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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听她说着,没想到是个话痨啊,但我并没有反感,反而让我这一路不那么无聊,倒是有一件事让我担心,她说了这么多,我告诉她的歌词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住了。

    山间小路,因为雾气的原因比较滑,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摔一跤,应该快到末园了吧,我想从上帝的视角来看我们这两只小蚂蚁还在慢慢的走着,我时不时的点点头,表示赞同她夸我。

    末园的入口是圆形门,白色的墙壁上住满了蔷薇,难道他们也无家可归?他们抱团取暖,共享这片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门上方有墨水写上去的“末园”是村长写的,村长可是有着42年教龄的老教师了,而且村长还提出了一条规矩,来末园不准带手机,要尊重,后来在山上安装了报警电话,防止意外发生。

    我和她迈出了同样的右脚进入末园,我第一时间看到的是那一尊鼎,从我记事开始就没见这尊鼎被用过,书上记载了理论知识,实际操作早已失传了吧。看了一眼走远的她,她应该没有注意到这尊鼎,也对,我和她都来了不止一次了,怎么会刚好同一时间注意到呢,我在期待着什么呢。

    一个能说上话的人?我有朋友。

    一个能帮我记歌词的人?我有笔记本。

    那我缺什么?我怎么突然想到这个呢?好奇怪,算了,反正也想不明白,去找爷爷聊聊天吧。

    爷爷的墓旁边就是杜子凯爷爷的墓,俩老爷子是酒友,就是一起喝酒的朋友,也是棋友,一起下棋的朋友,我和杜子凯一样,带的纸钱,一半给自己的爷爷,一半给对方的爷爷。

    “我说凡子呐,你咋才来?我烧的很慢了,你再不来我直接全烧了。”

    “路上碰到个村里的女生,她给我科普了一些知识,让我有了不少灵感。”

    “科普啊,好吧,好..等...等..等一下,你和女的一起来的?”

    “有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你什么时候回和女生聊天了?”

    “没聊天,都是听她在说话,我只是点点头。”

    “行吧,有什么想说的说吧,我去给朱爷爷烧去。”

    “行。”

    我拿出篮子里的纸钱,继续杜子凯的火,烧了起来,这火将纸钱的周围幻化出来一层会动的光圈,说是黄金也对,但还是变成了银灰色,所以说的白银,也没错吧,我就是会时不时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对这个世界点评,走在路上一片树叶掉落在我肩膀上,我才不会还给它的母亲,我要自己收藏,这是一种缘分。

    我和杜子凯刚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不远处的她,那个话痨,对了,她应该还记得我的歌词吧,我告诉杜子凯认识她的整个过程,他也就陪着我一起等她,不过她确实挺慢的。

    有时笑有时就皱眉头了,也对,学校也有很多不好的人吧,会受到欺负什么的,我也没多去想她的事情,只想看看能不能找寻点其他的灵感了,这边山很多,树很多,每天都在更新着,我来不及用笔记录下所有,有个想法浮现,你说她会不会记得?

    她抱怨了学校宿舍的桌椅质量很差,柜子也没有锁,也抱怨了学校食堂的难吃,但好在便宜,也夸了学校的老师对自己很好,室友对自己也挺照顾,没有看不起自己家里穷,班里有个男生,看不起自己,经常恶语相向,很讨厌......

    等她说完已经快中午了,纸钱烧完留下的灰已经被风带走了一部分了,但不影响她自己诉说,现在猛地一站起来差点没站稳,拿起篮子转过身发现有两个男生看着自己,其中有一个是一起上山的学长。

    哦对,我还帮他记着歌词呢,还好没忘记,还得回家吃饭呢,早饭都没吃。

    赶紧走上前,面露难色的跟我道歉,我一惊,难道说忘记了?还好是因为让我等久了一点,我还是问问她也没有忘记,她摇了摇头说没忘记,我提着的那颗心脏才放下,不然血都得当着两个人的面喷出来,我们是最后走的,下山的路上,她没有说一句话了,我和杜子凯也没有聊天,这种氛围我并不喜欢,好像在吃两片面包中夹了一些香菜一样难受,说不出口的奇怪。

    正午的太阳,没有云给它做衣服,它就回到了原始时代一样,放纵自己的疯狂,下山,也满头大汗。

    杜子凯去宋大婶家面馆了,帮我也点一份,我先回了趟家,把手机拿来,还好她还记得,

    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用最后一次肝脑涂地。

    换取片属于我的森林,生产几朵不一样的云。

    有个真实存在的约定,邀请你来还没有确定。

    寄居海底的一枚戒指,山羊难得举双脚支持。

    灵感让我多写出几句歌词,我小声的嘀咕着,她刚好能听到我说的,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我从她的眼睛里得到了一丝触动,瞳孔微弱的颤动着,话到嘴边了就是没有说出来。

    “好了,我说过会帮你记住的,我要回家吃饭了,拜拜”

    “谢谢。”

    “不客气。”

    说完她就朝着西边走去,我则是往东边的宋大婶面馆走去。

    进了面馆,早就说要装修的面馆还没有装修,已经到饭点了,所以人非常多,还好让杜子凯帮我占位置,我坐在杜子凯对面,跟我比划着说他快吃完了,我赶紧拿起筷子,把面条往嘴里送,宋大婶看到我来了以后就走过来和我打招呼。

    “小凡呐,这么久没来吃过大婶的面了,会不会在外边吃香的喝辣的以后就吃不习惯了啊。”

    “并没有大婶,大婶做的面最好吃了,在外边才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面呢”

    “你要真这么想,大婶就真的高兴呢,好了啊,你们先吃着,还有其他顾客呢”

    烟火气,没有贴瓷砖的水泥地面,干干净净的桌子,二十多年的劲道,这样的店面怎么可能装修呢,大家吃的已经不只是面了,是从小吃到大的一种时间具象化的代表,想要发展的我们不得不离开家,这已经是老一辈的人都懂得的道理,称为蜕变吗?也会被现实压得头破血流,这是失,那会得到什么呢?得到一种感悟,告诫自己不要说话。

    我想用我写的歌词来批评不礼貌的世界,但我又不是世界的长辈,我是晚辈,如果我真的去批评的话,我只会被千夫所指,被万人唾弃,我才是那个不礼貌的人,当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已经不礼貌了,都说敢于尝试的人是勇士,但我没有矛和盾,仅凭我的肉体,而且还不是干净的肉体,因为我脑子里有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