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书香楼
花今朝没被任何阻拦，进了王府。
在江湖人氏看来，进王府的门难于登天，其内危机丛丛，与拥有“天下第一”坐镇的问仙城和剑仙辈出的剑谷，外加秦都挑灯楼并称大秦四大禁地险境。
问仙城是有一个睥睨天下高手的老怪物。
东周残族的护族之人。
剑谷更是有大批一生一世只许用剑，甚至只许碰剑的绝世剑仙。
传言有三十六人之多。
西北王李静的王妃，白轻眉便是上二代的剑谷传人。
挑灯楼，大秦先皇，朝政变法时，所创建的护国势力。
挑灯人行走于大秦境内，护王朝十三州之安稳。为皇族的统治加固其权力的集中，背地里清除武林当中的一些隐患，镇压各地亡国残留势力的反噬。
而西北王府，除了明面上的铁骑护卫，也有无数隐匿于暗处的不出世高手，当年马踏江湖，围剿武林，人魔李静不仅杀掉一批批江湖高手，也招来了一群实力变态的“走狗”。
起初的，边境小卒，如今平步青云四十年的西北王，人魔李静足以豢养出不计其数的门客，刺客与奇人异士。
藏经阁建成后，更是吸引了，各方武痴前往求学，心甘情愿为人魔李静卖命镇宅。
常人，那敢去拔人魔李静的虎须逆鳞？
敢在西北王李静面前自称大爷，并且动粗的，不过就几人而已，如今领着花今朝进入王府的李凤夷就是其一。
此刻，李凤夷正三言两语，给花今朝介绍王府风景，正如他所说，吃不了学武之苦，空有天下人梦寐以求武学书籍，作为现代人，他只晓得，看些旁门左道，末流杂书。
改不了，愛吃瓜的好毛病！
看八卦，人之常理。
因此，李凤夷对王府阴暗处，三步一杀机，没有过多的感受，但花今朝则不敢掉以轻心。
到了气象巍峨的八角湖畔，抬头仰望着藏经阁，眼神复杂。虽说名为阁，其实是一座正儿八经的阁楼，攒尖顶，层层飞檐，四面皆可瞻望。
李凤夷轻笑说道：
“对外宣称八层，其实内里有九层楼，取自道家“起于一极于九”。然而顾忌秦都有人会吃饱了撑着，而妄加非议，才不得不维持如今这副模样。
八九两层，禁止入内，没有摆放任何书籍物品，空无一物。
阁内专门有人负责，将武学秘笈按照修习难度，从一层往七层依次摆放，那些人就是江湖上所传的守阁奴，我自小便喜欢捉弄他们，都是些神出鬼没的老家伙。
抄书人，只有一人。
还是个病秧子。
我每次上楼都得给他带酒，他是我儿时的教书先生，唯一的爱好就是下棋，喝酒。
守阁的几位武奴若说是高手，我信，他如果是，我就从楼顶跳下来。”
花今朝没有得寸进尺要求入阁，也没欣赏湖畔美景，转身就走，轻言道：
“你先帮我拿天刀门的《天刀十二式》共有三套，阁内应该有一套，共计六本，我翻书快，最好一起拿来，少些麻烦，你也少登几次楼。”
在其身后的李凤夷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嫌弃说道：“真是个武痴！”
特么的，还真的跟那个花无缺有点相似，都是一根筋的，连人情世故都不懂，不会也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吧？
李凤夷内心里，不停的数落花今朝。
花今朝就在一栋离世子大院不远的僻静院落住下，过着黄卷青灯无聊至极的日子。
原先李凤夷还想拉凤灵儿过来，瞧瞧，这位天下第一美人，但还是作罢了。除了进院子送书，就是去还书，也只送书时能聊上几句，都是浅尝辄止问一下江湖事。
例如问江湖上的四大美女是不是真的沉鱼落雁，天下第一是谁，都是门外汉的幼稚问题。
花今朝也只是随便敷衍几句。
花今朝的入府，人魔李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始终没有过问半句。
……
李凤夷归来的消息一传开，当天就有与其交好的纨绔屁颠屁颠，跑上门，那时他还在呼呼睡大觉，李静就下令，全部赶走。
直到现在，才有人与程胖子一起进府叨扰，是静州牧的少公子向左看，他与李凤夷自小一起长大，也常常一起去勾栏听曲。
他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书呆子，但为人行事上，小事上含糊，大事上心思剔透。
而程胖子就不多说了，李凤夷的领路人，真兄弟是也。
与向左看相识，是因为向呆子打小就习惯了做李凤夷跟屁虫，李凤夷那时没什么乐子，也就以捉弄，捉弄这个小家伙为乐。
除了书呆子向左看，还有一个要好的官宦子弟，姓陈，只是随着父辈升迁去秦都为官，已经五年没见，那是个武痴。
三人聚在一起，以李凤夷为主，他出鬼主意，都是为做任务而想出来的，心思缜密的向左看，主要负责为他擦屁股，当事情败露，陈武痴就做背黑锅的。
寻仙长大一些，也参加了进来，更加天衣无缝了。
“凤哥儿…”
小跟班向左看，已然是翩翩公子哥了，但一见面，就泫然欲泣，道出一声亲昵称呼后，就眼眶湿润。
唉，这家伙啥都好，就是太娇气。
“世子殿下”
程胖子一到，就要拥抱一下李凤夷，但被李凤夷一手的推开，笑骂了一句“死胖子，离我远点，一身的汗臭味。”
勾栏听曲的狐朋狗友，聚于王府内的望鹤楼，此楼适合远眺天权山美景。
楼外悬挂的诗句“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不是出自那些一字值千金的书法大家，而是出自十岁时的李凤夷。
如今看愈发稚气，但抄书人却说这是李凤夷写的最有书香气的一幅字，字和意都是如此，当年李静一开心，就挂上楼了，这些年一直没换。
李凤夷没诉说，与老玄头的辛酸逃命历程，只挑了些新鲜的武林见闻，一一道出，听得向左看一惊一乍，艳羡万分。
而程胖子也独自喝掉一壶酒，并且有时，也会说上几句闲话。
李凤夷也差不多讲完了。
向左看，还在回味，起身走到回廊，趴在栏杆上轻轻自嘲一笑说道：
“凤哥，程将军，这下了，我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啊！只会读几卷书，而凤哥已走了几千里江湖路。”
“小书呆子”
程胖子眯着眼接着说道：“要不然以后来给我做参谋，如何？”
李凤夷鄙夷道：“抢我人呢？死胖子。”
程胖子语塞，一时间无法应答了。
李凤夷提议：“骑马出去溜一圈？”
程胖子第一个附和，兴高采烈说道：
“那一定要去春花楼了，那新花魁……的名头，如今已压过静州城，一众旧花魁。”
向书呆接着说道：
“程将军，你有所不知，书香楼杨师师，杨花魁。
这三年为了凤哥，可是没有一次接过客，名头才被那个新花魁压过了。
凤哥肯定是要去书香楼了。”
李凤夷问道：“带银子没？”
“瞧见没？哈哈，这次出门，带足了银票！”程胖子拍了拍鼓出很多的肚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李凤夷嗤之以鼻：“瞧程胖子，如此行事老道呀！”
书呆子，看来是察觉到一些事了。
程胖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装模作样，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
两人一同前来探望，不会是冲着看戏来的吧？
事已至此，也无须多想……
游历江湖时。
在每一个凄凉夜晚，听着老玄头的刺耳鼾声。
李凤夷就怀念与死党拌嘴、跃马南淮河畔、调戏良家、一起闯祸一起作孽，一起大醉酩酊等往事。
此刻，众人异口同声：“走起，书香楼！”
三人骑着三匹骏马，在静州城主干道上纵马狂奔，身后跟着大队的护卫。
程宝山，程胖子猖狂大笑，这三年来没了世子殿下，他的日子，就是过得不快活，现在解气了。
被拖下水无数次的，向呆子，向书生，早就认命了，尽量避让行人。
纨绔头目李凤夷居中带头，以玉簪束发，佩戴了一把佩刀，折扇，更显风流倜傥，威武不凡。
直奔那座勾栏听曲的温柔乡。
书香楼。
极其有名气，名气之大，传遍西北三州，只因当年出了一位柳如是，当之无愧的三州首席花魁，那倾国倾城之姿啊！
春秋二年，大秦皇族宗亲齐聚静州城避暑，之后柳如是便销声匿迹。
小道消息传言纷纷，说她成了某位皇族的妾室，但无据可查。
直到四年前，书香楼又出现了一位艳压四方的杨师师。
其真正的名字，尚且无人所知。
作为杨师师最大的恩客，世子殿下私下问过这个勾栏最忌讳的问题，杨师师笑而不语，眼眸却掠过一丝异样，可也没有让李凤夷失望，舞起一场，从未表演过的绚烂剑舞，看得李凤夷目瞪口呆。
先是惊艳，后面可就是胆寒了。
那种无形的剑意，随着一招比一招更猛烈，使四周的压迫感越来越沉重。
若非房外站着一位王府高手。
李凤夷早就落荒而逃了。
那次以后，去书香楼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心中疑惑便越来越浓。
如今。
三年的江湖游历，三教九流，人情冷暖过后，成熟了一些的李凤夷已然明白，那是何等情绪，方能生出那剑意。
仇恨……
在江湖人氏看来，进王府的门难于登天，其内危机丛丛，与拥有“天下第一”坐镇的问仙城和剑仙辈出的剑谷，外加秦都挑灯楼并称大秦四大禁地险境。
问仙城是有一个睥睨天下高手的老怪物。
东周残族的护族之人。
剑谷更是有大批一生一世只许用剑，甚至只许碰剑的绝世剑仙。
传言有三十六人之多。
西北王李静的王妃，白轻眉便是上二代的剑谷传人。
挑灯楼，大秦先皇，朝政变法时，所创建的护国势力。
挑灯人行走于大秦境内，护王朝十三州之安稳。为皇族的统治加固其权力的集中，背地里清除武林当中的一些隐患，镇压各地亡国残留势力的反噬。
而西北王府，除了明面上的铁骑护卫，也有无数隐匿于暗处的不出世高手，当年马踏江湖，围剿武林，人魔李静不仅杀掉一批批江湖高手，也招来了一群实力变态的“走狗”。
起初的，边境小卒，如今平步青云四十年的西北王，人魔李静足以豢养出不计其数的门客，刺客与奇人异士。
藏经阁建成后，更是吸引了，各方武痴前往求学，心甘情愿为人魔李静卖命镇宅。
常人，那敢去拔人魔李静的虎须逆鳞？
敢在西北王李静面前自称大爷，并且动粗的，不过就几人而已，如今领着花今朝进入王府的李凤夷就是其一。
此刻，李凤夷正三言两语，给花今朝介绍王府风景，正如他所说，吃不了学武之苦，空有天下人梦寐以求武学书籍，作为现代人，他只晓得，看些旁门左道，末流杂书。
改不了，愛吃瓜的好毛病！
看八卦，人之常理。
因此，李凤夷对王府阴暗处，三步一杀机，没有过多的感受，但花今朝则不敢掉以轻心。
到了气象巍峨的八角湖畔，抬头仰望着藏经阁，眼神复杂。虽说名为阁，其实是一座正儿八经的阁楼，攒尖顶，层层飞檐，四面皆可瞻望。
李凤夷轻笑说道：
“对外宣称八层，其实内里有九层楼，取自道家“起于一极于九”。然而顾忌秦都有人会吃饱了撑着，而妄加非议，才不得不维持如今这副模样。
八九两层，禁止入内，没有摆放任何书籍物品，空无一物。
阁内专门有人负责，将武学秘笈按照修习难度，从一层往七层依次摆放，那些人就是江湖上所传的守阁奴，我自小便喜欢捉弄他们，都是些神出鬼没的老家伙。
抄书人，只有一人。
还是个病秧子。
我每次上楼都得给他带酒，他是我儿时的教书先生，唯一的爱好就是下棋，喝酒。
守阁的几位武奴若说是高手，我信，他如果是，我就从楼顶跳下来。”
花今朝没有得寸进尺要求入阁，也没欣赏湖畔美景，转身就走，轻言道：
“你先帮我拿天刀门的《天刀十二式》共有三套，阁内应该有一套，共计六本，我翻书快，最好一起拿来，少些麻烦，你也少登几次楼。”
在其身后的李凤夷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嫌弃说道：“真是个武痴！”
特么的，还真的跟那个花无缺有点相似，都是一根筋的，连人情世故都不懂，不会也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吧？
李凤夷内心里，不停的数落花今朝。
花今朝就在一栋离世子大院不远的僻静院落住下，过着黄卷青灯无聊至极的日子。
原先李凤夷还想拉凤灵儿过来，瞧瞧，这位天下第一美人，但还是作罢了。除了进院子送书，就是去还书，也只送书时能聊上几句，都是浅尝辄止问一下江湖事。
例如问江湖上的四大美女是不是真的沉鱼落雁，天下第一是谁，都是门外汉的幼稚问题。
花今朝也只是随便敷衍几句。
花今朝的入府，人魔李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始终没有过问半句。
……
李凤夷归来的消息一传开，当天就有与其交好的纨绔屁颠屁颠，跑上门，那时他还在呼呼睡大觉，李静就下令，全部赶走。
直到现在，才有人与程胖子一起进府叨扰，是静州牧的少公子向左看，他与李凤夷自小一起长大，也常常一起去勾栏听曲。
他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书呆子，但为人行事上，小事上含糊，大事上心思剔透。
而程胖子就不多说了，李凤夷的领路人，真兄弟是也。
与向左看相识，是因为向呆子打小就习惯了做李凤夷跟屁虫，李凤夷那时没什么乐子，也就以捉弄，捉弄这个小家伙为乐。
除了书呆子向左看，还有一个要好的官宦子弟，姓陈，只是随着父辈升迁去秦都为官，已经五年没见，那是个武痴。
三人聚在一起，以李凤夷为主，他出鬼主意，都是为做任务而想出来的，心思缜密的向左看，主要负责为他擦屁股，当事情败露，陈武痴就做背黑锅的。
寻仙长大一些，也参加了进来，更加天衣无缝了。
“凤哥儿…”
小跟班向左看，已然是翩翩公子哥了，但一见面，就泫然欲泣，道出一声亲昵称呼后，就眼眶湿润。
唉，这家伙啥都好，就是太娇气。
“世子殿下”
程胖子一到，就要拥抱一下李凤夷，但被李凤夷一手的推开，笑骂了一句“死胖子，离我远点，一身的汗臭味。”
勾栏听曲的狐朋狗友，聚于王府内的望鹤楼，此楼适合远眺天权山美景。
楼外悬挂的诗句“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不是出自那些一字值千金的书法大家，而是出自十岁时的李凤夷。
如今看愈发稚气，但抄书人却说这是李凤夷写的最有书香气的一幅字，字和意都是如此，当年李静一开心，就挂上楼了，这些年一直没换。
李凤夷没诉说，与老玄头的辛酸逃命历程，只挑了些新鲜的武林见闻，一一道出，听得向左看一惊一乍，艳羡万分。
而程胖子也独自喝掉一壶酒，并且有时，也会说上几句闲话。
李凤夷也差不多讲完了。
向左看，还在回味，起身走到回廊，趴在栏杆上轻轻自嘲一笑说道：
“凤哥，程将军，这下了，我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啊！只会读几卷书，而凤哥已走了几千里江湖路。”
“小书呆子”
程胖子眯着眼接着说道：“要不然以后来给我做参谋，如何？”
李凤夷鄙夷道：“抢我人呢？死胖子。”
程胖子语塞，一时间无法应答了。
李凤夷提议：“骑马出去溜一圈？”
程胖子第一个附和，兴高采烈说道：
“那一定要去春花楼了，那新花魁……的名头，如今已压过静州城，一众旧花魁。”
向书呆接着说道：
“程将军，你有所不知，书香楼杨师师，杨花魁。
这三年为了凤哥，可是没有一次接过客，名头才被那个新花魁压过了。
凤哥肯定是要去书香楼了。”
李凤夷问道：“带银子没？”
“瞧见没？哈哈，这次出门，带足了银票！”程胖子拍了拍鼓出很多的肚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李凤夷嗤之以鼻：“瞧程胖子，如此行事老道呀！”
书呆子，看来是察觉到一些事了。
程胖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装模作样，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
两人一同前来探望，不会是冲着看戏来的吧？
事已至此，也无须多想……
游历江湖时。
在每一个凄凉夜晚，听着老玄头的刺耳鼾声。
李凤夷就怀念与死党拌嘴、跃马南淮河畔、调戏良家、一起闯祸一起作孽，一起大醉酩酊等往事。
此刻，众人异口同声：“走起，书香楼！”
三人骑着三匹骏马，在静州城主干道上纵马狂奔，身后跟着大队的护卫。
程宝山，程胖子猖狂大笑，这三年来没了世子殿下，他的日子，就是过得不快活，现在解气了。
被拖下水无数次的，向呆子，向书生，早就认命了，尽量避让行人。
纨绔头目李凤夷居中带头，以玉簪束发，佩戴了一把佩刀，折扇，更显风流倜傥，威武不凡。
直奔那座勾栏听曲的温柔乡。
书香楼。
极其有名气，名气之大，传遍西北三州，只因当年出了一位柳如是，当之无愧的三州首席花魁，那倾国倾城之姿啊！
春秋二年，大秦皇族宗亲齐聚静州城避暑，之后柳如是便销声匿迹。
小道消息传言纷纷，说她成了某位皇族的妾室，但无据可查。
直到四年前，书香楼又出现了一位艳压四方的杨师师。
其真正的名字，尚且无人所知。
作为杨师师最大的恩客，世子殿下私下问过这个勾栏最忌讳的问题，杨师师笑而不语，眼眸却掠过一丝异样，可也没有让李凤夷失望，舞起一场，从未表演过的绚烂剑舞，看得李凤夷目瞪口呆。
先是惊艳，后面可就是胆寒了。
那种无形的剑意，随着一招比一招更猛烈，使四周的压迫感越来越沉重。
若非房外站着一位王府高手。
李凤夷早就落荒而逃了。
那次以后，去书香楼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心中疑惑便越来越浓。
如今。
三年的江湖游历，三教九流，人情冷暖过后，成熟了一些的李凤夷已然明白，那是何等情绪，方能生出那剑意。
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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