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后的午餐
“生命教派？”霍格顿时心中一凛，难道是自己身上那股能量被安度恩感知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没错，那股生命教徒独有的能量波动我绝对不会记错。”安度恩缓缓点头，脸色愈发凝重。
“这种波动一般只会出现在生机旺盛的肉体强化派系的魔饮者身上，可圣光信徒在入教时就已经发过誓，终身不能服用任何种类的魔药，否则就会遭到信仰背弃，沦为废人。”
“魔饮者？”
“你不知道什么是魔饮者？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机，等我们——”
“那个……”
一道羞涩娇软的声音骤然间自两人头顶响起，对二人的惊吓程度丝毫不弱于平地惊雷。
霍格连忙抬起头，视线依旧被两团圆滚滚的漆黑水球所遮盖。
安度恩此刻再给霍格使了个眼神，似乎在说：你看吧，不是用了生命教派的肉体改造技术，一般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夸张的身材。
“那个……霍格和先生您都还没有吃过午餐吧？教会里应该还剩下一点，需要我端过来吗？”
修女似乎从未和生人说过这么多话，当然，在她的潜意识里霍格已经是自己的骑士/王子/命定之人了，不能算是外人，只有这位一上来就拿面包砸霍格的坏先生，在曼莎心里已经在坏人本本上记录一笔的陌生人，若非身边有霍格陪伴，此刻估计已经要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听见午餐两个字，这时霍格才如梦方醒地意识到，自己大概有一天都没有吃过饭了。
一股几乎要吞噬掉胃部的饥饿感袭上大脑，霍格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被遗弃在地面上的那块只咬了一口的黑面包，快步走过去拾起，掸去尘土后挑准还算干净的那面一口咬了下去。
嗯，有点酸酸的，还有些甜甜的颗粒……是豌豆和玉米？
安度恩察觉到霍格肉眼可见的饥肠辘辘，但是放心不下这个尚未被发掘的生命教徒是否会在食物里动手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带我们过去吧，我快要饿坏了。”
霍格含糊不清地说道，眼下这一大块黑面包估计也只能填个半饱而已——嘿，自己的肚皮可真是奇怪，要说三个人里谁最像生命教徒的话，估计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那个吧？也许……可怜的曼莎只是无意间替自己背了一口黑锅而已。
安度恩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带了个猪队友，立刻瞪大蓝色眼睛盯住正在大快朵颐的霍格。
喂，小鬼，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是吗？
咳咳，安度恩，我觉得你可能有些过于敏感了，说不定是曼莎她天赋异禀，有个什么异常强大的血脉之类的……
果然！我就知道你被她魅惑住了！你知道吗，当一个人开始不余遗力地维护另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他沦陷的标志。
喂喂喂，想说我见色忘友就直接说出来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总之我敢打保票她绝对和生命教派有联系！
……居然找不出反驳你的话语来，安度恩你的直觉当真是了不得啊。
那你还答应她去吃东西？就不怕自己吃完之后多出两条腿来？
可是我真的很饿啊！而且……不对，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我，我警告你，我就算是被人捏断双腿打断脊椎掐断脖子都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你休想！
都说了我不是那种人啊！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啊！我做那些事情也只是迫不得已而已！
那你就是做过了！说不定还食髓知味了！
……
你看！无话可说了吧！
不是，刚才被门板挡住了眼神没传达出来——话说我们是怎么用眼神交流这么多东西的，总不可能像是小说里那样一个眼神就能写上好几段话吧？
额，这个，大概是默契程度有所提升了吧，说不定待会儿我们就能放出什么组合技来呢。
“好了，剩下的午饭全部在这里了，我，我听见汉娜在喊我，我就先走了……”
曼莎领着两人来到教堂后的一间小屋里，同样堆满杂物，被腾出来没多久的空地上摆着一只巨大的深红色木桶和面盆，里面分别盛着黄灰色的浓稠汤汁和黑黢黢的面包。
两样东西都剩的不多，尤其是木桶里的浓汤，霍格用勺子拨弄了两下，几乎快看得见底，面包也只剩下了寥寥十数块，都是皱缩干瘪或者略有烧焦的剩余货色。
霍格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忽略了安度恩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直接左手抓起一只面包，右手搅动着汤勺舀出满满一勺料头，大口地品尝起来。
面包和之前的没有差别，只不过这只被囚犯挑挑拣拣最后剩下的残次品似乎夹杂的谷蔬格外丰富，除去豌豆玉米外，还有胡萝卜和黑豆，栗子味也格外浓郁一些，总之就是让霍格非常满意，还有那一勺浓汤，里面被炖的稀烂的马铃薯，和有些许肉碎，似乎是鸡肉，但已经完全融进了这一锅汤里，只能品尝出浅浅的黑胡椒味。
霍格一口面包，一口马铃薯浓汤，感觉两者层次分明的口感在口腔当中融汇升华，在绵密醇厚之中又增加了一丝回甘，不消一会儿功夫，汤桶便见了底，脸盆当中也只剩下了些许面包屑。
安度恩全程站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霍格化身饿狼芬里尔以风卷残云之势吞干净了面前的所有食物，吃相香的安度恩都差点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嗝~嗯，大概有个八分饱。”
霍格抛下木勺，用手里最后一小块黑面包抹了抹嘴，再丢进嘴里，结束了这丰盛的一餐。
“难怪你会说教会的午餐好呢，我算是领教了。”
霍格抬头望向安度恩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躲到了屋外，正透过门缝警惕地打量自己，仿佛自己随时都能长出六只胳膊和怪异口器来。
“有这么害怕吗？这些都是最普通的食物而已。”
霍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于生命教派“名声远扬”的认知再次上升了一个阶梯，只是疑似有生命教徒出没而已，居然能让一个教会牧师吓成这样。
最后等到霍格都快睡着了，安度恩都没有观察到最坏的情况发生，终于是卸下戒备，一点一点挪动着靠向他。
“嗯，瞳孔……正常，心率……正常，没有明显呼吸不畅，肢体不存在发冷现象……好吧，你暂时还是安全的。”
做完一套常规检测，安度恩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一脸劫后余生的侥幸神情。
“看来那个生命教徒确实是没有在食物里动手脚——也许她正在谋划一场血腥的献祭，我们必须马上把这个消息报告给狱卒。”
“等等，安度恩，”霍格连忙拉住牧师，再度走回到屋子里，要是真让他把这件事情捅出去，监狱高层查到了自己的邪教徒身份还了得？
不对，，自己本来就是因为邪教徒的身份才被关进来的啊。
“咳咳，安度恩，我做个假设啊，只是假设，打个比方说……其实我才是那个生命教徒，你感受到的能量波动其实是我散发出来的你信吗？”
“……”
“额，安度恩？”
噗嗤——
霍格听见安度恩笑出声。
“哈哈哈哈……霍格……我，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搞笑天赋……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多少让霍格有些郁闷了，明明之前还对一个柔柔弱弱的修女百般防备，怎么一到我这里就是开玩笑啦？
“喂喂喂，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真的是邪教徒啊！我前些天才刚看过一场献祭仪式呢！”
听见这话，安度恩的笑声似乎变得更大了，甚至都站不住身子，只得搀扶着霍格的肩膀才不至于摔倒。
“咳咳咳……我说，霍格啊，面包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亏得是今天遇上了我这个识货的，你要是真跑到狱卒面前说自己其实是一个生命教徒指不定就一剑给你捅个透心凉了，就连尸体都要丢进火炉里烧成灰才结束。”
“而且这座监狱可没资格关押生命教徒这种危险分子，一般抓到活的生命教徒，如果地位不高也没什么奇特之处的话，都是当场格杀就地焚烧的，怎么你还能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呢？”
霍格顿时感到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是那个叫汉克混蛋审讯官已经明确知晓自己的身份了啊，怎么自己还没有被场格杀就地焚烧——那条怪异的深蓝色巨大水蛭顿时浮现在脑海当中，后脑勺也跟着隐隐作痛。
霍格摸了摸后脑勺，如果从汉克的逻辑推理的话……
邪教徒有危险，不能关在监狱里。
将邪教徒去危险化，这样就可以留着他做更多的事情。
神经水蛭可以绞碎一个人的记忆，让他暂时无害化。
霍格有关前世的记忆被绞碎了，但是心智完好无损。
霍格推理到了这一点，并且开始暗中夸赞自己的机智。
霍格看到了站在屋外面色冰冷的审讯官。
“审审审审审审讯官大人……您，请问您有事需要我们完成吗？”还是安度恩最先反应过来，不过从他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看来，汉克审讯官在他的意识里应该是和生命教派一个档次的存在。
霎时间，屋内的空气似乎都降下来好几度，霍格感觉到彻骨的寒意自尾椎骨蹿起，直通天灵。
在看到那张深刻又平凡的面容时，他更是止不住双腿颤抖。没办法，在自己初次来到异世界后，就是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给自己带来了彻骨铭心的痛楚，想忘记都难。
汉克没有理会安度恩近乎谄媚的请示，都说眼睛棕色的人最宽厚，可是当汉克那双刀尖似的褐色眼眸自霍格身上一寸一寸扫过时，霍格只感觉身体上仿佛被剜下来几片肉。
不过刚捋清审讯官逻辑的霍格自然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没错，那股生命教徒独有的能量波动我绝对不会记错。”安度恩缓缓点头，脸色愈发凝重。
“这种波动一般只会出现在生机旺盛的肉体强化派系的魔饮者身上，可圣光信徒在入教时就已经发过誓，终身不能服用任何种类的魔药，否则就会遭到信仰背弃，沦为废人。”
“魔饮者？”
“你不知道什么是魔饮者？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机，等我们——”
“那个……”
一道羞涩娇软的声音骤然间自两人头顶响起，对二人的惊吓程度丝毫不弱于平地惊雷。
霍格连忙抬起头，视线依旧被两团圆滚滚的漆黑水球所遮盖。
安度恩此刻再给霍格使了个眼神，似乎在说：你看吧，不是用了生命教派的肉体改造技术，一般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夸张的身材。
“那个……霍格和先生您都还没有吃过午餐吧？教会里应该还剩下一点，需要我端过来吗？”
修女似乎从未和生人说过这么多话，当然，在她的潜意识里霍格已经是自己的骑士/王子/命定之人了，不能算是外人，只有这位一上来就拿面包砸霍格的坏先生，在曼莎心里已经在坏人本本上记录一笔的陌生人，若非身边有霍格陪伴，此刻估计已经要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听见午餐两个字，这时霍格才如梦方醒地意识到，自己大概有一天都没有吃过饭了。
一股几乎要吞噬掉胃部的饥饿感袭上大脑，霍格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被遗弃在地面上的那块只咬了一口的黑面包，快步走过去拾起，掸去尘土后挑准还算干净的那面一口咬了下去。
嗯，有点酸酸的，还有些甜甜的颗粒……是豌豆和玉米？
安度恩察觉到霍格肉眼可见的饥肠辘辘，但是放心不下这个尚未被发掘的生命教徒是否会在食物里动手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带我们过去吧，我快要饿坏了。”
霍格含糊不清地说道，眼下这一大块黑面包估计也只能填个半饱而已——嘿，自己的肚皮可真是奇怪，要说三个人里谁最像生命教徒的话，估计自己才是名副其实的那个吧？也许……可怜的曼莎只是无意间替自己背了一口黑锅而已。
安度恩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带了个猪队友，立刻瞪大蓝色眼睛盯住正在大快朵颐的霍格。
喂，小鬼，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是吗？
咳咳，安度恩，我觉得你可能有些过于敏感了，说不定是曼莎她天赋异禀，有个什么异常强大的血脉之类的……
果然！我就知道你被她魅惑住了！你知道吗，当一个人开始不余遗力地维护另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他沦陷的标志。
喂喂喂，想说我见色忘友就直接说出来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总之我敢打保票她绝对和生命教派有联系！
……居然找不出反驳你的话语来，安度恩你的直觉当真是了不得啊。
那你还答应她去吃东西？就不怕自己吃完之后多出两条腿来？
可是我真的很饿啊！而且……不对，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我，我警告你，我就算是被人捏断双腿打断脊椎掐断脖子都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你休想！
都说了我不是那种人啊！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啊！我做那些事情也只是迫不得已而已！
那你就是做过了！说不定还食髓知味了！
……
你看！无话可说了吧！
不是，刚才被门板挡住了眼神没传达出来——话说我们是怎么用眼神交流这么多东西的，总不可能像是小说里那样一个眼神就能写上好几段话吧？
额，这个，大概是默契程度有所提升了吧，说不定待会儿我们就能放出什么组合技来呢。
“好了，剩下的午饭全部在这里了，我，我听见汉娜在喊我，我就先走了……”
曼莎领着两人来到教堂后的一间小屋里，同样堆满杂物，被腾出来没多久的空地上摆着一只巨大的深红色木桶和面盆，里面分别盛着黄灰色的浓稠汤汁和黑黢黢的面包。
两样东西都剩的不多，尤其是木桶里的浓汤，霍格用勺子拨弄了两下，几乎快看得见底，面包也只剩下了寥寥十数块，都是皱缩干瘪或者略有烧焦的剩余货色。
霍格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忽略了安度恩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直接左手抓起一只面包，右手搅动着汤勺舀出满满一勺料头，大口地品尝起来。
面包和之前的没有差别，只不过这只被囚犯挑挑拣拣最后剩下的残次品似乎夹杂的谷蔬格外丰富，除去豌豆玉米外，还有胡萝卜和黑豆，栗子味也格外浓郁一些，总之就是让霍格非常满意，还有那一勺浓汤，里面被炖的稀烂的马铃薯，和有些许肉碎，似乎是鸡肉，但已经完全融进了这一锅汤里，只能品尝出浅浅的黑胡椒味。
霍格一口面包，一口马铃薯浓汤，感觉两者层次分明的口感在口腔当中融汇升华，在绵密醇厚之中又增加了一丝回甘，不消一会儿功夫，汤桶便见了底，脸盆当中也只剩下了些许面包屑。
安度恩全程站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霍格化身饿狼芬里尔以风卷残云之势吞干净了面前的所有食物，吃相香的安度恩都差点忍不住想要尝一口。
“嗝~嗯，大概有个八分饱。”
霍格抛下木勺，用手里最后一小块黑面包抹了抹嘴，再丢进嘴里，结束了这丰盛的一餐。
“难怪你会说教会的午餐好呢，我算是领教了。”
霍格抬头望向安度恩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躲到了屋外，正透过门缝警惕地打量自己，仿佛自己随时都能长出六只胳膊和怪异口器来。
“有这么害怕吗？这些都是最普通的食物而已。”
霍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于生命教派“名声远扬”的认知再次上升了一个阶梯，只是疑似有生命教徒出没而已，居然能让一个教会牧师吓成这样。
最后等到霍格都快睡着了，安度恩都没有观察到最坏的情况发生，终于是卸下戒备，一点一点挪动着靠向他。
“嗯，瞳孔……正常，心率……正常，没有明显呼吸不畅，肢体不存在发冷现象……好吧，你暂时还是安全的。”
做完一套常规检测，安度恩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一脸劫后余生的侥幸神情。
“看来那个生命教徒确实是没有在食物里动手脚——也许她正在谋划一场血腥的献祭，我们必须马上把这个消息报告给狱卒。”
“等等，安度恩，”霍格连忙拉住牧师，再度走回到屋子里，要是真让他把这件事情捅出去，监狱高层查到了自己的邪教徒身份还了得？
不对，，自己本来就是因为邪教徒的身份才被关进来的啊。
“咳咳，安度恩，我做个假设啊，只是假设，打个比方说……其实我才是那个生命教徒，你感受到的能量波动其实是我散发出来的你信吗？”
“……”
“额，安度恩？”
噗嗤——
霍格听见安度恩笑出声。
“哈哈哈哈……霍格……我，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搞笑天赋……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多少让霍格有些郁闷了，明明之前还对一个柔柔弱弱的修女百般防备，怎么一到我这里就是开玩笑啦？
“喂喂喂，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真的是邪教徒啊！我前些天才刚看过一场献祭仪式呢！”
听见这话，安度恩的笑声似乎变得更大了，甚至都站不住身子，只得搀扶着霍格的肩膀才不至于摔倒。
“咳咳咳……我说，霍格啊，面包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亏得是今天遇上了我这个识货的，你要是真跑到狱卒面前说自己其实是一个生命教徒指不定就一剑给你捅个透心凉了，就连尸体都要丢进火炉里烧成灰才结束。”
“而且这座监狱可没资格关押生命教徒这种危险分子，一般抓到活的生命教徒，如果地位不高也没什么奇特之处的话，都是当场格杀就地焚烧的，怎么你还能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呢？”
霍格顿时感到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是那个叫汉克混蛋审讯官已经明确知晓自己的身份了啊，怎么自己还没有被场格杀就地焚烧——那条怪异的深蓝色巨大水蛭顿时浮现在脑海当中，后脑勺也跟着隐隐作痛。
霍格摸了摸后脑勺，如果从汉克的逻辑推理的话……
邪教徒有危险，不能关在监狱里。
将邪教徒去危险化，这样就可以留着他做更多的事情。
神经水蛭可以绞碎一个人的记忆，让他暂时无害化。
霍格有关前世的记忆被绞碎了，但是心智完好无损。
霍格推理到了这一点，并且开始暗中夸赞自己的机智。
霍格看到了站在屋外面色冰冷的审讯官。
“审审审审审审讯官大人……您，请问您有事需要我们完成吗？”还是安度恩最先反应过来，不过从他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看来，汉克审讯官在他的意识里应该是和生命教派一个档次的存在。
霎时间，屋内的空气似乎都降下来好几度，霍格感觉到彻骨的寒意自尾椎骨蹿起，直通天灵。
在看到那张深刻又平凡的面容时，他更是止不住双腿颤抖。没办法，在自己初次来到异世界后，就是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给自己带来了彻骨铭心的痛楚，想忘记都难。
汉克没有理会安度恩近乎谄媚的请示，都说眼睛棕色的人最宽厚，可是当汉克那双刀尖似的褐色眼眸自霍格身上一寸一寸扫过时，霍格只感觉身体上仿佛被剜下来几片肉。
不过刚捋清审讯官逻辑的霍格自然知道应该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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