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学习配药
第二天，霍言按时来到药铺。
药铺老头名叫鲁能，人送外号鲁能大师。
大师答应今天会教霍言配药，当然，更让霍言期待的，则是那朵扎手的玫瑰。
一上午，鲁能老头一直在炼药，霍言心心恋恋的玫瑰人儿也没有出现，只好一如既往地钻研草药图鉴。
午后，老头终于腾出手，第一次带霍言进入了那个神秘的炼药房。
炼药房不大，与外面的药铺差不多，正中间摆放着一块硕大的砧台，上面摆放着杂乱的器具，奇异的材料，大小不一的瓶罐器皿。
炼药房的四周，有炼鼎，铁锅，炉子，一些看不懂的大仪器，角落里还有一只小石磨以及一堆精煤块。
整个炼药房看起来颇为杂乱，气味也很怪，刺鼻，呛人，但不难闻。
“把鼻子捂上。”老人正靠在砧台前面，手里扶着一个小罐，似乎在研磨着什么东西。
霍言下意识用袖口捂住鼻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怎么不用捂鼻子？”
老头勾过头，翻着眼珠子看他：“你这问题就像是把面包和面饼混到一块吃那样愚蠢。”
“那我应该怎么做，我总不能不用手吧？”
“你最好别用手，看就行了。”
也不知道老头怕他弄坏仪器，还是怕他出了意外。
反正霍言乖乖地来到老头身旁。
老头干枯的手爪抓着一只捣木，将罐子里黑灰皮物彻底捣成粉末，走到锅炉旁，忽然问道：
“石甲虫粉有什么作用？”
“单用可用于涂抹伤口止血，混合用可增加防御力。”霍言下意识地回到。
“狗蜥蜴皮呢？”
“有毒，多用来制造皮甲，入药的话……”
“混合入药可以蜕化人体外皮，有美颜的效果……还行，算你学了点东西，给我拿杯水来。”
“喝的？”
“你觉得合适吗？”
霍言茫然了一下，这才发现砧台下面有个木桶里，于是从里面舀了一瓢水，倒进了干净杯子里，递给了老头。
老头将灰石粉倒入杯子里，晃了晃，整杯水里面变得浑浊无比，然后他打开了锅盖，将水倒进了小锅里。
“这就是石甲虫粉，虽然可以直接用，但熬炼成膏体，效果更好。”说着，老头盖上锅盖，又用火钳夹了几块煤炭，放到了几近熄灭的锅洞里。
渐渐地，猩红的碳块飘出刺鼻的炭烧味。
“有的药熬炼后效果更好，有的药熬炼后药效就坏了，这点你要自己摸索，还有，熬药你得注意火候，不是随便填火就了事的。”
老头自顾自地说着，又从砧台上取来一小瓶绿色液体和一小瓶红色肉液。
“这是蜜糖果汁，有很高的迷醉性，但是如果配上两头红雀的红脑髓，就可以抵消致幻效果。这两样是炼制红鳞水的基本原料。具体配量你看我操作就行……”
老头配好新药水后，打开了锅盖，锅顶冒着白烟，里面的石甲虫灰水正在微微冒泡，看样子蒸发了不少水分。
“等水泡差不多有食指指甲盖那么大，就可以倒入药水了，晚了成膏状，药水渗透不了，早了药水的药性就熬没了。”
老头倒入配好的药水，从旁边锅炉旁抽出一支木棍，竟然在锅里搅拌起来，看起来像做饭一样。
霍言伸着头看，只看到锅里的糊状物变了色，暗红暗红的。
“炼药这么复杂的吗？这还只是一种药……”霍言感觉有些复杂，打了退堂鼓。
老头像个老厨子般，搅拌一番后，竟然又用舌头舔了舔木棍。然后才将那糊状物铲回了罐子里，并将罐子递给了霍言。
他背着双手，眯着眼，看起来神采奕奕：“把水分捣干，摊到模具里，晒干后切成块，装到药瓶里，这东西就成了。”
霍言看了看罐子里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药？”
“骨血膏，配炼起来最简单的一种药，利润不错。”
霍言想起来骨血膏的单价，比红鳞水要贵两个银币，可内服可外用，销量很高。
有空倒可以自己炼一下试试，反正需要的这些东西都能买到，霍言有了些兴致，不由问道：“这些原料多少钱？”
“三十个铜币。”
见霍言一副哑然的模样，老头笑了笑：
“现在知道药师的吃香了吧，以后我炼药的时候，你想来看就看，不想来看就在外面看店，全随你，不过……你要是真能学到点东西，兴许我退休后，这些东西都可以转让给你，”
老头指了一圈炼药房。
听到这话，本来没啥兴趣的霍言，忽然乐开了花。
随随便便得一个药铺，卖药能省去不少麻烦。而且，这老头看起来随时都可能退休啊！
一想到这，霍言嘴角都快咧道后脑勺了，喜滋滋地笑道：
“您的慷慨就像正午的太阳，冒昧地问一句，您今年高寿？”
“三十三，就像是正午的太阳。”
霍言：……
……
经过五天的学习，霍言终于掌握了一些简单的配药方法。就在他因此沾沾自喜时，老头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这种不需要借助仪器，徒手就能配好的垃圾，你竟然足足用了五天才学会，天呐！你是得有多笨啊！”
“哼，你是怕我骄傲才这样说的吧！”
霍言对老头的话嗤之以鼻，他才不会被任何嘲讽打击到。
“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老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砧台上拿过一张单子，递给霍言，“这个单子给你，这几天准备一下，给我收集点材料回来，缺钱从抽屉里拿。”
“呦，还有这种好事。”霍言头一次见老头大方的模样。
“物价我知道，别想糊弄我，还有，有的材料买不到，你要出城去收集。”
听到这话，霍言极其不忿：“一个月五十铜币，我还得跑出城，那多危险啊，不去！”
老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而后说道：“也对，你这身子骨出去是挺危险的……这样吧，你能活着回来我就给你涨工资。”
霍言撇了撇嘴，还以为对方会担心他，谁知道是想拿工资收买他。
霍言已经不是刚来的那个他了。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十几二十个铜币，根本不值一提。
这些天，他在都城也算是混开了，三天两头就有人请他去行医，甚至有两伙人在开战前，同时请他来掠阵，出场费就是一个银币。
不过，想到老头教他炼药的手段，霍言还是答应了对方。这老头看着难相处，人还算不赖的，也确实有点东西。
此外，来到诺克萨斯一个月，他还没出城看看呢，年轻人的心思怎么能被束缚住，他早就想去城外玩玩了。
“你要给我涨多少工资？”霍言问。
“那要看你能给我带多少材料了。”
霍言点了点头，收下了单子。
就在这时，店铺外传来了敲门声。
药铺老头名叫鲁能，人送外号鲁能大师。
大师答应今天会教霍言配药，当然，更让霍言期待的，则是那朵扎手的玫瑰。
一上午，鲁能老头一直在炼药，霍言心心恋恋的玫瑰人儿也没有出现，只好一如既往地钻研草药图鉴。
午后，老头终于腾出手，第一次带霍言进入了那个神秘的炼药房。
炼药房不大，与外面的药铺差不多，正中间摆放着一块硕大的砧台，上面摆放着杂乱的器具，奇异的材料，大小不一的瓶罐器皿。
炼药房的四周，有炼鼎，铁锅，炉子，一些看不懂的大仪器，角落里还有一只小石磨以及一堆精煤块。
整个炼药房看起来颇为杂乱，气味也很怪，刺鼻，呛人，但不难闻。
“把鼻子捂上。”老人正靠在砧台前面，手里扶着一个小罐，似乎在研磨着什么东西。
霍言下意识用袖口捂住鼻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怎么不用捂鼻子？”
老头勾过头，翻着眼珠子看他：“你这问题就像是把面包和面饼混到一块吃那样愚蠢。”
“那我应该怎么做，我总不能不用手吧？”
“你最好别用手，看就行了。”
也不知道老头怕他弄坏仪器，还是怕他出了意外。
反正霍言乖乖地来到老头身旁。
老头干枯的手爪抓着一只捣木，将罐子里黑灰皮物彻底捣成粉末，走到锅炉旁，忽然问道：
“石甲虫粉有什么作用？”
“单用可用于涂抹伤口止血，混合用可增加防御力。”霍言下意识地回到。
“狗蜥蜴皮呢？”
“有毒，多用来制造皮甲，入药的话……”
“混合入药可以蜕化人体外皮，有美颜的效果……还行，算你学了点东西，给我拿杯水来。”
“喝的？”
“你觉得合适吗？”
霍言茫然了一下，这才发现砧台下面有个木桶里，于是从里面舀了一瓢水，倒进了干净杯子里，递给了老头。
老头将灰石粉倒入杯子里，晃了晃，整杯水里面变得浑浊无比，然后他打开了锅盖，将水倒进了小锅里。
“这就是石甲虫粉，虽然可以直接用，但熬炼成膏体，效果更好。”说着，老头盖上锅盖，又用火钳夹了几块煤炭，放到了几近熄灭的锅洞里。
渐渐地，猩红的碳块飘出刺鼻的炭烧味。
“有的药熬炼后效果更好，有的药熬炼后药效就坏了，这点你要自己摸索，还有，熬药你得注意火候，不是随便填火就了事的。”
老头自顾自地说着，又从砧台上取来一小瓶绿色液体和一小瓶红色肉液。
“这是蜜糖果汁，有很高的迷醉性，但是如果配上两头红雀的红脑髓，就可以抵消致幻效果。这两样是炼制红鳞水的基本原料。具体配量你看我操作就行……”
老头配好新药水后，打开了锅盖，锅顶冒着白烟，里面的石甲虫灰水正在微微冒泡，看样子蒸发了不少水分。
“等水泡差不多有食指指甲盖那么大，就可以倒入药水了，晚了成膏状，药水渗透不了，早了药水的药性就熬没了。”
老头倒入配好的药水，从旁边锅炉旁抽出一支木棍，竟然在锅里搅拌起来，看起来像做饭一样。
霍言伸着头看，只看到锅里的糊状物变了色，暗红暗红的。
“炼药这么复杂的吗？这还只是一种药……”霍言感觉有些复杂，打了退堂鼓。
老头像个老厨子般，搅拌一番后，竟然又用舌头舔了舔木棍。然后才将那糊状物铲回了罐子里，并将罐子递给了霍言。
他背着双手，眯着眼，看起来神采奕奕：“把水分捣干，摊到模具里，晒干后切成块，装到药瓶里，这东西就成了。”
霍言看了看罐子里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药？”
“骨血膏，配炼起来最简单的一种药，利润不错。”
霍言想起来骨血膏的单价，比红鳞水要贵两个银币，可内服可外用，销量很高。
有空倒可以自己炼一下试试，反正需要的这些东西都能买到，霍言有了些兴致，不由问道：“这些原料多少钱？”
“三十个铜币。”
见霍言一副哑然的模样，老头笑了笑：
“现在知道药师的吃香了吧，以后我炼药的时候，你想来看就看，不想来看就在外面看店，全随你，不过……你要是真能学到点东西，兴许我退休后，这些东西都可以转让给你，”
老头指了一圈炼药房。
听到这话，本来没啥兴趣的霍言，忽然乐开了花。
随随便便得一个药铺，卖药能省去不少麻烦。而且，这老头看起来随时都可能退休啊！
一想到这，霍言嘴角都快咧道后脑勺了，喜滋滋地笑道：
“您的慷慨就像正午的太阳，冒昧地问一句，您今年高寿？”
“三十三，就像是正午的太阳。”
霍言：……
……
经过五天的学习，霍言终于掌握了一些简单的配药方法。就在他因此沾沾自喜时，老头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这种不需要借助仪器，徒手就能配好的垃圾，你竟然足足用了五天才学会，天呐！你是得有多笨啊！”
“哼，你是怕我骄傲才这样说的吧！”
霍言对老头的话嗤之以鼻，他才不会被任何嘲讽打击到。
“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老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砧台上拿过一张单子，递给霍言，“这个单子给你，这几天准备一下，给我收集点材料回来，缺钱从抽屉里拿。”
“呦，还有这种好事。”霍言头一次见老头大方的模样。
“物价我知道，别想糊弄我，还有，有的材料买不到，你要出城去收集。”
听到这话，霍言极其不忿：“一个月五十铜币，我还得跑出城，那多危险啊，不去！”
老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而后说道：“也对，你这身子骨出去是挺危险的……这样吧，你能活着回来我就给你涨工资。”
霍言撇了撇嘴，还以为对方会担心他，谁知道是想拿工资收买他。
霍言已经不是刚来的那个他了。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十几二十个铜币，根本不值一提。
这些天，他在都城也算是混开了，三天两头就有人请他去行医，甚至有两伙人在开战前，同时请他来掠阵，出场费就是一个银币。
不过，想到老头教他炼药的手段，霍言还是答应了对方。这老头看着难相处，人还算不赖的，也确实有点东西。
此外，来到诺克萨斯一个月，他还没出城看看呢，年轻人的心思怎么能被束缚住，他早就想去城外玩玩了。
“你要给我涨多少工资？”霍言问。
“那要看你能给我带多少材料了。”
霍言点了点头，收下了单子。
就在这时，店铺外传来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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