒙古使者赞道，紧接着话音一转，再次道，
“所以丘真人要将这些对全真如此忠心的弟子带上死路，只为了你心中那对南宋可笑的家国大义？
需知，全真如今在蒙古境内，你们属于蒙古治下，要说家国大义，也该是心向蒙古才对！”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送客！”
丘处机不再多言，只觉与其说话浪费口舌，袖袍一挥，就要转身离去。
见丘处机就要离去，蒙古使者快速说道，“丘真人，如今摆在全真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覆灭，尔等只有半天时间，还是好好思量思量吧！
对了，我来时，世子曾言，不想多见鲜血！”
“告辞！”
话毕，蒙古使者不顾周围全真弟子义愤填膺的神色，转身大步离去。
“当啷！”
见蒙古使者身影消失，丘处机犹如被抽去全身力气，手中长剑突然跌落在地上，捂着嘴不住咳嗽，“咳，咳咳！”
看见丘处机样子，王处一几人一脸担忧道，“师兄，你怎么样？”
“无妨，只是身体有些疲惫，再加上一时怒急攻心，缓缓就好。”
丘处机摆了摆手，随即问道，“几位师弟，你们是何意思？”
王处一叹了一声，满脸愁容道，“唉，我等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本当与师兄一同进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是，师弟我看着这满殿弟子，看着他们身上处处伤痕，实在不忍心他们白白送死！”
说到最后，王处一看着满殿弟子，含泪说道，
“我等上不能继承师父遗志，下不能护好门中弟子，实在是无能啊！”
丘处机顺着王处一目光看去，脸上再也不复刚才强硬之姿，
只见鲜血染红了殿内弟子的道袍，身上挂着道道伤痕，一个个灰头土脸，虽说如此狼狈，可一个个望向自己的目光中皆是坚毅，犹如其志不改！
见此，丘处机不由心中一软，怔了半天。
“罢了，罢了！”
终于，丘处机长叹两声，身子再也强撑不住，跌坐在蒲团之上，垂着头道，
“师弟，我一直知道你们心中意思，可祖师遗志不能移啊，否则，九泉之下，如何有脸，面见师父！”
“是以，我一直撑着，一直撑着……，我心里知道，或许师弟你们是对的，如此才能保全我全真，保全所有弟子性命，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王处一、刘处玄、郝大通、孙不二哽咽喊道，“师兄！！”
此时虽说无言，却又好像一切皆已言尽。
殿中沉默半天，丘处机好似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挣扎起身道，
“罢，罢，就让老道这个掌教再做后一件事，志常何在？”
探的消息后，连夜赶回全真的李志常站出来拱手应道，“弟子在。”
“我等私下曾商量过，皆属意你继我之后，担任掌教之位，往后有你四位师叔和志苹等人辅佐你，想来就算有些许问题，也不过尔尔，如此，老道也能放心离去！”
听闻丘处机之言，李志常一慌，连忙道，“师父，这是何意？您老要去哪？
全真离不开师父，师父且莫玩笑弟子，弟子才徳皆是不足，还请师父收回成命，！”
丘处机却不给李志常再说话的机会，断然道，“此事已定，莫要谦让，我等皆以同意，岂可儿戏！”
说完，丘处机一阵恍惚，最后艰难出声道，
“至于老道…老道…当往蒙庭走上一趟，”
“师兄！！”
“师父！！”
“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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