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教会的工作
笃笃。
汉克在柜台上敲了两声，得到的回应一如既往是那悠长舒缓的鼾声。
“老杰克？老杰克？”
眼见老人毫无反应，汉克只得将铜币抛进箱子里，再自顾自抽出一份报纸读起来。
前面几页依旧毫无价值，除了圣城房产转让的广告被坷垃农场取代之外没有丝毫值得注意的地方，汉克快速翻动到最后几页，这才盯着那些比蚂蚁大不了多小的黑方块细细研读起来。
……
汉克合上报纸，再看了眼酣睡当中的杰克，按住帽子转身向街上走去。
“嘿，汉克，你瞧瞧这些神奇的药水！刚才我只是沾了一小滴就感觉自己年轻了整整十岁！”
莫里斯兴冲冲地跑到汉克面前，两只粗短的臂膊当中抱着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瓶子。
汉克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这些药剂的材料相当劣质，如果狱长您不想和那群愚蠢的囚犯一样染上恶疾的话我劝您最好别喝它们。”
闻言，典狱长顿时没了兴致，垮着脸把药水一股脑塞进一旁的狱卒怀里。
“算了，你说我们亲自去教堂关照他们，囚犯一定会很感动吧？到时候模范监狱的称号不是手到擒来？”
听见典狱长这犹如孩童呓语般天真可笑的言论，饶是汉克再怎么自诩冷酷无情，嘴角也是止不住一阵抽搐。
“咳咳，典狱长大人，有些时候……比起精神上的激励有些人可能更需要物质上的奖励……当然我个人并不支持这种做法，希望您理解我的意思。”
莫里斯若有所思地摸摸三层下巴，地中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物质上的奖励吗……”显然典狱长大人只听到前半句，“我懂了。”
莫里斯一拳锤在手掌心，脸上俨然一副我已参透驭人之术的自信模样。
“汉克，你可真是个天才！呼，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喝的魔药是用斯芬克斯的脑子做的呢！”
看着莫里斯脸上那真挚的笑容和羡慕，汉克心里没来由闪过一个念头——
也许他能把监狱治理得更好？
汉克自我否定般摇了摇头，像莫里斯这样的人也许很合适在圣城边上的索朗琪城当一个执政官，送到边境监狱这种地方来简直和送到鬣狗嘴边的猪肉没什么区别。
“快点汉克，去教堂还有还一段路要走呢！囚犯们说不定都已经开始干活了！”
汉克耸耸肩，跟上前方宛若摇晃水球的典狱长。自己只是一个审讯官，唯一能做的，估计也只有做好自己的本分了吧……
说起来自己也有快一天没见到那个邪教徒了吧？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屁股呢？
……
“嘿——咻——”
一只装满深紫色果实的箩筐在四只臂膀的齐力抬举下，终于被艰难地转移到马车中。
安度恩掀起衣角拭去脸上的汗珠，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车厢，终于解脱般地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累死我了，早知道今天出来是干这种苦活，还不如躲在监狱里挨饿呢。”
霍格的状态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现在也是勉强扶住马车的栏板才不至于跌倒。
在经过商业街后，之后的路程没有任何波澜，所有囚犯都这么安然无恙地抵达了今天的工作地点。
是烟斗镇中心的教堂。
囚犯们的任务是将马上就要分派到周边各地的救济物资搬运到马车上，顺带着再修补一下教堂外壁上因年久失修形成的裂缝。
到达教堂后所有人手上的镣铐都被解开，接着立刻就被一个看上去就很凶的中年修女分配了任务，霍格和安度恩分派到的任务是搬运一整车疙瘩果。
疙瘩果是一种长满疙瘩的古怪果实，植株名叫做疙瘩草，是荒原上常见的一种植被，乍一看就和一团杂乱的藤蔓没什么区别，因为其根系深，汲水能力强，果实饱满多汁而被用于栽培食用。
当霍格询问起这种果实味道如何时，安度恩的回答是宁愿去喝监狱里食堂的泔水，也不愿意多吃一口这玩意儿。
现在有将近数十名囚犯在教堂外边，好像是蚂蚁一样不断将各类物资搬运到不同的地点，还有人站在嘎吱作响的梯子上，手里拎着一桶晃荡的古怪泥浆用刷子填补着墙上的缝隙。
“想去教堂里看看吗？”
休息片刻后，安度恩突然对霍格说道。
“这里是公共区域，只要没遇上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婆没人会管我们的。”
安度恩勾搭上霍格的肩膀，好如同伊甸园当中的毒蛇那样向着霍格发出诱惑的邀请。
“要是再在这里站下去，被老疤眼或者狗铃铛的人逮住了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花样来，不如直接躲进去图个清静，放心吧，我都这么干过好几次了……”
于是乎，在一片热火朝天之中，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教会的大门。
厅里空荡荡的，除了几排老旧的木头长凳之外就连个像样的讲台都没有，灰白的墙壁就和老板娘的脸一样，大块的泥灰剥落，露出其后粗糙的石砖和裂隙。
安度恩将两条椅子并到一起，惬意地往上一躺，两手枕在脑后，最后翘起二郎腿来，这副架势似乎是想要在这里躺到收工为止。
“你还站着做什么？一起躺下来呗，待会儿中午就要开饭了，我跟你说，这么多年就只有教会和炼金师协会的饭菜最好吃，不过炼金师总是想着往里面掺和点什么，搞得每次吃完他们提供的午餐都有不少人会晕倒，所以还是教会好啊。”
霍格充耳不闻，他小心翼翼的绕到讲台后面，说是讲台，其实就是一块粗大的原木，后面再放了张小板凳，一本残破发黄的小册子就这么摊开在原木的截面上。
“……福音？”霍格小心翼翼地掀到封面，上面用黑色墨水潦草地写下册子的名字。
“那个？你还是少看点的好，教会的发行的书都古怪得很，我就听说有一个红石贵族好像邀请过一个修女到家里祷告，结果第二天那个贵族就变卖光自己的所有家产，全部捐赠给教会了。”
安度恩调整了一下躺姿，舒服地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来。
霍格没有理会他，缓缓翻动书页，开篇依旧是一则寓言故事，和自己那本教典上记载的大差不差，只是关于那四个被分离出来的神明的故事完全不见了，最后神明也没有消逝，而是带着所有人继续走下去。
话说生命教派崇拜的……就是那个生命之神吧？
霍格又回忆起自己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那尊温婉的女性雕像和围绕在她身边的信徒。
那么自己的信仰是什么呢？霍格突然想到，是所谓的生命之神？还是圣光？或者说其实自己一丝信仰都没有？
通过教典他了解到，信仰对应的神术是释放神术的必要前提，至于其中的原理霍格还没有读到。
那么自己的信仰究竟如何，其实想要检测也很简单。霍格跳下板凳，擦了擦衣服上不小心沾染的灰尘。
首先是圣光，这个检验方法相当简单——只要看看自己能不能释放昨夜刚记下的神术“欢欣鼓舞”就行了。
至于生命教派嘛……回到监狱里去之后对每个人都说一遍梦中记下来的祷文，最后肯定会有教徒找上门来，他们手里肯定会有检验信仰的方法，只不过要是被查出来是个伪信徒的话……
霍格再次回忆起那副血腥的献祭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算了，说了那多其实霍格就是手痒了，想要试试看自己的神术能不能释放出来。
目标么……霍格不由得看向酣睡当中安度恩，这个神术既然是增益法术，那么朝着自己的队友释放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于是乎，正蜷缩在凳子上带着婴儿般睡脸的安度恩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只邪恶的小手正贴在他的额头上，手掌的主人嘴中还在飞快地念叨着什么。
霍格不断回忆着脑海当中的神术祷文，吃力地还原着语调顿挫，最后几句祷词要求的吟唱速度更是常人所不能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念完的。
不过在最后一个字节被清晰吐出后，霍格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上涌动起一股虚无缥缈的奇异能量，就好像是拂过天边一片云彩，好像抓到了什么，张开手来时却又无影无踪。
欢欣鼓舞！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霍格把另一只手也贴到了安度恩的脸上，接着那两股奇异的能量就好像是找到新家的小动物一样，飞快自霍格手上剥离，窜入安度恩的额心，一阵纯净的白色光芒闪过——
……
……
……
然后就没了下文，霍格仔细地观察起安度恩的神色，却毫无收获，依旧是那副恬淡安详的睡脸，就连呼吸频率都没有变化。
难不成……这个神术……对睡着的人没用？霍格的头顶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天赋。
然而就在霍格怀疑人生的时候。安度恩脸上安详的睡颜骤然发生剧变，只见他痛苦地皱起眉头，四肢剧烈地颤抖，额头上的冷汗更是止不住地外冒，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可怖的梦境之中。
“不要……不要这么做……不要……”
“安度恩？安度恩？”
霍格连忙爬到安度恩身上，摇晃起他的肩膀，眼见有用处，接着直接左右开弓啪啪地扇起耳光来。
结果安度恩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反倒是抽搐愈发剧烈，溪流般的汗水几乎浸透了他的整件衣裳。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超出霍格的预期了。
伴随着砰一声闷响，安度恩在不断翻滚之中自凳子上滚下，就好像一条被放进盐巴堆里的蛆虫，凄厉的哀嚎声让霍格一阵心惊肉跳。
该死……霍格艰难地撑起安度恩的后背，被汗水浸透的背部又湿又凉。
说好的让一个人心情愉悦呢？完全就是精神酷刑才对吧！他在梦里到底都看到了什么啊！
就在霍格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教堂的大门也好巧不巧地吱呀一声被推开，接近正午的阳光只在地上投下三道短小的剪影，霍格根本看不清背光的来者究竟是何人。
不过两人的窘迫模样肯定是被看了个一清二楚。
汉克在柜台上敲了两声，得到的回应一如既往是那悠长舒缓的鼾声。
“老杰克？老杰克？”
眼见老人毫无反应，汉克只得将铜币抛进箱子里，再自顾自抽出一份报纸读起来。
前面几页依旧毫无价值，除了圣城房产转让的广告被坷垃农场取代之外没有丝毫值得注意的地方，汉克快速翻动到最后几页，这才盯着那些比蚂蚁大不了多小的黑方块细细研读起来。
……
汉克合上报纸，再看了眼酣睡当中的杰克，按住帽子转身向街上走去。
“嘿，汉克，你瞧瞧这些神奇的药水！刚才我只是沾了一小滴就感觉自己年轻了整整十岁！”
莫里斯兴冲冲地跑到汉克面前，两只粗短的臂膊当中抱着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瓶子。
汉克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
“这些药剂的材料相当劣质，如果狱长您不想和那群愚蠢的囚犯一样染上恶疾的话我劝您最好别喝它们。”
闻言，典狱长顿时没了兴致，垮着脸把药水一股脑塞进一旁的狱卒怀里。
“算了，你说我们亲自去教堂关照他们，囚犯一定会很感动吧？到时候模范监狱的称号不是手到擒来？”
听见典狱长这犹如孩童呓语般天真可笑的言论，饶是汉克再怎么自诩冷酷无情，嘴角也是止不住一阵抽搐。
“咳咳，典狱长大人，有些时候……比起精神上的激励有些人可能更需要物质上的奖励……当然我个人并不支持这种做法，希望您理解我的意思。”
莫里斯若有所思地摸摸三层下巴，地中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物质上的奖励吗……”显然典狱长大人只听到前半句，“我懂了。”
莫里斯一拳锤在手掌心，脸上俨然一副我已参透驭人之术的自信模样。
“汉克，你可真是个天才！呼，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喝的魔药是用斯芬克斯的脑子做的呢！”
看着莫里斯脸上那真挚的笑容和羡慕，汉克心里没来由闪过一个念头——
也许他能把监狱治理得更好？
汉克自我否定般摇了摇头，像莫里斯这样的人也许很合适在圣城边上的索朗琪城当一个执政官，送到边境监狱这种地方来简直和送到鬣狗嘴边的猪肉没什么区别。
“快点汉克，去教堂还有还一段路要走呢！囚犯们说不定都已经开始干活了！”
汉克耸耸肩，跟上前方宛若摇晃水球的典狱长。自己只是一个审讯官，唯一能做的，估计也只有做好自己的本分了吧……
说起来自己也有快一天没见到那个邪教徒了吧？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屁股呢？
……
“嘿——咻——”
一只装满深紫色果实的箩筐在四只臂膀的齐力抬举下，终于被艰难地转移到马车中。
安度恩掀起衣角拭去脸上的汗珠，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车厢，终于解脱般地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累死我了，早知道今天出来是干这种苦活，还不如躲在监狱里挨饿呢。”
霍格的状态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现在也是勉强扶住马车的栏板才不至于跌倒。
在经过商业街后，之后的路程没有任何波澜，所有囚犯都这么安然无恙地抵达了今天的工作地点。
是烟斗镇中心的教堂。
囚犯们的任务是将马上就要分派到周边各地的救济物资搬运到马车上，顺带着再修补一下教堂外壁上因年久失修形成的裂缝。
到达教堂后所有人手上的镣铐都被解开，接着立刻就被一个看上去就很凶的中年修女分配了任务，霍格和安度恩分派到的任务是搬运一整车疙瘩果。
疙瘩果是一种长满疙瘩的古怪果实，植株名叫做疙瘩草，是荒原上常见的一种植被，乍一看就和一团杂乱的藤蔓没什么区别，因为其根系深，汲水能力强，果实饱满多汁而被用于栽培食用。
当霍格询问起这种果实味道如何时，安度恩的回答是宁愿去喝监狱里食堂的泔水，也不愿意多吃一口这玩意儿。
现在有将近数十名囚犯在教堂外边，好像是蚂蚁一样不断将各类物资搬运到不同的地点，还有人站在嘎吱作响的梯子上，手里拎着一桶晃荡的古怪泥浆用刷子填补着墙上的缝隙。
“想去教堂里看看吗？”
休息片刻后，安度恩突然对霍格说道。
“这里是公共区域，只要没遇上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婆没人会管我们的。”
安度恩勾搭上霍格的肩膀，好如同伊甸园当中的毒蛇那样向着霍格发出诱惑的邀请。
“要是再在这里站下去，被老疤眼或者狗铃铛的人逮住了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花样来，不如直接躲进去图个清静，放心吧，我都这么干过好几次了……”
于是乎，在一片热火朝天之中，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教会的大门。
厅里空荡荡的，除了几排老旧的木头长凳之外就连个像样的讲台都没有，灰白的墙壁就和老板娘的脸一样，大块的泥灰剥落，露出其后粗糙的石砖和裂隙。
安度恩将两条椅子并到一起，惬意地往上一躺，两手枕在脑后，最后翘起二郎腿来，这副架势似乎是想要在这里躺到收工为止。
“你还站着做什么？一起躺下来呗，待会儿中午就要开饭了，我跟你说，这么多年就只有教会和炼金师协会的饭菜最好吃，不过炼金师总是想着往里面掺和点什么，搞得每次吃完他们提供的午餐都有不少人会晕倒，所以还是教会好啊。”
霍格充耳不闻，他小心翼翼的绕到讲台后面，说是讲台，其实就是一块粗大的原木，后面再放了张小板凳，一本残破发黄的小册子就这么摊开在原木的截面上。
“……福音？”霍格小心翼翼地掀到封面，上面用黑色墨水潦草地写下册子的名字。
“那个？你还是少看点的好，教会的发行的书都古怪得很，我就听说有一个红石贵族好像邀请过一个修女到家里祷告，结果第二天那个贵族就变卖光自己的所有家产，全部捐赠给教会了。”
安度恩调整了一下躺姿，舒服地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来。
霍格没有理会他，缓缓翻动书页，开篇依旧是一则寓言故事，和自己那本教典上记载的大差不差，只是关于那四个被分离出来的神明的故事完全不见了，最后神明也没有消逝，而是带着所有人继续走下去。
话说生命教派崇拜的……就是那个生命之神吧？
霍格又回忆起自己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那尊温婉的女性雕像和围绕在她身边的信徒。
那么自己的信仰是什么呢？霍格突然想到，是所谓的生命之神？还是圣光？或者说其实自己一丝信仰都没有？
通过教典他了解到，信仰对应的神术是释放神术的必要前提，至于其中的原理霍格还没有读到。
那么自己的信仰究竟如何，其实想要检测也很简单。霍格跳下板凳，擦了擦衣服上不小心沾染的灰尘。
首先是圣光，这个检验方法相当简单——只要看看自己能不能释放昨夜刚记下的神术“欢欣鼓舞”就行了。
至于生命教派嘛……回到监狱里去之后对每个人都说一遍梦中记下来的祷文，最后肯定会有教徒找上门来，他们手里肯定会有检验信仰的方法，只不过要是被查出来是个伪信徒的话……
霍格再次回忆起那副血腥的献祭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算了，说了那多其实霍格就是手痒了，想要试试看自己的神术能不能释放出来。
目标么……霍格不由得看向酣睡当中安度恩，这个神术既然是增益法术，那么朝着自己的队友释放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于是乎，正蜷缩在凳子上带着婴儿般睡脸的安度恩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只邪恶的小手正贴在他的额头上，手掌的主人嘴中还在飞快地念叨着什么。
霍格不断回忆着脑海当中的神术祷文，吃力地还原着语调顿挫，最后几句祷词要求的吟唱速度更是常人所不能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念完的。
不过在最后一个字节被清晰吐出后，霍格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上涌动起一股虚无缥缈的奇异能量，就好像是拂过天边一片云彩，好像抓到了什么，张开手来时却又无影无踪。
欢欣鼓舞！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霍格把另一只手也贴到了安度恩的脸上，接着那两股奇异的能量就好像是找到新家的小动物一样，飞快自霍格手上剥离，窜入安度恩的额心，一阵纯净的白色光芒闪过——
……
……
……
然后就没了下文，霍格仔细地观察起安度恩的神色，却毫无收获，依旧是那副恬淡安详的睡脸，就连呼吸频率都没有变化。
难不成……这个神术……对睡着的人没用？霍格的头顶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天赋。
然而就在霍格怀疑人生的时候。安度恩脸上安详的睡颜骤然发生剧变，只见他痛苦地皱起眉头，四肢剧烈地颤抖，额头上的冷汗更是止不住地外冒，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可怖的梦境之中。
“不要……不要这么做……不要……”
“安度恩？安度恩？”
霍格连忙爬到安度恩身上，摇晃起他的肩膀，眼见有用处，接着直接左右开弓啪啪地扇起耳光来。
结果安度恩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反倒是抽搐愈发剧烈，溪流般的汗水几乎浸透了他的整件衣裳。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超出霍格的预期了。
伴随着砰一声闷响，安度恩在不断翻滚之中自凳子上滚下，就好像一条被放进盐巴堆里的蛆虫，凄厉的哀嚎声让霍格一阵心惊肉跳。
该死……霍格艰难地撑起安度恩的后背，被汗水浸透的背部又湿又凉。
说好的让一个人心情愉悦呢？完全就是精神酷刑才对吧！他在梦里到底都看到了什么啊！
就在霍格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教堂的大门也好巧不巧地吱呀一声被推开，接近正午的阳光只在地上投下三道短小的剪影，霍格根本看不清背光的来者究竟是何人。
不过两人的窘迫模样肯定是被看了个一清二楚。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