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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精神病人了?

    “爸,妈,哥,我怎么了,这是哪里?”张逸一幅不知情还很有点虚弱的样子,声音有些微弱。

    “这是医院,你出车祸就送来了,不记得了?”

    “哦,好像有点印象,记不太清了”。

    “身体感觉怎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帮我把床给摇起来,我坐会。”

    倚靠在床上,张逸小心回应着家人的话,没有主动说什么事。

    不一会,护士进来换吊瓶药水。换好后,对众人说,“病人的身体刚刚好转,还需要多休息,你们别呆太久,差不多出去吧!”

    张父和张母张哥眼神短暂交流后,对护士嗫喏张口:“我儿子现在……什么时候可以办出院?”

    “出院?现在恐怕不行,毕竟病人情况刚好转,还要观察。”

    “怎么不行?他这不挺好的吗?而且去那边医院也能治疗,我们现在就要办,没这么多钱在这住。”张丰表情不快,语气有些硬。

    “别那么大声!”张父瞪了张丰一眼,又偷偷撇一眼张逸。

    “那随你们,只要刘主任同意就行!”护士有些不高兴。

    “走,我们现在去找刘主任。”

    看着张父三人离去的背影,张逸心中嘀咕:“有些不对劲啊!”

    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张母进来病房,对张逸说了句张父他们正在办出院手续,让他再等等。之后又出去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张父三人和一护士回到病房,拔掉张逸身上的仪器管,扶着他往外走,算是出院。

    出医院大门,几个人留着原地。

    “阿丰,车什么时候到?”

    “应该快了,刚才电话中他们说马上过来接。”

    还有车来接?这年头轿车还没有走近百姓家庭呀?有些家庭摩托车都还没呢!原主所在那个镇政府也还用着旧吉普呢!听着家人小声说着,张逸暗自嘀咕,没敢多问。

    “来了”。只见一辆旧长面包车驶来,缓缓停在前边不远处,后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招手到,“上车”。

    被簇拥着挤在后座,张逸忍不住问了句,“我们这是去哪?”

    “你身体还没好,还要去医院住几天”,父亲答了一句。

    “对,过几天我们就来接你回家”。一旁的母亲补充了句。

    “哦!好”。

    车子往市区外围驶去,十多分钟后,停在一扇厚重的大门前,众人下车。张逸抬眼看了看,大门上方有块牌匾,牌匾上有“安平市第三人民医院”几个字。大门一侧还有个小门,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墙体有些斑驳,看不到里面的建筑。

    单从外围看,不像医院啊?怪怪的,不对!难道……?看了一旁正和几个家人交谈的“白大褂”一眼,把穿越后的种种古怪快速串联一遍,终于反应过来。

    开玩笑吧!穿越来穿越去竟然穿越成精神病了!这和谁说理去?没时间感慨了,当务之急是避免进去。想想精神病院的种种手段,那家伙……张逸不寒而栗。

    “那个……我现在感觉病好了,就不住院了,我们回去吧!”说罢急步快走。

    “回来!”“他想逃,快,拦住他!”“白大褂”一马当先,迅速向张逸冲来,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上前围堵。

    “放开,我真没事,不用治病了”,张逸没跑几步便被业务熟练的“白大褂”和那个脸有横肉打手模样的司机扭住,怎么也挣不脱。

    “你儿子病又加重了,看来这次要多呆几天,一会你们去吧住院费交了啊。“白大褂”扭着张逸边走边说。

    一行人“押着”不停挣扎的张逸来到某个房间,“小古,给他打一针,太闹腾了”。

    被护士模样古姓女子扎针后,张逸被押着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有四张床,此时房内有三个人或站或坐或躺,打量着进来的众人。

    张逸被扶到一张空床上,此时药效上来的他感到混混沉沉,只想好好睡一觉。

    “记着,别再乱跑”。“白大褂”

    对张逸说,又指着一个站着的病人,“你也别站着,坐好,老实呆着,不然给你打针。”

    一觉醒来,头依然有点昏。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隐约传来轻微的鼾声和呼吸声。缓缓坐起,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一会,眼睛适应了点,依稀看见房内其它的床上有人在睡。

    集中精神,努力冥想了好一会,这副身躯原主人的一段隐藏记忆不断涌出,融合原有记忆,总算形成了一段较为完整的记忆。

    到此时,张逸也算弄明白了这前前后后,搞清了身体前任的真实状况。

    这原主根本就不是什么副镇长,甚至现在连工作都没有。8年前,原主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清江县凤尾镇,先是在农技站,后又转任镇团委书记。

    当时。大学生在基层单位还是比较稀缺的,尤其像原主这样的正儿八经的本科生。一般来说,像他这种本科学历的年轻干部,比较容易提拔。

    但这个原主性格有点问题,仗着自己是稀有的本科生,恃才傲物,平日里对同事不客气,对领导也不恭敬更别说讨好、送礼什么的,在单位的人缘很差。下面各个村的村干部对他的印象也不好。

    工作几年来,有两次换届的机会都没有被提拔,甚至镇里都没有推荐他。而和他同时间参加工作的大学生都获得了提拔,就连一些中专毕业的也不少得到了提拔。

    两年前,又一次机会来了。也许是领导发慈悲,终于推荐他作为换届时副镇长候选人并获得了县委组织部的批准。一段时间内,原主春风得意,信心满满,觉得终于可以出头了。

    哪知道本来板上钉钉的事竟然出现反转,换届选举那天,他竟然落选了。后来有人猜测,主要是有很多村干部身份的代表没有选他。

    多年的希望一下泡汤,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骄傲自负,自尊心极强的他,哪里受得了这个打击?得知这个结果,当场就差点气的晕过去,会没开完就回到卧室关起门大吼大叫。

    觉得没脸呆在镇里,当天就赶回老家两天两夜闭门不出。再出来时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精神已经有些错乱。

    在家人的反复劝导下,好不容易回到镇里继续上班。但他看谁都觉得别人好像在看自己笑话一样,整日疑神疑鬼,工作心不在焉,还经常喝酒发疯,谁要是一不小心惹到他就破口大骂,不依不饶。人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一个多月过去,精神状况越来越糟糕,言行也越来越过分。家里把他送到市里的精神病院治疗了几个月,情况好转后再回到镇里上班。

    但好景不长,病又再犯,根本无法工作,整天幻想自己是副镇长,逮着别人说话时,非要别人叫他镇长,否则就急眼,把单位和家里弄得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