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验尸
“飞...飞升成仙？世上真有仙人？”陈仵作见惯了死亡，对神神鬼鬼的显然并不相信。
“这事儿汾州人都知道，上个月青天白日石灵观上空就响起了惊雷......”
谢克庸绘声绘色的讲述听的郭明远都愣住了。
原来老道士是这么飞升啊！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呢！
“景舟道长，我说的可有遗漏？”
“没...没有！谢四你了解的很清楚，不过比起这些事来，谢四，你还是跟我说说发现刘郎中尸体时候的情况吧！”郭明远强行扯开了话题。
“景舟道长某当时也不在现场，某叫在现场的捕快来跟你说吧！”
片刻后，一个三十来岁，身材瘦弱的捕快就被叫到了后衙。
“梁武你把昨晚发现尸体的情况和景舟道长说说。”
梁武点了点头，说起了当时的情况：“昨日是初一，谢长史为了防止再有命案发生，抽调了100兵士再加上我们50名捕快共同负责太原府的夜间巡逻。
东西南北四个城区，还有几个善堂，收容难民的窝棚，都派了人。
小人带了一队捕快共11人，负责东城区的巡逻。
东城区有5条大街，小人把11名捕快分成了32222，我和两名兄弟负责东大街，剩下的4组兄弟负责其他四条比较小的街。
我们起初巡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异常，直到长史那里收到通报，听说西城那边死人了，我才把兄弟们都叫了回来，准备赶过去。
可我们还没离开东城区，突然在东大街听到了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刘郎中倒在了自家门口，身边还有一只摔碎的瓷碗。”
郭明远闻言沉思片刻后问道：“刘郎中的尸体当时是怎么倒下的？”
“就是直直的躺下去的。”
“头朝的方向呢？”
“头朝着门外，因为这个姿势，我们还怀疑过是不是刘家的人在刘郎中开门的时候把他杀了的，可刘郎中的儿子并不在家，而是在城外的青山书院读书，只有每月十五，十六会休沐两天。
刘郎中家中只剩下了一个坡脚的老娘，一个因为生产落下病根体弱多病的夫人，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小妾，三人应该都做不到把剪刀插进刘郎中的胸膛。”
听完梁武的话，郭明远笑了笑说道：“你们想的没错，这三个女人在刘郎中活着的时候自然是很难把剪刀插进刘郎中重口的，但我刚刚说了，你们在发现刘郎中尸体的时候，他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可是这位郎君，小人查遍了整具尸体，死者身上除了心口处的伤口，再没有明显外伤，且用银针验毒后，也排除了毒杀的可能性。除了死者心口处的伤口，小人再也想不到别的有可能的致死原因啊！”陈仵作反驳道。
“看似是这样的，但陈仵作你的银针只是探入了死者的嘴里，谁说毒药会乖乖地待在死者嘴里等着被你检测出来？
何况，并不是所有毒，都是可以用银针检测出来的？”
陈件作闻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郎君切不可胡说！银针验毒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法子，几百年间都是这么做的！
你莫非要说，这法子不靠谱，以前的仵作的验尸结果都不可信不成！”
一旁的谢克庸也觉得奇怪，他拉了一把郭明远后劝说道：“景舟道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放心我有分寸，我也没有否认先贤的意思，只是家师曾经说过，银针确实能验出一部分毒，但若不是特定的毒，银针验毒就毫无作用了。
何况，就算是特定的毒，在某些情况下也是验不出来的。”
陈仵作闻言眼眸微瞪，脸色铁青，想说什么，却被走到尸体身边的郭明远的话打断了：“再说了，陈何况，死者皮肤呈青紫色，手指甲有明显的青黑色......”
说到这儿郭明远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俯下身，看了看他的鼻子内侧，最后还掰开了他的嘴，俯身做出一个嗅的动作。
谢克庸被吓了一跳，他虽然一口一个景舟道长叫着，可他也知道郭明远是太原郭氏的子弟。
世家大族的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而且郭明远的动作看起来颇为熟练，好像做过很多次一般。
青松道长到底教了些什么啊！
因为太过震惊，谢克庸连制止的话都忘说了，只是呆呆的看着郭明远做完了这一切。
随后，郭明远站起身来，把手伸进了一旁的皂角水里洗净，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死者眼结膜充血，鼻子内侧以及口腔黏膜也充血水肿，甚至有的地方糜烂出血，这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
郭明远说的这些名字外行人根本听不懂，陈仵作倒是大致明白郭明远再说的是什么部位。
只是他不明白，只是看这些部位如何就能断定是中毒呢？
郭明远也懒得和陈仵作解释各中原理，只是想说服陈仵作和在场的众人还需要硬核的证据。
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直接解剖尸体检查是最好的法子，像这种毒物被沉积到肠胃里的。
当然了还有一种更简单的法子——将银针塞入尸体肛门进行检测。
这两种方法在大唐那是绝对不为世人所接受的。
所以，只能采取一个比较笨的法子了。
“既然陈仵作不信，我就证明给你看好了，梁武，能麻烦你一下吗？”
梁武转头看了一眼谢克庸。
谢克庸点了点头。
梁武立马说道：“郎君尽管吩咐。”
“劳烦你帮我准备一些热糟醋，几条干净的布条，几个糯米团子，以及几只老鼠。”
梁武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片刻后梁武就把热糟醋，干净的布条，糯米团子拿来了。
至于说老鼠没那么好抓，梁武放下东西后就去捕鼠了。
“你用布条浸透糟醋后，从尸体下腹开始敷洗，慢慢往上，直到尸体腹部微微发热甚至发烫才能停下来。”郭明远对帮梁武记录尸体状况的衙役说道。
衙役愣了一下，也乖乖照做了。
最后郭明远走到陈仵作身边，笑着说道：“陈仵作，能否借你的银针一用？”
“这事儿汾州人都知道，上个月青天白日石灵观上空就响起了惊雷......”
谢克庸绘声绘色的讲述听的郭明远都愣住了。
原来老道士是这么飞升啊！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呢！
“景舟道长，我说的可有遗漏？”
“没...没有！谢四你了解的很清楚，不过比起这些事来，谢四，你还是跟我说说发现刘郎中尸体时候的情况吧！”郭明远强行扯开了话题。
“景舟道长某当时也不在现场，某叫在现场的捕快来跟你说吧！”
片刻后，一个三十来岁，身材瘦弱的捕快就被叫到了后衙。
“梁武你把昨晚发现尸体的情况和景舟道长说说。”
梁武点了点头，说起了当时的情况：“昨日是初一，谢长史为了防止再有命案发生，抽调了100兵士再加上我们50名捕快共同负责太原府的夜间巡逻。
东西南北四个城区，还有几个善堂，收容难民的窝棚，都派了人。
小人带了一队捕快共11人，负责东城区的巡逻。
东城区有5条大街，小人把11名捕快分成了32222，我和两名兄弟负责东大街，剩下的4组兄弟负责其他四条比较小的街。
我们起初巡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异常，直到长史那里收到通报，听说西城那边死人了，我才把兄弟们都叫了回来，准备赶过去。
可我们还没离开东城区，突然在东大街听到了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刘郎中倒在了自家门口，身边还有一只摔碎的瓷碗。”
郭明远闻言沉思片刻后问道：“刘郎中的尸体当时是怎么倒下的？”
“就是直直的躺下去的。”
“头朝的方向呢？”
“头朝着门外，因为这个姿势，我们还怀疑过是不是刘家的人在刘郎中开门的时候把他杀了的，可刘郎中的儿子并不在家，而是在城外的青山书院读书，只有每月十五，十六会休沐两天。
刘郎中家中只剩下了一个坡脚的老娘，一个因为生产落下病根体弱多病的夫人，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小妾，三人应该都做不到把剪刀插进刘郎中的胸膛。”
听完梁武的话，郭明远笑了笑说道：“你们想的没错，这三个女人在刘郎中活着的时候自然是很难把剪刀插进刘郎中重口的，但我刚刚说了，你们在发现刘郎中尸体的时候，他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可是这位郎君，小人查遍了整具尸体，死者身上除了心口处的伤口，再没有明显外伤，且用银针验毒后，也排除了毒杀的可能性。除了死者心口处的伤口，小人再也想不到别的有可能的致死原因啊！”陈仵作反驳道。
“看似是这样的，但陈仵作你的银针只是探入了死者的嘴里，谁说毒药会乖乖地待在死者嘴里等着被你检测出来？
何况，并不是所有毒，都是可以用银针检测出来的？”
陈件作闻言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郎君切不可胡说！银针验毒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法子，几百年间都是这么做的！
你莫非要说，这法子不靠谱，以前的仵作的验尸结果都不可信不成！”
一旁的谢克庸也觉得奇怪，他拉了一把郭明远后劝说道：“景舟道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放心我有分寸，我也没有否认先贤的意思，只是家师曾经说过，银针确实能验出一部分毒，但若不是特定的毒，银针验毒就毫无作用了。
何况，就算是特定的毒，在某些情况下也是验不出来的。”
陈仵作闻言眼眸微瞪，脸色铁青，想说什么，却被走到尸体身边的郭明远的话打断了：“再说了，陈何况，死者皮肤呈青紫色，手指甲有明显的青黑色......”
说到这儿郭明远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俯下身，看了看他的鼻子内侧，最后还掰开了他的嘴，俯身做出一个嗅的动作。
谢克庸被吓了一跳，他虽然一口一个景舟道长叫着，可他也知道郭明远是太原郭氏的子弟。
世家大族的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而且郭明远的动作看起来颇为熟练，好像做过很多次一般。
青松道长到底教了些什么啊！
因为太过震惊，谢克庸连制止的话都忘说了，只是呆呆的看着郭明远做完了这一切。
随后，郭明远站起身来，把手伸进了一旁的皂角水里洗净，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死者眼结膜充血，鼻子内侧以及口腔黏膜也充血水肿，甚至有的地方糜烂出血，这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
郭明远说的这些名字外行人根本听不懂，陈仵作倒是大致明白郭明远再说的是什么部位。
只是他不明白，只是看这些部位如何就能断定是中毒呢？
郭明远也懒得和陈仵作解释各中原理，只是想说服陈仵作和在场的众人还需要硬核的证据。
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直接解剖尸体检查是最好的法子，像这种毒物被沉积到肠胃里的。
当然了还有一种更简单的法子——将银针塞入尸体肛门进行检测。
这两种方法在大唐那是绝对不为世人所接受的。
所以，只能采取一个比较笨的法子了。
“既然陈仵作不信，我就证明给你看好了，梁武，能麻烦你一下吗？”
梁武转头看了一眼谢克庸。
谢克庸点了点头。
梁武立马说道：“郎君尽管吩咐。”
“劳烦你帮我准备一些热糟醋，几条干净的布条，几个糯米团子，以及几只老鼠。”
梁武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片刻后梁武就把热糟醋，干净的布条，糯米团子拿来了。
至于说老鼠没那么好抓，梁武放下东西后就去捕鼠了。
“你用布条浸透糟醋后，从尸体下腹开始敷洗，慢慢往上，直到尸体腹部微微发热甚至发烫才能停下来。”郭明远对帮梁武记录尸体状况的衙役说道。
衙役愣了一下，也乖乖照做了。
最后郭明远走到陈仵作身边，笑着说道：“陈仵作，能否借你的银针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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