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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大浪起!三妖到来

    “谢某人不过是个到汴城来访友的山人,那些搅动风云的事情,哪是我能掺和的。”

    说完,谢自然拿起碗筷,继续大口吃肉,那洪三也未在多问,嘴角一丝淡然。

    没多久,一口粗瓷大碗已经见底了,仅剩些香料和油渣。

    “是时候和二位告辞了。”

    洪三起身捋了捋袖袍,“不知何时才能再吃上这一口。”

    此人平日里显然是寡言少语之辈,说话总是一言带过。

    许老汉乐呵道:“这有何难?先生这手艺定是要传我了,我老头子这身子骨,再干个十来年不成问题,洪小子你随时可以再来。”

    洪三浅笑一声,并未再多言,只是伸手往腰袋里摸出一物,放到了许老汉手里。

    “嚯!”

    许老一惊,竟是个拇指大小的金弹丸,搁手里有这重量,当是成色很足了。

    “这金弹子怎么也得有我一份吧?”

    谢自然心想,这洪三果然是大虞朝廷的人。

    许老汉见状赶紧把东西收进兜里,还不忘对着洪三恭维了一番:“我就说你小子应该混出了名堂,老头子我倒是挺有那眼力见。”

    洪三未接这话,转而朝着谢自然拱手一礼,“那洪某人就先行一步了。”

    谢自然也回了他一礼,然后便见他阔步往巷外走去,影影幢幢间,很快没了踪影。

    “谢先生。”

    许老汉突然弓着腰凑到近前,一副好意恭维的样子。

    “这金弹子您就别想了,不过小老儿可不是吃独食的人,倒是有个妙计?”

    谢自然笑看着老头儿,“你倒是说说。”

    “这东西就当是您在我这参股了,再加上您那烧肉的手艺,咱们各占五股,年终再来分这红账,你看如何?”

    许老汉两颊绯红,这都快收摊了,突然又是金弹子又是秘传手艺,人都有些飘飘然了。

    就凭今天吃到这口肉,再有了这金弹子作为本钱,嚯嚯,没准日后能搞出个酒楼来,自己也能弄个大掌柜当当。

    许老汉一时有些神飘天外,落在谢自然眼里,竟生出一丝富甲一方的意蕴来。

    谢自然面如平池,心有风起,这老头子那可就真是一点修为没有,此刻竟能显露意蕴,只怕是时来运转,大器晚成。

    他心里稍一盘算,便已有定计。

    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你许老头既然有此福荫,我今日便推波助澜,送你上青云。

    “许老,就照您老说的办,不过嘛...这股份得改改。”

    许老汉听着纳闷了,这谢先生瞧着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啊,这对半分还嫌少?

    不等他发问,谢自然自己把话圆了下去。

    “这铺子咱们分作十三股,您老独占七股,剩余六股,我与刚才那洪三,各占一半。”

    此话一出,许老汉可就有些懵圈了。

    还有人把咬到嘴里的肉吐出来?

    这还不算,还要再拉个外人进来分一杯羹?

    不对,这洪小子可不是外人,那是金主啊。

    一念拨开,许老汉只觉醍醐灌顶,一下就想明白谢自然是何盘算。

    这老头花甲之年还能有转运之机,脑子自然还算灵光。

    谢自然继续道:“许老,您才是这许记肉铺的东主,日后也同样如此,所以独占七股,自是应当。”

    “不过您老可要记好了,若真想日后把店开出去,甚至是名满京都,应酬天下商贾,下一次那洪三过来,切记要把今日立好的股份书契,塞也要塞到他手里,还有该分的红账,也全都要推给他。”

    毕竟有些算计他人的意味,许老汉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凑到谢自然跟前,小声道:“省得省得,先生的用意,老头子已经领悟到了。”

    说着也不顾什么长幼之序,重重向着谢自然拜了一拜。

    “今日有幸遇见先生,老儿这半截入土的身子,竟似那枯木逢春,生出了再争他一争的念想。”

    “不管日后能否大富大贵,已是晚年不虚了。”

    谢自然一笑置之,又看了看天色,笑道:“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一口气吃这么饱,趁天还没黑透,谢某再出去转转,消消食。”

    “好嘞。”

    “这烧肉的手艺你今儿也瞧了个七八,可以先试试手,日后得闲,我再来给你把把关。至于那股份书契,你立好以后且先代我保管。”

    一番交代后,谢自然便大步出了肉铺,迎着初上的华灯,继续走街串巷。

    此后数日,汴城府上空时不时就有遁光飞过,城中更是涌入了不少生面孔,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各种风言风语不胫而走。

    折柳山庄那边,谢自然也留意了一二,自上次被他夺走气运后,这山庄大门就再未敞开过,显然这外界的动静,也同样入了缠教眼中,一时间也收缩手脚,隐入了暗处。

    这汴城的气氛,颇有些山雨欲来的紧迫感。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关谢自然什么事,他从折柳山庄那摞书册里,选了《五雷法》和《缠中望气》两本细读,这日子倒过得贼快。

    这《缠中望气》,乃是立于缠教缠功之上的望气学问,书中顺带把传统的望气术也剖析了一遍。

    谢自然对它感兴趣,一来是因为“篡运”里兜着一肚子七彩,他自然要想着怎么利用起来,所以对于气运一道的书籍,都想涉猎一番。

    二来嘛,自己的观意之法,和望气术颇有相通之处,谢自然一心博采众长,《观字经》嗷嗷待哺,他自然不能放过这门学问。

    这期间,计履霜因为素女宗的门人也到了汴城,所以鲜少露面,中间只回了孙府一次,给他谢先生送了一箱书册过来。

    不过谢自然一时半会也看不过来,所以只能先搁在一边。

    至于孙家这边,孙彦昌也赶回了汴城安顿诸事,并领着孙彦文和孙逸鸣二人来求见过谢自然。

    这两叔侄都曾跑折柳山庄受过运,眼下得知是借的来世债,自然是把人给吓傻了。

    不过庆幸的是,他二人也就去过一回,谢自然只需日后把“篡运”里的七彩取一丝出来,压压他二人霉运,应该就暂时无碍了。

    不过这也是治标不治本,毕竟他还做不到把气运还回来世。

    谢自然想来,若是这“篡运”之妙彻底修成了,没准能试上一试。

    此后又过三日,谢自然却是碰到了一件头疼事——薛谙那生机衰退的怪病又冒了出来。

    孙舒来在象山别院里为她诊治了两日,这回终于是瞧出了苗头。

    “谢先生,这薛老妹的情况,分明是得了衰症啊!”

    衰症?

    “咱们凡人一旦寿岁将尽,就会进入一种快速衰老的状态,最多十天半个月,这人就熬不过去了。民间俗话叫老死病,咱们杏林中则称其为衰症。凡人一旦衰症发作,一般再无药石可逆,偶尔一些方子,也只能调解表里,让人走得舒服些。”

    孙舒来面色沉重,但却一脸笃定地说道:“自‘龙抬头’后,舒来元神有成,便将神识之法与望闻问切结合在了一起,也更能细察入微。舒来可以肯定,薛老妹这情况,绝对是衰症缠身!不过奇怪的是,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这衰症是一阵一阵的。”

    谢自然听孙舒来稍微一提,便回想起来,自己在《青崖问玄录》的《阴司篇》上,有见到过这个名字。

    这方世界,自阴司把持黄泉入口之后,各地城隍,都持有道器《生死薄》一卷。

    此物能感应一方地界,将凡俗生灵的寿岁,通通登记在册。

    凡人若是犯了罪过,那城隍庙里的判官,就会大笔一划,将对方的寿岁削减,使得衰症提前。

    对于薛谙过往,这些日子来,谢自然多多少少有所耳闻,此女在大事上性子刚烈,可说是屡入罪籍,那《生死簿》上的寿数,很有可能是被大大削减过的。

    回想近日里汴城府城隍庙的情况,汴城府的《生死簿》很有可能已经损毁,所以薛谙才短暂恢复了生机。

    但近日来,阴司已经派人前来填补空缺,可谓重振旗鼓,十有八九有了新一卷《生死簿》顶上,这才使薛谙的衰症再次爆发。

    这是谢自然唯一想到的可能。

    可麻烦的是,汴城府的城隍庙已经被毁,他也不知这些上任的新官藏身何处,要想把他们找出来,只怕得费一些手脚了。

    好在还有十天半月的时间。

    就在谢自然搬回象山别院的两日后,老根山附近,却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奇了怪了!”

    “蛤老大,又是怎的?那折柳山庄的攀花之宴咱们本就迟了,可莫要再拖延!”

    “贤弟且慢!这地方有古怪。”

    “不就一片荒山么?”

    “万枝山,你急什么?我看蛤老大那样子,八成是嗅到什么天材地宝的味道了。”

    一朵疾行的阴云突然停在了老根山一里外,三个嘶哑阴仄的声音在里边一阵嘀咕。

    “妙,真是太美妙了!我从未闻到过如此玄奇的味道!”

    那声音说到后面,已透出一股迷醉的酥软,只听它咋呼一声道:“这附近山中定有异宝!”

    “我七宝金蟾的鼻子,可从来没有闻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