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接亲
翌日清晨，吟久舒展了一下筋骨，昨日可真是把他累的够呛，瞧了瞧自己的杰作，意气风发的离开了天和苑。
老鸨早早的等着了，待吟久离去才同几个伺候的奴婢一起进去。所见之处一片狼藉，蔓妖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一袭被子半遮掩着身体，见人来了蔓妖立刻将头紧紧的埋在被子里，双手死死地拽着被子，不想让人看见她这番模样。
“真是作孽哦。”纵使见惯了各种场面的老鸨也忍不住叹息，只见蔓妖裸露在外面的手上布满了伤痕，有掐的青紫的伤痕，有蜡烛烫过的红印子，还有用尖锐物体割过的细小伤口，光是眼前所见到的，都知道昨晚这个姑娘遭了多大的罪。
“你们别过来。”蔓妖熬了一晚上，此时又累又难受，闷在被子里尖叫到。
老鸨挥了一下手中的罗扇，两个婢女便上前抢过了蔓妖身上的被子，一把抢了过来。蔓妖见状紧紧的抱住自己，努力往床里面挤，一头凌乱的头发披在脸上，乱糟糟的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另外两个婢女连忙拿了擦洗的巾帕上前擦拭，却险些蔓妖抓伤了脸。其中一个婢女实在看不过去了，一记手刀劈去，蔓妖脖子一软，昏睡了过去。
两人这才慢慢的仔细的擦拭起来，才过了脸，两人已是忍不住恶心，只是见这姑娘可怜，两人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擦完脸，两人去解蔓妖身上外披的衣裳，刚刚因着外面的衣裳阻挡着，两人并没有真切的闻到什么味道，而此时一股子骚臭味传来，原本白净的肚兜上沾满了黄色的尿渍，两人擦着擦着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那个劈晕蔓妖的婢女也是忍不住同情起来，拿来干净的衣服替她换下来，换好后才喊来老鸨。
老鸨放眼望去，蔓妖身上比之前所看到的更惨不忍睹，密密麻麻的齿印让她眼前差点一黑，见过变态的，真是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她虽然逼良为娼，但是天地良心，她从来没要求姑娘接受这么变态的人。
“妈妈，不好了呀，妈妈。”一个年纪很小的小厮跑过来。
“呸，呸，呸，你才不好了呢！妈妈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老鸨用罗扇轻轻拍了一下小厮的头，佯装发怒。
“不是，妈妈，我是想说，哎呀，没有说您不好。那个太子派人送来了百两黄金当聘礼，但是传话的凶凶的侍卫说了，不能让蔓妖姐姐好好的走出去。”小厮连忙摇头否认，又亲昵的挽上老鸨的手说到。说完，头测过老鸨的腰身，往里面看去，便看到蔓妖满身伤痕，正在被其他姐姐擦拭身体。
“妈妈，蔓妖姐姐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伤？”
老鸨连忙遮住了小厮的眼睛，抱起离开了厢房，“你还小，不要看。”
“其他姐姐接过恩客都不是这样的，都只是清洗一下就好了，为什么蔓妖姐姐伤的这么严重？”小厮垂着头靠在老鸨的身上，像是接受某种命运般无力，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明白？
老鸨轻轻拍打着小厮的后背，安抚道，“有时候，命是如此，逃不掉的。我们这些人，身份卑微，只能低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吃饱饭穿暖衣服就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刚出门便碰上了来人，一个年纪略大的老嬷嬷，手里端着一个小盒子，不屑的瞥了一眼老鸨，“太子殿下吩咐了，等会就让蔓妖姑娘穿这个出去。”说罢，将小盒子扔在地上，掸了掸自己的身上，好像这天和苑是多么的不干净一般，然后讥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老鸨早已见惯这样的嘴脸，也不气恼。
将孩童放下兀自拾掇起地上的小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本来好脾气的她此时也是气着了，一把甩了出去，就这破衣裳，穿出去还不被人笑话她天和苑穷困潦倒，苛待姑娘，她多年积攒的好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
小童看老鸨这样，连忙去握住老鸨紧握的拳头，“妈妈不气了，我马上回去读书，以后考取功名替妈妈出去。”
妈妈对他也是极好的，平时也诸多袒护，并且请了教书先生教他读书，只是他平时贪玩淘气，一点也不想读书，以前当个小厮天天待在妈妈身边便是他最大的愿望，只是今天他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他才明白原来他们不过是砧板上人人鱼肉的东西。
老鸨欣慰的抱住了孩子，“珉儿真乖，妈妈不气了。”
不多久，吟久派了迎亲的乐队在外等候，外面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这动静太大，不止是苑内能听的清清楚楚，连昨日的看客和喜欢看热闹的人也被吸引过来，里里外外将天和苑围了好几层。
老鸨特意吩咐了抱蔓妖的小厮，给蔓妖戴上了斗笠，她现在也只能这样做去维持蔓妖最后的脸面了。
蔓妖身上穿的衣物只能说堪堪蔽体，身上吟久留下的暧昧痕迹清晰可见，众人见了都不由得议论起来。
“看这蔓妖姑娘，原本以为是个多纯情的姑娘呢，没想到竟然这般放荡！”那贪婪的目光留恋的在蔓妖姣好的身上来回打量。
“就这破败的身子给我，我也是不要的。”
“你不要，我也不要！”
……
只有吟久好整以暇的伫立在喜轿旁边，两手交叠缓慢的摩挲着，满意的听着众人对蔓妖的评价，心里不禁感叹，太子设计的局真是高超又好玩，等会还会更加刺激。
小厮将怀里的蔓妖姑娘递给了吟久，吟久接过去才发现蔓妖闭着眼睛不动弹。
“你们可是对她做了什么？怎么人昏过去了？”
“大爷冤枉啊，妈妈吩咐人给姑娘清洗，只是姑娘不愿意配合，这才让她睡一会儿。”
“是吗？”冷冽的气息从周身散发出去，“可是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小厮吓得跪在了地上，“大爷，真没有，都是婢子们伺候的，洗漱完之后才交由我抱出来。”
“最好是这样！咱家的人别人若是碰了我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掀掉了蔓妖头上的斗笠，满脸的牙引子和细小的伤痕露在众人眼前，围观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吟久冷笑一声，直接把蔓妖摔在了地上，吟久顿了顿，见蔓妖并没有醒来，便取出提前准备好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昏死的蔓妖身上。一鞭子下去，抽的蔓妖疼的醒过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鞭子如雨一般密密麻麻的落在蔓妖的身上，鲜血在身上，手臂上开出了鲜艳的血花。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蔓妖蜷缩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打，往死里打，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就该往死里打！”说话的是城里最出名的老光棍！
在老光棍身边的女子看不下去，抱怨道，“好好一个姑娘被人糟蹋了，哪里不知羞耻了！”
“你也是个不追羞耻的女人，你也欠收拾！”说着，扬起手就要往女子脸上招呼过去。
好在一个高大的男子挡在了前面，紧缩着眉头盯着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老光棍，“适可而止吧！”
“好，如你所愿。”
众人的目光被吟久的话吸引过去。
打人打的浑身舒服的吟久收回带血的鞭子，从另外一个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盆子，盆子里面铺满了白色的颗粒，居然是盐！
吟久阴恻恻一笑，随手抓起一把就往蔓妖身上撒去，蔓妖扭动着身子，像是蚂蟥被撒上盐一样扭动着身体，嘴里痛苦的嗷叫着。
“自己爬到轿子上去。爬慢了，我手中的盐可不会心软。”说着，又撒下一把盐，发出更加瘆人的笑声。
蔓妖勉强撑起身体，忍着身体的剧痛，拼命向轿子爬去。昔日如天仙般的美人，此时犹如炼狱里的鬼怪丑陋恶心，清脆的声音现在被沙哑的呜咽声替代。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和着满脸的鲜血，犹如厉鬼从地狱中爬出来一般，众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深怕被蔓妖沾染了。
蔓妖所爬过之处，血水满地。
季好站在人群中，想着昨日还是精灵般的人儿，如今被折磨成这样，罪恶感袭来，仿佛要将他淹没一般。他冲出了人群，赶紧去抱蔓妖，将她送至轿中。
吟久给了旁边的轿夫一个眼神，五大三粗的轿夫伸脚绊倒季好，季好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却用身子稳稳的给蔓妖垫着。
一部分人发出嬉笑的声音，一部分人唏嘘后有了些许安慰。
两个轿夫上前抢过蔓妖，抬起蔓妖，毫不客气的将给蔓妖扔回了起点。另外两个则是锁住季好，让他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盐霜继续落在蔓妖的身上，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爬过来。
此时的嗓子仿佛被什么掐住了一般，压抑痛苦。他犹如小兽一般，他仿佛自己回到了了当日，众人也是这般，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些受害者，恨不得用眼睛一片片凌迟他们。
季好忍不住垂下头，都是他的错，他真是恨极了昨日，为何不将花投给蔓妖姑娘。太子殿下一直宅心仁厚，为什么要如此羞辱一个姑娘？哪怕说姑娘是细作，直接了解她的性命即可，却又这卑劣的手段去折磨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他真是看错了太子！太子当日救他应该也不过是为了树立威严，博个好名声罢了！
轿夫不愿意放过季好，恶趣味的用手捏住季好的脸，让季好不得不看着蔓妖痛地扭动身躯，，季好不断挣扎，他们却发出满足的笑声，这种被束缚住无法摆脱的感觉，让季好心如死灰！
本是二十来步的距离，蔓妖愣是爬了许久。
待蔓妖爬进了轿子，轿夫才松开了季好的手，像是踢垃圾一般踢了季好几脚，才讪讪回去，扛着轿子，随着乐队走了。
众人看够了热闹，聊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离去了。
季好颓然地坐在原地，良久以后，才对着轿子离去的方向，响亮的磕了一个头，鲜血从额头上留下，沿着眼睛落在地上。
他缓缓直起身子，仿佛失了魂一般，眼里的热泪落下，嘴里苦笑声，颠颠撞撞的离去了。
街边上的行人躲得远远的，深怕这个边哭边笑的怪人会把疯病传染给他们。
老鸨早早的等着了，待吟久离去才同几个伺候的奴婢一起进去。所见之处一片狼藉，蔓妖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一袭被子半遮掩着身体，见人来了蔓妖立刻将头紧紧的埋在被子里，双手死死地拽着被子，不想让人看见她这番模样。
“真是作孽哦。”纵使见惯了各种场面的老鸨也忍不住叹息，只见蔓妖裸露在外面的手上布满了伤痕，有掐的青紫的伤痕，有蜡烛烫过的红印子，还有用尖锐物体割过的细小伤口，光是眼前所见到的，都知道昨晚这个姑娘遭了多大的罪。
“你们别过来。”蔓妖熬了一晚上，此时又累又难受，闷在被子里尖叫到。
老鸨挥了一下手中的罗扇，两个婢女便上前抢过了蔓妖身上的被子，一把抢了过来。蔓妖见状紧紧的抱住自己，努力往床里面挤，一头凌乱的头发披在脸上，乱糟糟的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另外两个婢女连忙拿了擦洗的巾帕上前擦拭，却险些蔓妖抓伤了脸。其中一个婢女实在看不过去了，一记手刀劈去，蔓妖脖子一软，昏睡了过去。
两人这才慢慢的仔细的擦拭起来，才过了脸，两人已是忍不住恶心，只是见这姑娘可怜，两人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擦完脸，两人去解蔓妖身上外披的衣裳，刚刚因着外面的衣裳阻挡着，两人并没有真切的闻到什么味道，而此时一股子骚臭味传来，原本白净的肚兜上沾满了黄色的尿渍，两人擦着擦着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那个劈晕蔓妖的婢女也是忍不住同情起来，拿来干净的衣服替她换下来，换好后才喊来老鸨。
老鸨放眼望去，蔓妖身上比之前所看到的更惨不忍睹，密密麻麻的齿印让她眼前差点一黑，见过变态的，真是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她虽然逼良为娼，但是天地良心，她从来没要求姑娘接受这么变态的人。
“妈妈，不好了呀，妈妈。”一个年纪很小的小厮跑过来。
“呸，呸，呸，你才不好了呢！妈妈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老鸨用罗扇轻轻拍了一下小厮的头，佯装发怒。
“不是，妈妈，我是想说，哎呀，没有说您不好。那个太子派人送来了百两黄金当聘礼，但是传话的凶凶的侍卫说了，不能让蔓妖姐姐好好的走出去。”小厮连忙摇头否认，又亲昵的挽上老鸨的手说到。说完，头测过老鸨的腰身，往里面看去，便看到蔓妖满身伤痕，正在被其他姐姐擦拭身体。
“妈妈，蔓妖姐姐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伤？”
老鸨连忙遮住了小厮的眼睛，抱起离开了厢房，“你还小，不要看。”
“其他姐姐接过恩客都不是这样的，都只是清洗一下就好了，为什么蔓妖姐姐伤的这么严重？”小厮垂着头靠在老鸨的身上，像是接受某种命运般无力，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明白？
老鸨轻轻拍打着小厮的后背，安抚道，“有时候，命是如此，逃不掉的。我们这些人，身份卑微，只能低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吃饱饭穿暖衣服就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刚出门便碰上了来人，一个年纪略大的老嬷嬷，手里端着一个小盒子，不屑的瞥了一眼老鸨，“太子殿下吩咐了，等会就让蔓妖姑娘穿这个出去。”说罢，将小盒子扔在地上，掸了掸自己的身上，好像这天和苑是多么的不干净一般，然后讥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老鸨早已见惯这样的嘴脸，也不气恼。
将孩童放下兀自拾掇起地上的小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本来好脾气的她此时也是气着了，一把甩了出去，就这破衣裳，穿出去还不被人笑话她天和苑穷困潦倒，苛待姑娘，她多年积攒的好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
小童看老鸨这样，连忙去握住老鸨紧握的拳头，“妈妈不气了，我马上回去读书，以后考取功名替妈妈出去。”
妈妈对他也是极好的，平时也诸多袒护，并且请了教书先生教他读书，只是他平时贪玩淘气，一点也不想读书，以前当个小厮天天待在妈妈身边便是他最大的愿望，只是今天他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他才明白原来他们不过是砧板上人人鱼肉的东西。
老鸨欣慰的抱住了孩子，“珉儿真乖，妈妈不气了。”
不多久，吟久派了迎亲的乐队在外等候，外面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这动静太大，不止是苑内能听的清清楚楚，连昨日的看客和喜欢看热闹的人也被吸引过来，里里外外将天和苑围了好几层。
老鸨特意吩咐了抱蔓妖的小厮，给蔓妖戴上了斗笠，她现在也只能这样做去维持蔓妖最后的脸面了。
蔓妖身上穿的衣物只能说堪堪蔽体，身上吟久留下的暧昧痕迹清晰可见，众人见了都不由得议论起来。
“看这蔓妖姑娘，原本以为是个多纯情的姑娘呢，没想到竟然这般放荡！”那贪婪的目光留恋的在蔓妖姣好的身上来回打量。
“就这破败的身子给我，我也是不要的。”
“你不要，我也不要！”
……
只有吟久好整以暇的伫立在喜轿旁边，两手交叠缓慢的摩挲着，满意的听着众人对蔓妖的评价，心里不禁感叹，太子设计的局真是高超又好玩，等会还会更加刺激。
小厮将怀里的蔓妖姑娘递给了吟久，吟久接过去才发现蔓妖闭着眼睛不动弹。
“你们可是对她做了什么？怎么人昏过去了？”
“大爷冤枉啊，妈妈吩咐人给姑娘清洗，只是姑娘不愿意配合，这才让她睡一会儿。”
“是吗？”冷冽的气息从周身散发出去，“可是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小厮吓得跪在了地上，“大爷，真没有，都是婢子们伺候的，洗漱完之后才交由我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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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掀掉了蔓妖头上的斗笠，满脸的牙引子和细小的伤痕露在众人眼前，围观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吟久冷笑一声，直接把蔓妖摔在了地上，吟久顿了顿，见蔓妖并没有醒来，便取出提前准备好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昏死的蔓妖身上。一鞭子下去，抽的蔓妖疼的醒过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鞭子如雨一般密密麻麻的落在蔓妖的身上，鲜血在身上，手臂上开出了鲜艳的血花。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蔓妖蜷缩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打，往死里打，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就该往死里打！”说话的是城里最出名的老光棍！
在老光棍身边的女子看不下去，抱怨道，“好好一个姑娘被人糟蹋了，哪里不知羞耻了！”
“你也是个不追羞耻的女人，你也欠收拾！”说着，扬起手就要往女子脸上招呼过去。
好在一个高大的男子挡在了前面，紧缩着眉头盯着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老光棍，“适可而止吧！”
“好，如你所愿。”
众人的目光被吟久的话吸引过去。
打人打的浑身舒服的吟久收回带血的鞭子，从另外一个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盆子，盆子里面铺满了白色的颗粒，居然是盐！
吟久阴恻恻一笑，随手抓起一把就往蔓妖身上撒去，蔓妖扭动着身子，像是蚂蟥被撒上盐一样扭动着身体，嘴里痛苦的嗷叫着。
“自己爬到轿子上去。爬慢了，我手中的盐可不会心软。”说着，又撒下一把盐，发出更加瘆人的笑声。
蔓妖勉强撑起身体，忍着身体的剧痛，拼命向轿子爬去。昔日如天仙般的美人，此时犹如炼狱里的鬼怪丑陋恶心，清脆的声音现在被沙哑的呜咽声替代。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和着满脸的鲜血，犹如厉鬼从地狱中爬出来一般，众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深怕被蔓妖沾染了。
蔓妖所爬过之处，血水满地。
季好站在人群中，想着昨日还是精灵般的人儿，如今被折磨成这样，罪恶感袭来，仿佛要将他淹没一般。他冲出了人群，赶紧去抱蔓妖，将她送至轿中。
吟久给了旁边的轿夫一个眼神，五大三粗的轿夫伸脚绊倒季好，季好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却用身子稳稳的给蔓妖垫着。
一部分人发出嬉笑的声音，一部分人唏嘘后有了些许安慰。
两个轿夫上前抢过蔓妖，抬起蔓妖，毫不客气的将给蔓妖扔回了起点。另外两个则是锁住季好，让他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盐霜继续落在蔓妖的身上，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爬过来。
此时的嗓子仿佛被什么掐住了一般，压抑痛苦。他犹如小兽一般，他仿佛自己回到了了当日，众人也是这般，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些受害者，恨不得用眼睛一片片凌迟他们。
季好忍不住垂下头，都是他的错，他真是恨极了昨日，为何不将花投给蔓妖姑娘。太子殿下一直宅心仁厚，为什么要如此羞辱一个姑娘？哪怕说姑娘是细作，直接了解她的性命即可，却又这卑劣的手段去折磨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他真是看错了太子！太子当日救他应该也不过是为了树立威严，博个好名声罢了！
轿夫不愿意放过季好，恶趣味的用手捏住季好的脸，让季好不得不看着蔓妖痛地扭动身躯，，季好不断挣扎，他们却发出满足的笑声，这种被束缚住无法摆脱的感觉，让季好心如死灰！
本是二十来步的距离，蔓妖愣是爬了许久。
待蔓妖爬进了轿子，轿夫才松开了季好的手，像是踢垃圾一般踢了季好几脚，才讪讪回去，扛着轿子，随着乐队走了。
众人看够了热闹，聊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离去了。
季好颓然地坐在原地，良久以后，才对着轿子离去的方向，响亮的磕了一个头，鲜血从额头上留下，沿着眼睛落在地上。
他缓缓直起身子，仿佛失了魂一般，眼里的热泪落下，嘴里苦笑声，颠颠撞撞的离去了。
街边上的行人躲得远远的，深怕这个边哭边笑的怪人会把疯病传染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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