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下辈子好好做个人吧
终究是一个少年，时间久了，哪又会不想家。聊着往事，苏寅想起了父亲，想起了苏家，想起了枫城。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样了，是不是又添了许多白发？苏家这两年又有了怎样的变化……
想着想着，回家的念头竟一发不可收拾。
“师弟，你想回家么？”
苏寅情绪逐渐低迷，小昭自然看出了其中缘由，关切地询问道。
“嗯，很想～”
苏寅声音有些低沉，他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并不想在小师姐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觉得男人是没有资格矫揉造作的，这是父亲曾与他说过的话。
“要不明日便与师傅说说吧？在这里呆久了我也很想去外面的世界行走！”
想着外面那片广阔的天地，小昭不禁有些激动，她其实也很想出去了，于是立即征询苏寅。
“嗯！那就这么定了…”
二人一拍即合，确定了计划。
第二日，天蒙蒙亮，苏寅和小昭如约向师傅长须老人表达了想要外出的想法。
闻言，长须老人眉头紧皱，神色凝重道：“如今外面的世界并不太平，大炎国和摩罗国的战争已经升级。据为师所知，双方都已在边外战场动用了修行者军团，而各大宗门势力也在蠢蠢欲动，可谓危机重重…”
“也罢，你们终究属于外面的世界！如今也有了些手段，历练一番也是好的…”
长须老人思索一番，眉头又舒展了开去，淡然说道。
“谨遵师命！”
苏寅和小昭辞别师傅，立即出了百灵谷。
从百灵谷出来后目的地是回枫城，但苏寅并不着急，他打算绕到并不算遥远的边外战场走一走。
久居谷中，苏寅二人对谷外的世界多了几分好奇，在路上偶尔遇见行人也忍不住要驻足打量一番，若是遇到健谈之人，苏寅还会与之攀谈，顺道了解些轶事。若说最关心的事情，自然是关于边外战场，苏寅特别想知道那一张张曾经熟悉的面孔现在怎样了，他们有没有挺到现在。
一番打探下来，苏寅的心也逐渐沉入谷底。边外战场上形势很不好，正如师傅所说，双方修行者军团已经参与到了战争中，局势正处在彻底失控的边缘。也就是说，曾经和他一起并肩杀敌的那些普通军卒，或许已经被全部替换，亦或者…全部战死！
日暮时分，苏寅和小昭行到了一家名为边来的客栈，看到边来二字，苏寅知道已经处于边外之地，离边外战场不远了。
一日脚程，使得小昭直呼疲倦，于是便打算进到客栈中歇宿一晚。
客栈并不大，入门后便是供边客们吃食的大堂。此时，正是边客们停脚歇宿之时，大堂内颇为喧哗闹热。
苏寅和小昭向店家要了些瓜果吃食后寻了张矮桌坐了下来。
“大姑娘呀美又美呀，俏媳妇呀骚又浪呀，你摸腿啊我摸腿啊，摸来摸去出了水啊…出了水啊…”
苏寅的身后，一群造型奇怪的彪悍男子正在喝酒猜拳，嘴里不断地吐着淫秽之词。
这群人给人的感官就非善类，有的赤裸着上半身，身上纹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纹身，有的是猛兽，有的是怪异图案，有的纹在胸口，有的纹在臂膀，甚至有纹在脸上的。在看见小昭进入客栈后他们似乎玩得更起劲了，调戏之意愈发明显起来。其中为首那人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小昭身上不停地游走。
“师弟，我们上楼去吧？”
大堂里充斥着的污言秽语和乌烟瘴气的气氛让小昭一刻也不想再坐下去，脸上写满了厌恶，当即对苏寅说道。
“嗯，好！”
苏寅的厌恶并不比小昭少，于是立刻起身来准备和小昭上楼去。
“小美人儿，别走嘛，陪豹哥玩玩…”
小昭玉足刚抬，却被一个脸上纹着一只豹形图案的精壮男子伸手拦住了去路，并出言轻薄。
男子刚说完，大堂内立即发出了一阵猥琐的哄笑声。
“滚远点…”
小昭怒目而视，饶是她脾气再好，此时也忍无可忍，当即呵斥一声。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属于年轻女性特有的柔美嗓音瞬间就被在场的全部壮汉听了去。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犹如羊入狼群，引起了极大兴趣。
“没听见吗，我小师姐让你滚开…”
苏寅也随声附和道，但是他的手臂一直抱在胸前，很明显他不愿插手这件事情。小师姐性格太温柔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动手解决比较好，这是修行路上不可或缺的历练。
“哈哈哈，小子，你确定要出头？”
豹脸纹男子不怒反笑，玩味地看着苏寅，如同看一只毫不起眼的蚂蚁。与此同时，豹脸男的同伙全都站了起来，立即将苏寅团团围住，个个凶神恶煞，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立刻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年撕碎的架势。
“不不不，大家别误会，不关我的事啊…”
见此情形，苏寅摆了摆手，慌乱地解释道。
“哈哈，原来是个怂货，还以为真是哪里来的二世子…”
苏寅的反应立即引来满堂哄笑，也让小昭不禁朝他翻起了白眼。
苏寅的“临阵退缩”让原本就嚣张跋扈的豹纹脸男子更加得寸进尺，愈发的肆意妄为。
“小美人，若是跟了豹爷我，往后这边外之地便有你的一份了…”
豹脸男淫笑着，脸上原本凶狠的豹纹也皱成了紧巴巴的一团。说着说着一双大手竟十分自然地摸向了小昭的脸蛋。
“找死…”
苏寅屏气凝神，暗自调动体内灵气。不过，小昭的反应更快，暴怒中一团黑芒自玉掌中极速射出。
由于距离太近，并没有留给豹脸男一丁点的反应时间，黑芒瞬即没入了他的身体。
“不好…”
豹脸男也非等闲之辈，大喝一声后暴退开去，迅速和小昭拉开了数丈距离。其同伴也迅速响应，起先涣散的状态一扫而空，手中均已抄起了明晃晃的家伙。
眨眼之间，小昭已是判若两人，变得冷若寒霜。只见她收回纤手，语气冰冷地说道：“呵呵，迟了！”
话音落，豹脸男脸上立即露出了骇然之色，随即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然后痛苦地扭曲起来，皮肤也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没过多久豹脸男就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具干尸，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堆皮包骨。
饶是苏寅曾经在边外战场上见过各种惨烈死状，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小师姐这神通手段，实在是有些惊悚了。
豹脸男惨死，其同伙从惊骇中反应过来，立刻就作了鸟兽散，狠话也没敢撂下一句。
“师弟，我杀人了…”
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小昭从愤怒中回过神，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自责，迷茫和不知所措之色。
“本就该死！小师姐也算是除了一害…”
苏寅语气坚定，回答也十分干脆利落。
“哦！”
小昭将信将疑，陷入了深思。
原本嘈杂的客栈，忽然间变得安静下来。大堂中除了苏寅和小昭，还有一名身材肥胖的伙计和一个身穿粗布长衫，身形有些佝偻的店家，那是一个清瘦老者。不过自始至终那店家二人也没有对苏寅等人的行为进行干预或者阻止，只是自顾自地做着店里的活计。这让苏寅有些诧异，在这个偏僻的边外之地，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合常理！不过实在又看不出来那二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或许这里经常发生这种事情吧，店家都已经麻木了，这般想了想，苏寅也就释然。
“人是你们杀的，那这尸体便由你们清理吧…”
店家老者缓缓移步到苏寅和小昭身前，躬身子仔细地擦拭着矮桌上的污渍，不紧不慢地说道。
苏寅和小昭还未答话，老者又微微叹息一声道：“唉！这云中豹也是有来头的，二位客人怕是有麻烦了…”
原来这豹脸男名叫云中豹，在这边外之地并非无名之辈。至于他的来头究竟牵扯到何处，店家老者却没有详说。
苏寅抱拳回道：“多谢老伯提醒，小师姐在栈中杀人实属无奈，还请老伯勿要怪罪！”
清瘦老者停下了手中活计，余光扫过小昭，慢慢说道：“那云中豹作恶多端，倒也死得不冤，不过小这姑娘真是好手段，今日也算让老朽开了眼界啊…”
“谬赞了！多谢老伯不责之恩…”
小昭微微一笑，回应道。
清瘦老者微微点了点头，又自顾自地擦拭起矮桌上的污渍来，动作虽然很缓慢，却又十分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
苏寅把地上豹脸男那一具干瘪的尸体胡乱塞回了他的衣衫，然后提着出了客栈，在离客栈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随便挖了个坑后掩埋了。
“下辈子，好好做个人吧！”
看着眼前的小土堆，苏寅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淡漠地说道，然后转身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小昭已进到她的客房休息去了。苏寅并没有什么睡意，看见那个肥胖的伙计还在，于是凑了过去，他想要打听一些关于边外战场上的事情。
“那个，胖哥啊…能不能给我讲一讲边外战场上的事情？我有点好奇。”
苏寅说完，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他不知道伙计会不会生气，一般胖子都很忌讳别人说他胖的，但是一时又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叫法。
闻言，伙计抬起头来看了看苏寅，随手将手中抹布甩在肩上，然后又伸手拉了一张木凳坐了下去。因为太胖的缘故，动作显得有些迟缓。
“这副身板当伙计，真够难为人的！”
苏寅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伙计坐了下来又踹了几口粗气后才开口回道：“你也想去战场上磨炼么？”
“算是吧…”
苏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伙计，索性就照着伙计的话回答了他。
“磨炼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也要命硬才行！况且你们明日出了客栈后能不能有命离去还不知道呢…”
伙计的话，带有几分对苏寅的不屑，不过苏寅却没觉得有何不妥，因为人家说的是实话。杀了云中豹，明日，恐怕真会有麻烦，至于麻烦有多大，苏寅现在还不知道。
“小兄弟，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带着那个同伴离去，还来得及…”
伙计说完后挪动了一下肥躯，又把腿伸开了点，以便让身体更舒服些。
“胖哥好意，苏寅心领了，不过我到是很想看看那麻烦有多大…”
想着想着，回家的念头竟一发不可收拾。
“师弟，你想回家么？”
苏寅情绪逐渐低迷，小昭自然看出了其中缘由，关切地询问道。
“嗯，很想～”
苏寅声音有些低沉，他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并不想在小师姐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觉得男人是没有资格矫揉造作的，这是父亲曾与他说过的话。
“要不明日便与师傅说说吧？在这里呆久了我也很想去外面的世界行走！”
想着外面那片广阔的天地，小昭不禁有些激动，她其实也很想出去了，于是立即征询苏寅。
“嗯！那就这么定了…”
二人一拍即合，确定了计划。
第二日，天蒙蒙亮，苏寅和小昭如约向师傅长须老人表达了想要外出的想法。
闻言，长须老人眉头紧皱，神色凝重道：“如今外面的世界并不太平，大炎国和摩罗国的战争已经升级。据为师所知，双方都已在边外战场动用了修行者军团，而各大宗门势力也在蠢蠢欲动，可谓危机重重…”
“也罢，你们终究属于外面的世界！如今也有了些手段，历练一番也是好的…”
长须老人思索一番，眉头又舒展了开去，淡然说道。
“谨遵师命！”
苏寅和小昭辞别师傅，立即出了百灵谷。
从百灵谷出来后目的地是回枫城，但苏寅并不着急，他打算绕到并不算遥远的边外战场走一走。
久居谷中，苏寅二人对谷外的世界多了几分好奇，在路上偶尔遇见行人也忍不住要驻足打量一番，若是遇到健谈之人，苏寅还会与之攀谈，顺道了解些轶事。若说最关心的事情，自然是关于边外战场，苏寅特别想知道那一张张曾经熟悉的面孔现在怎样了，他们有没有挺到现在。
一番打探下来，苏寅的心也逐渐沉入谷底。边外战场上形势很不好，正如师傅所说，双方修行者军团已经参与到了战争中，局势正处在彻底失控的边缘。也就是说，曾经和他一起并肩杀敌的那些普通军卒，或许已经被全部替换，亦或者…全部战死！
日暮时分，苏寅和小昭行到了一家名为边来的客栈，看到边来二字，苏寅知道已经处于边外之地，离边外战场不远了。
一日脚程，使得小昭直呼疲倦，于是便打算进到客栈中歇宿一晚。
客栈并不大，入门后便是供边客们吃食的大堂。此时，正是边客们停脚歇宿之时，大堂内颇为喧哗闹热。
苏寅和小昭向店家要了些瓜果吃食后寻了张矮桌坐了下来。
“大姑娘呀美又美呀，俏媳妇呀骚又浪呀，你摸腿啊我摸腿啊，摸来摸去出了水啊…出了水啊…”
苏寅的身后，一群造型奇怪的彪悍男子正在喝酒猜拳，嘴里不断地吐着淫秽之词。
这群人给人的感官就非善类，有的赤裸着上半身，身上纹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纹身，有的是猛兽，有的是怪异图案，有的纹在胸口，有的纹在臂膀，甚至有纹在脸上的。在看见小昭进入客栈后他们似乎玩得更起劲了，调戏之意愈发明显起来。其中为首那人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小昭身上不停地游走。
“师弟，我们上楼去吧？”
大堂里充斥着的污言秽语和乌烟瘴气的气氛让小昭一刻也不想再坐下去，脸上写满了厌恶，当即对苏寅说道。
“嗯，好！”
苏寅的厌恶并不比小昭少，于是立刻起身来准备和小昭上楼去。
“小美人儿，别走嘛，陪豹哥玩玩…”
小昭玉足刚抬，却被一个脸上纹着一只豹形图案的精壮男子伸手拦住了去路，并出言轻薄。
男子刚说完，大堂内立即发出了一阵猥琐的哄笑声。
“滚远点…”
小昭怒目而视，饶是她脾气再好，此时也忍无可忍，当即呵斥一声。声音并不算大，但是属于年轻女性特有的柔美嗓音瞬间就被在场的全部壮汉听了去。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犹如羊入狼群，引起了极大兴趣。
“没听见吗，我小师姐让你滚开…”
苏寅也随声附和道，但是他的手臂一直抱在胸前，很明显他不愿插手这件事情。小师姐性格太温柔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动手解决比较好，这是修行路上不可或缺的历练。
“哈哈哈，小子，你确定要出头？”
豹脸纹男子不怒反笑，玩味地看着苏寅，如同看一只毫不起眼的蚂蚁。与此同时，豹脸男的同伙全都站了起来，立即将苏寅团团围住，个个凶神恶煞，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立刻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年撕碎的架势。
“不不不，大家别误会，不关我的事啊…”
见此情形，苏寅摆了摆手，慌乱地解释道。
“哈哈，原来是个怂货，还以为真是哪里来的二世子…”
苏寅的反应立即引来满堂哄笑，也让小昭不禁朝他翻起了白眼。
苏寅的“临阵退缩”让原本就嚣张跋扈的豹纹脸男子更加得寸进尺，愈发的肆意妄为。
“小美人，若是跟了豹爷我，往后这边外之地便有你的一份了…”
豹脸男淫笑着，脸上原本凶狠的豹纹也皱成了紧巴巴的一团。说着说着一双大手竟十分自然地摸向了小昭的脸蛋。
“找死…”
苏寅屏气凝神，暗自调动体内灵气。不过，小昭的反应更快，暴怒中一团黑芒自玉掌中极速射出。
由于距离太近，并没有留给豹脸男一丁点的反应时间，黑芒瞬即没入了他的身体。
“不好…”
豹脸男也非等闲之辈，大喝一声后暴退开去，迅速和小昭拉开了数丈距离。其同伴也迅速响应，起先涣散的状态一扫而空，手中均已抄起了明晃晃的家伙。
眨眼之间，小昭已是判若两人，变得冷若寒霜。只见她收回纤手，语气冰冷地说道：“呵呵，迟了！”
话音落，豹脸男脸上立即露出了骇然之色，随即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然后痛苦地扭曲起来，皮肤也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没过多久豹脸男就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具干尸，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堆皮包骨。
饶是苏寅曾经在边外战场上见过各种惨烈死状，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小师姐这神通手段，实在是有些惊悚了。
豹脸男惨死，其同伙从惊骇中反应过来，立刻就作了鸟兽散，狠话也没敢撂下一句。
“师弟，我杀人了…”
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小昭从愤怒中回过神，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自责，迷茫和不知所措之色。
“本就该死！小师姐也算是除了一害…”
苏寅语气坚定，回答也十分干脆利落。
“哦！”
小昭将信将疑，陷入了深思。
原本嘈杂的客栈，忽然间变得安静下来。大堂中除了苏寅和小昭，还有一名身材肥胖的伙计和一个身穿粗布长衫，身形有些佝偻的店家，那是一个清瘦老者。不过自始至终那店家二人也没有对苏寅等人的行为进行干预或者阻止，只是自顾自地做着店里的活计。这让苏寅有些诧异，在这个偏僻的边外之地，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合常理！不过实在又看不出来那二人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或许这里经常发生这种事情吧，店家都已经麻木了，这般想了想，苏寅也就释然。
“人是你们杀的，那这尸体便由你们清理吧…”
店家老者缓缓移步到苏寅和小昭身前，躬身子仔细地擦拭着矮桌上的污渍，不紧不慢地说道。
苏寅和小昭还未答话，老者又微微叹息一声道：“唉！这云中豹也是有来头的，二位客人怕是有麻烦了…”
原来这豹脸男名叫云中豹，在这边外之地并非无名之辈。至于他的来头究竟牵扯到何处，店家老者却没有详说。
苏寅抱拳回道：“多谢老伯提醒，小师姐在栈中杀人实属无奈，还请老伯勿要怪罪！”
清瘦老者停下了手中活计，余光扫过小昭，慢慢说道：“那云中豹作恶多端，倒也死得不冤，不过小这姑娘真是好手段，今日也算让老朽开了眼界啊…”
“谬赞了！多谢老伯不责之恩…”
小昭微微一笑，回应道。
清瘦老者微微点了点头，又自顾自地擦拭起矮桌上的污渍来，动作虽然很缓慢，却又十分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
苏寅把地上豹脸男那一具干瘪的尸体胡乱塞回了他的衣衫，然后提着出了客栈，在离客栈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随便挖了个坑后掩埋了。
“下辈子，好好做个人吧！”
看着眼前的小土堆，苏寅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淡漠地说道，然后转身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小昭已进到她的客房休息去了。苏寅并没有什么睡意，看见那个肥胖的伙计还在，于是凑了过去，他想要打听一些关于边外战场上的事情。
“那个，胖哥啊…能不能给我讲一讲边外战场上的事情？我有点好奇。”
苏寅说完，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他不知道伙计会不会生气，一般胖子都很忌讳别人说他胖的，但是一时又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叫法。
闻言，伙计抬起头来看了看苏寅，随手将手中抹布甩在肩上，然后又伸手拉了一张木凳坐了下去。因为太胖的缘故，动作显得有些迟缓。
“这副身板当伙计，真够难为人的！”
苏寅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伙计坐了下来又踹了几口粗气后才开口回道：“你也想去战场上磨炼么？”
“算是吧…”
苏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伙计，索性就照着伙计的话回答了他。
“磨炼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也要命硬才行！况且你们明日出了客栈后能不能有命离去还不知道呢…”
伙计的话，带有几分对苏寅的不屑，不过苏寅却没觉得有何不妥，因为人家说的是实话。杀了云中豹，明日，恐怕真会有麻烦，至于麻烦有多大，苏寅现在还不知道。
“小兄弟，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带着那个同伴离去，还来得及…”
伙计说完后挪动了一下肥躯，又把腿伸开了点，以便让身体更舒服些。
“胖哥好意，苏寅心领了，不过我到是很想看看那麻烦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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