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冥魂裂隙
杨柔方说得像是有理有据。
但实际上，这只是他推脱的借口。
不管是作为技术部的主任，还是同样掌握念力的魂师，杨柔方都在摸鱼这件事上展现出了难得的精明。
他在检测器上按了一下。
“坐标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今天就去摆平这件事。”
“不然，我就报告反冲击协会开除你。
“还有，记得签请假条。”
假条的事项是生病，连日期与杨柔方的签字落款都提前写好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白行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市区的街道。
钢筋混凝土堆砌的高楼大厦之下，人群川流不息。
根据杨柔方给的坐标，白行很快找到了具体的位置。
这里是宣桦商业街，本地比较繁华的地段，人流量很大，可谓车水马龙。
白行找了地方把车停好，往里走是商业广场。
楼宇上显眼的大屏广告位，正在投放时下热播的青春偶像剧。
海报封面上的主演，白行记得好像还是一个最近挺红的年轻女明星。
据说因为长得比较漂亮，很小的时候就成为了时尚杂志的模特。
最近才刚刚上大学，就被大导演相中出演电视剧，一经开播就大获成功。
不过白行已经没时间关心这些了。
在广场的一角，来往的行人与上班族丝毫没有察觉。
可见的视线中，无形的空气墙当中像是撕裂出一个暗蓝色的缺口。
“混蛋，密集人群的地方有这么大一个裂隙，居然非要等着我来处理......”
白行忍不住骂了一句，他走上前去。
在近距离的观察下，那个缺口里面暗色的物质如水一样的流动。
可是它没有涌现出来。
如果耐心观察的话，可以看见缺口里面似乎还藏有一个更大的空间。
“还是赶快处理好了。”
白行把手伸向暗蓝色的裂隙。
这一切发生的动作，在旁人的视角中，也只是一个年轻人把手伸向了空气。
然而，就在白行的手触碰到裂隙的瞬间，他的意识迅速被抽走。
眨眼间，陷入黑暗，就像短暂失去了记忆。
当白行回过神，耳边闹市区的喧嚣已经停滞。
晃眼一看四周，行人与高楼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行拿出手机，上面是零格信号，说明他已经脱离了现实世界。
冥魂裂隙，相传这是所有意识流向的终焉之地。
往世逝者的亡魂，乃至是现世人们意识的消散。
最终会在此重新集结，形成无尽的空虚与混沌。
与现世不同，冥魂裂隙并非一个连续、完整的世界。
只要个体还怀有强烈的执念，冥魂裂隙就会被独立创造。
并且随此意念不断膨胀，直到撕裂与现实的边界。
这也正是白行为什么要来到这里的原因。
杨柔方口中的行善积德，指的是白行必须要阻止冥魂裂隙进一步扩散，以防止它对现实世界最终造成干涉。
而其中手段，简单粗暴。
那便是击败冥魂裂隙的创造者，一种被称为魂魔的妖物。
“只有一阶的水平么？”
魂魔强大与否，取决于它的念力。
在冥魂裂隙的具体表现，就是创造不同于现世的虚构环境。
念力越差的魂魔，创造的地形越是简单。
念力越是强盛，魂魔生前的执念就会被清晰的复刻，甚至可以做到与现世所见完全一致。
而白行所来到的冥魂裂隙，四周的景色非常单薄。
一马平川，所见荒芜。
“怪不得让我来......”白行埋怨道。
低阶的魂魔虽然威胁性小，但是受限于地形的单调，要找到目标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白行兜兜转转了好几圈，魂魔一点影子找不到。
“这些魂魔就不能性格开朗一点，老是把冥魂裂隙弄得乌漆嘛黑的......”
白行随口自言自语了几句，忽然感觉周围有说不清的异样。
他下意识压住气息。
但还是晚了，从脖颈处闪现出一阵凉意。
一把锋锐的尖刀，在冥魂裂隙黯淡的视线中隐现光泽。
“别动。”
身后的人对白行冷声说道。
白行很识相，立刻举起了双手。
他装出一副怯生生的语气。
“大哥，咱有话好说，我就一普通路人，能别上来就动手不？”
前方又走出一人，同是一副上班族的打扮，西装打领。
“路人，这哪会有什么路人？”
一位面相老成，头发还有点秃顶的大叔，他语气不善。
“你到底是谁？”
“我也是附近上班的，左边口袋里有员工证件，不信的话可以翻出来看看。”
大叔示意旁边的一位戴眼镜的西装男上前，搜出了白行的证件，检查无误。
“组长，是匀先的。”
匀先公司在本地还是比较出名的，基本上说出名字大家都会知道。
“匀先的跑这里来干什么？”
身后的人把尖刀挪开，又非常恶意的往前推了白行一把。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跑这里来鬼混？”
白行心里郁闷，那是我非要来的事情吗。
他稍微瞄了一眼后面拿尖刀的家伙，跟其他两人差不多的打扮。
从刚才西装男管大叔叫组长来看，这三人可能是同一家公司的。
西装男略显诧异的打量白行。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已经觉醒念力了？”
“我不知道呀。”
白行无辜的说道。
“刚才在街上，我看见有一个奇怪的东西，伸手碰了一下就昏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个地方。”
白行嘴里卖着乖巧。
“大哥，我是迷路了吗？”
身后的男人仿佛是一个道德战士。
“不好好上班，我看你是活该。”
“父母辛辛苦苦供你上学读书，毕业了以后，你在这里游手好闲，不老实上班赚钱，你对得起你父母吗？”
“喂，何名，也别怪这孩子。”
那位组长大叔出来打圆场。
“兴许是孤儿呢。”
“你他妈才孤儿！”
白行一时忍不住爆了粗口。
“哟，你小子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道德战士鼻子里哼哼了一声。
“你知道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吗，他是我们玄镜盟的王海齐组长。”
“什么盟我不认识。”
白行其实听说过玄镜盟，在魂师界算是比较出名的组织。
可他的性情就是如此，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显山露水。
“看来真是新手。”
西装男抬了抬眼镜。
“小弟，还好你遇到了我们。”
“有的魂师为了获得念力，可是会毫不犹豫把你念魂抽走的。”
“一个小屁孩，又是刚刚觉醒，能有什么念力？”
道德战士压根不把白行当回事。
“他现在恐怕连一阶的念力都达不到，还在零阶的起步阶段，就是一个菜鸟。”
“零阶，一阶，那是什么，方程式么？我在学校学过一点数学。”
白行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可道德战士不跟他客气。
“呵呵，差生果然在哪里都一样。”
“小子，我免费告诉你好了。”
道德战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当你能来到这种地方，就证明你已经具备成为魂师的资格。”
但实际上，这只是他推脱的借口。
不管是作为技术部的主任，还是同样掌握念力的魂师，杨柔方都在摸鱼这件事上展现出了难得的精明。
他在检测器上按了一下。
“坐标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今天就去摆平这件事。”
“不然，我就报告反冲击协会开除你。
“还有，记得签请假条。”
假条的事项是生病，连日期与杨柔方的签字落款都提前写好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白行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市区的街道。
钢筋混凝土堆砌的高楼大厦之下，人群川流不息。
根据杨柔方给的坐标，白行很快找到了具体的位置。
这里是宣桦商业街，本地比较繁华的地段，人流量很大，可谓车水马龙。
白行找了地方把车停好，往里走是商业广场。
楼宇上显眼的大屏广告位，正在投放时下热播的青春偶像剧。
海报封面上的主演，白行记得好像还是一个最近挺红的年轻女明星。
据说因为长得比较漂亮，很小的时候就成为了时尚杂志的模特。
最近才刚刚上大学，就被大导演相中出演电视剧，一经开播就大获成功。
不过白行已经没时间关心这些了。
在广场的一角，来往的行人与上班族丝毫没有察觉。
可见的视线中，无形的空气墙当中像是撕裂出一个暗蓝色的缺口。
“混蛋，密集人群的地方有这么大一个裂隙，居然非要等着我来处理......”
白行忍不住骂了一句，他走上前去。
在近距离的观察下，那个缺口里面暗色的物质如水一样的流动。
可是它没有涌现出来。
如果耐心观察的话，可以看见缺口里面似乎还藏有一个更大的空间。
“还是赶快处理好了。”
白行把手伸向暗蓝色的裂隙。
这一切发生的动作，在旁人的视角中，也只是一个年轻人把手伸向了空气。
然而，就在白行的手触碰到裂隙的瞬间，他的意识迅速被抽走。
眨眼间，陷入黑暗，就像短暂失去了记忆。
当白行回过神，耳边闹市区的喧嚣已经停滞。
晃眼一看四周，行人与高楼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行拿出手机，上面是零格信号，说明他已经脱离了现实世界。
冥魂裂隙，相传这是所有意识流向的终焉之地。
往世逝者的亡魂，乃至是现世人们意识的消散。
最终会在此重新集结，形成无尽的空虚与混沌。
与现世不同，冥魂裂隙并非一个连续、完整的世界。
只要个体还怀有强烈的执念，冥魂裂隙就会被独立创造。
并且随此意念不断膨胀，直到撕裂与现实的边界。
这也正是白行为什么要来到这里的原因。
杨柔方口中的行善积德，指的是白行必须要阻止冥魂裂隙进一步扩散，以防止它对现实世界最终造成干涉。
而其中手段，简单粗暴。
那便是击败冥魂裂隙的创造者，一种被称为魂魔的妖物。
“只有一阶的水平么？”
魂魔强大与否，取决于它的念力。
在冥魂裂隙的具体表现，就是创造不同于现世的虚构环境。
念力越差的魂魔，创造的地形越是简单。
念力越是强盛，魂魔生前的执念就会被清晰的复刻，甚至可以做到与现世所见完全一致。
而白行所来到的冥魂裂隙，四周的景色非常单薄。
一马平川，所见荒芜。
“怪不得让我来......”白行埋怨道。
低阶的魂魔虽然威胁性小，但是受限于地形的单调，要找到目标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白行兜兜转转了好几圈，魂魔一点影子找不到。
“这些魂魔就不能性格开朗一点，老是把冥魂裂隙弄得乌漆嘛黑的......”
白行随口自言自语了几句，忽然感觉周围有说不清的异样。
他下意识压住气息。
但还是晚了，从脖颈处闪现出一阵凉意。
一把锋锐的尖刀，在冥魂裂隙黯淡的视线中隐现光泽。
“别动。”
身后的人对白行冷声说道。
白行很识相，立刻举起了双手。
他装出一副怯生生的语气。
“大哥，咱有话好说，我就一普通路人，能别上来就动手不？”
前方又走出一人，同是一副上班族的打扮，西装打领。
“路人，这哪会有什么路人？”
一位面相老成，头发还有点秃顶的大叔，他语气不善。
“你到底是谁？”
“我也是附近上班的，左边口袋里有员工证件，不信的话可以翻出来看看。”
大叔示意旁边的一位戴眼镜的西装男上前，搜出了白行的证件，检查无误。
“组长，是匀先的。”
匀先公司在本地还是比较出名的，基本上说出名字大家都会知道。
“匀先的跑这里来干什么？”
身后的人把尖刀挪开，又非常恶意的往前推了白行一把。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跑这里来鬼混？”
白行心里郁闷，那是我非要来的事情吗。
他稍微瞄了一眼后面拿尖刀的家伙，跟其他两人差不多的打扮。
从刚才西装男管大叔叫组长来看，这三人可能是同一家公司的。
西装男略显诧异的打量白行。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已经觉醒念力了？”
“我不知道呀。”
白行无辜的说道。
“刚才在街上，我看见有一个奇怪的东西，伸手碰了一下就昏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个地方。”
白行嘴里卖着乖巧。
“大哥，我是迷路了吗？”
身后的男人仿佛是一个道德战士。
“不好好上班，我看你是活该。”
“父母辛辛苦苦供你上学读书，毕业了以后，你在这里游手好闲，不老实上班赚钱，你对得起你父母吗？”
“喂，何名，也别怪这孩子。”
那位组长大叔出来打圆场。
“兴许是孤儿呢。”
“你他妈才孤儿！”
白行一时忍不住爆了粗口。
“哟，你小子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道德战士鼻子里哼哼了一声。
“你知道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吗，他是我们玄镜盟的王海齐组长。”
“什么盟我不认识。”
白行其实听说过玄镜盟，在魂师界算是比较出名的组织。
可他的性情就是如此，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显山露水。
“看来真是新手。”
西装男抬了抬眼镜。
“小弟，还好你遇到了我们。”
“有的魂师为了获得念力，可是会毫不犹豫把你念魂抽走的。”
“一个小屁孩，又是刚刚觉醒，能有什么念力？”
道德战士压根不把白行当回事。
“他现在恐怕连一阶的念力都达不到，还在零阶的起步阶段，就是一个菜鸟。”
“零阶，一阶，那是什么，方程式么？我在学校学过一点数学。”
白行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可道德战士不跟他客气。
“呵呵，差生果然在哪里都一样。”
“小子，我免费告诉你好了。”
道德战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当你能来到这种地方，就证明你已经具备成为魂师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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