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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个性表妹

    很多人外出打工喜欢“跟风”“扎堆”,如果一个人去某地闯荡站稳了脚跟,那么他(她)的街坊、邻居、七大姑、八大姨的孩子都会向他(她)那个地方“集结”。好处是最早去的人不孤单了,坏处是最早去的那个人会很操心,因为很多人会托付你照顾他们的孩子或亲朋好友。

    池萍小姨家的女儿丛玑霞也受池萍的影响也来到了X国南滨。她今年20岁,学历是中专,专业是酒店管理,毕业后误打误撞干了两年的美甲。

    丛玑霞的工作不是池萍帮助找的,是她自己通过中介机构找到的,她之所以大胆报了名,是因为表姐池萍已经先期来到了X国,有人作伴就不害怕了。

    池萍知道这个表妹很有个性,小姨有时也管不了,池萍从内心里不愿意让她来,但池萍阻止不了,因为表妹没有托她找工作。

    丛玑霞身材高挑,身高一米七二,皮肤白皙,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而且扎了不少小辫盘了起来,眼睛上粘着长长的假睫毛,嘴唇涂过口红后颜色鲜艳,总体看起来很像芭比娃娃。

    丛玑霞的工作地点位于南滨南部繁华区的一个MALL里,那里每天的人流量都很大。

    丛玑霞工作三周后打电话给池萍,说手头没钱了,要借点儿钱用,池萍爽快地答应了。

    姐妹俩见面后,池萍通过聊天知道丛玑霞的妈妈在丛玑霞出国时给了她2万元人民币,换算成X国货币是4000多X元,刨去房租、生活费、交通费等开销,按理说还应该剩余一些。

    池萍问:“小姨给你的钱应该够用啊,你还买什么大物件了吗?”

    丛玑霞说:“我来南滨后发现,南滨的大人小孩几乎都用苹果5或5s手机,我从国内带来的手机是国产的,有点儿丢人现眼,我就去买了一个苹果5s手机,你看就是这个,花了1000多X元。”

    丛玑霞说着把手机递给池萍看。

    池萍只是扫视了一眼,因为她自己用的也是苹果5s手机,熟悉的很。

    池萍继续追问:“你还买了什么?”

    丛玑霞说:“还有这个手机套,200多。”

    池萍像受了刺激似的抢过表妹的手机仔细端详了一下手机套说:“什么高级货值200多?”

    丛玑霞说:“鳄鱼皮的,很上档次吧?”

    池萍心里火呲呲的,但没有发作,她心想自己绝对不会花200多X元买个手机套,差不多买个国产手机的价钱了……

    池萍压着火气继续问:“还买什么了?”

    丛玑霞说:“这个手提包,800多,你看咋样?我的美甲店西边是卖包的,其中一个店员是咱老乡,她给我推荐的这款包,你看挺时尚吧?”

    池萍实在压不住火了,批评表妹道:“你太能花钱了!来这里还没拿到一分钱工资呢,就把2万元人民币花光了!你初来乍到不得计划着花钱吗?过了今天不管明天哪行啊!”

    池萍的嘴像机关枪一样放了一梭子。

    丛玑霞有点儿怔住了,小声地说“知道了,我以后注意……你怎么也像我妈说话?”

    池萍说:“这说明我和小姨都发现了你的问题,说的对的你就应该听!”

    丛玑霞娇滴滴地撒娇说:“好!好!好!我的好姐姐,以后改——”。

    池萍最后说:“我今天借给你1000X元,你一定要花到发工资的时候,别到时候又不够了。就这样吧,有事儿再联系。”

    丛玑霞点头如捣蒜,拿到钱就离去了。

    借钱要还,天经地义,亲戚之间也要账目清楚。小额借款,一般都是临时借用,自己发了工资就应该马上归还,正所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但丛玑霞不是这样,她花钱大手大脚,月月入不敷出,两三个月过去了,她也不提还钱的事儿。池萍也不好意思催要,她觉得数额不大,随便表妹什么时候还吧。

    丛玑霞的妈妈多次嘱咐池萍照顾点儿妹妹,池萍告诉小姨,说丛玑霞刚来X国就买名牌的手机和皮包,还没等到第一次发工资就没钱了,花钱缺少打算,叮嘱小姨得多说说表妹,让她改掉这个毛病。

    丛玑霞的妈妈说:“我知道她花钱大手,在家上班都没交过钱,还经常找家里要钱呢!哎,不知道她啥时候能学会过日子。”

    2013年年底某日上午,丛玑霞再次给池萍打电话说借钱,池萍很生气,心想上次借的还没还呢,这次又要借,真是不可理喻!

    池萍没好气地说:“你来南滨已经四个多月了,没攒一点儿钱吗,还借钱,这哪行啊?”

    丛玑霞说:“工资那么低,哪能攒住钱啊?”

    池萍说:“你说的不对,在南滨每月1000X元差不多就够基本生活开销了,你每月差不多2000X元工资,怎么不够用呢?”

    丛玑霞就给池萍列举了她的消费情况:10月份,她买了一套雅诗兰黛的化妆品,外加一瓶香奈儿的香水,花了800多X元;11月份,她买了一台戴尔品牌的笔记本电脑和两个低音炮,花了1300多X元;12月份,她买了一辆捷安特牌的自行车,准备骑行锻炼,花了800多X元……

    没等丛玑霞说完,池萍有些生气地打断她说:“咱们是来X国打工赚钱的,不是来享受的,你净买些名牌奢侈品,挣多少工资也不够花呀!你得量入为出才行,名牌不是咱这个阶层能消费得起的!”

    丛玑霞说:“地摊货我可看不上,都是垃圾!”

    池萍说:“俺都是用非名牌的产品,不也活得好好的嘛?别迷信什么名牌!”

    丛玑霞说:“地摊货和名牌货的质量天地之差!”

    池萍说:“这次你何时发工资吧?我现在只能借给你点儿基本的生活费,给你500X元吧。”

    丛玑霞说:“好,下个月10号发工资,发了一定还给你。”

    丛玑霞的高消费和她的低收入形成了强烈反差,她迫切想赚点儿外快贴补自己的生活。但干什么好呢?她多日冥思苦想也没想出好办法。

    出苦力,她干不了;坐办公室一般需要高学历,她学历不达标。这些尴尬让她很烦恼。

    丛玑霞工作的美甲店里有一位从福建来的女孩,名叫赖景媛,和丛玑霞关系不错。有时,丛玑霞会向她诉苦,表达想赚点儿“外快”的意愿。

    一天,赖景媛对丛玑霞说:“我一个老乡告诉我说,有个卖服装的电子商务公司招聘兼职服装模特,去拍摄一次照片就能挣500X元左右,我觉得你的条件很好,你可以去试试。”

    丛玑霞说:“这活儿挺好!你的条件也不差呀,你赶紧联系一下你那个老乡,咱俩一起去试试吧。”

    赖景媛马上就给她那个老乡打了电话,要到了公司地址和联系电话。

    丛玑霞和赖景媛两人立即进行了预约应聘。

    第二天上午,丛玑霞和赖景媛去参加了面试。公司的地址有些偏僻,看起来实力一般,办公室里只有几台电脑。公司的工作人员把她们俩和其他五位应聘者陆续安排到一个试衣间,让她们试穿了几套衣服,其中还有一套比基尼泳装。

    她俩按要求进行了试穿和摆姿势拍照。最后,丛玑霞等三位被录用,赖景媛等四位落选。

    一周后的某天上午,丛玑霞正在美甲店上班,电子商务公司的人给丛玑霞打电话预约她晚上下班后去拍照,丛玑霞答应了。

    晚上十八点半,丛玑霞吃完晚饭后坐车去了电子商务公司。她到达那里时已经晚上二十点了。一位三十多岁,很有艺术范的长发男人安排她去一个房间化妆,等候拍照。

    丛玑霞化完妆后,迟迟没人来叫她,眼看都二十一点多了,她等得有些着急,因为拍照完毕她还得坐车回去呢,太晚了感觉不安全。于是她就打预约她的那个电话号码,很快那个三十多岁艺术范儿的男人来了,说领她去地下摄影室拍照,丛玑霞也没怀疑,就跟着去了。

    走进地下室,拐了两个弯,丛玑霞感到气氛诡异,因为这里太隐蔽,太寂静!

    她问艺术范儿男人还有多远,艺术范儿男人说前边那个开着门的房间就是。

    艺术范儿男人领着丛玑霞进了那个房间,房间装修得很温馨,但丛玑霞在房间里没有看到任何摄影的设备,她只看见有一位穿着花格子衬衣,戴着眼镜的中年胖男子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喝红酒。她感觉上当受骗了!

    丛玑霞想转身逃走,却被领她来的艺术范儿男人挡住了,那男人一把夺了她的手提包扔到一边,防盗门也已反锁,她无处可逃。

    艺术范儿男人对她说:“跟你说实话吧,我是专门联系特殊按摩服务的。这位先生看过你的照片,特别喜欢你,点了你,你今晚陪他玩一次,客人满意给你300X元,这相当于你们中国人民币1500多,咋样?”

    丛玑霞如梦方醒,她很害怕,身体直打哆嗦,但她仍然本能地说:“不行!”

    艺术范儿男人突然凶相毕露地拿出一把尖刀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陪客人满意了,有钱赚;不陪客,今天我们就轮奸了你,还要毁你的容,你考虑一下吧!”

    丛玑霞见逃跑无望,喊人也没用,反抗也打不过两个大男人,手提包也被夺走了,手机在包里面,无法和外界联系。而事实上,就算她手里有手机,这里也没有手机信号。

    丛玑霞渐渐瘫软下来,打算妥协,她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说话算数吗?300X元?”

    男子点了点头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准备服务吧!”

    说完扔给她一包湿巾和一盒杜蕾斯安全套。

    接着,男子按了一下手上的遥控器,瞬间有另一道门打开,里面又是一个漂亮的房间。

    喝红酒的男人催促丛玑霞去冲凉洗浴,他自己则躺在沙发床上玩起了手机游戏。他喝了不少的红酒,身体都变得红红的了,像开水刚除过毛的白条猪。

    丛玑霞又去冲了一次澡,她把水流放到最大,只听到哗哗哗的流水声,她想冲刷掉所有的耻辱和污秽。

    这次她大约洗浴了20分钟还没有出来的意思,最后在艺术范儿男子的催逼下才出来。

    临走时,艺术范儿男子掏出3张100面值的X元递给丛玑霞说:“谢谢美女,合作愉快!”

    丛玑霞毫不犹豫地接了钱。

    艺术范儿男子担心丛玑霞出去后报警,对她进行了恫吓,威胁她说如果报警就会对她进行人身伤害,让她从此变成残废,说到做到。

    艺术范儿男人是“老江湖”了,丛玑霞涉世未深斗不过他们。

    最后,丛玑霞跑着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她思来想去也没有选择报警。她觉得在人家的国土上自己得不到什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