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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村侄前来(2-3)

    半年之后的一天上午,池萍在学校上完课刚想坐下休息,忽然她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南滨警察局林警官打来的电话。

    林警官询问说:“你认识李小虎吗?”

    池萍答:“认识。”

    林警官说:“他被捕了,请您方便的时候来一趟警局,协助一下我们的调查。”

    池萍答应了。

    池萍给李琳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警察局。

    池萍问:“李小虎犯了什么罪?”

    林警官说:“走私、偷渡罪。”

    池萍说:“会判多久?”

    林警官说:“目前还不清楚,正在调查他的犯罪事实。不知你是否了解他的犯罪情况?”

    池萍摇头说不知道。

    事情的真相是,李小虎来到南滨工地后,发现商店里卖的香烟价格都特别贵,一般都得十几X元(相当于50-100人民币)一盒,烟瘾大的建筑工人很多,他们开销不起烟钱,于是他们就购买便宜的走私香烟,很多走私客和工地上的工人建立了联系,定期去送货,价格便宜很多,三五X元就能买一盒。

    李小虎觉得在工地上干活太热,太晒,又苦又累,挣钱也不多,他看到很多工人都买走私香烟后,就动了倒卖香烟的念头。

    他和走私客建立了联系,密谋之后就跟人家一起跑了。他和走私客经常偷渡于A国和X国之间,由于这两国水路边境线很长,海峡最窄处仅宽1公里多,潜水或游泳都可以穿过,所以他们这个走私团伙屡屡得手。

    一周前,南滨分局的警察抓到了他们团伙中的一员,然后顺藤摸瓜以逸待劳地抓获了包括李小虎在内的另三名成员。

    此前,池萍对李小虎走私香烟的事儿一无所知,听了警察的话,池萍感到惊讶,同时也替李小虎担心。

    经过警方周密的审讯、对质,最后查明李小虎共走私香烟200多公斤。

    根据X国的法律大约要判2年左右的监禁,罚金最高可以达到逃税额的20倍。

    李小虎即将面临牢狱之灾,池萍感叹这小伙儿是“无知者无畏”,太不靠谱了!

    南滨工地上的领导给李小虎国内的家里打了电话,告知了他被警方抓获的消息。李小虎的父母悲痛欲绝,但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池萍向法律人士打听后告诉李小虎的家人说:“小虎住监狱是肯定的,罚款对你们来说可能是天文数字,你们一口咬定没钱交就是了,任凭法官判决刑期吧,长点儿短点儿就听天由命吧!”

    李小虎的家人默认了这种处理办法。

    大家伙都在静等判决的结果。

    2013年7月初,李小虎等人的案子查清楚了,X国南滨法院法官对李小虎等走私团伙人员进行了判决,池萍和赵宾作为李小虎的亲友一起去旁听了审判过程。

    李小虎等犯罪嫌疑人对罪行供认不讳,最后法官宣布判处李小虎有期徒刑三年,鞭刑七下。

    鞭刑是一种特殊的刑罚,李小虎受刑的过程有必要在这里交代一下,让大家开开眼界。

    行鞭刑那天,李小虎被一丝不挂地押送进鞭刑室,他进屋后看到墙壁上挂着五六根藤鞭,每根大约一米多长,屋子里面摆放着一个类似三脚架的行刑架。他的手脚被警察绑在架子上,身体前俯弯曲约90度,臀部翘起,方便受刑。

    行刑就要开始了,一个裸露上身的马来裔彪形警察取下一根藤鞭,试了试它的柔韧性,然后又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开打。

    李小虎还没有被打到就已经胆战心惊了,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在架子旁负责看护他的华裔警察对他说:别紧张,很快就结束了。

    李小虎屏声敛气等待第一鞭的到来。

    只见拿鞭的彪形警察高高地把鞭抡起,大喊一声“one!”,鞭子“嗖”地一声狠狠地打在小虎的屁股上,只见小虎的屁股上顿时裂开一道血痕,鲜血渗出。

    李小虎呲牙咧嘴地呻吟着,眼冒金星,他感觉屁股上火辣辣地疼,就像被刀子割去了一条肉!他的眼睛里涌出了泪珠。

    接着,马来裔彪形警察又高扬起了藤鞭,高喊了一声“Two!”,鞭子带着呼啸声又来了,小虎听到藤鞭的呼啸声,整个身子就紧绷起来了!这是条件反射的结果。

    第二鞭打完后,小虎的屁股上出现了一个红╳,就像是老师给他批的作业,血痕交叉处血肉模糊。小虎觉得自己的疼感神经已经达到了承受极限,心脏也仿佛被钳子猛地绞了一下,他的上下牙咬得吱吱响,他的身体开始发软。

    看护他的华人警察说:“再坚持一下!”

    话音刚落,第三鞭又带着哨声飞来了!这次,李小虎听到“Three”就已经魂飞魄散了,条件反射也没有了,犹如惊弓之鸟,他的身躯彻底瘫软了,像一堆烂泥任由处置!

    第三鞭打完后,李小虎屁股上的溃烂面继续扩大,伤口形状也变得不规则了,白肉外翻,溃烂得瘆人!也许是物极必反,李小虎似乎感觉不到屁股的存在了!他的整个身体像死猪似的向下瘫坠,腿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了。

    现在的李小虎,只剩下些微的神智了!

    第四鞭打完后,李小虎的屁股上就像是老师批改作业时不小心把红墨水瓶弄翻了,出现了三四处团状血渍。

    李小虎昏迷过去了,他感觉自己正向黑乎乎的地洞里跌落!

    华人警察看到李小虎休克昏迷了,就喊医生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医生用手电筒照了照小虎的瞳孔,然后掐了掐他的人中穴,几分钟后,小虎苏醒了过来。

    鞭刑暂停了,李小虎被押回牢房,按照X国法律的规定,等他休养好了,身体条件允许了,再接受另外三鞭的惩罚,想逃脱惩罚“没门儿”。

    接下来的日子,李小虎并不比受刑时好过多少,“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是最恰当的形容!他不能坐,不能躺,侧身躺着也会剧疼难忍,这么说吧,只要是需要臀部肌肉配合的动作都会疼痛钻心!李小虎以前最忽视的身体部位可能就是屁股,现在他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屁股的重要性!为了减轻疼痛,他总是趴着休息。

    身体的疼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有心理的恐惧,还有三鞭等着挨呢!这次养好了伤还得再次去受刑,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李小虎觉得生活暗无天日,他开始后悔来X国了!

    养伤的时间持续了三个多月。

    2013年10月初,小虎再次被拖进鞭刑室,他这次有点儿万念俱灰,抱着死了也好的心情接受了剩余的三鞭。

    李小虎搞不清楚是这次的行刑警察用力小了点儿,还是自己的神经麻木了,他觉得疼痛感比上次减轻了许多,这次他被打完后没有出现昏迷!

    李小虎的鞭刑之旅彻底结束了!他还得养伤一段时间,但这次他的心情好多了,因为他没有压力了,伤好后就是在狱中熬日子了,虽然也很苦,但毕竟没有皮肉的剧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