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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巫药

    飞木蜈生长缓慢,三年才长一寸,这条少说也长了十多年,毒性惊人,用来傍身最合适不过。寻常武夫被咬上一口,盏茶的功夫就会血竭身死,甚至是用来炼蛊也是上乘的底子。

    他洗身初成,对毒性有些抵抗,本来还发愁上哪找一只趁手的毒虫把玩,没想到自己送上门了。

    可惜,福无双至,他洗身的时间不长,飞木蜈的毒性又强的吓人,贸然去碰,反而要被毒死。

    “本王也想看看这个时代的蛊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不过炼蛊的记忆暂时没想起来。”小黑狗撇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道,“倒是想起来个养毒虫的偏门法子。”

    “说来听听。”白默微微一怔,笑道,就算他筋骨强健,洗身时可以承受比常人过多的药力,可也得三四十年才有把握上手这只飞木蜈,他今年才十六,要是等三四十年,到时候哪还有精力外出闯荡。

    小黑狗神色古怪道,“你那《苍虫子说五都经》记载的洗身之法本就特殊,有凡毒难伤的效果,再用上这个法子,若是顺利,保你这两天就能提前上手把玩那条蜈蚣了。”

    白默眼睛一亮,他如今攻伐手段不足,缺少压箱底的手段,若是能驾驭毒虫,甚至炼出蛊来,也能增添几分底蕴,出门在外时的底气也更足一些,试想出门在外,抬手就是一条大蜈蚣放出来,坐着不动,就能将敌手击毙,如此威风凛凛,简直爽快。

    不过,他看着小黑狗的神色,总觉得有古怪,沉吟道,“这法子可有害处?”

    “我主人说,这法子用了,接下来的三天,会变得倒霉。也不知道真假。”小黑狗踟蹰片刻,嘀咕道,“不过我主人一直很倒霉,出门就被卷进争斗,走路天天被鸟粪砸,这个法子说不定是他找的借口。”

    白默愕然,喃喃自语:“这人是扫把星转世??”

    小黑狗面色不善,向他怒目而视,作势欲咬。

    白默心中不禁犯了嘀咕,“若是我像小黑主人一样倒霉,说不定也会找个借口,毕竟天天被鸟粪砸,传出去属实难听了些。时光易逝催人老,三四十年太久,学了!!”

    念及至此,他面色一正,“我从小为人正直,运气向来不错,学了!”

    之后,小黑狗念出了一篇药方口诀似的东西,用字简洁古朴,离经叛道,有一种蛮荒野蛮的韵味,若非小黑一字一句解释,寻常人便是见到了也不知道如何去用。

    “这方子在我那个时代,被称为巫药,要是要巫士的力量配合,药效能翻上十倍不止,可惜,也不知道这个时代还有没有巫士。”小黑狗望着头顶的月亮,耳朵耷拉着,口中嘟嘟囔囔。

    白默听完后,若有所思,小黑的法子,听起来奇怪,却也有几分独特的道理,需要用毒虫毒草的汁液混合自身的血液和毛发熬成药,喂给圈养的毒虫后,那毒虫不仅会亲近血液的主人,就连毒性也会发生些许的改变,对血液的主人起不到多大作用。

    他也不耽搁,之前收集的毒虫毒草还剩一些,勉强能凑出一副要用的,按照小黑所说,翻出一口陶缸,注入清水,缸下架起大火,等到将沸未沸之时,将毒虫毒草分批放入。

    “በሰማይናበምድርያሉትሁሉመንፈስ......”随后用木棒在缸中不停搅动的同时,口中念诵着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据小黑说,这种咒语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可以让巫药的力量发生蜕变。

    虽然不知道其中深意,可随着木棒搅动,缸中的清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发绿,碧绿的药液在缸中不停翻滚,不时鼓荡出一个个气泡。

    这时,白默从头上拽下几根头发扔了进去,下一刻,水位飞快下降,不多时,就只剩下三成左右。

    “时候到了!”大半个时辰后,药液只剩下一小碗的分量,更是变的黏稠如浆,难以搅动,白默赶紧咬破手指,滴了两滴指尖血。

    说来奇怪,那几乎已经凝固的药液一遇见血,竟然瞬间稀释,随后冒出大量白烟,就连药液的颜色也由绿变黄。

    白默不由咂舌,连忙将剩下的药液倒入一个小碗中,却只剩下薄薄一层,月色下,药液晶莹剔透,如同琥珀一般。

    小黑狗鼻子嗅了嗅,确认道,“成了。”

    白默面带狐疑,这么简单?他细细感受着自己身体,并未发现什么变化,松了口气,这倒霉之说果然不靠谱。

    他脸上带笑,兴冲冲的来到院中一角,掀开一块石板,取出装着飞木蜈的香炉。他将香炉小心翼翼的掀开一个缝隙,将碗中药液倒了进去,随后将香炉重新压在重石下。

    那飞木蜈飞木蜈饿了半个月,早已经没了当初的活力,懒散的窝在香炉中,此时突然遇到食物,顿时兴奋起来,在香炉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行了,等这东西吃完消化一番,十二个时辰你就能上手了......”小黑狗打了个哈欠,摇着尾巴朝着屋内走去。

    ......

    次日一早,黄府祠堂中。

    黄晟心不在焉的给列祖列宗的牌位上香,偌大的祠堂中空空荡荡,只他一人,其余的,不管是下人还是家眷,一律退到了祠堂所在院子外,祭拜不结束,任何人都不会入内。

    “那白默半个月前连我随手一击都接不下,怎么会突然有这般实力?”念及赤阳手,黄晟心中烦闷,百思不得其解。

    半响后,他摇了摇头,强行定下神来,打量着祠堂内。

    说起来,这间祠堂古怪的很,平日不得进出,他也只是幼年时闯入过一次,还被父亲打了一顿,黄晟心中思索,不免有些疑惑。

    他目光扫视一圈,落到了面前的一座小鼎上,似铁非铁,似木非木,只有两个拳头大小,色泽乌黑,泛着淡淡冷光,鼎中有一汪不知名的东西,像是染纺的彩水,共有六色,看的久了,莫名会觉得恶心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