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红绡
“若玛若玛，今天几号？”禾凝忽然问。
“嗯？”穿着围裙正在做饭的若玛想了想道，“冬天，十二月二十三，呀，这不要过年了吗？”
“是呀，”禾凝满眼小星星的问，“我们要怎么过年呀？”
“是啊，最近事太多，我都忘了，今年要怎么过呢。”
“若玛，半兽族是怎么过的？”
“唔，我想想，”若玛一边想，一边端菜上桌，“我们会，包饺子，贴春联，放烟花，唔，放烟花不算的吧，这边也放烟花，对了，还有扫尘送灶拜年发红包什么的。”
“呃...不懂，”禾凝摇摇头，“饺子是什么？”
“饺子？”若玛在脑袋里回想起以前母亲给她做的饺子，“面皮，包上馅料，还有陈醋...怎么说呢，哎呀，反正我会做，今年吃饺子吧。”
“好耶，吃饺子！”
“还有，”若玛环视一遍自己的屋子，“扫尘，就是大扫除，咱这屋子确实也该扫扫了，送灶什么的就不搞了，地域不同，送了应该也没用。”
禾凝边吃边点头。
“好嘞，说干就干，今天就扫！”若玛说完，便加快了自己吃饭的速度。
雪花伴随着烛火一同落下，散发着光芒的烛火就好像星星落在了雪里。
“若玛，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朱正明跟在若玛身后，略显焦急的问。
“哎呀，到了你就知道了，”若玛回过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看到若玛这个笑容，朱正明的脑袋上立马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他碎碎念道，“没好事...”
打开门，出现在朱正明眼前的，是带着口罩手拿扫把的禾凝，“欢迎，”禾凝笑着说。
“哟，不怕我了，性格开朗了不少啊，”他伸出手正向摸摸禾凝的头，没想到禾凝反把扫把递给了他，“呃...”朱正明嘴角抽搐，“这是...?”
“大扫除，”若玛笑着说，“既然来了，就帮一下忙吧。”
“...”朱正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了。
无语归无语，他还是拿起扫把，老老实实的干了起来。
烛火流转，生生不息。
虽然若玛的屋子里平常看着干净，但真打扫起来，那垃圾却是在客厅里堆得像小山一样高，若玛看着那一堆垃圾，惊讶的说：“这么多啊！”
“平常看着干净，”朱正明抹一把汗，呼哧呼哧的说，“角落里，沙发下，储物柜里，特别是那杂物间，一堆一堆的，还有那个厨房里，我刚抓出来一窝老鼠扔外面凉快去了。”
“还有老鼠！？”若玛撸起袖子冲进厨房，“啊啊啊！”
二楼书房里，禾凝把椅子垒起来，站在上面努力的去拿书架上的一个长盒子，那盒子很长，看着好长好长，而且上落满了灰，禾凝很好奇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禾凝揽着那长盒子往外面推，然后一把抱进自己怀里，没想到的是这盒子出乎意料的重，她一个没站稳，摔倒了地上。
咚，禾凝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头发也散落一地，但禾凝身子倒也结实，三四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也没出啥大事。
“若玛！”禾凝抱着长盒子噔噔蹬的跑下楼。
“怎么了？”客厅里拿着拖把的若玛回过头，她看着跑下楼的禾凝怀里抱着的长盒子，只觉得眼熟。
“在书房里，我找到了这个，”禾凝举起长盒子给若玛看。
若玛接过长盒子，本以为很轻的她却一下没拿稳，在心里想了一下禾凝的力气真大后，她打开了长盒子，这时候朱正明也凑了过来。
掀开那彰显华贵的金丝绒布，一把近六十厘米，宽约三厘米的暗红色的长刀出现在三人眼前，而看到这把长刀的时候，若玛才想起了它的来历，这是自己父亲从半兽那边带过来的，小的时候自己还拿着玩来，所以会觉得眼熟。
“刀？”朱正明疑惑，“样式看起来像是半兽那边那边的，是若玛父亲的吧？”
“你能看出来？”若玛惊讶道，认识朱正明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朱正明还懂这个。
“略有涉猎，”朱正明擦一把汗道，“你知道的，我以前是玩刀的，所以在这方面研究过。”
“这样啊，”若玛回答朱正明的问题说，“你说的没错，这把刀是我父亲从半兽那边带过来的。”
“那这上面刻的文字是什么？”朱正明指着暗红刀身上的黑色文字道。
“半兽文字，”若玛看了看说，“红绡，应该是它的名字，好奇怪的名字啊。”
若玛拿起红绡侧过来看了看它的厚度，刀锋处薄如蝉翼，而刀身最厚的地方也不过像是衣服布料一样，看起来似乎一折就断。
“好薄啊，”朱正明感叹了一句，说着他上手摸了摸刀身，按照他的习惯本来是想摸一下刀锋测试一下锋利度的，但当他看到那薄如蝉翼一般的刀锋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没见过的材料，刀身温度也低于室温，而且这个锻造工艺...绝对是目前的人类无法做到的。”
“好厉害！”禾凝忽然感叹道，虽然她有很多没听懂的吧。
“确实很厉害，”朱正明顺手抱起禾凝以便让她看的更仔细，而禾凝也没抵触让朱正明抱她。
暗红色的刀身，黑色的纹路流动着然后在刀身末端构成了红绡二字，刀盘与刀柄也是暗红色的，与刀身浑然一体，而在刀身上流动着的黑色纹路到这里化为了实体，像是绳索一样缠绕在刀盘与刀柄上，看起来平增几分神秘感。
若玛打量着这副刀说，“硌手，不好用，应该像是工艺品一样，但我父亲不会收集工艺品的，”说完，若玛沉默着，在脑海中回忆着关于这把刀的事情。
“没有刀鞘吗？”朱正明问。
“看这样子，没有，”若玛说。
“没有刀鞘，”朱正明笑了一下，这是禾凝第一次见他笑，“这是在说没有刀鞘能镇住它的杀气吗。”
“你从哪听的？”若玛没好气的看了朱正明一眼，随即便将红绡收了起来。
“若玛，”禾凝用她那漆黑纯真的眼睛看着她说，“我能拿着它玩吗？”
看着禾凝那满是无辜的大眼睛，若玛差点脱口而出可以，但想了想她却又咬牙拒绝了，“不行，太危险了。”
“我会小心的，”禾凝撒娇似的说。
“被关着的刀是死的，用着的刀才是活的，”朱正明不知道为什么也一改常态的说。
“那也不行，”若玛摇了摇头。
“那这样，等打扫完后，我带着禾凝去二楼训练室玩怎么样，”朱正明的语气像是恳求一样。
听着朱正明的话，又看了看禾凝，若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能无奈地说，“好好，既然禾凝你喜欢，那我也没办法。”
“好耶，”禾凝开心地说。
看着禾凝开心的脸庞，若玛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让禾凝学一些剑法吧，不不不，若玛又拒绝自己，不能让她过我这样刀尖舔血的生活，但是...若玛觉得自己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这个这个说，让禾凝学吧，这样至少不会被人欺负，那边那个说，学这个还怎么读书？禾凝以后是要北境海港过上层人的生活的，那个又说，学了怎么不能读书，一边学一边读不就好！
若玛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这样，若玛脑袋里又蹦出一个想法，倒不如问问禾凝的意见。
“禾凝，”若玛喊了一声问道，“你想学这个吗？”她把装着红绡的匣子递到禾凝面前问。
“学刀吗？”禾凝眼睛发亮。
“嗯，”若玛看了朱正明一眼然后点点头。
“我想学！”禾凝说。
“好，你也大了，除了一些生活常识，你也要学一些防身的与正统的教育了，”随后，若玛看向朱正明，“你，以后就要教禾凝刀法了。”
听到这个，朱正明眼睛也亮了起来，但他还是委婉的说，“这个，要先从基本功练起的。”
“也是，”若玛点点头，“在不影响她身体发育的情况下，先让她练吧。”
若玛捏了捏禾凝的脸蛋，“禾凝，你要记住，学刀，不是让你害人的，而是在有人要害你的时候让你可以保护自己的，明白了吗？”
“嗯，”禾凝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嗯？”穿着围裙正在做饭的若玛想了想道，“冬天，十二月二十三，呀，这不要过年了吗？”
“是呀，”禾凝满眼小星星的问，“我们要怎么过年呀？”
“是啊，最近事太多，我都忘了，今年要怎么过呢。”
“若玛，半兽族是怎么过的？”
“唔，我想想，”若玛一边想，一边端菜上桌，“我们会，包饺子，贴春联，放烟花，唔，放烟花不算的吧，这边也放烟花，对了，还有扫尘送灶拜年发红包什么的。”
“呃...不懂，”禾凝摇摇头，“饺子是什么？”
“饺子？”若玛在脑袋里回想起以前母亲给她做的饺子，“面皮，包上馅料，还有陈醋...怎么说呢，哎呀，反正我会做，今年吃饺子吧。”
“好耶，吃饺子！”
“还有，”若玛环视一遍自己的屋子，“扫尘，就是大扫除，咱这屋子确实也该扫扫了，送灶什么的就不搞了，地域不同，送了应该也没用。”
禾凝边吃边点头。
“好嘞，说干就干，今天就扫！”若玛说完，便加快了自己吃饭的速度。
雪花伴随着烛火一同落下，散发着光芒的烛火就好像星星落在了雪里。
“若玛，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朱正明跟在若玛身后，略显焦急的问。
“哎呀，到了你就知道了，”若玛回过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看到若玛这个笑容，朱正明的脑袋上立马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他碎碎念道，“没好事...”
打开门，出现在朱正明眼前的，是带着口罩手拿扫把的禾凝，“欢迎，”禾凝笑着说。
“哟，不怕我了，性格开朗了不少啊，”他伸出手正向摸摸禾凝的头，没想到禾凝反把扫把递给了他，“呃...”朱正明嘴角抽搐，“这是...?”
“大扫除，”若玛笑着说，“既然来了，就帮一下忙吧。”
“...”朱正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了。
无语归无语，他还是拿起扫把，老老实实的干了起来。
烛火流转，生生不息。
虽然若玛的屋子里平常看着干净，但真打扫起来，那垃圾却是在客厅里堆得像小山一样高，若玛看着那一堆垃圾，惊讶的说：“这么多啊！”
“平常看着干净，”朱正明抹一把汗，呼哧呼哧的说，“角落里，沙发下，储物柜里，特别是那杂物间，一堆一堆的，还有那个厨房里，我刚抓出来一窝老鼠扔外面凉快去了。”
“还有老鼠！？”若玛撸起袖子冲进厨房，“啊啊啊！”
二楼书房里，禾凝把椅子垒起来，站在上面努力的去拿书架上的一个长盒子，那盒子很长，看着好长好长，而且上落满了灰，禾凝很好奇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禾凝揽着那长盒子往外面推，然后一把抱进自己怀里，没想到的是这盒子出乎意料的重，她一个没站稳，摔倒了地上。
咚，禾凝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头发也散落一地，但禾凝身子倒也结实，三四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也没出啥大事。
“若玛！”禾凝抱着长盒子噔噔蹬的跑下楼。
“怎么了？”客厅里拿着拖把的若玛回过头，她看着跑下楼的禾凝怀里抱着的长盒子，只觉得眼熟。
“在书房里，我找到了这个，”禾凝举起长盒子给若玛看。
若玛接过长盒子，本以为很轻的她却一下没拿稳，在心里想了一下禾凝的力气真大后，她打开了长盒子，这时候朱正明也凑了过来。
掀开那彰显华贵的金丝绒布，一把近六十厘米，宽约三厘米的暗红色的长刀出现在三人眼前，而看到这把长刀的时候，若玛才想起了它的来历，这是自己父亲从半兽那边带过来的，小的时候自己还拿着玩来，所以会觉得眼熟。
“刀？”朱正明疑惑，“样式看起来像是半兽那边那边的，是若玛父亲的吧？”
“你能看出来？”若玛惊讶道，认识朱正明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朱正明还懂这个。
“略有涉猎，”朱正明擦一把汗道，“你知道的，我以前是玩刀的，所以在这方面研究过。”
“这样啊，”若玛回答朱正明的问题说，“你说的没错，这把刀是我父亲从半兽那边带过来的。”
“那这上面刻的文字是什么？”朱正明指着暗红刀身上的黑色文字道。
“半兽文字，”若玛看了看说，“红绡，应该是它的名字，好奇怪的名字啊。”
若玛拿起红绡侧过来看了看它的厚度，刀锋处薄如蝉翼，而刀身最厚的地方也不过像是衣服布料一样，看起来似乎一折就断。
“好薄啊，”朱正明感叹了一句，说着他上手摸了摸刀身，按照他的习惯本来是想摸一下刀锋测试一下锋利度的，但当他看到那薄如蝉翼一般的刀锋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没见过的材料，刀身温度也低于室温，而且这个锻造工艺...绝对是目前的人类无法做到的。”
“好厉害！”禾凝忽然感叹道，虽然她有很多没听懂的吧。
“确实很厉害，”朱正明顺手抱起禾凝以便让她看的更仔细，而禾凝也没抵触让朱正明抱她。
暗红色的刀身，黑色的纹路流动着然后在刀身末端构成了红绡二字，刀盘与刀柄也是暗红色的，与刀身浑然一体，而在刀身上流动着的黑色纹路到这里化为了实体，像是绳索一样缠绕在刀盘与刀柄上，看起来平增几分神秘感。
若玛打量着这副刀说，“硌手，不好用，应该像是工艺品一样，但我父亲不会收集工艺品的，”说完，若玛沉默着，在脑海中回忆着关于这把刀的事情。
“没有刀鞘吗？”朱正明问。
“看这样子，没有，”若玛说。
“没有刀鞘，”朱正明笑了一下，这是禾凝第一次见他笑，“这是在说没有刀鞘能镇住它的杀气吗。”
“你从哪听的？”若玛没好气的看了朱正明一眼，随即便将红绡收了起来。
“若玛，”禾凝用她那漆黑纯真的眼睛看着她说，“我能拿着它玩吗？”
看着禾凝那满是无辜的大眼睛，若玛差点脱口而出可以，但想了想她却又咬牙拒绝了，“不行，太危险了。”
“我会小心的，”禾凝撒娇似的说。
“被关着的刀是死的，用着的刀才是活的，”朱正明不知道为什么也一改常态的说。
“那也不行，”若玛摇了摇头。
“那这样，等打扫完后，我带着禾凝去二楼训练室玩怎么样，”朱正明的语气像是恳求一样。
听着朱正明的话，又看了看禾凝，若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能无奈地说，“好好，既然禾凝你喜欢，那我也没办法。”
“好耶，”禾凝开心地说。
看着禾凝开心的脸庞，若玛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让禾凝学一些剑法吧，不不不，若玛又拒绝自己，不能让她过我这样刀尖舔血的生活，但是...若玛觉得自己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这个这个说，让禾凝学吧，这样至少不会被人欺负，那边那个说，学这个还怎么读书？禾凝以后是要北境海港过上层人的生活的，那个又说，学了怎么不能读书，一边学一边读不就好！
若玛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这样，若玛脑袋里又蹦出一个想法，倒不如问问禾凝的意见。
“禾凝，”若玛喊了一声问道，“你想学这个吗？”她把装着红绡的匣子递到禾凝面前问。
“学刀吗？”禾凝眼睛发亮。
“嗯，”若玛看了朱正明一眼然后点点头。
“我想学！”禾凝说。
“好，你也大了，除了一些生活常识，你也要学一些防身的与正统的教育了，”随后，若玛看向朱正明，“你，以后就要教禾凝刀法了。”
听到这个，朱正明眼睛也亮了起来，但他还是委婉的说，“这个，要先从基本功练起的。”
“也是，”若玛点点头，“在不影响她身体发育的情况下，先让她练吧。”
若玛捏了捏禾凝的脸蛋，“禾凝，你要记住，学刀，不是让你害人的，而是在有人要害你的时候让你可以保护自己的，明白了吗？”
“嗯，”禾凝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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