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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求追读)郑知古的噩梦

    叮叮哐哐。

    啷啷呛呛。

    一时间,壁柜上的所有法宝珍玩,秘册古籍,竟全都悬浮起来,如同被精怪附了体,在那颠三倒四地乱摆个不停。

    老天爷啊,自己所有的家当可都在这啊。

    郑知古当即一抬手,袖袍里吐出一股无形匹练,想要将一件镶满宝石的玉如意给摄取回来,然而,那匹练才刚要触及那玉如意法宝,郑知古就眼睁睁看着它遁到墙边,一闪没了踪迹。

    郑知古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可是九宝如意啊!

    值十个大钱的修行之宝。

    这可是他冒死从一帮大能手里给弄来的!

    郑知古犹不甘心,这回左右手齐出,放出的两道吸摄匹练,就如同两条长蛇在满屋子乱窜,不停的吞吐翻卷。

    然而,这一个个精灵古怪的法宝就仿佛是滑腻的泥鳅,只要郑知古的匹练拿向了谁,谁就拍拍屁股遁走,蹭都不让他蹭一下。

    天音养心瓶没了!

    三个大钱!

    山海石没了!

    一个大钱!

    五百年龙须根没了!

    两个大钱!

    ...

    每一件重宝从他眼前消失,就如同一把尖刀扎在他堆满脂膏的肚腩上!

    至于那些秘册古籍,他根本不知道跑了哪些,更别说那些零零散散的小物件,郑知古已经没心思去计较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就在郑知古满心哀嚎的时候,孙府库房内,所有人已经傻眼了!

    从谢先生让他们在此等候到现在,差不多也有小半时辰了,眼看库房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孙府子弟们虽面上不说,但心里已经是一片拔凉,毕竟有不少庶出旁系,并不了解谢自然的跟脚。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计履霜灵台剑心中,突然警兆大生,还不待她做出反应,就看到一口接一口的青铜大鼎一闪而现,紧靠着堆叠在了库房里。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直到看见青铜鼎里的半壁法钱,才一下恍然大悟。

    “是谢先生!”

    谢先生说会给他们一个交代,难道就是这些法钱?所有人一时面面相觑。

    薛谙大呼道:“这些铜鼎肯定是从偷儿那搬来的!先生八成是在与他斗法!”

    计履霜一笑道:“斗法?旗鼓相当那才叫斗法。”

    “怎么个说法?”

    “你看!”计履霜指了指库房西墙。

    紧跟着,众人就看见一件接一件的奇宝从墙外遁入,玉如意,念珠,宝瓶,奇石,看得他们眼花缭乱,没过一会,又有各种古籍秘册,宝箓玉简,很快就堆得满屋子都是,看得人目眩神迷。

    谁会不喜欢满屋子宝光乱闪,尤其是女人,薛谙只觉得连老花眼都好了不少,憨笑着对计履霜说道:

    “计姐姐说得对,先生这是要把偷儿的家底搬空啊!”

    计履霜表面上在那赔笑,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她堂堂霜花女,那可是上门行窃的惯偷!

    然而此刻神识之中,她却根本感应不到这些宝物从何而来,就如同凭空冒出一般!这情形就和孙府库房失窃一样,连一丝力法神光都没有。

    这谢先生看着也不像个喜欢信口雌黄的人,先前他说自己连元神显相都做不到,眼下却又显露出这般能耐,计履霜发觉,自己是越发看不透此人了。

    可人就是这样,越是看不懂,就越会觉得深不可测,高山仰止,甚至...望而生畏!

    谢大先生哪里知道,他与计履霜交心的距离,就这么稀里糊涂,又拉开了一丈。

    在二女身后,孙彦昌看着一众奇宝,突然脑门里灵光一闪,口中大呼一声:“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背后搞我孙家了!”

    孙舒来赶忙道:“可是那郑知古?”

    “爹,正是那块夯肉!”

    孙彦昌一时怒不可遏。

    “我说这里边有些东西看着眼熟!看来还真是宝丰斋布的局,想把我孙家最后这点家底掏空。”

    宝丰斋。暗室里。

    郑知古两只眼球上的血管已经快要爆开了,哪怕他用尽了手段,也阻止不了这些宝物逃窜遁走。

    这是撞了哪门子邪啊!

    恍惚间,他看见暗室中央的青案上,那口“蚨”字金鼎也缓缓悬浮了起来。

    郑知古这回是真的怕了!

    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郑知古再不迟疑,肉山般的身子轰隆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响头狠狠地磕了下去。

    “爷爷!我错了!”

    一瞬间,暗室之中万籁俱静,所有悬空跳动的珍宝突然就停在了那里。

    郑知古的两个眼珠子滴溜溜打转。

    这有用?

    “爷爷!”

    “爷爷!”

    “爷爷!”

    ...

    “我错了,是知古有眼不识泰山,是知古被猪油蒙了心,是知古茅坑前搅屎灌了自己满肚子粪水,是知古...”

    这厮如同唱起了走江湖的贯口,抑扬顿挫,滔滔不绝,换着花样把自己骂了个遍。

    谢自然的一缕神意则是悬在那青案旁边,嘴角浅浅哂笑一声,没心思理会这胖子。

    在他的视野里,因为五鬼移动的速度实在太快,使得这暗室里,满屋子都是五色流光划过的尾巴,将那些悬空的珍宝裹挟在其中。

    说起来,这番显法也让他看出了五鬼搬运术存在的一些弊端。

    这法门虽然能把东西搬入虚处,然后无视五行禁制直接遁走,可并非是一丝痕迹不留。

    比如那青铜鼎,毕竟七尺高的体积在那,东西虽然被搬到了虚处,可从整体层面来讲,总会引起周围诸如气流、引力方面的一些变化。

    也正是这些变化,才在一开始引动了郑知古的警觉。

    当然,这郑知古的修为,也绝不是那日在孙府寿宴上表现的那么简单。

    看他刚才出手,法力流传堪称浑厚,应该入了计履霜口中大修士的范畴。

    呵,他堂堂一个大修士,竟然混在俗世之中,广捞低阶修士的油水,他郑知古也算是个人才。

    这暗室内的东西,眼看就要被搬空了,谢自然想了想,还是该留些余地,这郑知古身为宝丰斋二掌柜,没准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于是谢自然分出一缕神意从郑知古鼻窍钻入灵台,那胖子顿时打了个激灵,元神中,感应到有一股念头传来。

    “你这口金鼎是从何处得来?”

    郑知古头一抬,脖子一缩,赶紧又是磕头一拜。

    “爷爷,这金蚨王鼎乃是祖上传下来的啊,您若是拿去,知古便是死了,也无颜见列祖列宗啊。”

    “你敢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