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这是什么社团
清晨的阳光明媚，今天仍是晴朗的一天。
匀先公司所在的商务大楼，有一块宽敞的露台。
在李瑛萍没有来到公司以前，喜欢在公司餐厅吃早点的员工，可以适时提起一杯咖啡与甜点，在正式上班前在此享受片刻的休闲。
白行在餐厅拿了一个水煮蛋与一杯牛奶。
他来到露台的时候，杨柔方已经到了。
“昨天为什么要放走那三个人。”
“三人？哪三人？”
白行在杨柔方旁边的椅子坐下，打着马虎眼。
“随意暴露能力，就会惹来麻烦。”
杨柔方大约知道白行说了谎。
他手捧泡有枸杞水的保温杯，眺望远处的景色，那表情耐人寻味。
“你是年轻魂师当中的佼佼者，总有人会因此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觉得可以从你身上捞到一点好处。”
“你在冥魂裂隙里放跑了他们，他们就可能在现世追溯你的相关信息。”
“我不想你把魂师的事情引到公司。”
这话让白行一时语塞。
虽然公司里有一些像张萧逸、苏蒋天、陆云大这样讨厌的人。
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他们没有念力，与白行无冤无仇。
普通人类，如果被魂师的纷争牵连，是无力反抗的。
白行看向初升的太阳，分明朝气蓬勃，却不禁忧愁起来。
“是啊，我们反冲击协会，就是为了保护普通人不受魂魔牵连才成立的。”
“不。”
杨柔方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枸杞水，然后才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在同一个工作时间内打两份工。”
“......”
“这次我帮你摆平了，下次记得把事情处理得干净点。”
“对方是玄镜盟，与我们无冤无仇，更不是魂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你是社团的人，是社团的人不为社团着想，老是放跑其他社团的人，就会被高层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二五仔。”
“什么我们就社团了，我们是魂师又不是古惑仔！”
“只要天榜十二阶还在，围绕利益的争夺就永远不会结束。”
“不想引火烧身，就在下次别人发现你之前，把魂魔消灭干净，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杨柔方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觉得我做得不好，你就自己来干啊。”
白行满肚牢骚的回到工位上。
准备到上班时间了，从隔壁运营部跑进来一个别着水晶蝴蝶发卡，梳着双马尾的漂亮女生。
她抱着一摞资料砸在白行的桌面上。
“又是你没交作业！”
运营部的卫繁悦，是白行在高中和大学的同学，两人是同一时间来到匀先公司的。
据说在公司内部流传的“我最喜欢的优秀女性”评选中，卫繁悦可以拿到89的高分，位列本公司第二，比在大学校体操队呆过的徐琴音还高出1分。
白行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是因为负责打分的变态就是他的同桌黄璧。
这位猥琐的小胖子，根据平时观察女生外貌、性格、爱好，乃至一些不可描述的身体曲线指数等多项指标，以加权平均值的方式，全部记录在他的小册子上。
卫繁悦口中的作业，并不是真正的作业。
毕竟大家来到公司以后，都是社会人了，正经社会人谁还做作业啊。
所谓的作业实际上是两人之间的黑话，调侃的是每个季度固定要提交的员工述职报告。
由于述职报告不仅要汇报个人工作，还涉及公司近期发展规划与业务运营思路的复述，有的内容死板得就像学生的家庭作业一样。
“什么叫我没交作业，不要诬陷好人......”
白行伸进抽屉的手突然僵住。
昨晚上回到家里他就累得昏昏大睡了，一觉醒来当然不记得要交述职报告的事情。
“哼哼。”
卫繁悦的双马尾得意得要翘起来。
“我一点少了两份作业，没看是谁，就知道肯定少了你。”
“为什么少了两份作业就一定有我啊，你这是偏见，还有另一个人是谁？”
“还能是谁。”
卫繁悦眼眸子挪了挪，示意靠前一个空着的座位。
白行想起来了。
“还在上学的那位啊。”
“没错，可人家跟你不一样。”
“别人还是在校大学生，平时抽空还得帮她爸爸打理公司业务，创造社会价值。”
“而你嘛......肯定只是找个地方呼呼大睡去了！”
白行很想告诉卫繁悦，自己昨晚是去拯救世界了，差点还被迫演了一出古惑仔之江湖豪情。
可一想到卫繁悦这样的丫头片子，见识肤浅，到底也只会迷恋那些衣着光鲜的青春偶像，又怎么可能理解作为魂师辛酸的艰苦历程。
他心中的无奈终究化为一声叹气，并伸出手。
“麻烦给我一个别人的作业，不要错太多那种。”
“不行！”
卫繁悦义正言辞的拒绝。
“抄作业可耻，未经当事人同意不准抄作业。”
“那我请求当事人同意行了吧，卫繁悦，你的作业在哪儿？”
“不行！”
“咱们是老同学了，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看着学习落后的同学自甘堕落不交作业！？”
“首先，给不交作业的同学作业抄，这叫助纣为虐。”
“其次，你的业绩，是原先运营部的第二。”
卫繁悦小巧的鼻子上哼出一声气来。
“我要是给你抄作业，万一你进步超过我了怎么办？”
“抄作业怎么可能进步！而且我现在已经是技术研发部的人了！”
白行觉得卫繁悦的逻辑和心态有很大问题。
“同学之间不想着互相帮助，老去担心别人超过自己，还怎么维护和谐友爱的班集体？”
“咱们已经毕业了，班集体维不维护也就这么回事了。”
“而且，昨天我可都听见了。”
卫繁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跟李主任说话很狂嘛，要让你回来运营部还得了。”
“啊？这种事情你也知道......”
一想到昨天的窘事，白行马上蔫巴了。
“总而言之，我再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要么自己把述职报告写完，要么去找其他人帮忙。”
“那还是找黄璧算了，诶，说起来黄璧去哪了？”
早上去餐厅拿鸡蛋的时候，白行记得就见过黄壁。
“好像是跟着张萧逸又出去了。”
“张萧逸？他来上班了？”
白行感觉有点不妙。
现在快到点了，黄壁平时最怕李瑛萍查岗，不可能无故迟到的。
白行从办公室出去，在附近找了找。
果然在楼梯间，看见头戴鸭舌帽的张萧逸、陆云大、苏蒋天等人正在欺负黄璧。
“不是你还能有谁！”
张萧逸用手抓起黄璧的衣服领口。
虽然这个两百斤的胖子根本不是他可以提得动的，但还是把胆小的黄璧吓得瑟瑟发抖。
“你昨天吐东西在地上，我们几个马上就掉头发了。”
“我上网查了，你肯定是下了巫术，你信不信我马上让我爸开除你！”
张萧逸父亲在本地商会很有名，与匀先公司的董事长是校友，也是匀先的股东之一。
黄壁红扑扑的脸吓得有些发白了。
“张萧逸，你别这样，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匀先公司所在的商务大楼，有一块宽敞的露台。
在李瑛萍没有来到公司以前，喜欢在公司餐厅吃早点的员工，可以适时提起一杯咖啡与甜点，在正式上班前在此享受片刻的休闲。
白行在餐厅拿了一个水煮蛋与一杯牛奶。
他来到露台的时候，杨柔方已经到了。
“昨天为什么要放走那三个人。”
“三人？哪三人？”
白行在杨柔方旁边的椅子坐下，打着马虎眼。
“随意暴露能力，就会惹来麻烦。”
杨柔方大约知道白行说了谎。
他手捧泡有枸杞水的保温杯，眺望远处的景色，那表情耐人寻味。
“你是年轻魂师当中的佼佼者，总有人会因此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觉得可以从你身上捞到一点好处。”
“你在冥魂裂隙里放跑了他们，他们就可能在现世追溯你的相关信息。”
“我不想你把魂师的事情引到公司。”
这话让白行一时语塞。
虽然公司里有一些像张萧逸、苏蒋天、陆云大这样讨厌的人。
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他们没有念力，与白行无冤无仇。
普通人类，如果被魂师的纷争牵连，是无力反抗的。
白行看向初升的太阳，分明朝气蓬勃，却不禁忧愁起来。
“是啊，我们反冲击协会，就是为了保护普通人不受魂魔牵连才成立的。”
“不。”
杨柔方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枸杞水，然后才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在同一个工作时间内打两份工。”
“......”
“这次我帮你摆平了，下次记得把事情处理得干净点。”
“对方是玄镜盟，与我们无冤无仇，更不是魂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你是社团的人，是社团的人不为社团着想，老是放跑其他社团的人，就会被高层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二五仔。”
“什么我们就社团了，我们是魂师又不是古惑仔！”
“只要天榜十二阶还在，围绕利益的争夺就永远不会结束。”
“不想引火烧身，就在下次别人发现你之前，把魂魔消灭干净，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杨柔方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觉得我做得不好，你就自己来干啊。”
白行满肚牢骚的回到工位上。
准备到上班时间了，从隔壁运营部跑进来一个别着水晶蝴蝶发卡，梳着双马尾的漂亮女生。
她抱着一摞资料砸在白行的桌面上。
“又是你没交作业！”
运营部的卫繁悦，是白行在高中和大学的同学，两人是同一时间来到匀先公司的。
据说在公司内部流传的“我最喜欢的优秀女性”评选中，卫繁悦可以拿到89的高分，位列本公司第二，比在大学校体操队呆过的徐琴音还高出1分。
白行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是因为负责打分的变态就是他的同桌黄璧。
这位猥琐的小胖子，根据平时观察女生外貌、性格、爱好，乃至一些不可描述的身体曲线指数等多项指标，以加权平均值的方式，全部记录在他的小册子上。
卫繁悦口中的作业，并不是真正的作业。
毕竟大家来到公司以后，都是社会人了，正经社会人谁还做作业啊。
所谓的作业实际上是两人之间的黑话，调侃的是每个季度固定要提交的员工述职报告。
由于述职报告不仅要汇报个人工作，还涉及公司近期发展规划与业务运营思路的复述，有的内容死板得就像学生的家庭作业一样。
“什么叫我没交作业，不要诬陷好人......”
白行伸进抽屉的手突然僵住。
昨晚上回到家里他就累得昏昏大睡了，一觉醒来当然不记得要交述职报告的事情。
“哼哼。”
卫繁悦的双马尾得意得要翘起来。
“我一点少了两份作业，没看是谁，就知道肯定少了你。”
“为什么少了两份作业就一定有我啊，你这是偏见，还有另一个人是谁？”
“还能是谁。”
卫繁悦眼眸子挪了挪，示意靠前一个空着的座位。
白行想起来了。
“还在上学的那位啊。”
“没错，可人家跟你不一样。”
“别人还是在校大学生，平时抽空还得帮她爸爸打理公司业务，创造社会价值。”
“而你嘛......肯定只是找个地方呼呼大睡去了！”
白行很想告诉卫繁悦，自己昨晚是去拯救世界了，差点还被迫演了一出古惑仔之江湖豪情。
可一想到卫繁悦这样的丫头片子，见识肤浅，到底也只会迷恋那些衣着光鲜的青春偶像，又怎么可能理解作为魂师辛酸的艰苦历程。
他心中的无奈终究化为一声叹气，并伸出手。
“麻烦给我一个别人的作业，不要错太多那种。”
“不行！”
卫繁悦义正言辞的拒绝。
“抄作业可耻，未经当事人同意不准抄作业。”
“那我请求当事人同意行了吧，卫繁悦，你的作业在哪儿？”
“不行！”
“咱们是老同学了，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看着学习落后的同学自甘堕落不交作业！？”
“首先，给不交作业的同学作业抄，这叫助纣为虐。”
“其次，你的业绩，是原先运营部的第二。”
卫繁悦小巧的鼻子上哼出一声气来。
“我要是给你抄作业，万一你进步超过我了怎么办？”
“抄作业怎么可能进步！而且我现在已经是技术研发部的人了！”
白行觉得卫繁悦的逻辑和心态有很大问题。
“同学之间不想着互相帮助，老去担心别人超过自己，还怎么维护和谐友爱的班集体？”
“咱们已经毕业了，班集体维不维护也就这么回事了。”
“而且，昨天我可都听见了。”
卫繁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跟李主任说话很狂嘛，要让你回来运营部还得了。”
“啊？这种事情你也知道......”
一想到昨天的窘事，白行马上蔫巴了。
“总而言之，我再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要么自己把述职报告写完，要么去找其他人帮忙。”
“那还是找黄璧算了，诶，说起来黄璧去哪了？”
早上去餐厅拿鸡蛋的时候，白行记得就见过黄壁。
“好像是跟着张萧逸又出去了。”
“张萧逸？他来上班了？”
白行感觉有点不妙。
现在快到点了，黄壁平时最怕李瑛萍查岗，不可能无故迟到的。
白行从办公室出去，在附近找了找。
果然在楼梯间，看见头戴鸭舌帽的张萧逸、陆云大、苏蒋天等人正在欺负黄璧。
“不是你还能有谁！”
张萧逸用手抓起黄璧的衣服领口。
虽然这个两百斤的胖子根本不是他可以提得动的，但还是把胆小的黄璧吓得瑟瑟发抖。
“你昨天吐东西在地上，我们几个马上就掉头发了。”
“我上网查了，你肯定是下了巫术，你信不信我马上让我爸开除你！”
张萧逸父亲在本地商会很有名，与匀先公司的董事长是校友，也是匀先的股东之一。
黄壁红扑扑的脸吓得有些发白了。
“张萧逸，你别这样，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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