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诈尸了
………
风车屋内，其他八人已陆续回到了集合点。
李腾云和疤脸壮汉于一公里外发现了一口水井，试着尝了一口，清澈而甘甜，于是两人合力抬了一桶水回来。
黄毛和绿毛在五百米开外发现了一处密封完好的谷仓，黄毛开了锁，绿毛一个人抗了两袋米回来。
向阳和樱井奈绪在两公里外发现了一个杂物间，向阳随便用麻袋装了些锅碗瓢盆，一捆木柴，和一些防身用的粗铁棍。
米国老头和碰瓷老头是空着手回来的，不过碰瓷老头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里面是他刚进副本时，带着的新鲜蔬菜。
众人一块儿看向了他手中的购物袋子。
“看什么，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要吃自己买去。”
碰瓷老头将购物袋紧紧护在自己的怀里，警惕地望向众人。
众人无语，果然不能指望一个靠碰瓷谋生的人有多大的气量。
黄毛不乐意了，说道：“你这老头，既然这么抠搜，那连我们找来的东西，你也不要动，想吃自己找去呗。”
“唉？我说小伙子，你怎么和大爷我说话呢？懂不懂尊老爱幼啊？几千年的传统美德让你给吃了？
“呵，也是，一个染着黄毛，一个染着绿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真是给祖上蒙羞啊。”
碰瓷老头拍了拍自己的脸，仿佛已经身处在道德的制高点。
黄毛冷笑着说道：
“无耻老贼，且不先看自己干的缺德事，却满嘴仁义道德？倚老卖老之人，我见多了，但像这种罪恶深重、天理不容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依我看，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榜一大哥有句话说得好，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虽然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能拎得清一些事情，哪些可以做，哪些亏心事不可以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哎，算了，你和某位胖胖的老铁，都是一类人，早晚作茧自缚，可千万别连养老送别的人都没有，那多可怜呀！”
黄毛仿佛是点满了嘴炮技能，杀人还需诛心，一连串语言攻势下来，碰瓷老头已经彻底破了防，
他开始捂着心脏，躺在地上表情扭曲痛苦，豆大的汗珠从脑袋上滴露，脸也涨的红得发紫。
梅仁兴正好回来，刚进门就听见黄毛在变着法地骂自己，顿时怒不可遏，想要上前与其辩论。
但又看见老头忽然倒在地上，眼神瞬间就清醒了，退后三步至门外，生怕老头讹上自己，自己可还有一大堆二次元老婆等着养活呢。
向阳也对黄毛有些刮目相看，这嘴炮技能可比薛铁柱的强太多了。
黄毛看见老头突然倒在地上，也是有些懵，条件反射般退后两步，抬起自己的双手，给众人展示：
“大家都看到了啊，我可没有碰他，是他自己倒在地上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见黄毛受到委屈，绿毛怒了，一边叫嚷，还一边用翘着兰花指的右手，指着碰瓷老头：
“你这个老家伙，碰瓷专业户是不是？我家锅锅，就讲了你几句，你就开始躺在地上演戏了。
“我告诉你，我们家锅锅挣得钱，都是给我花的，你一个坑蒙拐骗的家伙，甭想从我锅锅的手中骗走一分钱。”
这时侯中年人急忙开口了，他先是示意大家冷静：
“大家，先等等，暂时不要说话，老先生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众人闻言后，开始仔细观察着躺地老头的状态，
只见老头的脸已经开始发青了，身体在慢慢松弛，瞳孔也在渐渐发大，明显不像是装的。
黄毛脸色变得煞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有些呆滞，喃喃道：
“怎么会，怎么会，我只是想着说他两句而已………”
中年人这时说道：“如果这时候做心肺复苏，说不定还有救。”
可是谁做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黄毛见众人没有动静，咬咬牙，正想要向前，可是却被绿毛死死抱住：
“锅锅，不能去啊，难道你没看过新闻，老人被救反而诬告施救者，多令人心寒啊，最后那个人可是赔了不少钱的！你不考虑自己，也要想想我啊，没有钱我可怎么活啊！”
是啊，农夫与蛇的故事时有发生，一次两次还好，可次数多了，人们曾经充满热血的心，早已逐渐被冰冷的事实所浇灭……
错过最佳抢救时间的老头，瞳孔彻底的扩散，身体开始出现僵直，呼吸也逐渐停止了……
望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老头，现在已经彻底不动了，众人在感叹一个生命逝去的同时，更有一丝不被牵连的庆幸感。
有时候确实不能怪人心太冷漠，只是在一小部分的造孽下，已经让人们对某个群体有了刻板的印象……
………
在沉默声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着。
众人都在看着老头的尸体，各怀心思。
“咳咳！”
还是李腾云的轻咳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唉，既然木已成舟，我们也没有办法。优胜略汰，到哪里都是不变的生存法则！”
他仿佛是在说给众人听，也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我们继续砥砺前行，是我们能做的，也仅能做的事情。”
李腾云背着手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离约定集合的时间，都过去一个小时了，大家应该都到齐了吧？”
“等等，我们好像少了一个人。”绿毛突然诧异说道。
“我知道少了一个人，不就是躺在地上那位老先生吗。”李腾云有些愠怒地说着。
“不是地上那位，是胖子那一队。”绿毛继续解释道。
“什么？！”
李腾云极为吃惊，仿佛屋里死了一个人，都没有让他这么惊讶。
众人纷纷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门口的梅仁兴被门内七道目光盯着，显然开始露怯了。
“请问这位小兄弟，你的队友呢，为什么没有跟过来？”李腾云看着梅仁兴的目光有些审视的意味。
看着众人那各怀心思的目光，梅仁兴先是缩了缩脖子，随后又挺直了腰杆，硬气说道：
“我怎么知道，他是自己离开的，我都不知情，还以为他提前回来了呢，害得我担心半天呢。”
“不知情？你跟他在一起，你怎么会不知情？”
李腾云的目光里开始散发出严厉的光芒。
“当...当然不知情了，他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跑掉的，我早就看那小子有点不对劲了，仿佛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说不定偷偷藏起来，想要干些坏事呢。”梅仁兴故作镇定地说着。
“睡觉？你说你在睡觉？在那种漆黑的环境？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你是把大家都当成傻子吗？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很幽默，大家会听信你的鬼话？”
李腾云讨厌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所以连语气都变得有些刻薄。
“我…我真的是在睡觉啊。”
梅仁兴其实也觉得有些不太合理，反正当时鬼使神差地，就想要睡觉。
“那你怎么证明你是在睡觉？”
“当然是那个鸭舌帽呀，我是叫他帮我望风的。”
“那这个所谓鸭舌帽的人呢？”
“我，我布道呀！”
李腾云扶了扶额头，这种一问三不知的人，他最讨厌了。
“那我也可以认为他已经遇害了，而凶手正是你呢？”李云腾云有些玩味地打量着他。
梅仁兴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忙摆手道：
“没…没有，绝对没有，我当时真的在睡觉，真的！只是我睡得比较死，没有听到动静。”
仿佛深怕对方不信似的，开始疯狂贬低自己：
“你看，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胖子，一个死宅男，早就被手姑娘掏空了身体，怎么有力气打过一个身材健壮的正常男人呀！”
“嗯，似乎有点道理。不过万一是你背刺的他呢？”
“那…那我身上总得沾上血吧！”
“那万一是你用钝器击打他的后脑勺呢？”
“那…那我也得够得着他的头吧！”
“那万一是趁他蹲下的时候怎么办？”
“......”梅仁兴无语了。
“你看不说话了吧，人肯定是小胖子老铁杀的。”
黄毛调侃着，但他也知道，胖子估计没这个胆子杀人。
得！这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那个也是那个啊。
看来这凶手自己是当定了，跳进恒河里也洗不清了。
梅仁兴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模仿起碰瓷大爷，躺在了地上，仿佛从这一刻，他就已经成了死人。
对，社死的人。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选择享受吧。
果然，阿Q的精神胜利法，才是宇宙真理啊，给他这种屌丝，留了最后一丝体面的活法！
梅仁兴心里这么想着。
仿佛这个躺在地上的猥琐梅仁兴不是他，而自己是那个，始终平静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少年，顿时他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众人见梅仁兴又开始耍起无赖来，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看来，应该不是他干的。”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疤脸壮汉开口了，一直负责特殊工作的他，对于一些微表情还是有些研究的。
他知道这里的人，都不认识自己之后，甚至讲起来标准的普通话。
“万一他是个影帝级的人物怎么办？”李云腾云问道，也没有奇怪对方为何讲起了普通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从始至终都是在演戏了，我觉得不太可能，应该没有人做得到。”
“确实。”李云腾云无言以对，不过话锋一转，继续道：
“不过，他的嫌疑还没有洗清，
“这样吧，由于两队各失去一名队友，我们需要重新排队。
“让这位胖兄弟和我一队，这样我也可以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了。
“而落单的米国先生和张东泽先生一队。大家没有意见吧？”
显然，张东泽就是那个疤脸壮汉的名字，应该是组队的时候问到的。
众人显然没有意见。
“那么……”
李腾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他话音未落，屋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极为诡异寂静，
众人眼神中都流露着惊惧的光芒，樱井奈绪甚至吓得将头埋在了向阳的怀里，像是只鸵鸟，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
李腾云看起来有些茫然，众人好像在看向自己的身后，
而自己的身后，是有什么东西吗？
李腾云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站在他的后面，死死地盯着他一样。
他不敢回头，就好像一回头，就会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射穿头颅一样。
但好奇心促使着他，想要往后看，
而这种冲动，也渐渐地开始抑制不住。
他缓缓地转过头去。
他终于看见了。
他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原本身后一米处，正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僵硬的人影。
那是一个老头。
一个刚刚死去的老头！
风车屋内，其他八人已陆续回到了集合点。
李腾云和疤脸壮汉于一公里外发现了一口水井，试着尝了一口，清澈而甘甜，于是两人合力抬了一桶水回来。
黄毛和绿毛在五百米开外发现了一处密封完好的谷仓，黄毛开了锁，绿毛一个人抗了两袋米回来。
向阳和樱井奈绪在两公里外发现了一个杂物间，向阳随便用麻袋装了些锅碗瓢盆，一捆木柴，和一些防身用的粗铁棍。
米国老头和碰瓷老头是空着手回来的，不过碰瓷老头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里面是他刚进副本时，带着的新鲜蔬菜。
众人一块儿看向了他手中的购物袋子。
“看什么，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要吃自己买去。”
碰瓷老头将购物袋紧紧护在自己的怀里，警惕地望向众人。
众人无语，果然不能指望一个靠碰瓷谋生的人有多大的气量。
黄毛不乐意了，说道：“你这老头，既然这么抠搜，那连我们找来的东西，你也不要动，想吃自己找去呗。”
“唉？我说小伙子，你怎么和大爷我说话呢？懂不懂尊老爱幼啊？几千年的传统美德让你给吃了？
“呵，也是，一个染着黄毛，一个染着绿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真是给祖上蒙羞啊。”
碰瓷老头拍了拍自己的脸，仿佛已经身处在道德的制高点。
黄毛冷笑着说道：
“无耻老贼，且不先看自己干的缺德事，却满嘴仁义道德？倚老卖老之人，我见多了，但像这种罪恶深重、天理不容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依我看，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榜一大哥有句话说得好，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虽然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能拎得清一些事情，哪些可以做，哪些亏心事不可以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哎，算了，你和某位胖胖的老铁，都是一类人，早晚作茧自缚，可千万别连养老送别的人都没有，那多可怜呀！”
黄毛仿佛是点满了嘴炮技能，杀人还需诛心，一连串语言攻势下来，碰瓷老头已经彻底破了防，
他开始捂着心脏，躺在地上表情扭曲痛苦，豆大的汗珠从脑袋上滴露，脸也涨的红得发紫。
梅仁兴正好回来，刚进门就听见黄毛在变着法地骂自己，顿时怒不可遏，想要上前与其辩论。
但又看见老头忽然倒在地上，眼神瞬间就清醒了，退后三步至门外，生怕老头讹上自己，自己可还有一大堆二次元老婆等着养活呢。
向阳也对黄毛有些刮目相看，这嘴炮技能可比薛铁柱的强太多了。
黄毛看见老头突然倒在地上，也是有些懵，条件反射般退后两步，抬起自己的双手，给众人展示：
“大家都看到了啊，我可没有碰他，是他自己倒在地上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见黄毛受到委屈，绿毛怒了，一边叫嚷，还一边用翘着兰花指的右手，指着碰瓷老头：
“你这个老家伙，碰瓷专业户是不是？我家锅锅，就讲了你几句，你就开始躺在地上演戏了。
“我告诉你，我们家锅锅挣得钱，都是给我花的，你一个坑蒙拐骗的家伙，甭想从我锅锅的手中骗走一分钱。”
这时侯中年人急忙开口了，他先是示意大家冷静：
“大家，先等等，暂时不要说话，老先生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众人闻言后，开始仔细观察着躺地老头的状态，
只见老头的脸已经开始发青了，身体在慢慢松弛，瞳孔也在渐渐发大，明显不像是装的。
黄毛脸色变得煞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有些呆滞，喃喃道：
“怎么会，怎么会，我只是想着说他两句而已………”
中年人这时说道：“如果这时候做心肺复苏，说不定还有救。”
可是谁做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黄毛见众人没有动静，咬咬牙，正想要向前，可是却被绿毛死死抱住：
“锅锅，不能去啊，难道你没看过新闻，老人被救反而诬告施救者，多令人心寒啊，最后那个人可是赔了不少钱的！你不考虑自己，也要想想我啊，没有钱我可怎么活啊！”
是啊，农夫与蛇的故事时有发生，一次两次还好，可次数多了，人们曾经充满热血的心，早已逐渐被冰冷的事实所浇灭……
错过最佳抢救时间的老头，瞳孔彻底的扩散，身体开始出现僵直，呼吸也逐渐停止了……
望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老头，现在已经彻底不动了，众人在感叹一个生命逝去的同时，更有一丝不被牵连的庆幸感。
有时候确实不能怪人心太冷漠，只是在一小部分的造孽下，已经让人们对某个群体有了刻板的印象……
………
在沉默声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着。
众人都在看着老头的尸体，各怀心思。
“咳咳！”
还是李腾云的轻咳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唉，既然木已成舟，我们也没有办法。优胜略汰，到哪里都是不变的生存法则！”
他仿佛是在说给众人听，也仿佛在说给自己听。
“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我们继续砥砺前行，是我们能做的，也仅能做的事情。”
李腾云背着手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离约定集合的时间，都过去一个小时了，大家应该都到齐了吧？”
“等等，我们好像少了一个人。”绿毛突然诧异说道。
“我知道少了一个人，不就是躺在地上那位老先生吗。”李腾云有些愠怒地说着。
“不是地上那位，是胖子那一队。”绿毛继续解释道。
“什么？！”
李腾云极为吃惊，仿佛屋里死了一个人，都没有让他这么惊讶。
众人纷纷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门口的梅仁兴被门内七道目光盯着，显然开始露怯了。
“请问这位小兄弟，你的队友呢，为什么没有跟过来？”李腾云看着梅仁兴的目光有些审视的意味。
看着众人那各怀心思的目光，梅仁兴先是缩了缩脖子，随后又挺直了腰杆，硬气说道：
“我怎么知道，他是自己离开的，我都不知情，还以为他提前回来了呢，害得我担心半天呢。”
“不知情？你跟他在一起，你怎么会不知情？”
李腾云的目光里开始散发出严厉的光芒。
“当...当然不知情了，他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跑掉的，我早就看那小子有点不对劲了，仿佛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说不定偷偷藏起来，想要干些坏事呢。”梅仁兴故作镇定地说着。
“睡觉？你说你在睡觉？在那种漆黑的环境？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你是把大家都当成傻子吗？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很幽默，大家会听信你的鬼话？”
李腾云讨厌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所以连语气都变得有些刻薄。
“我…我真的是在睡觉啊。”
梅仁兴其实也觉得有些不太合理，反正当时鬼使神差地，就想要睡觉。
“那你怎么证明你是在睡觉？”
“当然是那个鸭舌帽呀，我是叫他帮我望风的。”
“那这个所谓鸭舌帽的人呢？”
“我，我布道呀！”
李腾云扶了扶额头，这种一问三不知的人，他最讨厌了。
“那我也可以认为他已经遇害了，而凶手正是你呢？”李云腾云有些玩味地打量着他。
梅仁兴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忙摆手道：
“没…没有，绝对没有，我当时真的在睡觉，真的！只是我睡得比较死，没有听到动静。”
仿佛深怕对方不信似的，开始疯狂贬低自己：
“你看，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胖子，一个死宅男，早就被手姑娘掏空了身体，怎么有力气打过一个身材健壮的正常男人呀！”
“嗯，似乎有点道理。不过万一是你背刺的他呢？”
“那…那我身上总得沾上血吧！”
“那万一是你用钝器击打他的后脑勺呢？”
“那…那我也得够得着他的头吧！”
“那万一是趁他蹲下的时候怎么办？”
“......”梅仁兴无语了。
“你看不说话了吧，人肯定是小胖子老铁杀的。”
黄毛调侃着，但他也知道，胖子估计没这个胆子杀人。
得！这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那个也是那个啊。
看来这凶手自己是当定了，跳进恒河里也洗不清了。
梅仁兴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模仿起碰瓷大爷，躺在了地上，仿佛从这一刻，他就已经成了死人。
对，社死的人。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选择享受吧。
果然，阿Q的精神胜利法，才是宇宙真理啊，给他这种屌丝，留了最后一丝体面的活法！
梅仁兴心里这么想着。
仿佛这个躺在地上的猥琐梅仁兴不是他，而自己是那个，始终平静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少年，顿时他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众人见梅仁兴又开始耍起无赖来，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看来，应该不是他干的。”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疤脸壮汉开口了，一直负责特殊工作的他，对于一些微表情还是有些研究的。
他知道这里的人，都不认识自己之后，甚至讲起来标准的普通话。
“万一他是个影帝级的人物怎么办？”李云腾云问道，也没有奇怪对方为何讲起了普通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从始至终都是在演戏了，我觉得不太可能，应该没有人做得到。”
“确实。”李云腾云无言以对，不过话锋一转，继续道：
“不过，他的嫌疑还没有洗清，
“这样吧，由于两队各失去一名队友，我们需要重新排队。
“让这位胖兄弟和我一队，这样我也可以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了。
“而落单的米国先生和张东泽先生一队。大家没有意见吧？”
显然，张东泽就是那个疤脸壮汉的名字，应该是组队的时候问到的。
众人显然没有意见。
“那么……”
李腾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他话音未落，屋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极为诡异寂静，
众人眼神中都流露着惊惧的光芒，樱井奈绪甚至吓得将头埋在了向阳的怀里，像是只鸵鸟，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
李腾云看起来有些茫然，众人好像在看向自己的身后，
而自己的身后，是有什么东西吗？
李腾云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站在他的后面，死死地盯着他一样。
他不敢回头，就好像一回头，就会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射穿头颅一样。
但好奇心促使着他，想要往后看，
而这种冲动，也渐渐地开始抑制不住。
他缓缓地转过头去。
他终于看见了。
他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原本身后一米处，正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僵硬的人影。
那是一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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