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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全家就她最弱!

    傍晚,残阳如血。

    荷锄回家的人过家门而不入,去村尾苏老大家。

    反正家里也没人。

    反正家里人都在苏老大家看热闹。

    啥热闹?

    有一头大黑牛自己腾腾腾奔到苏老大家去了。

    大牛很高大,毛发上纠结着厚厚的污垢,很臭。

    头一回见到这么多两脚兽,似害羞,又似害怕地紧紧跟在苏岁岁身后。

    苏岁岁的小步子移动一点点。

    它的四只大蹄子也移动一点点。

    看起来竟有些怪异的可爱。

    萧千袭抱着胳膊冷静地看着。

    方才姩姩、姣姣拿刀、抽柴时他也这么冷静。

    若别的小娃娃站在一头大黑野牛身边,他会紧张,但那小娃娃是岁岁,他一点都不紧张。

    沈碧玉抱起苏岁岁,回过神来,这大牛上门应该因为她怀里的小福妮儿吧。

    她在山里砍树听得一阵轰隆,还以为是原来的山匪带着一大群山匪来复仇,她还爬树上躲起来。

    接着她看到一堵黑黑厚厚的“墙”冲了出去,直奔进村的方向。

    她赶忙背上木料,握着柴刀追水煮牛肉、牛肉干、炖牛蹄、烫毛肚

    追着追着竟到了自己家门口。

    大牛就停在岁岁后面!

    那一瞬间,她没想太多,只怕岁岁受到伤害,又怕柴刀误伤岁岁,便用脚踢到腿软。

    早知道是岁岁的福气吸引来的,她就不踢了。

    大牛局促紧张地甩着脏兮兮的尾巴,忽然它的尾巴僵直不甩了。

    因为一个大娘,抚摸着它屁股下面。

    “是公牛。”牛婶眯缝眼一弯。

    又一一抚摸过它山似的背脊、粗壮如大桶的脖子、又大又弯又光滑的牛角,称赞道:“很强壮哩。”

    站在大牛前的苏长槐虚心求教“养牛专家”牛婶:“这牛脸怎么那么胖?是新的品种么?”

    大牛:.被你媳妇踢的┭┮﹏┭┮

    牛婶凑近牛头看了看,眯缝眼因惊奇睁大了些,“是有些胖,病了吧。”

    大牛:

    村民们一开始觉得惊奇,怎么好好一头大野牛自己跑到苏老大家来。

    要知道村里仅苏老二有牛,他们要用牛得交钱。有牛不仅省了用牛钱,还能牵到镇上去卖。

    随便卖卖都够一家人吃一两年了。

    养牛是一个家庭财富的象征。

    羡慕、嫉妒很快在心里酝酿成恨,还好牛婶说这是头病牛。

    “疯牛病吧!”

    肯定是疯牛病,否则怎会自己跑来。

    他们这样安慰自己,心满意足地回家干饭。

    苏家人围着大牛左看右看。

    家里养头牛挺有面子的,能耕田、拉粮食,还能吃牛肉。

    养头病牛就不一定了。

    但牛婶说它很强壮,应该也能耕田、拉粮食,就是有疯牛病,人不能吃。

    “怎么办?”

    “牛牛.”苏岁岁也叹气,怎么来的是公牛,公牛哪里有牛奶呢。

    苏长槐、沈碧玉忍俊不禁,“别叹气啦,听岁岁的留下来,养着。”

    正好装饰空荡荡的后院。

    正好去年糊墙的牛粪都快掉完了,病牛的牛粪也能用吧。

    于是大牛被牵去后院。

    吃完晚饭,天还没黑完。

    今天的苏家没有夜谈时间。

    沈碧玉挑着空桶去村井打水,准备刷刷大牛。

    不洗的大牛比茅房还臭。

    苏姩姩继续编草席,她要给家里人一人编一张,还要给家里牛编一张。萧千袭在前院选了个点,便用蝴蝶锥破土。

    他不懂得怎样打井,但简单地以为不就是在地上挖坑么,挖得足够深,便会出水。

    苏大叔租回来的打井工具很好用。

    他第一见这种上部有两个形似蝴蝶翅膀工具,但一看就知道是往地上钻的。

    锥头钻地时,泥土落到蝴蝶泥斗中,装满后拉出来倒掉就是了。

    苏长槐拿着一本册子翻翻看看:“就是这样,小王你做得很好。”

    萧千袭:真的,我就是个天才!

    苏姣姣摸鸡、摸兔子、摸鸭子,和鸡说话,和兔子说话,和鸭子说话。

    “鸡鸡、鸭鸭、兔兔快点长哦,长大了我好吃肉肉。”

    每个人都很忙碌。

    除了苏岁岁。

    她摇摇摆摆走去,抱着阿爹大腿,仰面:“阿爹!”

    苏长槐单手把苏岁岁抱起来,拎起一筐泥土倒去墙角。

    苏岁岁:(⊙_⊙)阿爹什么时候这么有劲儿了?

    借着被抱起来的高度,苏岁岁俯视深坑里哼哧哼哧钻井的王八哥。

    目测坑有七八米深。

    苏岁岁:这就是进化版王八哥么?

    能干,真能干!

    萧千袭钻满泥斗等苏大叔拉出去倒掉,又哼哧哼哧钻。

    奇怪,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累。

    “岁岁,自己去玩吧。”

    苏岁岁对上阿爹秋水桃花眸,接着她被放到地上。

    只见弱柳扶风的阿爹一手拎着一筐泥土去墙角。

    苏岁岁感叹:好柔弱的皮囊,好有力的臂膀。

    喝了两回金手指黄水的阿爹成了一个表里非常矛盾的人。

    苏岁岁摇摇摆摆去看阿姐。

    阿姐编草席,编着编着,干谷草不够用了。

    干谷草堆在檐下,被一重一重的柴压着。直接扯,会把干谷草扯断。

    阿姐低下身子,抱住最底的柴,将堆得比人高三个头的柴堆端了起来,放到一边,抱出干谷草来,又将柴堆端回去。

    哼着阿娘常哼的歌儿,继续编草席。

    这还是她温柔如水的阿姐么?

    这的确是她温柔如水的阿姐,哪怕端柴脸上的神情与动作都温柔到极致。

    苏岁岁抽了抽嘴角,摇摇摆摆去看二姐。

    哪里有二姐,分明是一阵会嘻嘻哈哈笑的风。

    一会儿蹲在兔圈边铲兔子屎,眨眼间,已经跑去院外拔喂兔子的草,再眨眼,人已经摸打瞌睡的苏小四的屁股。再再眨眼,人对着鸭子腿馋涎欲滴。

    其间一阵一阵的风扑打她的脸。

    苏岁岁:看来,进化版二姐拥有了飞毛腿。

    苏岁岁盘算着家里人的异能,越想越自卑。

    她的异能似乎最没用了,这不,还带回一头病牛。

    她摇摇摆摆扶墙去后院找阿娘。

    大牛拉了一堆屎,后蹄子踩在屎里。

    阿娘身边放着一桶水,正用大丝瓜瓤刷牛背,“唰!唰!唰!”

    刷得差不多了,冲水。“哗——”

    水流地上,把屎溅起来。

    阿娘眉头一皱,抱起大牛,放到一边,继续刷、继续冲。

    苏岁岁怒而跺脚,然后摔了一跤。

    哼!全家就她最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